魔裔之子：神擇巫者 - 27—3：與城主對話

27—3：與城主對話

Aug 24,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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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從廚房後門進到宅邸後，帶路的人換成了赫娜。

　　她彷彿熟門熟路似地帶著兩人前進，繞過了有傭兵巡視的走廊，又避開了聚集護衛的大廳門口，守在樓梯前的兩個傭兵則被熊靈無聲地奪去性命。沿途幾乎不需要三個巫師親自動手。

　　一路順暢地來到四樓後，班格尼不由得感佩地說道。

　　「也才提早準備個幾天而已，真虧你能把修爾罕的私宅布局弄得這麼清楚。」

　　赫娜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答道。

　　「不是我的功勞，這要多虧了那個老大叔太過招人厭惡。前陣子，他毫無道理地開除了兩個貼身的親衛駐守師，其中一個還被他懷疑成是我們的人，被他給殺了。所以……要從懷恨著他的巫師口裡買到這些情報，也變成相當容易的事情。」

　　班格尼冷冷地笑了笑。

　　「哼，是嗎……果真是個自掘墳墓的蠢貨。沒能真正對付到我們，反倒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走廊盡頭有陣火光逐漸接近，赫娜停下了腳步。班格尼朝熊靈做出手勢，準備指示牠攻擊，卻被佐伊莎先一步制止。

　　“等等，這次由我來吧。”

　　女孩示意同伴藏身在昏暗的牆邊，自己則獨自走向走廊盡頭。

　　手持油燈巡視的傭兵逐漸接近，即將在火光下注意到她時——女孩湛藍色的雙眸忽然閃過鮮血般的赤紅。

　　鋒——

　　傭兵手上的油燈瞬間熄滅，讓他愣地停下腳步。

　　佐伊莎在一片黑暗之中，毫無阻礙地安靜地步向他。當那人還困惑地把燈具舉在眼前確認時，她伸手握住了油燈提把，同時與對方查覺到自己的驚恐雙眼對上，女孩輕輕笑了，低喃了一句巫語。

　　“Finek’kararu deti kiti.”

　　（斷絕其息。）

　　傭兵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隨即掙扎著用手握緊住脖子，痛苦地後退了幾步癱軟倒地，沒多久便失去了動靜。

　　手上握著油燈的佐伊莎，湛藍色雙眸再次閃過一陣緋紅，燈具內的火光也隨之燃起。照亮了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與安靜在那等待的兩名同伴。

　　“來～我幫你們拿到備用光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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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躲避魔神教徒的威脅，城主修爾罕把自己的臥房換到了四樓，還刻意挑選了一間沒有窗戶的密室房間，深怕危險會從窗外而來。

　　通往房間的長廊上，駐紮了比其他地方更多的北境傭兵，他們都備有弩弓全副武裝。牆上的火架燃得比往常更為明亮，徹底照耀了廊道上每個陰暗死角。

　　輪值的傭兵們，發現巡視隊沒有依照預定時間過來，低頭確認了一眼手裡的懷錶，臉色有些納悶。他們彼此交談了起來，討論著是不是該過去察看情況，卻忽然注意到附近傳來一陣腳步聲。

　　以為是值勤的隊員來了，他們往旁看去，卻發現來者是一個身穿黑袍的矮小女孩。

　　他們呆住了臉龐，愣看著那個臉上掛著微笑的女孩，看著她和自己相似的北境面孔⋯⋯忽然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倏地轉為了如魔族一般，令人可畏的血紅色瞳孔。

　　鋒——！

　　所有的火架全部一齊熄滅，明亮的長廊無預警地化為一片漆黑，傭兵們措手不及地大喊了出來。

　　「是、是他們——！！魔神教徒來了！！」

　　“Zidokuk rat, Clever. ”

　　（可萊爾，麻煩你囉。）

　　聽到女孩唸咒般的嗓音，傭兵們慌亂地企圖向黑暗擊發弩弓，但全都沒能擊中。

　　佐伊莎的雙眼在黑暗中看得十分清楚，她安然地靠在牆邊，輕易閃避了那些弩弓的攻擊。

　　龐大的熊靈從她的身旁而過，低鳴著站起身，朝著傭兵猛然撲去。

　　在一陣恐慌的叫喊與倒地聲過後，黑暗的廊道逐漸歸於寧靜。

　　拿著油燈的兩人這才由走廊轉角出現。看到佐伊莎握著房間的門把，面露苦惱的模樣，赫娜開口問道。

　　「怎麼了？從內側鎖上了嗎？」

　　佐伊莎點了點頭，向同伴問道。

　　“嗯……怎麼辦？讓可萊爾從裡面開嗎？還是……用破壞的？”

　　班格尼望了眼一旁正在用透明的鼻頭好奇地嗅著木門的棕熊，有些遲疑地說道。

　　「叫牠開嗎……老實說，我不太有把握讓可萊爾做到這麼細緻的指令……」

　　佐伊莎望著緊緊栓上的門鎖，深思了片刻，才無可奈何地回答。

　　“好吧……那我來試試看。我努力不要造成太嚴重的破壞。”

　　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心情後，佐伊莎用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音量，小聲開口輕喃，把手掌靠向了金屬門把。

　　“賢者厄紀爾……請引導我借取火之靈的力量……”

　　隨著佐伊莎的瞳孔再次轉為「赤瞳」，周圍的空氣瞬間轉為熾熱的高溫。

　　她手掌前方的木質門板一瞬發出巨大的劈啪聲迸裂開來，亮銀色的金屬手把在黑暗中快速升溫變得滾燙，發出了高溫明亮的橘紅色光芒，就在佐伊莎的面前黏稠地融化，開始滴向地面，高溫的液態金屬接觸到地毯立刻燒了起來。

　　注意到地上竄起的濃重黑煙，佐伊莎才趕緊收起手掌，驅散了火之靈，瞬間熄滅了向旁擴散的火焰。

　　她看著已經徹底焦黑碳化的門板，尷尬地抓了抓頭。

　　“呃……怎麼辦，好像又做過頭了……”

　　她轉頭想向同伴訴苦，才發現已經不見他們身影。好一陣子之後，兩人才從散去的煙塵中走來。

　　“咦～你們躲去哪了啦……”

　　赫娜面色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們差點被烤熟，不躲可以嗎？」

　　“我、我有做到那麼誇張嗎？”

　　赫娜臉色難看地把油燈舉向他們原本站著的位置，該處的棉質地毯已經完全變成焦脆的結塊狀。

　　佐伊莎的表情立刻失落地垮了下來。

　　“嗚嗚……對不起，我又失敗了……”

　　班格尼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好啦，沒事，辛苦了。」

　　他打量了眼焦黑的木門，順勢轉身一踹，脆化的木板立刻一擊碎裂，啪啦地噴撒向房內，搖晃的門板殘骸也在響聲中整面倒下。

　　「幫忙點個燈一下，佐伊莎。」

　　心情失落的女孩聽到班格尼的話，才又提起精神。她環顧了眼暗房內的幾座燭台位置，藉由赤瞳喚來的火之靈點燃了燭芯，一下子照亮了房間。

　　接著，三人才終於看到城主本人。

　　修爾罕正劇烈顫抖著、瑟縮在床邊的地毯上，驚恐的雙眼瞪得渾圓，臉色蒼白而僵直，彷彿隨時都會翻白眼昏過去似的。

　　“他褲子那裡的地毯好像濕濕的耶……”

　　佐伊莎皺著眉朝同伴小聲抱怨，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不願意再向前踏出一步。

　　“嗚噁～好髒哦……我不要跟他說話了，交給你們。”

　　赫娜不以為意地聳肩。她回頭看了眼焦黑的內側門框，以及燻黑的房間牆面。

　　試想這個城主剛才的經歷……恐怕是先被房外的驚叫聲吵醒後，接著親眼目睹牆壁與房門發熱裂開、門鎖高溫融化的情景，最後房門還被人給一腳踹破闖入——想像到這裡，赫娜不由得感到有些同情。

　　「……如果我的房間被人用這種方式破門闖入，說不定也會嚇成這樣吧。」

　　班格尼毫不在乎城主是否已經嚇得漏屎還是漏尿，走上前立刻一把扯起他的睡衣領子，猛力把他拖往一旁，朝著驚恐蜷曲成一團的他重踹了一腳。修爾罕痛苦地放聲哀嚎。

　　「喂！馬臉蠢貨，你明白自己被找上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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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與城主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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