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寐雜談 - 鮫咏之章第二十五回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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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修張望周圍的空間，搖晃的船身依舊，地燈後沒有什麼狂異慾望的身影。星空小船？日清武合？船榻道頂？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連三場的夢中夢，不僅沒讓束修休息到什麼，反倒是更他更加疲憊。不談身體上的紓解，最後一場夢境更是讓他精神疲憊。

　　束修張望船長室內，查看現實中的耿菽在哪？不過束修印象中自己在睡前時，耿菽還在桌前看著書卷，然而現在桌前連個書卷還是燈火都沒有。

　　遍尋不著的束修最後才發現耿菽其實一直都在。而耿菽的確是沒離開船長室，人就在網繩上躺著，也因為背對著床榻，所以束修也不知道耿菽是否正睡著。

　　不過換句話說，束修也不知道從他睡著到醒來過了多久？

　　剛想下床榻的束修才發現，自己或許先該整理自己下身會比較妥當些。

　　束修隨手拿了一條自己不怎麼穿的禈布，開始擦拭自己的胯間。

　　不過黑暗中束修卻是越擦越覺得奇怪。

　　「我是太久沒有………洩慾？」束修有些不敢置信地默默想著。

　　原因無他，束修夢泄歸夢泄，但這排液量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束修聽人說過，外腎產元，因人所異，日有所累；手活外放，速時傷神，緩時費溢。

　　這話說得好比杯子一般，日日涓滴卻不喝，那總有一天會慢溢出來。但是，何時會滿溢出來？卻是因每個人的氣量而有所不同。但是無論如何，滿時不去，總是會溢出，會溢出多少？那自然是涓滴多少就溢出多少。

　　然而束修在擦拭自己跨間的時候，除了自己交衣下擺掛的部分之外，床榻上更是慢了一片。不談那些外表可以擦拭到的部分，更有一部分早就滲入布料床料間，那量該有多少？

　　束修邊擦邊想，與其說自己夢泄失了床榻一片，倒不如說是尿床還差不多。這個量怎麼看都不太可能是一個人的量。

　　擦完自己跨間的溼辱，束修趴在床榻上轉而開始擦拭床榻面。

　　床榻面的問題比較嚴重，自己身子可以清潔，床榻這一弄髒了或許就是一個汙漬在那。束修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暫且擦乾、那東西蓋著罷了。

　　這擦還不能帶力！稍微不留意，反倒會把表面的液體給搓了進去，所以只能輕輕地刮弄，或是利用禈布本身的吸力讓他消除。

　　束修靠著微弱的地燈光，緩慢地進行著消除作業，這邊刮邊擦之時卻覺得有一絲怪異。自個剛剛擦著跨間沒注意，這一趴下來靠近榻面，束修這才察覺這股精元還有股怪味，卻非柔魚杏花香，而是……木樨蜜花甜？

　　束修拿起那條禈布，還未靠近鼻子就聞到一股蜜甜味，彷彿剛剛擦得不是他的精元，而是什麼打翻的糖液一樣。

　　而排除這量與味道的問題之外，就連質地都有些奇怪。

　　下意識得束修伸出一指沾了沾禈布看看，卻發現那液似乎比以往看過得還要黏稠，手指離開了禈布，還帶了一絲相連，分而不斷。

　　束修呆忘著禈布有些想多了些……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

　　這幾日在船上也沒吃什麼特別的東西、作息也挺正常的，畢竟也沒什麼地方可以逛、峋嶼上的打鬥應該也不會以方身體痼疾才是，難不成是在三娘那吃的東西？不過耿菽也吃了幾口才是……

　　束修轉看看繩網上的耿菽，貌似沒什麼動靜，看來還在睡夢中。這是不是三娘的東西有問題，束修也沒個證據，總不能叫耿菽打個手活給他看，好證明是不是有問題吧？

　　束修這胡思亂想並沒延續多久，在船艙一震小搖晃後，束修在床榻上才猛然震起，驚覺一個問題點，手上這條禈布要怎麼處裡？

　　正常的情況下，船上都會有輪替幾位水兵負責整艘船的衣物處裡。當然潔癖些，有人選擇收著等入港在自己處裡，好比一些新上船的幾位水兵，就不怎麼放心給其他人洗；無所謂得，也有人選擇整套不換，晚上過過水放個一夜繼續穿。

　　束修這幾日卻是沒想這麼多，換得幾套衣物都給耿菽處裡去了。依照職階來看耿菽多半是丟給下屬去清了，但是是哪個下屬去清？束修根本沒問過耿菽。講得更甚些，束修甚至沒看過船上有人在清衣物，何時清？在哪清？他一無所知。

　　最終，束修只好打算自個做清洗工作，以免這事情被人發現，夢泄這事被發現搞不好又要被人恥笑一翻。

　　束修打開船長室的一個透風小窗看往窗外，窗外天空仍然是下著點點細雨，遠處的海平面不時還在打著遠雷，僅有吹息的狂風變得比較溫和。抬頭出窗口望向天空，卻是烏雲密布，不見日月星辰。

　　束修悄然得關閉小窗，以防窗外的風響吵醒了在網繩上的耿菽。

　　束修拿起睡前擱在一旁的那件交衣，如同他預期得一樣，這衣服濕的快，乾的也快，在暫且沒有其他內搭的褻衣絝的情況下，也只好繼續穿的這件衣物當內搭，至於外衣？束修倒是沒甚麼主見的隨意從櫃間拿了一件來穿，紳帶繫一繫就往外走。

　　束修離開船長室，一路上穿過的寢間都異常平靜，沒有前日所聞的各式聲響與活動，有的只是平穩的呼吸聲與鼾聲，頂多是參雜著忽大忽小的艙鳴罷了。

　　一路上穿過寢間道，行經樓梯到甲板，整個過程都沒遇到半個醒著的人，安靜得彷彿自己來到了一艘靈船一般，也就只有閃爍晃動的夜燈還算活動著罷了。

　　穿過寢間梯道口，束修上至甲板，穿過飯廳來到後面的小灶。

　　也還好小灶這邊並沒有人在，束修也就隨意地拿了個小桶裝了點水，找了個角落開始清洗起來。

　　不料禈布上這液體不知是脫時了久了些還是怎麼，總是有塊髒污在禈布上搓不掉，穿著或許不顯眼，但是單放著晾肯定是獨具異常。

　　起初束修以為是水洗髒了，換桶水來試試，如今已是第三桶水，卻還是沒有辦法解決，束修搓洗的手開始變得有些緩慢，一股算了！暴露就給他暴露的心思都有了！

　　正當束修打算放棄，蹲坐的姿態改為盤坐在地時，背後卻突然傳出一道聲響，默默的說著「耿船長，那玩意還是先泡一泡在洗會比較好喔。」

　　束修驚訝轉頭，兩人視線交會，卻是同樣訝異的發出一聲「咦？」

　　來的人不是甚麼莫名的人，而是準備來小灶喝點水的葉平。

　　「原來是你這傢伙喔……看你那身衣物，我還以為是耿總。」小葉解釋道。其實在束修換第二桶水時，小葉就已經站在小灶門口看著。原先小葉只是想看看耿總在做甚麼，只是越看越覺得桶裡那玩意有些不對勁……那長度來看是條禈布吧！

　　氣氛異常有些尷尬，前幾刻還在對打的人，如今站在你面前。

　　「恩、就跟他借穿了一下……你身體還好吧？」束修外出時沒注意這衣服是耿菽的，反正想說不會有人看見，想不到這時間點居然還有人，而這人還是葉平。

　　「托你的福。」葉平繞過蹲坐在那的束修，自個用小勺舀了幾口水來喝。

　　這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人的確是自己打的，不過那是因為情況緊急沒辦法，看這情況，小葉這小子對於剛剛的事情應該是有意識的。

　　束修現在也不知道該對他這句問話要回說什麼。

　　要說「對不起？」錯的好像也不是他呀，說對不起是要對不起誰？

　　要說「彼此彼此？」這句話好像有些挑釁，還是不要說比較妥當。

　　最後束修也就繼續默默的繼續他的搓洗動作。

　　不料一旁的小葉卻是往他的桶內倒了些什麼。

　　「剛好有這東西……剛剛不都跟你說過了，先放著一下吧，別洗了！」

　　「你往桶裡倒什麼呀？先說好這禈布可不是我的喔！你弄髒的話……」

　　「我知道。」小葉知道，這件禈布是耿總的。小葉心想，這人也真不知恥，剛忙完的大半夜就跟耿總在那翻雲覆雨。

　　束修不知小葉早已想歪到天邊去。不過一個人大半夜的洗著一件沾滿精元的禈布，怎麼想都不太對勁。

　　「恩、這真的不是我的，我只是幫人家洗而已……」束修嘗試解釋一下什麼。

　　「我剛說了！我知道，晚上偷偷洗很正常，不用解釋什麼。」畢竟你不想暴露你倆的關係對吧？

　　聽著小葉的說詞，束修心想或許也沒錯，自個初通陽元還不自知時，也以為是尿床在那偷清。或許小葉也是過來人，頗有感觸吧。

　　「我不是第一次啦！可能最近攢的久了些……」

　　「所以你就噴在耿總身上？」兩人是玩哪齣？跟自己在峋嶼跟鱀知玩的是同一套嗎？交替手？

　　「不是、跟耿菽沒關係啦！只有我啦，就不小心拿到他的禈布來擦而已。」

　　「……」小葉已經不想知道更多細節了，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癖好有些腥口，自己抒發了要脫人衣物拿來擦……

　　見小葉不說話，一臉『你不用再多說，我不想知道』的面孔，束修知道自己再多說甚麼都沒用。

　　「恩、這事別傳出去好嗎？讓其他人知道有些……」

　　「我知道，畢竟你也不想這事情亂傳出去對吧？」兩人玩了交替手，射了還不打緊，還拿人衣物擦褻物。不過為了耿總的名聲，小葉心想，我忍！

　　束修見小葉答應了，這小子也不是什麼會亂話的人，束修也就靜下來等著看他如何處理桶中的禈布。不過也如同小葉所說，從他倒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怎麼去碰那桶水。

　　小雨的夜船小灶間，束修、葉平兩人隔著一桶水分座兩旁，茶盞片刻，仍是不語。

　　小灶爐火內的種火還在燃跳著不停，束修也不知道該跟小葉說些甚麼。既然他都幫忙自己處裡衣物的洗潔問題，人理當不會差到哪去。

　　葉平在喝完水後如同束修一般蹲坐在水桶旁，不過他不像束修一樣躁動，還是閉目養神般的靜在那，彷彿要小睡片刻一般。

　　小葉那身無袖交衣，更是因為他屈身彎脊的姿勢甚是透出大片胸膛。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束修第一次見到小葉時，看小葉那日常裝束下，體態還是顯得略為偏瘦，而現在近距離仔細的觀察下，更是讓束修覺得小葉不是那種口頭上說的偏瘦，而是那種皮包骨的瘦，隨著吐息的動作，小葉的腹脅旁更是露出條條肋柱。

　　在往下觀看，腹肉倒是不少，雖有節卻不實。上面還有著剛剛耿菽與束修兩人合力所打擊的四片瘀傷。

　　「別看了！不是甚麼大傷，早就習慣了，不需要你一直關心。」

　　小葉就算不張眼，還是能感受到束修那盯人的視線。其實束修也不是關心，就是好奇罷了！若非有個水桶隔在中間，束修可能手指早就戳過去了。

　　「所以你常常被打？」

　　「我不是指那件事！」小葉氣的張開眼睛怒視著束修，他真不知道這人是故意說的還是怎樣。

　　「我是說我失控後被制伏的這件事。」

　　「聽耿菽說，我感覺挺頻繁的？」

　　「他連這事情都告訴你了？看來你們關係真的很好。」

　　「其實也沒有很詳細啦。就是說你吃錯東西，這次比較嚴重點就是了。」

　　「也夠詳細了。」小葉的眼神比較沒這麼銳利，他轉回頭去眼神飄向遠處，靜靜的看著微微火光的種火繼續說道：「其實這事情，我在船上根本沒有發生過，好死不死又剛好遇到風浪。」

　　「別太在意，至少沒出什麼大事？」對於束修的話，小葉認為只是場面話罷了。

　　他沒有回應，就只是靜靜聽著。

　　束修見小葉沒理他，也就自討沒趣。一時看著窗雨船浪，一時看著灶鉄柴火，最後視線回到了自己身旁的水盆內。

　　小葉雖然剛剛跟他說不要去洗它，就這樣放著，但也沒說放多久。

　　小葉倒進去的東西其實也不難猜，束修剛蹲在一旁，不時就可聞到那股味道。最後束修忍不住好奇心，伸出一個指頭在水面上攪了攪後，湊近鼻子聞。認得這股一陣陣刺酸的味道，束修猜道「剛倒進去的是穀酢？」

　　「你知道這東西？不過這瓶只是糟酢，不是穀酢。」小葉有些震驚地說著。

　　「這我可分不得。」

　　酢這東西口味特殊，束修本來就分不了好壞之差，也就吃過幾次，有些印象罷了。

　　「你日子過的還挺好的，酢這東西尋常人還吃不太到呢。」

　　聽著小葉這般言論，束修驚覺剛剛那話有些露出破綻，不過自己裝作自己的貼身小廝，跟著主人吃過一點東西，應該也不為過吧？自己不是特好這口，但也沒少見。

　　「這東西很常見吧？你看柏老這船上小灶不也有一瓶？」

　　「你這些天你在船上吃過幾餐也知道，這東西根本沒用過，一般廚頭也根本不知道這什麼。」

　　「話說回來，這樣泡著真的有用？」束修端著桶子晃了晃，沒光源也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這也是人家教我的，肯定有用的。」

　　「搞不好他也是騙你的呀？」

　　「這是我姊姊教我的，我也用過很多次了，的確是有效。」

　　這不，先不談有沒有效，束修倒是注意到後面那句。他一臉震驚道：「你……慾氣這麼大嗎？需要用這方法天天洗辱衣絝？」

　　「我才不像你！需要偷偷來洗禈布。這方法除了除褻液的髒污，其他脂醬、血液約略都可以清掉一些。」

　　小葉說完後，把那桶水到了個盡，後蓄滿一桶拿給束修。「你自個在搓一遍，把味道搓沒了，在過水一次就好了。」

　　束修接了小葉手中的水桶，開始搓洗。手感上的確比起剛剛自己只用清水洗還要好很多。

　　又換了一桶水清過後，整個布面甚是乾淨許多，就算現在光源少看不太清楚，但就觸感上來說，不再有剛剛的滑膩感。

　　「你說這方法是你姐教你的，你姐是洗婦嗎？」束修好奇的問道。

　　「她不是我親姊，也不是洗婦。」

　　束修自覺好像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且歹停口，自己默默地繼續手上的動作。

　　不等束修續問，小葉倒是開始問了起來。

　　「你知道洗婦這個職司，所以你平常不自己洗衣物的嗎？」

　　「的確是不常自己洗啦。」束修打著馬虎眼說道。真要說，在裴家裡他可是連洗都沒洗過，是到了日清冥之後，才不得不學會這件事情。

　　小葉站起身來，看著束修有些疑惑道：「我以為做你們這行的，多數都會知道這些小法子。」

　　「這一行？甚麼意思？」束修不理解，做個旗總需要學會洗衣物？

　　「你跟我姊不是同一職的嗎？」

　　「你姐是？」

　　「寢伴。」

　　「什麼？」束修覺得自己聽錯了。

　　「妾女、遊妓、樓欄，隨你怎麼稱呼。你自己不也是男契？」小葉一副無所謂道。

　　「我不是好嗎！我是旗總引水！我什麼時候做過男契了？」

　　「你不是嗎？」小葉一臉皺眉不太相信。

　　「說了你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我明明在耿總門外聽到了！」

　　「你聽到甚麼？我跟他也沒甚麼呀？」束修滿臉疑問。耿菽平常在房間能做甚麼？不就是看卷睡覺而已？

　　小葉把束修再換衣裝的那日事情給說了一遍。那內容過了幾日、又經小葉口述，內容早已有些過質與臆測。束修且是聽到各種他與耿菽的羶辛味，卻是半點都沒記憶是哪天發生的事情。

　　「恩……你是不是有幻聽，你有吃藥嗎？」

　　「我沒有幻聽，我就在門口聽到的！」

　　「我真沒記憶我哪天有跟耿菽做過這些事呀？我們只是好友而已！」束修一臉無辜貌。小葉可不相信，他確確實實的是在門口聽到了，那時也聽到這旗總開門跑出來看。

　　「你是次數太多所以忘了是哪天吧？」

　　「一次都沒有！」

　　「一次都沒有？你剛也說了不是第一次不是？現在說沒有？」

　　「我說的是通陽元不是第一次！」束修也不知道是解釋的關係還是害羞，現在是滿臉通紅。反倒是各種辛辣口吻的小葉，還是一派冷靜，他又指了指水桶內的禈布道：「那這次算什麼？」

　　束修低著頭有些羞恥的回道：「那個……就是我夢泄而已。」

　　「……然後拿耿總的禈布來擦？」

　　「那是他給我、但我沒穿、乾淨的好嗎？」

　　「我還是不太相信耶。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編故事騙我？」

　　「你要怎樣才相信？」束修不太明白小葉怎會想這麼多。

　　「可是我聽到的就是那樣，現在看到的也是這樣，你要我相信什麼？」

　　「或許是你聽錯、又或者是你看錯。現在洗禈布這事情不也是你誤會？」

　　換個情況來看，就算真有的話又如何？小葉管耿菽會不會管太多了？看來這事必須跟耿菽說個清楚、問個明白！耿菽到底平常是怎麼教育這小子的？

　　「你真的不是在跟耿總玩什麼交替手？」

　　「那是甚麼？」束修有聽沒有懂，根本不知道小葉在表達甚麼。

　　「就是相互握著對方的陽根，相互把陽元排出的稱呼。」

　　「這詞你那裡學的呀？」

　　「南風院。」

　　「那是什麼？書肆？」

　　「專賣男契的樓欄青臺之處。」

　　「你是……男契？」束修一臉不敢置信。小葉這小子才多大呀？扣除耿菽說他當水兵的這幾年，這才弱童左右吧？

　　相比束修的震驚，小葉還是那個模樣，沒有絲毫波動「曾經是，不過我可沒賣身過。」

　　「這事情耿菽知道？」

　　「耿總當然知道，是耿總在南風堂把我買下來的。」

　　束修心想，這也難怪這小子對耿菽是百般聽從，一個幫自己贖身的人，理當如此。不過回過頭想，為何耿菽特別要花錢幫他贖身？

　　「這事情我都沒聽耿菽說過。」

　　「幾年前的事了，也不是什麼打緊事，知不知道又如何。」

　　這事情束修事越想越不對勁，突然不知怎地想到，就脫口問道：「耿菽是特定要買你？」

　　「怎麼了？」

　　「他沒事去南風院做什麼？」

　　「找男人呀？」小葉一臉看著白癡的臉，不懂問這個問題的意思。難道有人特別上妓院吃飯嗎？

　　「什麼？」

　　「耿總沒跟你說嗎？看來你跟耿總也沒多熟捻吧？還說是好友。」

　　因為剛剛的夢境與這些話語，束修已經隱隱約約有想到小葉要說什麼，不過他還是想要確認一番地問了出口「跟我說甚麼？」

　　「說他根本不喜歡女人，他喜歡的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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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遠雷驚醒了耿菽，讓他從淺眠的睡夢中驚醒，他並沒有夢到什麼，疲勞失力的狀態下睡著，只休息了身體，精神上卻是絲毫沒有舒緩半分，船外還在持續不停的細雨，也讓他沉靜的思想又紛亂了片刻。

　　耿菽緩緩地在網繩上挪了挪身子，讓有些僵硬的身子活絡一下，紛亂的腦中也隨著身子的舒展而有所明晰許多。

　　不過精神上剛沉靜下來，想起的卻是剛剛在床榻上的汙穢。

　　全身赤裸的耿菽，頂著陽物逼近到床榻邊，嘴中默默念著「這是你逼我的。」晃蕩著慾望最後停在床邊。一手握著頂了許久的火熱，忍不住內心的慾望，而緩緩地搓弄著柱棒，另一手摸上床榻上的毯皮。

　　看著睡在自己陰影下的束修，那側翻著身子毫無防備的露出臀肉，交錯疊加的腿間，隱隱約約的陰影中好似藏著甚麼物體，那物體正不斷地誘引著耿菽闖入。讓耿菽那充滿著蜜液的陽物又忍不住的頂了一頂，露出了些許透液。

　　看了看那沉睡不醒的束修，耿菽一腿越過了束修的雙腳，撐跨在樹秀的下半身。

　　束修緩緩地蹲低了下身，一手往旁邊的蜜罐又沾了一沾，勾起一指濃醇，緩緩地順著指頭沾留著。

　　耿菽豎著那沾滿蜜液的琥珀色指頭，悄悄的往那雙腿間的幽暗挺進，趁著地龍還在沉睡，耿菽早已備好液體，開始肆意挖掘這座還無人知曉的礦穴。

　　不過事與願違，忽然束修一陣翻身，交錯重疊的雙腿再次分開，側睡的身子轉正回來，兩腳卻是因為太悶熱蹲屈起來，原先暴露無遮擋的交衣下擺，就在翻身之後，剛好的在兩腿間垂下蓋住。，還未開採的蜜礦又再一次的消失在眼前。

　　耿菽瞬間的有些呆愣在那，準備好的那隻手卻是無用武之地。不過耿菽卻是沒打算放棄，慾火燃起就沒有輕易平息的可能！

　　耿菽想來，只不過是束修姿勢變了個位，多了個下擺擋住罷了。

　　耿菽意識一橫，就把那個下擺給翻了個盡！耿菽剛剛幫束修喬了雙腿姿勢都沒吵醒他，耿菽現在自然膽子就更大了些，直接就跪坐在床榻上，把自己兩膝往束修的腿間鑽進，身子也隨著兩腿而更往束修靠近。

　　兩人的陽物從沒有貼得如此地靠近，耿菽的堅挺仍在那矗立，頂端的滴滴透液正隨著那眼口噴噴吐吐。而在耿菽腰旁左右就是束修的兩大腿，兩腿之間自是不用多說，正是那貝珠土肉。

　　耿菽現在雖然膽大，但是見到這般纖物，卻又是不敢躁進，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緩了緩紛亂的喘息。

　　穩了穩心境的耿菽，伸出滿是蜜液的食指，緩慢卻又精準地往束修的幽穴前進。

　　冰冷的蜜液在耿菽的手中流涎，昏暗中卻別有著一絲異色，耿菽沒有選擇直入大道，食指一指而是定在會陰，而後順著柱線緩慢往那下方而去，直至穴口這才停住。

　　而耿菽並沒有就這樣直接闖入。並非他不想，而是正當他指尖頂剛到穴口時，這時候身前的束修居然開始說起話來！

　　床榻頭上，束修的聲音傳起，緩緩地說道：「……怎、怎麼了？」這聲音是驚的耿菽抬頭看去！就連手指都給縮了回去。

　　看了過去之後，這才發現束修根本連身子都沒變，甚至連眼皮都沒張，嘴唇還不時地開開合合。

　　這時耿菽才發現，剛剛那句話根本只是束修的夢囈罷了。

　　儘管束修這樣，耿菽依然沒有退縮，剛剛退縮的手指又開始頂上道口，但這次耿菽的眼神並沒有離開束修的臉龐，他伸出的手指正在道口周圍不停地繞圈，時不時的還會往道口沾點一下。

　　耿菽正在反覆試探，試探著他這樣的舉動會不會讓束修醒來，甚至就算束修醒來，耿菽也準備好另隻手可以隨時壓制束修。

　　然而束修卻沒耿菽想的這般警覺，或許是從早到晚的一路行程，讓束修疲累的可以。耿菽現在想來，今日晚上甚至也沒看到束修吃飯，然後一晚又經歷與中對打，也難為他會累癱成這樣。

　　也不知束修在做著怎樣的夢境，耿菽專注的看著束修的臉龐，時不時束修的眼皮會快速跳動，嘴巴也開開合合的喊著聽不到的言詞。當然有幾句話與耿菽還是沒聽漏的。

　　「……耿菽……？」那就是自己的名字。

　　一察覺束修在夢中也是夢到自己，看著束修時不時的帶著小幅微笑，耿菽頓時忌妒起了在夢中的自己，恨不得自己也進入夢中看看那是何般情景。

　　這時耿菽再也忍不住了，耿菽那琥珀色的手指緩緩地頂開那緊閉的門道，毫不猶豫的就往穀道深入，直到自己掌節抵住道口才停歇。

　　看著束修沒有掙扎，臉上的笑意消失，眉頭卻是開始微微結了起來。束修這樣貌更讓耿菽大膽了起來，緩緩的開始動起了在穀道的手指！

　　一下捲起、一下伸直，一下那邊戳戳、一下那邊頂頂，有意無意地尋找著陽根底源。

　　隨著耿菽在束修穀道內的按壓，束修那雙腿已是徹底放鬆，現在正自然的倚靠在耿菽的大腿根上。

　　耿菽也一時分神，沒在注意束修的臉龐，而是開始專注於手上的弄活。

　　一指入陽關，劍指劃道頂。關頂始開脹，一劍化二三。

　　耿菽的靈巧劃弄，也讓束修的器具緩緩脹大，半軟不硬的頂在他那兩貝珠上。

　　耿菽也頗富經驗的靠著觀察束修的腹部起伏與莖柱抽動，最終找到了束修穀道中的道頂，也就是陽根的底原所在。

　　隨著耿菽的頂弄，束修穀道的收縮更是與耿菽達成一股節奏。時不時的鬆了一會，在耿菽蓄意的按壓下，穀道又是緊了一緊，收縮的力道竟是快速又密合，彷彿要把耿菽給排除出去一般，不過這樣的下意識收縮當然不可能把手指給頂出去，僅是會讓自己的穀道肉壁更貼合手指罷了！

　　耿菽有一陣沒一陣的戳戳劃劃，束修有一陣沒一陣的收收放放。

　　隨著束修自己玉柱的完全頂立，他的夢囈詞句也更是鮮明起來。

　　「耿菽……不要！耿菽……」束修的夢囈喊得讓耿菽慾望更是燃起，穀道中更是早已適應三指，陽柱眼孔的透液更是開始變得有些混濁。

　　這下看來，無論是束修還是耿菽，無論身體還是心靈彷彿都準備好了一般。

　　但是當耿菽抽出三指，準備把自己的陽柱頂上時耿菽無心的往束修臉孔一看，頓時那下腹的慾火被澆熄了大半！

　　隨著束修喊著耿菽的低鳴，束修的未張開眼角竟是緩緩地流下一線淚滴。

　　這樣的景象讓耿菽不禁心想，這是他想要跟束修保持的關係嗎？耿菽閉上眼睛，在心中想了片刻。

　　在帝家底下做事，為了是甚麼？從日晴冥到現在，他又等了多久？

　　耿菽承認自己的確是有些慾望上腦，被心魔遮了眼，他沒跟束修表明意向、也沒等束修的回應，自己現在這樣的作為，又跟那些地賊妖匪有何分別？

　　耿菽深深的嘆了口氣，一股罪惡感上心，沒甚麼心情繼續強硬下去。

　　耿菽思考幾許，最後自話自得地喊了句可惡後，兩手一上一下的包覆著自己下腹的腫脹，就這樣自個打起秋活。

　　「可惡、可惡……我……」耿菽邊厭惡自己的慾望，邊維持著相同姿勢擺弄著雙臂。口中盡是道歉與咒罵，但腦中卻有無法停止那與束修的虛想。

　　隨著腦中的場景變換與言詞羶腥，耿菽的雙手越發敏捷，最終在耿菽腰腹間的一陣顫抖下，下端孽根的白色慾液是忍不住地潮湧而出。

　　這精元一出，就連耿菽自個也感意外。這才剛感覺到了根源，一手還來不擋住眼口，一波波的白濁液體就自發而出！噴的是束修的會陰周圍都是，濺的其上外腎也沾染些許，最後面體承受不住，波波白液最後與耿菽的餘勁，一同滴落床榻，甚是在束修臀股下灘成一片白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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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咏之章 第二十五回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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