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十三天,終於忍不了。幾乎天天打手槍,每一次的套弄都不夠舒爽,有時只是默然地射精,感覺在排尿。即使看著A片、抹上潤滑液,快感還是遠遠比不上直腸,沒有在另一邊刺激前列腺,根本不盡興。
假陽具早丟了,拉開抽屜探向深處,找不到那粗粗的一條真沮喪。那就找吧,潤滑液瓶子通體光滑,雖然不夠粗不夠長,勉強考慮吧。漿糊筆呢?形狀剛好,但蓋子黏合位一定很扎,算了。角落的拖把……長是長,但太長很難放進去,只能是仰躺屈膝,做不了其他體位。前些天吃光了冰箱中的香腸,有點後悔呢,不過腸形沒甚麼感覺呢,要戴套也挺煩。啊啊為什麼要丟掉假陽具啊,龜頭下一圈坑紋,再加上莖身一顆顆圓形凸起,插進去再扭動屁股真的很爽。最後選了個玻璃酒瓶,昨天洗乾淨還想拿去回收呢,便宜後庭了。
浣了腸,手指插進入那一下超感動的。溫暖的直腸包裹著食指,在微凸的肉粒交疊按壓,一連串的刺激令肛門不住收縮,再擠進中間一環緊窄的肌肉,便是渾然如棉花一般的軟肉,被填滿的感覺很幸福。其實所謂充塞感,是心理作用居多,除了剛進肛門的一小段外,那圈內括約肌後的腸道沒甚麼感覺,把粗長的乳膠陰莖塞進去一直不動,不收縮肛門的話簡直不會察覺插在腸中。摳挖前列腺那一小塊,很爽很爽的,是久違的快感!
慢慢把手指抽出,在玻璃瓶口抹上潤滑液,小心翼翼往肛門塞。啊啊,是戰慄般的快感,是玻璃瓶特別爽嗎?還是我久旱逢甘霖呢?看著瓶頸慢慢地消失,一直到突然變闊的瓶身就停下來了,太粗放不下。瓶口一圈圈的螺旋凸紋,粗、長度適中的瓶頸,還有瓶身充當塞子和把手──好握又不怕整個瓶子沒入腸道,網上那些用黃瓜自慰結果拔不出來要開刀的新聞太恐怖了──玻璃瓶用來自慰簡直一流,我真是天才。稍稍抽插幾下,竟然比用假陽具還要爽,我全身仰天躺下,雙腿叉開,兩手握著瓶身不停插、不停插,快感迅速堆積,不單單是前列腺受刺激那種心癢癢想搗爛自己的感覺,更有一種全新、凸紋摩擦之下的快感,就是舒坦,說不出的爽。加快速度,讓瓶子不斷不斷頂到那硬硬的一塊,我身子也隨瓶子滑動而擺動了,前、後、前、後、前、後……啊,要來了要來了,我感到龜頭口不住滲出前列腺液,玻璃要把我捅出高潮了,把瓶子整個抽出,要讓肛門再有那種被打開的快感,每分每寸腸道被撐開、完整的快感──
──瓶口是紅色的。血紅色的。血紅的線條攀在凸紋上,生生澆滅──啊不,是壓滅我的性興奮。再把目光移向瓶身,瓶底積了些血,很少,放平只是堪堪漫過底部而已,但傾斜的瓶中,卻顯得太多,晃來晃去,巨大的恐懼降臨,是血,是血!倒掉,立即倒掉,浴缸底的白瓷上便有一大塊稀釋了的紅色匯流飄走。瓶口接過花灑水,底部卻旋即出現了粉紅色的水,水位線上升,急忙倒掉,再接、再倒……直至瓶口湧出的是透明的水。
我拿走玻璃瓶,再不敢自慰。插到出血,早不是第一次了。但這一次格外地恐懼,沒有來由地驚恐,瘋狂地倒但瓶底卻絕望地還有紅色,如果我再插久一點,會在不自覺中流走多少血?小半瓶?一半?大半瓶?餘悸劇烈地襲來,幸好發現得早,幸好,幸好。
真的好恐怖。
上次插出血來,好像都是硬物,忘了用甚麼了,就只記得滿手是血的驚惶。然後草草收場,十幾天都不敢再把手指放進去。直腸的皮層跟陰道不同,只有三四層,陰道有七八層,直腸比較容易在摩擦下出血,肛交屬高風險性行為,不無道理。為什麼我要孜孜於肛門快感呢?為什麼我要喜歡被插呢?好好的,把陰莖塞到別的陰道裡不好嗎,怎麼要這麼賤呢,危險又要擔驚受怕。這條路不易走。但在冷卻十天八天後,欲火又燒上來,要我再把粗粗長長的塞進去。我還記得狠狠下過的決心,是恐懼推動的,甚麼屌到脫肛、破皮感染、用太多變鬆失禁,之類之類,呼拉湧上心頭。今天雖然驚嚇,但心中有數──我還是不會放棄的,這幾天就休息一下吧。
酒瓶,酒瓶。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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