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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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幾點了！」白書堯被鬧鐘驚醒，糊裡糊塗抹了抹嘴角口水，抓著凌亂的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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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還好，才五點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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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書堯，今天得好好打扮自己才行，拿出你的專業吧！就算已經被炒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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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浴室鏡裡的自己，拿出自信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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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直到上週五，白書堯還是一間美妝工作室的美妝師，怎奈自己業績連六個月墊底，加上和老闆鬧不愉快（例如：參加某些意義不明的飯局。）……一波裁員，她肯定是名單中的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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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紀倪是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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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的才華，是你的損失！」白書堯邊鼓勵自己邊問候她前老闆，然後迅速洗漱一番，坐到小套房裡的化妝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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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畫個淡雅氣質的妝吧，唉！想到昨天幾乎是素顏出門，就後悔不已……幸好最後還是成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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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隱眼後，先來一個提氣色的底妝，不要和原膚色差太多；選用與我的髮色相仿的褐金色畫眉，大地色系的眼妝百畫不厭，再上些高光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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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好了，精神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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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唇型稍稍用遮瑕膏修飾，塗上含蓄的淡粉色，嘴一抿，自信一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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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吹一下，拉一個髮尾微捲的髮型；露出一耳，戴上單耳水晶耳釘；打開衣櫥，哎呀，我要穿什麼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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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在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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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影子追著光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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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等在這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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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會不會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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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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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突然想起，接通後是陌生的聲音，卻是熟悉的語調：“嘿，我到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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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看屏幕上的手機號，不是紀倪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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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倪？」我還是不確定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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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啊。你還有多久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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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下意識地瞅了眼時間，六點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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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我我六點半一定到……」也不管聲音了，直接相信吧，出門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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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可愛，不急啦，慢慢來……注意安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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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好……待會見。」羞紅著臉，帶些慌忙的白書堯掛了電話，瞄了眼衣櫥，果斷拿了一套換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胡亂抓的，反正好心情，選擇什麼穿戴都會特別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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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原來自己化妝那麼慢的嗎！白書堯，你到底在做什麼！不會早些起床，手腳麻利點嘛！嚶嚶嚶嚶，遲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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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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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到約定好的噴泉池，向前望去，沒有看到紀倪的身影，倒是見一更高挑的西裝筆挺的男子，一手插在口袋裡，另一手持著手機似乎在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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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發現，男子的五官深邃俊俏，眉眼距略窄讓他看起來銳利高冷，此時眉頭深鎖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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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最近常常遇見帥哥呀，這人一個霸道總裁的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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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今天行程都推掉，聽明白了？」語氣強硬不容拒絕，好像很不爽的模樣，是讓人聽了只能唯唯諾諾，夾著小尾巴瑟瑟發抖，只想著趕快逃走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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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麼這麼像剛剛電話裡，紀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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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後退呢，霸道總裁先生抬起眼，就向我這看來，後背不禁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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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書堯，你來了。」那一瞬，我看見什麼叫做霸氣強攻秒換忠犬暖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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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啊？」我實在反應不能，他是紀倪？不是吧！五官、身高、聲音都不一樣，川劇變臉也不帶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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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抱歉，也是啦難怪你會驚訝……」疑似紀倪的霸道總裁先生抬手揉揉頭髮，表情與眼神沒有方才講電話時的犀利，只有昨日那暖男紀倪的神態，眉宇間散布着滿滿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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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帶你兜風去，」他一把拉起還呆呆的我，另一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掏出車鑰匙，勾在指上轉呀轉：「時間有限，邊走邊說吧，書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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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愣愣地被他拉上高調的跑車，一定是因為，那聲書堯叫得那叫一個酥……白書堯，你就這樣被拐走！他……真的是紀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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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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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三十年零一個月，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坐上Maserati兜風、吃米其林三星的高檔餐廳、包下整個眺望臺（可惜不是看夜景），全程還有帥總裁坐檯……額，坐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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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先止說明，本小姐不是稀罕這些物質生活，但反正送到口來，不吃白不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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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紀倪說，不管我相不相信，他，死於黃昏、重生於黎明，每一天都是不一樣的外表與身份；也就是說，昨天的暖男今日的總裁，都是紀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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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着別人，我一定說他是瘋子，但由他說出來，我想……瘋了的應該是我，算吧…試着相信眼前所有，享受這非比尋常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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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堯，你沒有跑走，真是太好了，似乎，普通人很難接受這樣的設定。」看着他一臉認真，就算所說的都是慌言，我也甘心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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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是他的長相、絕對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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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挽著我這樣說，感受他臂膀的厚實，我也頂著眾人羨慕的注目禮，不少路人都投來灼熱的目光……老實說，真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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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額，紀倪，」雖然已經出來大半天了，還是有點難將名字與他的新外貌對上，所以叫得有些遲疑：「我們不要逛街了，去室內，就我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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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對上，全世界靜止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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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怯怯的提議，但話音剛落，我就立馬後悔了……不啊啊啊！白書堯你這什麼提議！三十好幾的人，解釋你剛剛只是單純想躲避注目禮誰信？這、這任誰聽了都會想成你在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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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書堯，我不知道你……」紀倪差點被手上的果茶嗆到。
果不其然，紀倪眼裡充滿驚訝，抬手掩了掩微微泛紅的臉頰，總裁不淡定地害羞了，我看到了什麼奇景……但我情願從來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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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人一慌就把原本挽著的手臂放開，頭低低的，雙手有點發軟地想把紀倪推開，但力量細得近乎輕撫，完全是向另一個效果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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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知道，沒事，」紀倪眨眨眼，手一張就把我攬回懷中，親暱地吻了下我的額頭，我覺得我已經燒到不能再紅了，一顆心砰砰跳，全身緊繃著：「走吧，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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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我家嗎？……幸好昨天心情好有整理房間，欸！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如果去我家，應該比較不會發生什麼吧（失落），不，我幹嘛失落，難道我在期待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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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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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渾渾噩噩地現在各種情境模擬的胡思亂想中，迷迷糊糊讓紀倪哄著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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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堯腦子裡還沒組織到，為什麼劇情會走到現在這個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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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所住的小區到了，現在午後十分，是較少人車出入的時段，所以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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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我住的可不是什麼高檔小區，總裁開一輛豪車載我進出，這要是鄰居大媽老頭看見，以後肯定少不了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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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請……請進。」我顫抖著手，開了門請紀倪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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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反應真的很有趣，」紀倪笑彎著眼看我窘迫的模樣，然後環顧四周打量我的房間：「森林系的裝飾，很簡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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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房間確實是走這樣的風格，墨綠、褐色及白色是基調，就連化妝品都仔細收整在木質紋路的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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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嗎？」紀倪好似樂在其中，但我覺得尷尬無比，只好很沒情調地問了句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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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謝謝你。」紀倪就是紀倪，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的體貼，但他總知道怎麼讓我不要那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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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轉身到冰箱找玫瑰蜜醬，想要泡杯玫瑰蜜茶。就在我泡好要遞給他時，他手中的物品讓我眼前一暈，該死！我怎麼漏了“那個”沒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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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書堯，茶我們待會再喝吧？」紀倪看白書堯眼神死地看自己手中的東西，咯咯笑著走向前，手自然地搭上她的小蠻腰，施力將她拉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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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書堯臉恰恰好埋在厚實的胸膛裡，還算豐腴的胸貼著紀倪精實的腹部，而精瘦的小腹上，清晰地感受到，抵著一股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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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那、那是……我、我妹的……她、她上周、周周來……我這裡，忘、忘了的！」（某人開始頭昏腦脹，陷入語無倫次模式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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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扎地解釋，不安地扭動著，祈禱自己沒跟他說過我是獨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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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說……你是獨生女，哈……」紀倪不禁莞爾，而此時他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講真的，白書堯的扭動完全沒有起到掙扎抗拒的作用，這樣隔著布料的摩擦，根本就是乾柴上烈火，火上再添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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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表妹……的……」白書堯顯然沒意識到這點，還在想著圓謊，當然還有心中咒罵：｛笨蛋白書堯，你乾脆改名叫做白痴堯好了！什麼拙劣的謊言馬上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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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事……洗了，還能用……」說著，拿走白書堯手裡攥著的水杯，“吭”一聲重重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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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啾！」白書堯短暫的驚呼，馬上被一吻堵上，被打橫公主抱起，走向套房狹小的淋浴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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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好近……也太近了，紀倪的睫毛輕掃在我羞赧緊閉的眼皮，他的牙輕劃過我唇，卻沒有討厭的感覺，濕潤的舌在嘴腔中探索、深入，伴隨著吸吮，他抓著我肩膀與腰間的手掌越發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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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不能呼、呼吸……但是……｝我已沒有餘力發出內心滿滿的訴求，只能勉強呼出細長的低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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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波波酥麻的快感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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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軟弱乏力，不由自主地欲拒還迎，吸到短暫的空氣，又眷戀起那距離零的交纏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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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啦……”蓮蓬頭被打開，剛開始還是冰涼的冷水，淋濕兩人的衣著，但澆熄不了心裡被撩起的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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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倪放下白書堯後，藉身體的重量，將她壓在牆角，離開了嘴，開始向下展開探索，不經意的拉扯間，她身上溼透變得半透明的襯衫，桃紅的內衣再再挑逗他的視覺，而他的指尖也開始挑釁她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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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淅瀝淅瀝的水聲中，夾雜可疑的震動聲，兩人都心知肚明，聲響來自一顆蛋狀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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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已沒法禁制，任憑意欲隨性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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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倪……」白書堯被紀倪那種散發佔有慾的氣息薰得一陣飄飄然，滿腦子都是他的容貌、他的音調、他的觸碰……還有交融為一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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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他們都忘卻了，到底是誰先說要了對方，只知道這兩字一出，一切都脫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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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蓬頭出來的水，由冷轉溫，水幕中褻語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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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堯，別緊張……」紀倪將頭埋在白書堯頸窩，一手扶著她的手，握住、套弄自己，另一手持著跳蛋，在書堯的下身濃密處摸索、試探：「忍一下，來……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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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好硬……好可怕，等等這……是要進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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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念及至此，又是一顫，穴裡緊縮，方才被塞入的跳蛋滑出了幾分，旋即，卻被紀倪兩指推入：「啊啊……媽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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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叫出了笑場的對白，但已經沒有人理會這些，況且現在就算書堯說出髒話，也會是世上最動聽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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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有些丟人，這是她的第一次……幾縷雨絲順水流下，身體變得很敏銳，連打到身上的水花也似能數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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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自己是……不會放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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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紀倪！……我……」不知是快樂還是痛苦，亦或只是蓮蓬頭的水，在臉上縱橫，視線模糊，世界彷彿只剩下溫柔中帶著隱忍的律動、淋浴聲也掩蓋不了的靡靡滋潤水聲……紀倪的低吟與我短短續續的嘶聲，交織出連綿的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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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瘋狂、無法休止；我輕易地接受了那天方夜譚般的設定，然後把自己交給一個認識不滿兩天的男人……既是愉快卻又怕著，像是被填滿卻似乎失去了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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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哈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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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兩人一同達到高潮了嗎？不，現在才是剛剛開始，一瞬短暫空白後，帶着一身疲憊的喘息，但現在言休？似乎還是言之尚早，他們很有默契地，依偎在一塊，靠著濕滑的牆面，再接一輪，所有事物又再回到原點，擴散開來的又再收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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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羞紅的兩人，眼角餘光一面偷瞄對方的神情，另一面看著掉落在地上，因為還沒關掉電源正激起波紋的玩具，以及從旁流過，漩渦進入排水孔的白濁，時間到底流逝多少，量度兩人的汗水又可以窺探出其中一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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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一番??洗漱後（書堯有一刻以為，他們再也走不出去那個浴室……笑。），兩人之間，充斥尷尬的安靜，似乎誰先開口都不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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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給，玫瑰蜜茶。」終於，還是白書堯心大一些，用冷飲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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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坐床沿的紀倪楞了一下，道了謝但卻沒有接過杯子，而是站起，小心翼翼地擁抱白書堯：「……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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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倪千言萬語到嘴邊，只吐成這三個字，他多久沒有這種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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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感謝自己和他來了半套嗎？不，不是，白書堯懂得，這個此刻將她呵護入懷的男人，感謝的是自己摒棄包袱、猜忌，單純地接納他的衝動、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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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鼻息間滿是沐浴乳的香味，混雜著淡淡的紀倪的體味，不知怎地，竟是一種安心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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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們坐下，一起品嚐一杯玫瑰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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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最後，紀倪含著一口蜜，朝白書堯眨眼，後者是馬上會意過來，臉上是一羞，不過小嘴是馬上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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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汁在嘴間流遞，再次分開後，紀倪用指節捂去白書堯唇角的蜜，眼神裡是訴不盡的寵溺：「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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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或許是荷爾蒙使然，白書堯竟是頃身含了口紀倪尚未收回的指尖，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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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紀倪倒吸一口氣，眼裡的溺愛更加深沉，捻起白書堯一縷髮，放到唇邊輕聲說：「書堯，這樣……是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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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是一場雲雨巫山，不過這次不似浴室中得猛烈，是溫和地、緩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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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對嗎？」白書堯跨坐在紀倪身上，桃臀輕輕搖動，前方吞吐對方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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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紀倪回答，伸出雙手搓揉眼前的渾圓，惹得身上人又是一陣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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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又換了好多體位，之間說不盡的情話，讓他們幾乎忘卻了時間，直到臨時匆忙到便利店買的套子用完了，才驚覺已是傍晚五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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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堯，我得離開了。」紀倪順著趴躺在他身上的白書堯的長髮，不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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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死於黃昏……是什麼死法？」其實這點白書堯是一直都不大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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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的存在，會淡出你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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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抽象……」白書堯伸出手捏紀倪的臉頰：「你是說，我現在捏著你，但時間到，我就捏不到臉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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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是這個意思。」紀倪握住白書堯調皮的小手，拉到自己胸前：「六點之後，妳你便感受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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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我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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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怕你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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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我們聊聊其他的吧？嗯……你說你昨天買的是什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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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倪說，他買的是薄伽丘的《十日談》，那是他最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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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裡面寫些什麼，他說是一群年輕男女，為躲避瘟疫，逃到山上輪流說了一百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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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什麼樣的故事？為什麼你喜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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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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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冷清，身體的餘溫也消逝無蹤，就連原本攤平晾乾的衣物也少了總裁紀倪的那一套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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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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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轉向床頭的電子鐘：18: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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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準時的嗎？」我自己嘴裡唸叨，回想起今天的片段，又瞧瞧一室狼藉：「欸？是說今天浴室後他的反應……莫非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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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明天問他～｝白書堯是真的心大，這種大而化之的個性，讓她在職場、情場吃了不少虧；不過也多虧如此，她倒也活得快活，鮮少有鑽牛角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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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糟糕，明天約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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