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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努力寫的!寫點有用的東西幫到員警叔叔,找回姐姐!
很多人見到我都說,我長得好醜好醜,像孩子版的爸爸,有著正方形的臉,像青蛙一樣又厚又寬的嘴巴。認識的親戚的小孩說是我害死了媽媽,因為我太醜,出世的時候嚇死了媽媽。我總是一邊畫畫一邊流眼淚,只有姐姐會抱住我叫我別理這些。姐姐長得很漂亮,很像媽媽。我喜歡姐姐的樣子,喜歡姐姐的溫柔,所以我喜歡送畫給姐姐。我要把最好的,留給最愛我的人。
我和姐姐住的地方雖然很大,不過家裡很冷清。除了我、姐姐和爸爸,便只有管家住在一樓。管家不喜歡我,好像也不喜歡姐姐。如沒有叫到她,她好像都很刻意地避開姐姐,好像把姐姐看成細菌。爸爸不在的時候,偶爾會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到家裡來玩,管家說過是沒錢的親戚,是過來問姐姐要點錢花的。姐姐不肯,而且基本都是三句不過,就請他們回去。那些人會生氣地邊走邊叫姐姐是壞脾氣的千金小姐或壞心腸的小屁孩等等,後來姐姐便下命令不讓他們進來。這件事之後家裡便更少客人了。一開始我還蠻孤單的,不過我喜歡畫畫,便用了好多時間畫畫。
第一次拜祭媽媽的時候,親戚變本加厲在罵我。我錯了什麼?我沒錯,可我還是很傷心,就像心被人扯開兩半。我邊哭邊跑回家。姐姐接著敲我的門,輕輕走進來。我抽著鼻子坐在桌子前,不想掉頭讓姐姐看到我的臉。我說:「所有人都想要媽媽。」
姐姐坐在床上對我說,「我知道媽媽不會為此後悔,她是笑著離開的。媽媽在世的時候不喜歡這些親戚,媽媽也不喜歡收花,年輕的時候她收花收得手軟了,你知道她喜歡什麼嗎?是別出心裁的電影。」
我高興了點,回過頭對姐姐說媽媽好棒。
「你伸出手,我教你一個疼痛去去去的魔法。」
我很好奇,伸出手遞給姐姐。我問:「魔法是天使才會用的嗎?」姐姐笑著回答:「這種厲害的東西是一位受人歡迎的天使教我的。」姐姐握住我的手,然後捏了幾下子,就鬆開了手。
我睜大眼睛望著自己的手,沒事發生。我在姐姐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沒事發生。
「我已經施完魔法了。」姐姐告訴我,我的眼睛睜得更大。
「好吧,你知道嗎?」姐姐又對著我的手捏了幾把,「那些人的話只不過像我捏你的幾下,或許你會疼,但你的身子不會這樣少幾塊肉的。」我笑了起來。我照樣子捏了自己幾下,突然覺得好神奇啊。我的心真的不痛了。
我偶爾會在夜晚聽到姐姐房間裡傳來聲響。我不會形容,應該算是我睡不著時翻來覆去床鋪發出的聲音吧,有些時候我甚至會聽到姐姐的房間裡有爸爸嘟嘟囔囔的聲音。爸爸還真喜歡姐姐,想必和姐姐在聊得歡吧。相比之下,爸爸似乎不喜歡我。我很希望爸爸偶爾可以能夠像拍姐姐的肩膀一般拍拍我的肩膀,說我畫畫很好看。我也希望爸爸可以像攬住姐姐的肩膀一般,攬一下我的肩,這樣我可以和姐姐分享爸爸的慈愛。
姐姐好像喜歡看奇怪的書,後來我看見裡面是一些穿了很少衣服的女孩子的照片。她好像看畫集般,翻頁好快,看完了就丟掉。我看美術書的時候,看到喜歡的照片都會很高興,但是姐姐看書就像邊犯困邊看書。我對姐姐說:「姐姐可以看點好看的書。」姐姐好像是回答這些書是用來做研究的,趣味性不高是這個研究的缺點。
好像是在我打翻了姐姐房間裡的盆栽開始,姐姐在某些地方變得有些奇怪。
有一個早上,我下樓梯,看見姐姐焦急地跑上來。她穿著的白色連衣裙上有點點斑斑的紅色顏料。姐姐喜歡上野外水彩寫生了嗎?我是這樣想的,或許以後姐姐能夠帶我去一些沒多少人去的郊外畫畫。
去後院的花叢澆花的時候,我聽到圍牆外有人聲。似乎是主婦們在聊天。「啊,這是一隻鳥嗎?」「好像死了。」另一把更高音貝的聲音在說:「我老公蠻喜歡鳥類標本的。」「是他幹的?」「我老公才不會用石頭去砸一隻野鳥。」「太怪了,剛才誰在這裡?」「我出來時,有一個警察經過這裡。」「嘖,難以置信,這不是知法犯法嗎?」我突然有點不開心,我突然明白姐姐的連衣裙上的那些不是紅色顏料吧。
九歲的時候,一天晚上,我想去廁所。這幾天,爸爸不在家。我只能找姐姐陪我去廁所。姐姐的房間和我的只有一道房間之隔。我來到姐姐的房門前,聽到裡面傳出一聲似乎很驚訝的尖叫聲,然後是另一個女孩子開心的笑聲。這些聲音都不大,但這房子很靜,我能聽得清楚。
「姐姐,我想去廁所。你能陪我去嗎?」
裡面突然靜了下來,黑暗對我有無形的壓力。我想我得快點到廁所裡才行。姐姐開了門,頭髮有點亂。我看到她的房間還沒關燈。她答應陪我去。去完廁所後,我問姐姐房間裡的聲音是什麼。姐姐撓撓頭小聲說:「我在看恐怖片......」「聲音聽起來很快樂,我以為有人在玩耍。」我嘻嘻笑著。「看你笑——看到畫面你就不這麼覺得了。」
前一陣子,就是姐姐還在的時候,有一個晚上很奇怪。那時候我十歲了,不能再叫姐姐陪我去廁所,必須勇敢點!我便自己一個人去。但廁所已經被佔用了。我聽到有人嘔吐的聲音,然後是沖廁所的聲音。一切靜了下來,然後又響起了奇怪的聲音。這次聽起來很像恐怖片。有一個女生哭喊的聲音,有幾個哼哼的男聲,但很快就只剩下模糊不清晰的歌聲和一些我辯認不了的雜音。這些聲音響了會兒,裡面又有一把很輕我差點聽不到的聲音響起。裡面的人應該「嘶」了一聲,再「哈啊哈啊」地喘了幾口氣,然後便長歎了一口氣。最後,又靜了下來。
我有點怕這個廁所,但我真的好想去廁所,我打了個顫。最後我決定去借用爸爸房間裡的廁所。
哦,對啦。我喜歡送畫給姐姐,她收下的時候會顯得很開心。然後,就會跟我說故事。其中我記得最深刻是兩個朋友在森林迷宮裡的故事。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寫的了,用個故事結尾比較好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兩個很窮的朋友小茂和小瓦結伴遠足,結果來到一個森林。樹上結滿又大又紅的果實,他們兩個摘下來吃,因為肚子實在太餓了。小瓦吃到的果子生蟲,小茂的果子則很美味,果肉飽滿多汁的水蜜桃都比不上。結果走到一半,兩人都暈倒了。直到「嗷嗚嗚」的狼在月光下嚎叫,小茂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迷宮裡。
他面前是迂回多折的道路,由一道道足有三米高綠油油的葉子叢隔開。不能穿過葉子叢,因為它很像沼澤地,一旦陷入就出不來了。而且,聲音太大,葉子叢裡熟睡的果實會張開眼睛。有小部分是壞傢伙,會通知迷宮主人這裡有入侵者。一顆有渾濁眼睛的果實告訴小茂:「你吃了迷宮主人最好的果實,他會出來抓你。你快點逃跑吧!你的朋友小瓦在出口處等著你。」小茂跑得很快,左繞右轉,踩到很多樹枝,結果很多壞果實就發出尖叫。這些壞果實長得嚇人,眼睛裡藏有小蛇,待你靠近時會噴出毒氣。找到小瓦時,小茂看見小瓦沒了兩隻手,而且身後不是出路,只是又一堵葉子叢。這時候迷宮主人也追了上來。他全身上下是一隻隻紅色的眼睛,其中幾隻還有毒蛇在眼睛處晃搖。
迷宮主人說只有小瓦能離開。因為小瓦吃的是不珍貴的果實,而小茂吃的是最棒的果實,必須留下補償他。小茂不相信。最後,迷宮主人說,穿過那堵沒有果實的牆可以拿到答案。小瓦出去了,而小茂成了那堵牆上第一顆果實,第一顆長著黑曜石般漂亮眼睛的果實,第一顆眼睛裡藏著會咬人的毒蛇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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