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羅莎海岸 - 更加

坐在池子邊，神谷以原本的姿態望著窗外發呆。

『水中的接吻』並未讓他弄清楚什麼，反而還把感覺添的更亂了，不過或許是因為這樣，就算之前講了那些話，離開水池後小野也沒有對他做出什麼特別的事情，依舊是溫和的微笑，然後如平時般的對待著。

稍稍是有些失落，但因為不明瞭其中的原因而聳肩的直接忽略。

雖然那次之後，他三不五時會主動將對方拉近的表示要接吻，除非有其他人在，不然小野都會順著的陪他。不過讓他現在會這樣完全放空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一直沒弄懂，而是他某次意外下再度看到那本故事書的關係。

只是想說懷念的隨意拿起來翻，然後邊想起內容的邊感嘆。

……為了人類結果最終卻是這樣……唉……

『神谷桑會為了愛去做這種交易嗎？』

腦中突然浮出對方的詢問，翻頁的手頓時停住。

……為了愛？

愣愣的提高視線，然後表情呆滯的思考。

之前對方好像有這樣問過他，說自己是不是在表達愛意。

……是好意，我那時是這樣想的……可是……

隨著每次與對方接觸，甚至是幾乎成了每天例行事的接吻，他開始注意到自己那莫名期待的心情，不太像是對知識的渴求，而是單純為能與對方接觸期待著。

緩緩將視線往下移的望著書中的插畫，全身幾乎化成泡泡的人魚正閉著眼的面帶微笑。

……喜歡……我喜歡他……嗎？……

頓時眨了一下眼。

……是這樣嗎？我對他有這樣的感覺……是嗎？……

無法確定，他在幾秒後頓時搖頭的甩掉這種看似荒謬的想法，但正當他把書闔上時，某個東西頓時從中飄出的落在他腳邊。疑惑的低頭望去，那是一張長條型的白紙，先將書放回架子上，然後一手抓著旁邊後緩慢的低身撿起。

上面有幾行字，看筆跡他猜測應該是小野寫的。

【相愛的話結局就會改變嗎】

愣愣的望著，之前沒有看過這張，或許是自己沒注意到，又或許這張是在他看完之後才有。先不管什麼時候出現，他在意的是上面的內容。

……這是什麼……感覺不是單純的疑問……就像是在質疑……？

但依照他所認識的小野，應該不太會有這種比較消極的想法才對。遲疑的再次把書抽出，然後將紙張放在封面之後，滿懷不確定的再次把書放回。

……結局……如果相愛的話，人魚就會跟自己所愛的人類在一起生活了吧……

一手輕撫著書背。

……難道小野桑之前有遇上喜歡的人，但卻沒能在一起嗎？……

沉著視線的低著頭，然後一手輕撫自己的胸口。

『神谷桑不舒服嗎？』

突然的詢問讓他嚇了一跳，猛然抬頭的望去，只見小野一臉擔心的從門口走向他，原本手上拿的東西則全數隨意的丟在一旁的桌上

『小野桑……』

『怎麼了？那裡不舒服？』邊問邊雙手牽著他的閉上眼。

他沒說什麼，僅是沉默的盯著對方看。

『唔……沒感覺到什麼，是覺得胸悶嗎？需要回一趟水裡……神谷桑？』

似是被他的視線給弄的愣住，但他沒打算說什麼，且還在幾秒後緩緩伸手的把對方的眼鏡拿掉，淺色的雙眼帶著滿滿的疑惑。

『神谷桑？』

『……』

以前都只是覺得顏色的關係而稍稍吸引著他，現在似是有所不同。盯著看了好一陣，一把剛才發現到的感情接連上後，便頓時低下頭的把眼鏡歸還，然後裝作沒事的緩緩開口。

『小野桑找我？』

『哎？……那個……身體不要緊？』

抿了一下嘴，然後輕輕搖頭。

『沒事，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研究的事情。』

『研究？是關於那位教授要你做的那個？』

『嗯，神谷桑需要坐著嗎？』

『不用。』

聽他這樣回小野頓實是用鼻子輕嘆了個氣，瞬間覺得自己又再任性，他著實是反射性一手抓住的猛然開口。

『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嘆氣？』

『哎？』

『你剛剛是不是嘆氣了？是因為覺得……麻煩？』

小野明顯愣住的盯著他看，接著一手輕撫上他的臉後溫和的回應。

『不是的，我剛剛那樣只是單純的反射動作而已，沒有帶什麼別的意思，當然也不覺得麻煩……嗯，不過我從沒這樣認為過啦，神谷桑為什麼會這樣問呢？』

或許是意識到什麼，他突然間對小野的各種反應感到在意，但又因為不想明說自己現在的想法，而在眨幾下眼後低下頭的直搖頭。

『沒事……只是覺得小野桑可能會這樣覺得……』

『怎麼會呢～嗯……神谷桑今天有點不一樣呢。』

『哎？什麼意思？』疑惑的抬頭。

『就跟平時不一樣啊，如果身體沒事的話……是心情上嗎？神谷桑今天心情不好？』微笑的詢問。

望著那平時的微笑，他感受著稍稍加快的心跳後戰戰兢兢的實說。

『我沒有心情不好……』

『這樣啊……但總覺得沒什麼精神呢，而且今天低頭的次數很多。』

『你怎麼會注意到……！』驚訝的回望，然後因那貼近的舉動猛然禁聲。

小野靜靜的盯著他看，過近的舉動給予了以往的提示，但之前都會直接主動迎上，這次他卻猶豫的僵住不動，見這不同的反應，原本要吻上的小野著實緊急剎車，甚至還在幾秒後決定要退開，而一發現到這，心虛加上現在不敢對視之下他便猛然雙手緊抓的整個人靠上。

『嗯！？……神谷桑？』

他睜著雙眼的保持沉默，接著在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後鬆手的緩緩退開，不過仍舊不跟對方對上視線，而是低著頭的小小聲回應。

『抱歉，我剛在發呆……』

『……』

『我沒反應過來……那個……不好意思。』

不自覺的縮著身道歉，而小野則先是雙手輕捧起他的臉，像是強勢要對上視線後再次回以微笑的開口。

『神谷桑今天真的怪怪的呢，說沒有事其實是騙人的吧？』

『不……我只是……』一手不自覺的抓在對方的手腕上，然後邊說邊閃躲視線。

『嗯～果然呢……剛剛說要談研究的事情吧？就當作預先勘察好了。』

對方說完便低下身的雙手環上，然後直接抱起他的往外走去。

『唔！？小野桑？』

小野抱著他小心翼翼的邊朝水池間走去，邊語氣輕鬆愉快的解釋。

『本來是想明天或是後天去的，想想決定今天就帶神谷桑去找找看，順邊逛一下～散散心～』

『哎？找什……是說回大海？』

『嗯啊！今天試試找不找的到『深海裡的煙火』喔~我先帶神谷桑去水池邊，然後請先變回人魚的等我，準備好一些東西就一起下水，好嗎？』

明明是詢問，但卻完全不給他回應的機會，將他輕放在水池邊後就藉準備而暫時離開。

「唉。」

輕嘆著氣，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加上那張紙條背後的意思，他有些焦躁的思考著該怎麼處理跟面對。

……如果真的是這樣，也難怪他會覺得那本結局是好的，互相喜歡又不能在一起……

沉著視線的望著自己的雙手，雖然是這樣想，但實質上他在意的並不是這，而是小野可能心裡有過，或者說現在仍舊有個喜歡的人。幾乎沒聽對方講過自己的私事，而且要是他沒主動問，對方就根本完全不會提，尤其是種關於感情的事情。

既然如此，原本只是想要了解感覺而不斷與對方接吻的他，就不能從中產生多餘的感情，不然只會造成雙方的困擾。

……所以才會一直問我的感覺嗎……

一手遲疑的輕撫在胸口上，接著稍稍提高視線的望著水面。

……那為什麼不直接警告的說明白呢……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神谷桑在煩惱什麼呢？」

突然的詢問，加上轉頭後發現對方其實已經坐在他旁邊的貼近後，頓時嚇了一跳的反射性用尾鰭潑水，剛才在想的事則瞬間被他拋個精光。

「嚇死我了……你來了是不會出一下聲喔？」

「哎？我有啊，叫了幾聲神谷桑都沒反應，我才坐在旁邊的啊。」完全不在意的將眼鏡放在一旁後微笑。

「蛤……我在想事情所以沒注意到啊。」

「是呢，想的超認真的，我能知道是什麼事嗎？」

瞬間停頓，接著不知為何的退縮。

「不……沒什麼。」

「嗯～總覺得神谷桑一直這樣的，讓我有點傷心呢。」邊說邊雙手撐起的往前進入水中。

「哎？傷心什麼？」愣愣的回望，然後順從的被對方牽下水。

「就是明明有事卻什麼都不說啊，神谷桑不信任我嗎？」

「才不是！只是……」輕皺眉的低下頭。

快速思考著要怎麼解釋，不過這時對方卻率先開口的打斷。

「開玩笑的～好啦，神谷桑我們出發吧～如果嫌我游的慢的話，還請稍稍『幫忙』一下囉～」

說完便笑著拉著他往下潛，那瞬間拉一下的衝勁讓他知道對方現在正偷偷用著『原本』的優勢，僅幾秒便揮動尾鰭的跟上。

原本想說應該不會差多少，結果不過是稍稍揮大力一些而已，兩人的位置頓時就顛倒過來，早已忘了煩惱的他，邊回頭的嘲笑邊持續拉著的往前。

「還真的很慢呢～小野桑要去哪啊？」

小野愣愣的望著他，然後燦爛的笑開嘴。

靠著小野的指示，他往外游了很長一段距離，而且一段時間對方就會要他往下潛，四周越來越黑，不過雖然他沒表示什麼，小野卻突然在某個深度加速往前，愣愣的望著換為前方的人，然後是一旁出現的幾條腕。

「嘿嘿~這樣的暗度人類應該看不到了。」

「你……」

「而且這樣神谷桑也比較安全，不然這深度太顯眼了呢。」

邊說小野邊把他拉近，然後往下再潛一些的頓時停住。

「嗯……大概這附近呢……」

溫度有些低，加上這種深度視力也不足，他有些不太確定的主動靠近對方。

「這樣找的到那隻水母？」

「意外的不會很難喔，因為顏色既漂亮又鮮艷的，不過需要一點點光就是了。」邊一手手掌朝上的說著，邊將幾條腕圍在他身邊。

僅幾秒，對方掌心頓時出現微光，接著先是緩緩往上飄，然後散成八個小點以他們為中心的往外迅速遠離，最後消失在有些遠的距離。

驚奇的望著像是作為探測的東西，他在小野又帶他移動一段的再次使用時好奇的開口。

「你以前都這樣找？」

「嘛~這樣比較快，而且雖然稱作深海的煙火，但在完全無光的狀態下還是很難被發現呢，牠需要借光來反射才比較好被找到，不過燈光不能太強，不然會打擾到其他生物。」微笑的解釋。

「但這樣會很耗體力吧？不要緊？」

「神谷桑這是在擔心我嗎？嘿嘿～不要緊喔~這點小小的能量不會造成多大的困擾，況且現在還不用維持人類的樣子。」邊說邊繼續放出光源。

「唔……我也不是擔心，只是有點在意……」偷偷瞄了一眼。

「在意也可以～就算這樣我也心滿意足了。」

聽聞他頓時想起煩惱的事，稍稍沉下視線的考慮一陣後便悶著聲的開口。

「小野桑……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嗯？什麼事呢？」疑惑，不過仍舊注意四周的沒回望。

「你既然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先跟我說？」

這一問，他頓時感受到對方那明顯的愣住，然後停下探測的回望，而見那茫然的模樣，他緊盯著對方的沉沉詢問。

「而且還一直跟我接吻……難道不會覺得過意不去嗎？」

「……神谷桑說的是什麼意思？」

抿了一下嘴，稍顯不滿的邊回應邊在心裡慶幸現在夠暗。

「你說過人類的接吻是在互相喜歡的前提之下吧？雖然我是想知道接吻的感覺，但你可以拒絕的不是嗎？」

對方頓時沉默的盯著他看，且還將他身邊的腕移近的輕觸著他的尾鰭。

處在寧靜的深海讓人感覺時間被凍結，但儘管是這種氣氛，他仍舊靜靜的等著對方的回答，只是沒想到小野回應的語氣竟有些冷冽。

「我沒有必要拒絕，也從沒有過這個打算。」

他一聽便愣住的回望，還未開口說什麼對方除了伸手抓著他外，也將幾條腕纏上他的尾鰭後緩緩拉近。

「為什麼突然這樣說？而且還提到接吻……神谷桑的意思是不想再繼續了？」

感受著對方那莫名的壓迫感，他嘗試揮動尾鰭，然後發現甩不掉對方的腕後緊繃著身的回望，心中的不滿則完全顯現在表情上。

「還問我想不想……我又不是你喜歡的人，繼續幹嘛？」

意外的小野並未因他突然的氣憤而退縮，反而是愣了幾秒後回神的直對上。

「神谷桑不是想知道原因嗎？那些感覺啊？」

「那些我已經知道了啦！所以不用繼續了！」生氣直回。

結果意外的是，面對他的情緒小野的氣勢竟全部縮回，然後換成震驚的表情望著他，就連語氣都變得緊張兮兮。

「神谷桑知道了？這是真的嗎？什麼時候……啊！所以說在想事情是指這件事嗎？」

腕仍舊抓著他，不過已經沒幾秒前的緊纏，就像是隨著對方突然轉變的情緒般呈現輕環著的狀態，而當他再次輕揮動尾鰭時，這次很容易的就甩掉對方。

有些不滿的用鼻子哼氣，他雙手抱胸的皺眉回應。

「知道了就別再跟我接吻了，還有我決定暫時離開你那一段時間。」

「哎！？為什麼？！」

「沒為什麼，這樣對我們都好。」望著別處的說著。

感受對方那近乎凝望的視線一陣，本是在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回個眼刀，結果對方竟突然小心翼翼的對他開口。

「神谷桑那個……既然已經知道原因的話，現在可以……？」

疑惑的挑眉，接著見對方那緩緩貼近又一直盯著他看的舉動，幾秒後頓時意會過來的緊皺眉。

「我剛說的話你都沒在聽？」

「有聽啊，但可以嗎？」

如小孩子般的任性要求讓他很是不爽，無奈自己現在已經沒辦法拒絕對方，回瞪了好一陣後便放棄的直嘆氣。

「最後一次。」淡然卻藏著遺憾，而因為這次心態上有所不同，所以前置準備算是做的比較久一些。

深呼吸幾次，然後面對對方的抬頭，不過小野沒馬上吻他，而是將掌心向上的舉至嘴前，做出吹氣的同時，一團黑色像是煙霧的東西頓時迅速的將他們圍在中間。

「神谷桑不要碰到那喔，這樣就暫時性的隱藏起來了。」

說完小野便緩緩貼近，身下的腕則靜靜的至於他身側。

「那……我要開始囉？」

望了一眼身側，他輕晃著尾鰭默默的點頭。

淺色的雙眼緊盯著他看，沒多久小野朝他緩緩伸手，先是用指背及手背輕觸他的臉頰，然後特地放輕又緩慢的轉而用手心撫摸，極為小心翼翼的舉動讓他頓時心跳加速。

而因為實在太過緊張，對方還未低頭的貼近，他就先閉上眼的輕抓對方的手腕，且還忍不住小小聲的輕喚。

「小野桑……」

「神谷桑在緊張？」

「唔……當然啊，而且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唔！」

才剛睜開眼的抱怨，對方那像是故意這樣做的舉動讓他頓時邊吻邊直皺眉，而或許只是要打斷他的話，僅持續幾秒的時間，對方就鬆口的笑著回望。

「吶～神谷桑。」

「……幹嘛？」不滿的躲著對方的視線。

小野望著那鬧彆扭的表情，輕笑一陣後額頭靠上的輕聲開口，雙手則至於對方腰後的環著。

「抱歉呢，我以為之前那樣講神谷桑就會明白。」

突然的道歉成功的讓對方回望，他微笑的柔聲繼續。

「那個啊～『特別的存在又不可取代』不就是喜歡的意思嘛~」

「蛤……？」一時之間思考轉不過來。

「沒搞錯喔~我一直以來都是在跟喜歡的人接吻。」

「什……哎……哎？一……一直……嗎？」

望著那處在震驚的模樣，他笑開嘴後再次低頭的貼近，然後在又要吻上的前一刻輕輕開口。

「從第一次開始，一直都是。」

神谷愣愣的睜著眼，就算再次被吻上也沒能回過神，而注意到這後對方著實加深之外，一手還稍稍從腰部往上的輕撫他的背鰭，反射性將其緊縮於背，但卻在對方用指腹輕磨骨節頂端後，頓時抽顫幾下的無力鬆開。

「唔嗯！……嗚……」

雙眼瞬間緊閉，過深的吻讓他有些喘不過氣，加上對方一直持續用他所不習慣的方式撫摸著背鰭，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充滿水氣的雙眼中已經帶了點停下的請求，雙手有些無力的抓在對方身上，他嘗試揮動尾鰭的表示。

只是好不容易對方主動停下的能喘口氣，對方卻直接一手使力的將他提起一些後低頭輕吻著他的側頸及鎖骨。

他一手摀著嘴的喘氣，一次次的輕觸，既短暫又溫熱的氣息就像點火一般。

「啊……小……小野桑……」

稍稍仰著頭，要不是開口還真不知道自己可以發出如此不穩的聲音，異狀讓他不安的想逃，但他卻在對方輕吻他的胸口時，不自覺的一手輕撫上對方的後腦，就像對此時的感覺上癮般，無意識的做出了『持續』的指示。

半開著眼的望著，稍稍順著對方那往前壓的舉動，而將尾鰭往前貼在對方身側的往後傾，只是隨著那不斷上升的熱度，當他已經呈現恍神狀態的時候，頓時是注意到了有些距離、比他們在上面一些的地方有個明顯的亮點在那飄著，而且還極為緩慢的邊往下降邊朝他們靠近。

皺著眉的努力想看清，他在幾秒後輕喘著的顫抖開口。

「嗚……小野桑……那個……是什麼……」

「嗯？」

對方疑惑的抬頭，臉上看似也有些紅，不過明顯上比他清醒許多，刺激的停下讓他眨著眼的拉回一些意識，然後無力的朝遠方的東西指去。

「那個……是你弄的？好像…….過來了……」

聽聞對方便回過頭的望向那東西，但緊幾秒就突然抱起他，像是要遠離般的迅速往反方向游。瞬間加速的舉動讓他清醒了大半，雖說爆衝的威力沒他的強，但持續移動的距離加上自身有些無力的狀態，他只能邊望著越來越遠的光點，邊環著對方抓穩的不解開口。

「那是什麼？不是你的嗎？」

「呃……不是呢，那個應該是人類的探測儀器。」苦笑的回答。

「哎？人類的？」

「嗯，他們下不來的距離都用機器代替呢。」回頭看了一下後繼續往前游。

「所以只是機器……」

「不過他們都會加裝攝影機在上面，所以還是不要被發現比較好。」

不是很懂那是什麼東西，所以僅是不解的默默聽著，而對方似是突然想到的笑著解釋。

「就是會把照到的畫面送上去的東西，嗯……簡單來說就是看得到我們喔，而且加上光照就更清楚了呢，雖然離我們有段距離，但那個照得很遠，所以可能看到有影子在動而靠過來吧。」

「哎？……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叫你下到深海？」

意外對方竟然會朝這方向詢問，而不是擔心剛才的事被看到，先是確認身後的東西已經遠的看不見後，便緩緩停下的望著身前的人。

「……神谷桑不擔心剛才被拍到嗎？」

瞬間愣住的盯著他看，然後就像是意會過來的猛然低頭。

「不……也不是不擔心……只是沒想到這……」支支吾吾的講著。

望著那害羞的模樣，他靜了幾秒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接著收到對方那明顯不滿的眼神後，再次貼近的小聲詢問。

「嗯，剛才算是被打擾了呢，下次找個晚一點的時間找好了。」

「………喔你說水母啊。」突然想到原本的目的，讓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雖然研究被中斷，但我可以繼續剛才的事情嗎？」

「嗯……哎……哎？！」臉瞬間轉紅。

「可以嗎？我想再多觸碰你一些……」微笑的貼近。

「在……在這裡嗎？」

明明打算要拒絕，怎知自己竟然會這樣回問，一手不自覺的抓在胸口，越是想到對方是抱著怎樣的心態這樣問，他越是壓不下心裡那激動的異樣感。

小野沉默的思考一陣，然後伸手牽上的開口。

「我們先回去吧，這邊可能會一直被打擾呢，不過上去的時候神谷桑先不要『許願』好嗎？」

「為什麼？」

「因為……如果是『人類』的話就沒辦法專心了，會擔心身體的狀況嘛~」

笑著解釋，雖然有理，不過聽起來有點像是在掩飾什麼。

他靜靜的盯著對方看，然後猶豫的緩緩點頭答應。

「那我們先回去囉~」

對方靦腆的微笑後便拉著他的往回游，遲疑的揮動尾鰭，也不知道答應好還是不好，就這樣帶著不斷動搖的心情回到了水池間。

而一出水面，他便被突然變成人的小野整個抱起，緊張的猛然抓著對方，水花聲正好蓋過了他的嗚咽，不過對方卻在走出水池時輕輕的將吻落他額頭上。

「抱歉，一直要你勉強配合的。」

眨著眼的回望，帶了點苦澀的微笑讓他頓時直搖頭。

「沒事，沒有勉強，我只是……還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老實的回應，然後主動緊貼著的悶悶開口。

「反正……也不是只有你想多接觸一點……」

「……是嗎……是這樣啊……」

如自言自語的回應，帶著明顯的笑意，不過他沒回望的確認，而是低著頭掩飾著自己的害羞。5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rsAT0A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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