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囉!你今天是不是被欺負了啊?」回到家裡,火柴人親切的問候在奕航耳裡變成了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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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教我什麼手搓電火球,完全被人當智障了!看我掐死你!」奕航試圖捉住火柴人,但火柴人這種異次元生物不是那麼容易被制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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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你可是天選之人!沒吃過一點苦、沒有經歷磨練,你怎麼會成為人上人呢?現在搓不出來,你多搓幾百遍就能搓出來了啊!別那麼急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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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搓了三百五十下了,然後呢?什麼都沒有,只多出了一位變態低能兒!你變的把戲什麼屁用都沒有,我的處境還更爛了!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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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氣急敗壞的奕航,火柴人反倒發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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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可是一直默默在幫助你喔!沒有我,你早就輸的體無完膚了!」
「你說什麼!」
「你房間裡的壞東西我都幫你收拾乾淨了,但你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吧!」
「什麼壞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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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人憑空變出了幾張使用過的「貼紙」。一如之前的展示風格,火柴人從不直接拿東西,而是在光暈中懸浮控制著展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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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不告訴你!」
「可惡!快告訴我那是什麼啦!」
「你先答應我,你會追隨我,聽從我的諄諄教誨。我就告訴你真相,告訴你這個世界的秘密!」
「我才不想聽你的話勒!」
「那我走囉,你就繼續當『奈米屌奕航』吧!」
「好啦!快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吧!」
「那你答應囉?答應的話,就在這張紙上簽下你的名字,成為我的合夥人吧!」火柴人右憑空變出一紙契約和鋼筆,「貼紙」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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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奕航覺得契約十分可疑,為了擺脫艱難的處境,他還是勉為其難地簽下大名,成為火柴人的合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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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成立了!好!你仔細看好囉!」在火柴人的揮灑下,一本本看似平平無奇的書在半空中的七彩光暈下冒了出來。這次地展示過程更為夢幻、絢麗,好像一場精采的水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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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奕航定睛一看
「這是天書!給你看!其實你一直被不公正的對待!繼續下去,你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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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賽!太厲害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真是太有意思了!」奕航隨便抓住某本浮在半空中的書,對於書中的內容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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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繼續聽從我的諄諄教誨,我還可以帶你看更多厲害的東西喔!」火柴人宣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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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妳是這樣的人啊,私底下這樣侵門踏戶,還和他有著這樣的關係!難怪妳要處處針對我!不過,既然我已經發現了妳的秘密,妳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去死吧!林曦雯!」奕航已沉浸於書香世界,發出忿忿不平的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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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林曦雯!」火柴人跟著附和,壯大奕航的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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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夜闌人靜的時刻中,在奕航的臥室裡,打倒林曦雯的口號此起彼落,宣告著明天注定是雞犬不寧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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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奕航帶著他如獲至寶的天書,一大早鬥志昂揚地來到學校。接著,他一屁股坐在天青的位置,還雙手撐著後腦杓,翹著二郎腿到桌面上,不時吹著口哨哼著旋律,模樣看來囂張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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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在這邊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回去!」大雯來了,看到奕航跩個二五八十萬霸佔天青座位的樣子,她毫不客氣地衝上去嗆聲。
「我偏不要,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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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是不是叫了我雯雯?」大雯心中感到一絲疑惑。不過,奕航的小名叫法並沒有動搖大雯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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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下來!」大雯抓著奕航的領口,直接把他扯下座位。
「哎喲!妳這混蛋!我坐這邊犯了什麼法?妳這樣暴力相向對嗎?小心我告妳喔!」
「自己的位子不坐還跑去侵占別人的空間,不要再給我玩惡人先告狀這一套了!」奕航與大雯旋即展開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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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奕航試圖用抓癢戰術和戳肚臍的方式贏下主動權,但大雯的戰力也升級了。在奕航的攻擊上升到自己的忍耐閾值前,大雯就先一步退出空間,反過來控制奕航的手,然後再近身用體術狠狠掰他的關節。
當大雯把奕航壓制在地時,他痛不欲生地哀叫求饒,看來儘管奕航這學期作威作福了好幾次,整體而言班長依舊維持著超凡的格鬥勝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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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滾回去吧,不要逼我把你送到保健室!」大雯以勝者的姿態命令著落敗的奕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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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航假惺惺的認錯離去,但好死不死,他在返程的路上撞見了剛來教室的天青。面對這難得的機會,他裝作無害的路過,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背後抓住天青,一邊嘻笑一邊「上下其手」,粗魯搓揉著對方上下身子的敏感部位,逼得天青扭捏地掙扎,一邊跪地求饒一邊哀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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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如此光景,由於各方勝負未知,剛到校的同學們要嘛坐觀龍虎鬥,要嘛繼續做自己的事,要嘛評估進場時機,愛搗蛋的和想維持秩序的勢力構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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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啊,我雖然難以打敗妳,但他~就不一樣囉!」奕航奸巧地挑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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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基佬啊!這麼慾求不滿,怎麼不去二二八公園呢?還不快放開他,不然我要揍人囉!」大雯知道什麼管教對奕航都沒用,還不如直接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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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來啊!妳揍我的話,我就揍他!以後我感到無聊的話就找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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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傢伙怎麼突然間發現了我這套系統的弱點,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和天青在學校又沒有太多互動。」大雯在心中咕噥著,不過,眼下最急迫的事項是先幫天青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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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幹你娘!別拉我耳朵啦!快放開我!」大雯以閃電般的速度繞到奕航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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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奕航這種愛用下三濫手段的渾球,大雯也以低級的拉耳朵、扯頭髮手段制裁他。奕航承受不住大雯的暴力行為,只能放手並和大雯纏鬥,這讓天青有了逃出生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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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離開!」大雯催促著。在其他好事者有機會上來騷擾前,天青狼狽地躲到座位上,像草食動物警界肉食動物般地盯著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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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快給我放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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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亂的話,我不只會把你打到住院,還會把你的舉動Po上網公審。看看外面的人會怎麼看我們學校,你還會不會被大人們罩!」大雯鬆手了,但她也烙了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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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賽,直接恐嚇學校ㄟ,欺負同學都不手軟的喲!當蓋世太保當到以為自己是什麼咖了啊?要不要來比誰被大人罩的比較多啊?還敢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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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好像知道我另一個身分了?」大雯心中感到非常詫異。她闖過奕航家,也貼了一堆「貼紙」,但那些只能說明她有病又有奇怪的小東西,理論上大圖書館的事奕航不可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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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奕航有管道,有人洩密了?」大雯感到十分驚慌,對於像大圖書館這樣的機構,有東西弄丟都還能補救,但洩漏其存在是非常嚴重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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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愣住了齁!我說對了吧,每天跑地下室和一群大男人鬼混,真沒想到妳是這樣的人,雯雯!」奕航說得口沫橫飛,但他確實掌握了一些機密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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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所以你知道我是誰嘛。」大雯冷冷說著。
「是啊!」奕航挺驕傲。
「你知道太多了。」大雯突然眼神犀利,表情十分肅殺,看起來像殺手等到了出手時機,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是喔,妳又能把我怎樣?」儘管感到一絲涼意,奕航繼續嘴硬,也沒有回座位的意思。
「沒怎麼樣,只是覺得你遇到車禍的機率上升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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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恐嚇同學了,真是死性不改。各位啊,你們看!這就是我們的班長!她不僅濫用暴力、侵犯同學的隱私!她還大搞分化,把8班分成左右半區,依自己的喜好編排座位!她的所作所為就是在搞特權,弄了一個8班的影子政府,要所有人在不知不覺中中了她的計!」奕航決定來大的,想讓大雯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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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大雯雙手插腰,彷彿一位正常人在看小丑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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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然後這個雯雯啊,她養了一隻名叫天青的小狼狗,她搞這麼多就是要特別照顧這隻廢物,她每個禮拜都會去他的狗窩不知道幹什麼,一待待好幾個小時!其他同學都沒有喔,就只有天青有這樣的待遇!你們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在幹嘛!還有,這隻廢物真的超廢,爸爸沒了媽媽打零工,過著全家被看光光的生活,可悲到我連搖頭都不想,真不曉得這條什麼都沒用的狗哪裡好,到底他有什麼存在的意義。我們的雯雯眼光就是這樣,8班有這種班長真是人間悲劇。」奕航伸手指向天青,振振有詞地羞辱對方。天青只是默默低下頭,一言不發,強忍著不讓情緒吞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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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邊叫雯雯、雯雯的,你以為你是她的誰啊!」奕航語音剛落,婕妤就加入戰場,高聲怒嗆奕航。
「我是她男友,妳忘了嗎?我們已經有了更親密的暱稱,妳忌妒了嗎?」奕航輕佻地說著,表現得非常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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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大雯直接賞了奕航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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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女友啦!你可不可以閉上你的臭嘴,給我滾回去!」
「喲!女人就是這樣,出爾反爾又是男生的錯。」奕航兩手一攤,發出隨意的感嘆。
「閉嘴!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大雯飛速連拍奕航,婕妤則在一旁虎視眈眈,再加上博威等人在觀望,甚至會取笑自己,奕航才自討沒趣地暫時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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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看見有人被欺負被圍的話,有能力的人就上去反包圍,不能讓奕航那類人一直橫行無阻!」大雯提出了建議。
「好!」婕妤爽快地答應了。
「大雯,你和天青真的有什麼關係嗎?」佳燕上前表達自己的好奇。
「你有看過我和他有過什麼樣的互動嗎?奕航這傢伙的嘴能信嗎?倒是天青被這樣搞,可能需要有人安慰他一下。」
「那我過去看看他好了。」佳燕自動請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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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婕妤等人的積極表態,還是有不少同學依然故我,比如位置最關鍵的書楷、嘉綸等人,他們竟連安慰一下天青都不願意。這群人本來就都不屬於大雯、奕航等人的圈子,也只想保持著與世無爭的風格,坐壁上觀的同時抒發些個人意見。但在8班,由於愛鬧事的群體龐大,只要有人不合作,左半區就會一直有缺口,大雯也就必須疲於奔命地維護她所構想的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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