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key.0的自白**
「Hello,這裡是Mickey,地盤終於喘了口氣,小傢伙們好像安分了點,over over……」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i9kVHeKa6
我懸浮在花園的上空,晨光穿透稀薄的煙塵,灑下柔和的金輝,像在撫慰這片傷痕累累的土地。土壤仍帶著洪水的泥濘,草葉低垂,沾滿細碎的泥屑,花瓣散落如殞地,猶如自然的嘆息。空氣中殞留著淡淡的腐臭,卻混雜了一絲新生泥土的清香,像是花園在掙扎著甦醒。我愛這片地,愛它的頑強與低語。可小洪水過後,它像個疲憊的旅人,喘息著,試圖尋回失去的生機。我的心仍沉重,卻不再被怒火灼燒,至少此刻,刀劍的刺耳碰撞已成過去。
小傢伙們在洪水後變了模樣。東西兩派雖未握手言和,卻放下了武器,彼此間的敵意如退潮般消散。東邊的用鐵鍬平整被沖毀的營地,堆起簡陋的土牆,修補破損的木棚,動作小心翼翼,像在試探這片土地的寬容。西邊的則清理泥漿,用木材搭建臨時遮蔽,彼此傳遞工具,偶爾低語,分享重建的點滴。它們不再挖掘閃亮的石頭,也不再砍伐叢林,彷彿洪水沖走了它們的貪婪。我看著一叢倖存的紫花,雖萎縮卻頑強綻放,散發苦澀的清香,心裡泛起一絲異樣——它們終於學會了一點什麼?還是這只是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4YqEbvlf4
我飄近一株新萌的樹苗,它的根系在泥濘中緩慢伸展,葉片雖脆弱,卻在陽光下閃著微光。我低語:「你們比那些小傢伙堅強多了。」可這片刻的平靜並未撫平我內心的疲憊。洪水是我不情願的硬招,雖震懾了它們,卻也傷了花園的脈絡。我開始懷疑,是否我太執著於它們的改變?或許,我一直在強求它們成為我不該期待的模樣?自然的規律從不勉強,卻總能找到平衡,而我,是否偏離了這條路?
手冊的通訊頻道突然響起,慢悠悠的聲音從另一個世界線傳來,溫和卻帶著一絲笑意:「Mickey,你太緊張了。看看它們,現在不是挺好?放鬆點,別老盯著小傢伙,出去轉轉吧。」這聲音如清風,輕輕拂過我的思緒。我無言反駁,慢悠悠的聲音溫柔地建議:「花園會自己癒合,你也該給自己點時間。」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vNwUhY1ka
我一愣,這話像一顆石子,激起心底的漣漪。低沉的聲音——那個主戰的傢伙——曾推我用硬招,可慢悠悠的聲音總在提醒我另一條路。我搖搖不存在的頭,低語:「也許你說得對。」我決定聽從建議,暫時放下對小傢伙的監視,自由地飄向花園的邊緣,前往大自然那些未被觸碰之地。
我穿越一片起伏的山巒,岩石在晨霧中閃著銀光,遠處的溪流在峽谷間低吟,泛起細碎的波光。雲海在山頂翻湧,如絲綢般輕柔,偶爾露出隱藏其下的翠綠草甸,散發清新的泥土氣息。我飄過一片廣闊的平原,野花在風中搖曳,紅的、紫的、黃的,交織成一幅流動的畫卷。陽光灑在遠方的湖面上,湖水清澈如鏡,倒映著天際的晚霞,橙紅與紫藍交融,像一場靜謐的盛宴。我停在一處高崖,俯瞰無垠的自然,風聲在耳邊低語,帶來遠處草葉的沙沙聲。我閉上不存在的眼睛,沉浸在這未被玷污的和諧中,心頭的沉重如雲霧般散去。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M4Paywd75
「這才是我的花園,」我低語,聲音幾乎融入風中。我決定在這裡多留片刻,遠離小傢伙的紛擾,聆聽自然的低語。手冊的規矩、它們的貪婪,都暫時被拋在腦後。此刻,只有我與這片無暇的美景,還有那份久違的寧靜。
**Peter 的故事**
Peter 站在國際應急會議的指揮中心,面前的螢幕閃爍著全球地圖,紅色標記如瘟疫般點綴各大洲,從沿海港口到內陸鄉村,無一倖免。真菌酶的危機已衝出城市,國際病例以驚人速度激增,症狀一致:幻聽、幻視、意識混亂。他翻開筆記本,字跡潦草:真菌酶,全球擴散,環境觸發,潛在意識?他的目光在數據間游移,試圖抓住一絲線索,可內心的不安如濃霧,愈發濃重。
「這不是局部疫情,」Peter 對與會專家說,聲音低沉而急迫。他點開一張數據圖表,曲線顯示真菌酶的化合物已在五大洲檢測到,活性比預測高出十倍。「空氣和水樣本顯示,孢子已滲入全球水系,傳播速度遠超我們的控制。」他回想最新報告:一名倫敦的醫生,發病前接觸過進口糧食,描述「水流般的低語」在腦中迴響,皮膚覆蓋黏稠的果醬狀物質,無法清除。類似病例在東京、開普敦、聖保羅接連出現,患者無一例外提到「腦中有聲音,像來自另一個世界」。
Lisa 站在他身旁,投影出一份新報告,語氣沉重:「國際團隊的化驗顯示,真菌酶不僅適應高溫和化學藥劑,還在不同環境下產生變異,像在針對我們的干預進化。」她停頓,目光掃過會議室,「更令人不安的是,某些患者的幻聽描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景象,像來自某個未知維度的低語。」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ON10VjkWT
Peter 心頭一緊,這話觸動了他不敢深究的猜測。會議室裡,一位來自日內瓦的病毒學家提出了一個大膽假設:「如果真菌酶的行為不是單純的生物進化,而是某種跨維度的干涉?它的適應性太異常,幾乎像在回應某種外部意志。」Peter 搖頭,試圖保持理智,卻無法否認數據的詭異。他寫下筆記:真菌酶,跨區域變異,未知驅動力?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腦中閃過公園的真菌結構,那團扭曲的血管,散發詭異的螢光,彷彿在凝視他。
聯合國已啟動全球緊急響應,隔離區人滿為患,疫苗試驗屢次失敗,抗生素無效。Peter 翻開地圖,紅色標記點綴全球工業區,從印度的化工廠到巴西的礦場,無一例外檢測到真菌酶的高活性。河流污染已擴散到全球水系,腐臭的溪流將孢子帶到遙遠的海岸。他回想最新的病例:一名開普敦的漁民,發病前在污染的河口捕魚,聲稱聽到「像蟲子在腦中爬動」,皮膚覆蓋黏稠物質,散發腥甜腐臭。他的描述與倫敦醫生的驚人相似,彷彿真菌在全球範圍內同步進化。
會議後,Peter 獨自站在窗邊,凝視夜空。城市燈光被濃霧遮蔽,霧氣如活物般湧動,裹挾著腐臭,像真菌的孢子在潛行。他回想那陣水流般的低語,腦中突然響起嗡嗡聲,如遠處的警告。他猛地握緊拳頭,試圖驅散這聲音,卻感到它像根刺,紮進意識深處。他抓起手機,撥通Lisa的號碼:「我們需要更大規模的合作,這東西已經不是單一國家的問題。工業區、河流、甚至空氣,都可能是它的載體。」
掛斷電話,Peter 回到會議室,重新審視數據。他注意到一個細節:真菌酶的變異模式與全球污染點高度吻合,特別是重金屬濃度超標的工業區。他翻開筆記本,補充:真菌酶,環境共生,人類污染催化?他的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人類數十年的生態破壞,是否親手喚醒了這場危機?工業區的廢水池、化工廠的殞留、被遺忘的污染地,彷彿組成了一張無形的網,而真菌酶是網中的掠食者。
他決定親自調查一處位於城市邊緣的廢棄化工廠,據報導那裡的土壤樣本顯示真菌酶活性異常高。夜色深沉,Peter 帶著小型調查隊抵達現場,空氣中瀰漫著金屬腐蝕與化學溶劑的刺鼻氣味。地面裂縫滲出黑色的油漬,土壤表面覆蓋一層灰白的真菌絲,散發腥甜腐臭。他戴上防毒面具,蹲下刮取樣本,靠近時,嗡嗡聲再次響起,如水流在腦中奔騰。一名隊員低語:「這地方像活的……你有沒有覺得,它在看我們?」
Peter 心跳加速,寫下:化工廠,酶活性激增,活體反應?樣本化驗顯示,真菌絲與重金屬形成共生關係,代謝路徑異常複雜,像在適應人類的污染。他站起身,環顧四周,遠處的煙囪冒著灰煙,像在低語什麼。他低語:「這東西在利用我們的錯誤,變得更強。」
回到指揮中心,Peter 連夜分析數據,腦中的嗡嗡聲未曾停歇,彷彿真菌在暗處竊笑。他翻開筆記本,寫下最後一行:真菌與人類,破壞與反擊,源頭何在?夜幕下,濃霧吞噬城市,燈光若隱若現,像被孢子侵蝕。他知道,這場危機的真相遠比他想像的深邃,而他已無路可退。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ynKPxCff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