豊川家はガチでレズな女系家族—豐川家是姛到靠北的女系家族 - 主線—第四章〈症狀—醜小鴨情結〉【喵睦初X海+祥總受】

Mon.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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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週的第一天，是最忙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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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慣例在鬧鐘響到第三聲的時候醒來，先穿回居家服，到浴室迅速盥洗，回房間化上淡妝然後更衣。執行這些動作時我會把一週的行程在腦袋裡瀏覽一遍，再三複習、確認，但今天卻不是那麼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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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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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的時候通常都很沈默，這天拉起套裝裙子的拉鍊時，手指感受到的微妙阻力卻讓我的喉嚨忍不住發出聲音。不應該這樣，這個動作應該簡單、流暢，在三秒之內完成的才對。這股討厭的異樣感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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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房內的全身鏡，正面看不出什麼端倪，我吸了口氣、挺胸，轉身去看側面，鏡中倒映出來的線條，比記憶裡的再圓滑一點，不是我喜歡的樣子。難道是水腫嗎？最近忙著跟祥子規劃下一次巡迴演出，每天都比預定時間還要晚睡，上週又有兩天抽不出時間做排好的核心運動……總之不是飲食，我是吃不胖的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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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防萬一，今天早餐還是少吃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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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彌補照鏡子耽誤的時間，我加快腳步走向餐廳，還穿著居家服的睦和若麥已經就坐，所以今天負責幫祥子梳頭的是初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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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鈴夫人，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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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拉開椅子，持田小姐就已經來到我身邊，她個人的氣質和在大宅裡的角色都很像西洋貴族家的女總管，平常和管家先生一起協助我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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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請給我黑咖啡和水煮蛋，這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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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需求，持田小姐只略微頓了一下，便親切地答應，轉身進入廚房。

我很喜歡她這種不多過問的溫柔，讓人感覺很安心，一點都不像我那些充滿主見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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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妳吃這樣夠嗎？」

若麥——喵夢子的關心都會多一些額外的掩飾或包裝，這是我喜歡和她說話的原因，就算不結婚，她也會是我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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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熱量是夠的。」

「妳不是吃不胖嗎？」

「是啊，但也不容易貧血。」

「海鈴，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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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閒聊以睦的總結做收，我的早餐幾乎同時上桌，全熟的水煮蛋已經去殼並灑了鹽，方便我三口咬完，再用溫度剛好的咖啡沖下進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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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安。」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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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後，初音才牽著祥子來到餐廳，整理祥子的頭髮很花時間，大家都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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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祥子我先去事務所，下午再過去跟妳會合。」

「好，麻煩妳了，海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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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團長的託付後，我的一天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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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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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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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備就先照這份清單安排，如果這週之內能寫出新曲，就再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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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祥子手上接過她蓋好章的文件，收進手邊的包包裡，今天的工作進度總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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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寫得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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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的祥子癱軟在皮革辦公椅裡，巨大的椅面包裹著她那與學生時代幾乎無異的身體，呈獻出奇妙的不和諧感，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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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勉強，距離巡迴演出還早，我們也還沒有公布任何消息，妳照自己的步調來就可以了，我們跟別的樂團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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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自誇，Ave Mujica絕對是目前樂壇最穩定的樂團，不論資金還是人力物力的資源都多到揮霍不完，只要能持續規律的發表新歌，以我們的實力，什麼都不用擔心，真的像當年祥子說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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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佈局可說是堅若磐石。」

「海鈴？」

「喵夢子說妳招募她的時候這樣說過。」

「她就喜歡拿以前的話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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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講固然有諷刺的成分，但我覺得她是真的很佩服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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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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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鬆下來就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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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講點話轉移祥子的注意力，沒想到祥子的反應卻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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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是嗎？晚餐明明有吃飽，現在又餓了……妳做上次那個給我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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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持田小姐已經下班，找外送服務的話還要走出院子，怎麼想都不如自己動手實際，上次買的材料應該還有剩……但真的要在深夜吃那種東西嗎？我腦中閃過各種藉口，但最後還是敵不過那個最荒謬也最正當的理由——祥子小姐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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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我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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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在深夜偷偷來到廚房，拿出一包三人份冷藏炒麵，拆開包裝放入鍋中加熱。等麵條表面開始變色就加入醬汁，酸甜的焦香味擴散到空氣裡，很讓人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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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味道，只有跟妳在一起的時候才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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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開始同居、過上有人侍奉的生活以後，我一直對祥子會喜歡這種平民的味道感到不可思議，但又聽說她第一次看到飲料機的時候開心得像個小孩一樣，或許是出於新鮮感吧？

等待醬汁蒸發的時間，我反手又拿了一個平底鍋來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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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妳媽媽教妳的嗎？」

「她沒有教我，但是很常做給我吃，我看久了就學會了。」

「妳很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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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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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懶得洗碗，我們最後乾脆直接用平底鍋吃。兩雙筷子分別夾起麵條，沾上蛋黃和若麥的七味粉，趁熱送進嘴裡。咀嚼之間，我想起那次演出前，初音在後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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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做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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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們洗完澡，吹乾頭髮，關燈就寢時，我都還在回味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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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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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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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鈴、海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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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把我搖醒的時候，她已經自己把頭髮梳好，或許是因為時間不夠，她綁了一條簡單的低馬尾，讓自己看起來乾淨整潔。其實這樣也很好看，但我沒有餘裕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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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了？」

「七點多，妳會賴床還真稀奇，是睡前吃太飽了嗎？早上先跟我去豐川總公司，下午有一場記者會，提醒其他人準時到現場會合，事務所要提前把舞台服送過去，還要安排化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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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資訊不斷傳來，我努力撥開腦內的迷霧，把祥子口中的詞彙和行程表連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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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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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逐漸恢復清晰，但胃裡卻有種沈重的感覺，讓我起身時格外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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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嗎？我先去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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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說完便轉頭，我的腳指接觸到地面時，她已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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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最近太疲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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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索中完成盥洗，既然下午會有化妝師，今天就直接素顏出門吧，我在鏡子前確認了皮膚的狀況，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問題，但心裡還是有種不安的感覺，這時眼角瞄到了洗衣籃旁的體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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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確認一下吧？雖然不太可能，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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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萬一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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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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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個數字」跟之前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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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差這麼多。我從體重計上下來，深呼吸幾次，再站上去，結果還是沒有改變。這只代表一件事——體重計壞了。這就是昨天早安新聞說的水星逆行影響電子設備嗎？那今天，得讓工作人員檢查一下演出用的音箱，這些東西可不能出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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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穿上套裝，一邊努力平撫自己的情緒……平撫……拉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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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沒有吃早餐，只請持田小姐用隨身水壺沖了份蛋白粉給我帶走，便與祥子一起坐上管家開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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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起見，今天中午就不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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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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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下午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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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相對比較沒那麼忙，我提前回到家裡，換了套衣服準備到庭園裡慢跑。想到這裡，我不禁再一次感嘆現在生活的富裕程度，有這麼大的私人空間可以運用，根本就不需要去健身房，就算需要健身器材，也可以直接在家裡挑一間空房改造成健身室就好。預算的話……我都已經姓豐川了，應該不需要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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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要跟祥子討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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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早？」

「喵夢子，妳剛到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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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和喵夢子站在玄關前，雙臂掛著好幾個紙袋，紙袋的設計和配色很樸素，不像是來自精品店或百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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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些是今天廣播製作單位送的點心，交給睦子或持田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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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點頭接下紙袋後迅速離開，喵夢子摘下墨鏡，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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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運動？」

「……最近有點鬆懈。」

「不會吧，妳連兩天沒吃早餐了喔。」

「放心，我有吃到基礎代謝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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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夢子留下一句「那就好」後往大宅身處走去，我也照原訂計畫來到庭院，一直跑到日落才回到宅內洗漱更衣，然後前往餐廳和家人們共進我今天的第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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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鈴妳沒事吧？我剛剛看到妳在院子裡一直跑。」

「沒事，只是有點缺乏運動，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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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來的初音出聲關懷，她還穿著外出的服裝，我不想讓她擔心，便簡單帶過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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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呢？」

「還在房間裡，她今天都沒出門，說是昨晚有新曲的靈感，想趁今天寫出來，但應該會出來一起吃飯吧。」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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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喵夢子、初音、睦，大家每天在為這個家努力，跟她們比起來，我是真的有點太鬆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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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餐是西式的，濃稠的奶油白醬裡漂浮著蔬菜與厚實的肉塊，散發出油脂與澱粉混和的溫熱甜香，對我疲勞的身體來說有一點太好吃了。不過今天跑了那麼久，應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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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持田小姐送上喵夢子帶回來的點心，其中一盒芝麻羊羹讓我想起剛成團的時候一起吃的馬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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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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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出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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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著身子從體重計上下來，平撫情緒，再重新踩上去，這是第十三次。

去除衣服的重量、去除代謝物的重量，所有能做的事我都已經做了，所有可能的因素都已經排除了，現在顯示出來的，是豐川海鈴這個人不可質疑的絕對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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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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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臉浮現在我眼前，一想到那個令人恐懼的線條即將出現在自己身上，我的耳朵就開始嗡鳴，冷汗一顆一顆滑過我的背脊……如果繼續流汗，可能少一公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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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我冒出多少荒謬的想法，眼前這組該死的數字也不會被動搖。

除非我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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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自己穿戴整齊之後，直接來到家門口，今天又比預定時間晚了不少，管家見到我時眉頭似乎稍稍動了一下，隨後一言不發地向我行禮，迅速將車子開來，親自載我到事務所。一路上我都在後座靜靜的滑著平板，盡量不去看另一側座椅上放的籃子，直到下車前，管家首先打破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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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屬下擅自準備了一點東西，請您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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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伸出手，避開代餐餅乾和切好、裝在保鮮袋裡的蘋果，拿走礦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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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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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睡醒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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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食十二小時後，身體會開始分解體脂肪，轉換成酮體來提供能量。

斷食十八小時後，分解脂肪的效率會開始提高。

斷食二十四小時後，身體會進入「自噬」階段，開始分解老舊的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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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第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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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昨天最後的記憶，是聽喵夢子說最近美容圈在流行「睡眠減肥法」的話題，照她聽來的說法，在大腦下視丘的位置有個食慾中樞，只要每天多睡一點，這邊就會分泌讓人有飽腹感的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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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真正的敵人是睡眠不足嗎？合理，非常合理，這兩年來工作和練團讓我每天都只睡不到六個小時，剛好低於喵夢子說的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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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下謎底就解開了，只要掌握好睡眠，我就一定可以恢復成原本的重量，以後就跳過早餐多睡一點，持續半年……一年！我不信沒辦法維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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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鈴妳啊，總是給人一種無法信任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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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是幻聽嗎？埋在枕頭裡的耳朵竟然聽到立希同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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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多久沒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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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熊貓巧克力凍，是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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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的第七天，是練團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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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今天自己是幾點起來的，也不記得早餐是和食還是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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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已經好幾天沒去吃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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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祥子寫好了新曲，大家聚集在練團室，先聽她用鋼琴彈一遍主旋律，然後大家開始合奏，一點一點調整……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若麥黏到祥子背後說她的手掌會痛……祥子的臉變得好紅，空氣很悶熱，初音一直盯著她們，睦一個人在角落練習，嘴巴唸唸有詞，但又沒有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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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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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沙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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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回想自己這幾天的行為，因為怠惰、疏於自我管理，因為有了陪伴，就降低了對自己的要求，因為自滿，就放縱自己。她們每天對我笑，跟我分享，我卻漸漸變得配不上她們，一想到這裡，羞愧和後悔的情緒就從眼眶滿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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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應該是被擠出去才對。被我心底那股無邊無際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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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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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喵夢子坐在旁邊，手上拎著某家老牌子的水果糖鐵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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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夢子，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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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剛走，說妳只是單純營養失衡，給妳打了點滴。祥子送醫生出去，初子跟睦子去廚房請持田小姐幫妳煮點好入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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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這種時候，妳們也這麼溺愛我嗎？這簡直就像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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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很不值得信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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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傻話，先補充一點體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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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一陣清脆的聲音，接著喵夢子啣著糖果的臉出現在我眼前，沾著糖粉與指甲油氣味的雙手捧起我的臉，那一團結合兩種質地的豔紅色澤很漂亮，使我忍不住張開嘴，任由她把甜美的關愛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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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櫻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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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最喜歡的，只分妳一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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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的味道滲進我體內，眼淚的意義好像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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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夢子，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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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今天是星期日，是我們約好一起練習、一起休息，屬於大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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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夢子像個大姊姊一樣牽著我，帶我離開房間，窗外的天色已黑，我靜靜跟著她來到餐廳，每個人的位子前都擺著烤魚、燉肉、葉菜、根莖類、豆腐和味噌湯組成的餐點，比最常見的配置還多兩道，彰顯著我們豐川家是大戶人家。

祥子、初音、睦都已就座，喵夢子幫我拉開椅子，扶我坐下後回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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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坐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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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伸出雙手在胸前合實，其他人也陸續跟上，我看著這樣的畫面，想起了還在家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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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圓圓的臉頰，其實還是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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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小時候，跟著媽媽的引導一樣，擺出和祥子、和大家一樣的姿勢，與心愛的她們一起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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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開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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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 22：00 就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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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晚餐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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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質與精神的營養在我才剛洗完澡，依然散發著蒸汽的身體裡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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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身上裹著的浴袍，與家人們一起躺在主臥室的大床上，今天被圍在中間的不是女神，而是她們認為值得被慰勞的我。鬆軟的床墊，四肢不時被撫摸、按壓的放鬆感和後腦那邊隔著頭髮傳來，若麥大腿的溫軟，都讓我有一種自己快要融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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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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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主動靠過來俯視著我，髮絲垂落成的形狀紗帳的形狀，陰影下淺色的眼睛微光閃爍，有種危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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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的質地、溫度，還有踩雙踏鍛鍊出來的肌肉提供的絕妙支撐感……多麼高級的體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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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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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喵夢子的大腿給予一致的滿分評價，睦還貪心地靠過來多聞了幾下，我的頭隨著喵夢子彆扭的閃避左右搖擺，淺色紗帳的邊緣掃過我的臉上，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圍著我的她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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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感情越來越好了呢，小祥。」

「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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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實說這樣的氣氛讓我有點困惑，以往在這個時間、這個場景下，大家都會被初音的那種狂熱感染，專注在祥子身上，現在的感覺卻更像剛剛在餐桌上那樣溫馨，儘管還是參雜了一點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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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差不多該開始了吧，家主大人有話要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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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還需要開場白嗎？怎麼搞得我好像一塊蛋糕一樣……原來祥子之前是這種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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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什麼……平常都是妳們先開口的，我也不知道啊。」

「講點有情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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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夢子嫌棄祥子的同時，輕輕將我扶起來，讓我靠在她胸前，一手撥開我的瀏海，另一隻手輕輕托住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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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從稱讚開始吧，祥子妳難道都沒有專心看過海子這張漂亮的臉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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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夢子邊說，指甲邊在我的鬢角跟臉頰間反覆輕挑，癢癢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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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好像真的沒有……」

「都結婚兩年了，兩年！妳這個人真的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沒有用那種眼光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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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能怪祥子，其實除了特定的時候，我也並不會用美色的眼光去看她們四個人，像今天這種氣氛，我還是第一次體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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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有過這種念頭的大概只有若麥吧，妳看，我一開始就跟妳說過，我看上了妳的『臉蛋和流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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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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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夢子一時語塞，連呼吸都暫停了幾秒，我靠在她胸口的耳朵清晰地聽到她體內的節奏正在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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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個真的值得生氣了，今天的主角應該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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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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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的身體被這股情緒驅動，我狠狠起身，雙手抓住祥子的臉，粉白的臉頰被我壓得變形，貼合在我的指縫裡，很軟、很滑、很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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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要偏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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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裝出平常那種正經的表情，但早已半溶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眉間的肌肉緊緊夾起，嘴唇也不受控制的在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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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思緒在我過熱的腦袋裡旋轉，我的身體不像喵夢子那麼修長、不像睦那麼纖瘦、不像初音那樣勻稱，在祥子令人無法自拔的蒼白之前更顯得無比平庸……可是，可是我還是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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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胖了，就不夠可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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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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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們應該都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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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信任她們，把自己交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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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某個再平凡不過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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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我是最後一個醒來的人，但沒有一個人離開床，甚至沒有一個人急著穿衣服。明明是一週裡最忙碌的日子，大家卻懶散的靠在一起，講著沒有任何意義的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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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獨生女的我不禁想到，擁有姊妹，大概就是這樣吧？不對，一般姊妹是不會親吻我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又為我的顫抖、喘息、呼喊，各種愉快的失控感到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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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跟我一起迎接早晨的，一定是我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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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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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喵夢子、睦和初音聽到我的問候，都笑著轉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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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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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夢子最先靠過來，在我的唇上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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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任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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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足以魅惑家主的臉，用帶著櫻桃色澤的氣息吐出我最常妄想的那句台詞，讓我的腦袋陷入停滯，接著不等我反應，睦也像追著她最愛的氣味一樣貼了過來，溫柔的將唇覆蓋上來，停留數秒，離去前突然又多啄了一下，讓我驚得瞪大眼睛，只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一瞬間輕眨右眼，笑得頑皮、陌生，隨即又恢復成每天早上會出現的平淡、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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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鈴，我們信任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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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有一句『不可以說出去喔』只用唇形無聲傳達，清純又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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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後退以後，初音猶豫了一下，也爬到我面前，牽起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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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鈴，我也信任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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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慢慢靠近，獻上友善的一吻，比前面兩個人多了幾分鄭重與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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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祥子頂著一頭睡亂的長髮來到海鈴面前，半張的睡眼傳達出她的疲倦，但像藤蔓、更像軟體動物觸手的髮絲爬滿了她的臉頰、肩膀、鎖骨，用一種難以形容的方式遮擋住胸口，襯得肌膚更白而軟糯，勾引著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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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經相伴度過許多個夜晚與清晨，甚至我還比其他人多佔有了一點白天的時間，我卻到此刻才第一次覺得，這個把我娶回家的女人，有一股會直觸靈魂，讓人甘心臣服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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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鈴，謝謝妳從一開始就盡力為我、為我們所有人付出，妳是我們這輩子，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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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如是宣告，賜予忠心的騎士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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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足以讓人忘卻一切的美麗儀式裡，我確定，我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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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用完早餐後，我回到房間準備出門，時間比往常晚了很多，裙子也比往常緊了很多，我決定下個週末找喵夢子一起去買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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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刷我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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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廳發現祥子還沒出來，我便開始尋找管家，很快在餐廳發現正在跟睦對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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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門了，六點跟祥子一起離開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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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會前往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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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一樣不苟言笑，卻又無比可靠，這大概就是本家指派他輔佐祥子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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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輸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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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邁向門口，祥子正推開門，清涼的風吹進大廳，讓我的外套跟著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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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適合展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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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第四章〈症狀—醜小鴨情結〉【喵睦初X海+祥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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