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瀟看著江薇沈默寡言了幾天,又慢慢“解凍”了,暗自竊喜。
一方面,看樣子自己還有機會,得好好計劃一下如何和“攻略對象”縮短一下差距——前三名和後三名的差距;另一方面,不得不再次感嘆自己眼光獨到,看中的人就是不一般,揮劍斬情絲,手起刀落。
但他的大腦迴路也就止步於此了,絲毫沒有考慮到,如此一來,自己的“攻略”難度上了不止一個層次。
時光流轉,江薇、祁思妍、於瀟、宋清源和杭嘉銘越混越熟,逐漸形成了一個嬉笑打鬧——不是,是互幫互助的五人小組,於瀟是這樣跟父母一本正經地介紹的。
宋清源這個冷酷學霸是怎麼混進這個歡樂的隊伍的?
於瀟曾自戀地認為是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和強大的組織力、領導力、凝聚力,但時間一長,他才發現,被組織、被領導、被凝聚的其實是他,有點洩氣的同時也樂在其中,有這麼幾個好朋友,高中生活變得有趣了很多。
至於宋清源,於瀟也是透過一個麵包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向組織靠攏的真實目的。
這天午休,宋清源在教室里補覺,最近訓練強度略大,強大如他也不得不低頭趴下。
於瀟回到教室看見他啃著麵包,雙目無神,臉上還露出“詭異”的微笑,頭皮發麻,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啦?吃傻啦?”伸出手在宋清源面前左右晃了晃,看他終於回神,才疑惑地嘀咕道:“麵包我吃著沒問題啊,祁思妍給你加料啦?”
隨後,本來搖搖頭還算正常的學霸突然眼神犀利地盯著自己,眼中的小刀子飛起,於瀟只好趕緊閉嘴坐下,絕不敢回頭。
正疑惑間,祁思妍和江薇回來了,聽著後座的動靜,於瀟終於明白——這小子有情況了。
於瀟心裡想著,只感嘆杭嘉銘可憐,這要是都成了,他豈不是每本小說里命定的孤身一人?還沒來得及樂呵,就聽見江薇興奮地壓低了聲音:“杭嘉銘,你們籃球隊穿3號球衣的那個男生叫什麼名字?幾班的?剛才中午我和妍妍去看你們訓練了,他打得也太帥了吧!……”
後面的談論聲於瀟已經聽不進去了,只是暗暗決定——我要加入籃球隊!!!
“什麼?你要進籃球隊?”杭嘉銘十分意外,聲音略大,以至於於瀟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四處張望,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噓!小聲點!怎麼啦,你上次不是還問我有沒有興趣的嗎?”
杭嘉銘嫌棄地推開他的手,奇怪道:“是,上次是我問你的,可是你不是說進隊訓練太拘束,業餘打打就好嗎?”
“我,我改主意了不行嗎?能不能行,你給個話。”於瀟眼神亂瞟,完全不敢直面杭嘉銘的問題。
杭嘉銘皺了皺眉,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看在你技術確實不錯又是我兄弟的份上,明天跟我去隊裡見下教練吧。”
於瀟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靠譜。”
過了幾天,於瀟“如願以償”地加入了校籃球隊,用他的話說,除了學習,他哪樣兒不行啊!
進隊後,訓練期間,於瀟針對3號有點,好吧,是非常明顯,搞得大家都很奇怪。3號還特地過來打過招呼,問問是不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他,於瀟只說看他不爽。杭嘉銘也一腦袋漿糊,直到看到了偶爾來場邊觀戰的江薇——於瀟這小子,每每這個時候就賣力得好像在打NBA。
然而,有一件事於瀟打錯了主意——江薇對籃球並不十分熱衷,來看訓練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薇薇,你今天來嗎?”於瀟兩眼閃著星星充滿期待地問。
江薇聽見這麼親密的稱呼,一絲羞意爬上面龐,還未來得及開口,祁思妍拍了拍於瀟,接過了話頭。
“薇薇?你倆什麼時候叫得這麼肉麻了?”祁思妍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
於瀟順口就接了話茬:“什麼叫肉麻啊,這叫親密,懂不懂啊你,還語文課代表呢!”
祁思妍一臉嫌棄:“咦惹,你別禍禍我家薇薇,女孩子家家的清譽很重要!!你忘了我上次被欺負的事了。”
於瀟聽言立刻緊張的瞄了一眼江薇,看她除卻臉紅神色如常,才敢繼續開口:“是是是,祁老師教育的是,我一定謹言慎行,只在咱們內部溝通!”
“你討打啊你!天天問天天問,薇薇今天放學要陪我去訂蛋糕,才不會去呢!”祁思妍一臉得意,突然想到了什麼,招呼於瀟靠近一點:“你就差把心思寫臉上了,說,是不是對我家薇薇不懷好意?”
於瀟不知為何,突然反口道:“好朋友嘛,開玩笑開玩笑……”話未說完,江薇突然起身跑了出去。
祁思妍起身要追,不忘回頭瞪了於瀟一眼:“你啊你,惹別人生氣的本事一流!”
於瀟看著遠去的背影,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神情一瞬間變得落寞。
這樣的心事,我怎麼敢一本正經地說出口?且不談她同不同意,願不願意,她尚有大好的青春去恣意,我怎麼可以成為那只握皺白紙的手?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如常,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於瀟照常借著問問題、週末外出什麼的機會,默默地接近、瞭解,但言語間明顯少了調笑。
江薇也在不知不覺中和三個男生保持著距離,祁思妍私下問了,她也只是笑笑不說。
祁思妍:於瀟,替你感到悲哀。
始終充斥著學習壓力的高中校園生活,被一則“重磅消息”打破了平靜——學校要分批組織各年級的籃球比賽,還要選拔啦啦隊。
於瀟眉飛色舞地飛奔進教室,卻看見祁思妍一臉擔心的樣子。
“什麼情況?”於瀟看了一眼杭嘉銘:“你……那啥(告白失敗)啦?”
杭嘉銘踹了他一腳:“去你的!”
於瀟又看向宋清源:“你接受哪個女生的告白啦?”
宋清源一臉無語,舉起右手在喉間自左向右一比劃。
“妹兒,哥沒法給你討回公道了!”於瀟一副皺皺巴巴的表情。
祁思妍急切地說道:“哎呀,你別臭貧了!薇薇早上上學的時候把腿摔骨折了,她爸剛才來請假,拜託我們幫著送書送作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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