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兩天裡,銀狼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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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床上昏睡的銀狼,羅空端來溫水和毛巾,輕輕地替她擦拭臉頰和手臂,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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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身為一個友善的智能模組,我必須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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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一旁櫃子上的手機突然亮起,螢幕上浮現出『朋友』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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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48個小時內,你只淺眠了2小時。你現在正進入某些星系所謂的『爆肝』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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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語氣帶著一絲機械化的關切,繼續說道:「長期熬夜可能會導致免疫系統崩潰、記憶力衰退,甚至產生幻覺。身為你的朋友,我建議你立刻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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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不累。」羅空頭也不抬,繼續檢查銀狼身旁的醫療設備,包括點滴的狀態,對『朋友』的提醒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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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米修斯說得對。小空,你該去休息了,船上的醫療艙不需要一直有人輪著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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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的聲音在醫療艙內響起,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她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條毛毯,輕輕地蓋在羅空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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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聲音低沉而沙啞:「都是因為我⋯⋯我現在哪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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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走到銀狼床鋪的另一端,低頭仔細查看了一下銀狼的狀況,隨後抬起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沒辦法治好她嗎?用你的『黃金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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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無奈:「『黃金體驗』的能力,並不是那種簡單粗暴的治療方式。它的原理,是利用生命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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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枚硬幣,舉到卡芙卡面前,示意她注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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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觸碰或者擊打物體,黃金體驗可以向其注入生命能量,短時間內將無機物轉化為我所理解的生命形式。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都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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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硬幣在他掌心開始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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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它的金屬表面微微起伏,隨後竟然化作了一朵鮮紅的玫瑰花,花瓣層層綻放,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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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玫瑰花又迅速變形,化為一隻輕盈的蝴蝶,振翅飛向卡芙卡,最終停在她的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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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控制注入的生命能量多寡,我可以決定這些轉化的持續時間。」羅空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然而然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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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卡芙卡指尖的蝴蝶翅膀微微一震,隨即失去了生命的光彩,重新變回了那枚普通的硬幣,輕輕落在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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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看著手中的硬幣,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抬起頭問道:「那麼,你之前又是怎麼治好銀狼傷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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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平靜地解釋道:「治好銀狼的外傷,是我利用『黃金體驗』的能力製造出身體所需的組織,然後用生命能量將它們填補進去。與其說是治療,倒不如說更像是一種外科手術。所以,這過程其實是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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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卡芙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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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後又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那麼,如果再繼續注入更多生命能量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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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語調平靜的回答:「如果把人體比喻成一台車,那麼生命能量就如同汽油。如果我不斷瘋狂地加油,妳覺得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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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抬起眼,理所當然地說:「油箱當然會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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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輕輕點了點頭,語氣中多了一點耐心解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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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生命可不會讓生命能量白白流失。相反,每一個細胞都會開始加速運行。為了避免浪費這些生命能量,細胞會不斷進行吸收、代謝、分解等動作,這些過程會逐漸加速,形成一個不斷循環的高效運轉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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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也低沉了幾分,似乎要強調什麼關鍵:「而這樣下去的結果,妳應該能猜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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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細胞會老化,然後……」卡芙卡低頭思索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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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壽終正寢。過多的生命能量會讓生命飛速的過完一生。」羅空毫不猶豫地接上,語氣平靜透著一絲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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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能量的注入,會讓人的身體和意識進入亢奮狀態。但如果一瞬間注入過多,意識就會暴走,最終導致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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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的聲音低沉,這一點,他在與那個愚者交手時,早已親身體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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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感官會因亢奮而被放大數倍,因此,痛楚也會成倍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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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憶起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歷,眉頭微微皺起。想到自己剛醒來時,銀狼那一拳帶來的劇痛,羅空不禁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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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的他,絕不可能對那樣的攻擊有如此劇烈的反應。然而,那一拳的疼痛感,彷彿刺透了他的靈魂,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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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能力還真是有趣,我理解艾利歐為什麼會安排你去那顆星球接觸星核了。」卡芙卡微笑著,語氣輕鬆自然,像是在說一件不重要的事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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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羅空皺起眉頭,疑惑地看向卡芙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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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第一次任務,所以沒有拿到劇本。但在銀狼和流螢的劇本裡,讓你接觸星核是注定要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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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的語氣平靜,卻像一把無形的刀,直刺羅空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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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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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的瞳孔微微放大,臉上寫滿了震驚。他不敢相信自己腦中浮現的那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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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場意外……我被那愚者奪舍身體,差點殺了她們,也是劇本的一部分嗎?」他的聲音顫抖,帶著不安與壓抑不住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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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微笑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無法捉摸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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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份沉默卻像是一根尖刺,狠狠扎進羅空的心裡,牽動了他這兩天來緊繃的神經。他的理智線在這一刻徹底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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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卡芙卡!」羅空怒吼,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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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差點就害死她們了!開什麼玩笑!那隻臭貓把人當什麼了!」他緊握雙拳,渾身顫抖,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出來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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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依舊帶著那抹淡淡的微笑,雙手環胸,靠在牆邊,看著羅空因為憤怒而幾乎失控的模樣。她的眼神平靜得彷彿能看穿一切,沒有絲毫被他的怒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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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空,冷靜下來。」她的聲音依舊柔和,雖然沒有使用言靈術,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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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的樣子,對誰都沒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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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羅空怒吼著,猛地向前一步,指著卡芙卡,眼中滿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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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竟然要我冷靜?!妳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妳知道那場意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我差點殺了她們!銀狼和流螢差點都死在我手上!而妳現在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劇本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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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微微歪了歪頭,臉上的笑意依舊不減,卻帶著一絲讓人無法忽視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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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就是劇本。你應該早就知道,成為星核獵手,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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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羅空的拳頭緊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聲音低沉,卻壓抑不住內心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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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本的桎梏下,有時候即使是同伴之間也會有所隱瞞。」卡芙卡的語氣平靜得讓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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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背叛,而是必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要扮演,自己的任務要完成。銀狼和流螢,她們很清楚這一點,比你更清楚。她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這其中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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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的意思是,妳們早就知道我會被奪舍?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會死?!」羅空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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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卡芙卡毫不避諱地承認,語氣依舊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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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知道,卻依然選擇去執行任務。因為她們已有覺悟。她們知道,成為星核獵手,意味著什麼樣的犧牲和代價。而你的這份怒火,只是在侮辱她們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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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的身體微微一震,像是被這句話狠狠擊中。他的呼吸急促,眼神中閃過一絲動搖,但隨即又被憤怒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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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能這麼冷血……」他咬牙低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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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卡芙卡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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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冷血,而是現實。羅空,這就是星核獵手的世界。如果你無法接受,那麼你根本不該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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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刺羅空的內心。他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終卻只是無力地垂下。他知道,卡芙卡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可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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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有想起一些事情吧?那也是艾利歐的安排,你不是為了尋回記憶才成為獵手的嗎?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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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過去是怎麼樣的人,讓艾利歐覺得他的這種安排沒問題⋯⋯但現在的我,絕不會以犧牲同伴為前提去尋找自己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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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低頭,他的眼神依舊燃燒著怒火,但那怒火中,似乎多了一絲堅定與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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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壓抑內心的情緒,然後直視著卡芙卡,語氣低沉卻充滿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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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得沒錯,卡芙卡,我可能確實不適合這個世界。」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但每個字都像是從內心深處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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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個既任性又貪心的人。我不想接受那種劇本,也不會放任無意義的犧牲。只要是我不認同的事,就算拼了命,我也會去阻止。我不會讓同伴死在自己面前,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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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依舊保持著那抹若有若無的笑容,她的眼神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動。她看著羅空,似乎在評估他的決心,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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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很好。」她的聲音依舊冷靜,卻多了一絲意味深長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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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就去試試看吧。看你能不能打破命運的桎梏,能不能守護你想守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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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去做的,妳就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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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轉身大步離開了醫療艙室。他的背影帶著一種不屈的倔強,彷彿即使前方是佈滿荊棘無法跨越的高牆,他也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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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恢復了寂靜,卡芙卡依舊站在原地,目送著羅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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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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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怎麼看?」卡芙卡的語氣輕鬆,像是在和老朋友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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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柔和的光芒,與平日裡的狡黠截然不同。她微微側過頭,望向卡芙卡,語氣中少了幾分調侃,多了幾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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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把夢想講的頭頭是道,還真是個笨蛋。」銀狼輕聲說著,嘴角卻揚起了一抹不自覺的笑意,像是在回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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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笨蛋……也挺讓人放心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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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了個懶腰,慢慢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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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種性格,或許有點天真,有點固執,但我覺得這樣很好。他不會輕易放棄,也不會輕易妥協。這樣的人,或許真的能做到一些我們認為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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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銀狼,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哦?妳這麼支持他,倒是有點不像妳的風格啊,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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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微微一愣,隨即撇過頭,裝作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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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多想,我只是覺得……試試看很有趣罷了。而且……」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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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麼努力,不是也為了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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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聽到這裡,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妳啊,就算艾利歐指示妳要放水,這次演得也太過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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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太編輯要用大腦運算⋯⋯真虧妳想得到這種理由。不過,我可提醒妳,別讓他知道妳其實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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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他發現,估計他會羞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吧?到時候妳可別指望我幫妳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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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咬了咬牙,忍不住回嘴:「妳就別在這裡幸災樂禍了!我才不會讓他知道……再說了,那些話又不是我讓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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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妳沒讓他說,但妳聽得真仔細。」卡芙卡笑得更開心了,語氣中滿是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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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妳的演技越來越精湛了。但要記得別玩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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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悶哼一聲,索性躺回去,拉起毯子蓋住自己的臉,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但她微微露出的耳尖,卻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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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芙卡看著她這副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些:「真是有趣的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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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轉身離開,把銀狼一個人留在那裡,繼續消化剛才的「演技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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