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爵對王子與未來王妃行禮,威廉斯小姐卻注意到從她手中飛走的蝴蝶,那隻飛出窗外的蝴蝶的顏色很特別,藍色。在席安娜的印象中,她從沒有在莊園內看過藍色的蝴蝶。席安娜恍神的這幾秒鐘,菲利浦跟琴談了幾句,她突然插話:「牠飛回來了。」王子沒有多留意這句話的意思,女公爵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隨後脫下黑色手套伸向窗外,王子和威廉斯小姐張大眼睛,不敢相信蝴蝶竟乖乖地停在了公爵的食指指尖上,琴轉過身,先向王子示意──畢竟威廉斯小姐的左手挽著四王子的手臂,四王子同意後,女公爵輕抬威廉斯小姐的右手,小心翼翼的脫下年輕小姐的白色手套,手套的材質是上好的,但比不上女子充滿溫度的手心,微微出汗的手心。成熟性感的公爵與情竇初開的小姐的手相觸,蝴蝶慢慢爬向了威廉斯小姐的指尖,那一刻,席安娜感覺自己被針扎了一下,甚至想像著被針扎出了一個小傷口,傷口擠出了一點血花,她想含住這隻手指,這隻帶血的手指。
從頭到尾,女公爵都沒有抬眼看威廉斯小姐,在這種場面下,她可不能當著皇室成員的面做出越矩的事。但威廉斯小姐已經當著未婚夫的面,滿臉通紅全身燥熱,也不只那個當下,後來的好幾晚,威廉斯小姐飽受此熱折磨,輾轉難眠,伯爵還以為女兒生病,或是太興奮要嫁給王子。直到席安娜終於受不了,她叫人備馬車,她要去一趟羅斯福莊園。上馬車前,席安娜有過掙扎,在房內來回踱步,而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她書桌上這幾夜因失眠所寫的信,她寫給羅斯福公爵的信,整整十五頁,厚得沒道理,她帶著這份充滿屈辱與羞恥的信,毅然決然坐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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