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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離散
這一夜,方棠哭倒在自己的床上,淚水沾濕了枕頭,彷彿將她這段時間的委屈與無助全部傾瀉而出。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輸得如此徹底,如此不堪。
她早該明白的,不是嗎?這個男人心中埋藏著復仇的種子,生長了整整一輩子,如今好不容易迎來破土而出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還會猶豫?他怎麼可能還會留戀這場荒唐的婚姻?
或許,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他並未刻意算計,她只是他人生棋局中的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註定在關鍵時刻被棄置。
他或許不是個壞人,只是身在局中,無法顧及其他。但對於一個如坐針氈、受人操控的魁儡國王來說,逃離牢籠、獲得自由才是他唯一的渴望。而她呢?只有她這麼天真,還妄想著拯救更多的人。
事實上,錯的從來都是她。
或許,從她踏進許家的那一天,從她選擇接受這場交易般的婚姻開始,她便已經無法與余鳳仙那群人撇清關係,無法抽身而退。她是自願走入這場風暴的,結局早就註定。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怨恨?
可她真的不甘心。
結婚這麼多個月,她沒能換來任何東西,反而將自己的一顆真心搭了進去,到頭來卻落得一場空,甚至成了被犧牲的棋子,多麼可笑!
方棠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彷彿所有的路都在她眼前崩塌,她明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卻仍控制不住地顫抖,淚水不斷從眼角滑落,浸透了夜色。
深吸一口氣,她踉蹌地爬起身,走進浴室,任由溫熱的水流沖刷著她疲憊不堪的身體,企圖將所有的痛苦與悲哀一併洗去。然而,即便身體得到了片刻的放鬆,心底的混亂卻依舊糾纏著她,沒有絲毫平息的跡象。
她換上睡衣,強迫自己躺回床上,卻發現閉上眼睛後,大腦仍無法停止運轉。
她不能沉溺於情緒之中,她必須思考接下來的對策。她絕對不會嫁給許鎮元那個愚蠢的草包,但若要留下來,必須找出自己的價值,讓余鳳仙無法輕易棄她於不顧,並且確保方氏的員工們不會受到波及。
可怎麼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左思右想,卻始終找不到萬全之策,所有的可能性都帶著風險,稍有不慎,她便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夜,漫長而沉悶。她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心中的鬱結與煩躁翻滾不止,無論怎麼翻身,無論怎麼深呼吸,都無法換來一絲安眠。
又是一個輾轉難眠的不眠之夜。
不知道是幾點,她起身,想要去冰箱倒一點牛奶,但是又顧慮隔壁房間的那個人。
不過這麼晚了,他應該已經睡了吧?
她悄悄推門出去,看著走廊無人,這才放心下來,準備前往廚房,拿了玻璃杯打開冰箱,冰箱裡頭的微光黃暈暈的亮了一瞬,被一旁的手推門關上了,嚇了她一大跳。
「……」家裡太黑了,她竟然沒有發現他一直都坐在這裡。
「明天在新聞出現之前,我會搬出去。」許秉顥說,緩緩走向她。
「……所以呢?」方棠沉默的看著他走近,夜晚的微光透著他的眼神亮晃晃的。
「妳確定不跟我走?」他把他逼近在冰箱前,使得她感受到滿滿的危機。
「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她話才剛說完,他的吻就襲了下來。
與他接觸多次經驗以來,他的吻多半都是點到為止,很少有帶著憤怒糾纏與狂躁,帶著火辣的溫度。
原本是她想要的,但是如今方棠只覺得屈辱。
一個巴掌用力的打在他俊俏的臉蛋上,她用力推開他。「你別碰我。」
但隨即而來的,卻是更加狂亂的攻擊。
他抓起她的腰,將她緊緊摟入懷中,雙腿纏至腰間,深埋她的雙乳之中,啃咬啜吮,讓她毫無招架之能力,只能勉強的推開他,但許秉顥抓著她胡亂拍打攻擊的手,扛著她離開廚房,打開了自己的房間。
她從未來過這個地方,應該說,從未得到來這個地方的允許過。
黑暗的房間之中,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此時方棠因為看不到,身體的感官也就更強烈了。
她感受他敞開了她的長衫,與冷空氣一接觸,她冷得縮了一下,馬上就被他溫熱的大手掌覆蓋住。她只穿著睡覺的睡裙,那是一條絲質的輕薄材質,白色緞面、親膚,和外面的長衫是一套的,兩條掛在肩膀上的帶子往旁邊一勾,她就幾乎裸裎相見。
她雖然抓住自己的外衫努力想要遮掩,卻還是被他剝得光溜溜,一個他離開的瞬間,方棠正準備想逃,卻被用力拉回,意外被岔開了腿橫坐在了他的腿間。
「這麼不願意?」他低啞的聲音,沙沙的在她的耳邊誘惑著。
她好恨自己這麼軟弱,就算心裡頭萬般的不願意,身體卻好像是希望他這麼做一樣的推不開他。
她一邊感受他啃咬著她的肌膚,疼痛與興奮不已交雜著,另一邊他的手已經撩起了裙擺,不輕不重的捏著她大腿和臀部的肉。
而她坐著的股間還能夠感受到他堅硬且熱情的分身正抵著自己,使得她慌忙的想躲避,卻輕易的被放倒在床上。
他的床很軟,滿滿的都是許秉顥的味道,這一定是一場美好的陷阱,她像是被迷醉一般,哪裡都不想去。
如果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她不想放手。
或許感受到她的猶豫,許秉顥欺下了身子再次吻她,並且伸手進她的內褲裡頭,探訪她的意願。
方棠的嘆息與輕吟都在和他交錯的呼吸之中淹沒,同時,他進入了她的領域之間,這使得她全身顫抖,痠漲之外,更多是沒有預期到的溫柔。
「方棠。」明明平時從來沒有喚過她,但許秉顥卻是迷醉的在她的髮間低吟。「跟我走吧。」
總是擺架子的他,第一次軟化了他的態度,這般渴求在她的耳朵裡頭,聽起來更像是求饒。
是他第一次的低聲下氣。
「……說你愛我。」但是她還是往前跨了一步,顫抖地說出了她一直想要聽的話。「說你愛我,我就跟你走。」
這不是威脅,也不是逼迫,是請求,如果他聽得出來,他會知道的。就算要她背叛那一千多人的未來,至少需要他感情上的支持。
但是許秉顥只是深埋她的體內,聽著她嗚咽的哭喊而無動於衷。
氣息紊亂的許秉顥,什麼都沒有說。
他說過,自己不會給予任何回應,他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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