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情提要——
卡瑟斯現身襲擊,阿爾克斯為海斗擋箭受傷,雙方陷入人質僵局。情勢緊繃之際,海斗發動神授咒文,驅散敵人。然而,就在他力竭倒下時,澤林的聲音,從天而降……
隨著光影變得清晰,澤林的形體逐漸顯現,他的聲音也愈來愈清楚,透著冰冷與不屑:「非得要我破壞規矩,親自來干涉人間嗎?」
卡瑟斯的目光落在澤林的身影上,眼中閃爍著狂喜,聲音顫抖卻充滿崇敬:「啟示者,我的主啊,我終於也見到您了!」
澤林低頭看了卡瑟斯一眼,那目光中沒有絲毫喜悅,反而充滿嫌惡與厭棄:「沒用的廢物,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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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抬起手指,一道青紫色的火焰自指尖飛出,火焰飛快劃破空氣,所經之處地面瞬間化為焦黑,一條筆直的灼痕向著卡瑟斯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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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火焰毫無預兆,帶著令人屏息的殺意席捲而來,讓阿爾克斯無法坐視不管。儘管他對卡瑟斯厭惡至極,卻也不願看到澤林視人命為草芥的殘酷做法,他幾乎是本能地呤誦咒文,在卡瑟斯面前展開一道防禦屏障,將火焰擋了下來。當火焰觸及屏障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隨著一陣刺眼的強光,火焰散去,地面留下了一片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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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瑟斯望向那道焦土,臉色蒼白,語氣中透著濃濃的驚恐與不解:「啟示者⋯⋯他要殺我?為什麼?」
「傻孩子,你何必救他?你不是早就想殺他了嗎?」澤林的聲音透著冰冷的嘲諷,像利刃般刺人,「你的人類情感,實在太多餘了。過於心軟,只會阻礙你成為統治世界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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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澤林再次抬起手指,一道暗紫色的魔能光芒自指尖迸發,環繞住海斗。阿爾克斯瞪大雙眼,眼睜睜看著海斗的身體緩緩升起,漂浮至澤林的身邊,懸在半空中,像一隻脆弱的蝴蝶被困入蜘蛛的網中。
「阿爾克斯,我的孩子,奧黎拉選中的這個人類,就是你最大的弱點。」澤林冰冷的聲音如同低沉的寒風,再次鑽入阿爾克斯的耳中,「你應該拋棄這些無用的情感⋯⋯」
恐懼與憤怒像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著阿爾克斯,他難以克制心臟的狂跳。即使知道自己無力抗衡,他仍然忍不住嘶喊:「放開他!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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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輕笑,目光透著不屑與戲謔:「太可笑了,孩子,你連推進彼此的關係都不敢,還自以為可以保護他?」
他的話語如尖銳的針刺入阿爾克斯的心,每一句都直擊他最深的痛處。「甚至,你明明有讀心的能力,也不敢用。你知道嗎?這個男人,他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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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閉嘴⋯⋯」海斗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微微睜開眼睛,手指微動,艱難地試圖拔出腰間的魔能槍,但他的脖子立刻被澤林一手掐住,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他無力地垂下四肢,無法做出反擊,甚至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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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興味盎然地看著海斗,嘴角微微上揚,轉頭對阿爾克斯說:「孩子,我來告訴你吧。這個男人,他不只一次夢見你,那些夢啊,哎呀,真是令人難以啟齒。」
澤林的聲音帶著嘲弄和戲謔,逐漸低沉下來,「那些夢境全都反映著他內心的渴望,他甚至⋯⋯期待被你侵犯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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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的表情既羞恥又痛苦,他無法阻止澤林將這些隱私說出口,也無法開口質問澤林如何知曉這一切,只能無力地閉上眼睛,彷彿在逃避這無情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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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亞看著海斗的困境,雖然害怕,仍鼓起勇氣大喊:「臭傢伙~尼!不准你這樣對海斗,他現在可是大人物了~尼!」
尼亞的聲音帶著顫抖,卻還是喊了出來。然而,祂突然想到上次瞬間被澤林打飛的經歷,尾巴一縮,還是忍不住躲到了阿爾克斯的背後,小小的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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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沒用的人類沒做好的事,就由我來完成吧。」澤林低聲說道,語氣裡帶著不可一世的輕蔑。他抬起另一隻手,一道道扭曲的影子從指間流淌而出,像是黑暗的流水在空氣中盤旋。一陣劇烈的波動隨著他的動作擴散開來,雷聲炸響,地表劇烈震動。
最後一塊裂隙區域被撕裂開來,暗紫色的空間瘋狂旋轉,成千上百的怪物如潮水般湧出,瞬間將荒野淹沒。澤林目光轉向那些力場發射器和狙擊塔,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你們以為這些玩具真的能對抗我?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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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動手勢,空氣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撕裂,地面發出轟隆巨響,隨著一場毀滅性的地震,力場發射器和狙擊塔被徹底摧毀,煙塵四起,化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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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在荒野中四散奔竄,有一部分迅速向卡瑟斯的方向衝去。卡瑟斯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他在魔法藤蔓中顫抖著,卻無法移動視線。
澤林輕輕彈了一下手指,半空中憑空出現一個暗紫色的圓圈,邊緣散發著微弱的光,那是一道通往虛空界的傳送門。澤林的目光落在海斗身上,隨著他再次抬手,一道詭異的光束籠罩住海斗的身體,將他緩緩吸向傳送門。
「這個『大人物』,我就帶走了。」澤林冷冷地說,轉身離去,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與冰冷的決絕。「孩子,你該感謝我,我會為你徹底解決你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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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阿爾克斯的聲音幾乎撕裂了空氣,他目光銳利地掃向光束,急聲喊道:「尼亞大人,用那魔法掩護我!」
尼亞的呆毛化為象徵女神奧黎拉的圈環,閃耀出一道明亮的淨化光芒,射向海斗的方向。阿爾克斯迅速衝向前方,他的腳在幾隻小型和中型裂隙怪物身上借力,凌空躍起,靠近海斗。他伸手想要將海斗抱下來,卻差了一點距離,無法觸及。
在半空中,阿爾克斯迅速翻轉,將腿踢向海斗的胸口,用力將他從光束中踢了出去。海斗的身體從光束中脫離,翻滾落回地面,而阿爾克斯自己卻反而被光束困住,懸浮在半空,向著虛空界的傳送門緩緩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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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低頭看著海斗平安落地,嘴角浮現一抹自嘲卻滿足的笑容,低聲喃喃:「未來……改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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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注意到了這一幕,停下腳步,冷冷地轉過身來。他的目光從地上的海斗移向阿爾克斯,臉上露出一絲不耐與怒意:「你做了什麼!」澤林的語氣裡帶著壓抑的憤怒,但他隨即搖了搖頭,語調轉為冷漠:「也罷,那我就帶你走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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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踉蹌地起身,尼亞的光魔法為他驅散了侵蝕,恢復了一點體力。他果斷拔出腰間的魔能槍,瞄準澤林的背影,迅速連射幾發。然而,這次卻無法命中,像是射入了無盡的虛空中,什麼都無法觸及。此時,一切都太遲了,阿爾克斯和澤林的身影消失在虛空界的入口,暗紫色的光圈在半空中緩緩消散。只剩海斗,獨自站在崩壞邊緣的世界裡,心跳彷彿靜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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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緊握魔能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目光轉向力場和狙擊塔的方向,看著那片被夷為平地的殘破景象,他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刺穿了一般,聲音低沉而無力:「伊萊⋯⋯」
他咬緊牙關,不敢去想自己將下屬置於何等險境,也無法思考那些可能無法回應的名字。
然而,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沒空悲傷了,殘酷的畫面和聲響再次將他扯回現實,無數異種怪物正在向他們的方向湧來,原野上的景象如同煉獄。數以千計的怪物狂奔而過,在經過異端獵人身邊時,毫不留情地撕碎,用利爪劃開他們的血肉,屍體倒地,血流成河,來不及發出的慘叫聲只殘留微弱的低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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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迅速解開卡瑟斯身上的束縛,拉他起身,大聲喊道:「先逃命!你手上的光之石會吸引怪物,交給我吧!」
卡瑟斯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他呆立著看海斗從他手中奪過光之石,卻說不出一句話。光之石一離手,卡瑟斯幾乎是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像遭遇猛獸般猛然後退,眼中閃過恐懼本能。
他怔怔地看著海斗孤身往另一個方向衝去,而那些怪物果然全數被光之石吸引,瘋狂地追著海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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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瑟斯轉過頭,看見自己手下的屍首散落在怪物爪下,殘肢斷骸模糊一片,像是被拋棄的破布。他的理智瞬間崩潰,驚恐地尖叫一聲,轉身逃跑,像是身後的血腥地獄從未存在過,身為真理之光教徒的優越感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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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將光之石緊握在手中,喘息著站在荒原上。他目光掃過四周,那數以千計的異種怪物,彷彿一場沒有盡頭的黑暗浪潮,鋪天蓋地地向他湧來。腳步聲如巨大的雷鳴震動大地,帶著無法忽視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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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海斗,一定還有辦法⋯⋯」他自言自語,試圖平復狂亂的思緒。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高地上,那裡,隱約可見一道銀白色的微光閃爍著。他立刻想到,那是露菲在先前提到過的第二組隱藏力場發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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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菲博士,妳果然是天才⋯⋯」他低聲說道,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向那道微光奔去。
身後的怪物幾乎緊隨其後,每當一隻怪物的利爪距離他的後背僅有咫尺之遙時,他都能憑藉敏捷的直覺迅速閃避,然而速度卻漸漸趕不上體力的消耗,他的腿開始發軟,胸口的劇烈起伏幾乎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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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衝到力場發射器前,將光之石放入插槽,隨即啟動開關。力場的藍色光芒猛然一閃,一股特殊的波動從發射器擴散開來,無形地牽引著怪物的行動力。
那些原本直奔海斗而來的怪物,逐漸減緩腳步,隨後像被某種力量吸引,開始漫無目的地在特定範圍內徘徊起來,彷彿被某種無法抗拒的意志驅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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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喘息著站在高地上,看著那些被力場限制在一定範圍內的怪物,它們仰頭咆哮,鋒利的爪子刨抓著地面,卻始終無法離開這無形的牽引範圍,如同黑色的浪潮翻湧不止。而海斗孤身立於高地,正朝向地平線落下的暮光將他的影子拉得無限長,孤寂的身影與那些怪物形成強烈的對比。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DZJS2n0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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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這個畫面裡,果然沒有你在身邊呢。」海斗喃喃道,內心深處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蒼涼與孤寂。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魔能槍,對著遠處做出瞄準動作,透過瞄準鏡凝視著湧動的怪物,靜靜地自語:「不過,放心吧,我還沒放棄。」
他扣下扳機,藍色的光焰刺破昏暗的空氣,迎向那無盡的黑暗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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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女神、聖劍與虛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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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n2trg8s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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