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好累!」素重抱怨,看著一臉淡淡的清漣,她真的很好奇,「小漣,妳不累嗎?」
清漣抬頭眨眼,搖了搖頭,「還好。」她回答。
林常正在旁邊審問被活捉的黑衣人。一個一個分開提審,避免他們到現在還試圖串供。接連審下來,終於到了那個應該是領頭人物的黑衣人前面。
這時清漣已經幫大家處理完大大小小的傷口,無事可做的湊過來。
「你們有什麼目標?」林常問。
「⋯⋯」黑衣領頭人閉目不答。
越敖也湊了過來,見此他眉頭微蹙,抬手就要施刑,被素重拖著手阻止。
「呵⋯呵呵,呵、呵呵呵。」一陣低淺沙啞又沉的男聲從那個領頭人嘴中傳來,他突然睜眼看著眼前這一群仙門小輩。
「你⋯妳、你們⋯誰也、誰也不能⋯不能破壞主⋯⋯主上的大計!那⋯那個女、女子⋯必須⋯⋯必須死!」說完,他露出了一個猙獰恐怖卻又自信驕傲的笑容。
「不好!!!」林常猛的發覺不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碰!」「碰!」「碰!」⋯⋯黑衣人一個接一個自爆,審完的、沒審完的都以靈力自爆。
而一行六人腳下同時一軟,地面裂開好幾條縫隙,恰好只容許一人通過,他們分別墜入了不同的縫隙中。
等到他們全部被地面吞噬,失去了蹤跡,地面又合了起來。院落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樹葉時發出的沙沙聲。若非院中還留著黑衣人的屍體和適才打鬥時殘留下的血液,誰看的出來與平時不同?現在又有誰知道這裡剛失蹤了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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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漣感受著那下墜的感覺,聽著耳旁風呼呼的颳過,著實不是很緊張。她覺得比起奇怪的是她感受不到其他生靈的氣息,甚至連植物也沒有,這不太正常。別說她和師兄他們的距離應該沒有隔這麼遠,而且就算在陰暗的地方也應該會有生命力頑強的植物生長啊!
既然附近沒有生靈,她自也不需隱藏自己的身份。素手迅速的畫了一朵花的樣子,朝下打去。符咒比她還快的墜下,不知道隔了多久,黑暗中隱約透來藍中帶著七彩的光芒,一朵巨大的蓮花將清漣為在中心,合起來變回花苞,在迅速的退回地底中。
清漣手中捧著一株燃燒的火球,照亮四周。
這是一個類似地下的廣場的地方。四周都是看不見盡頭的黑暗,火球所能照出的範圍根本無法觸及強面。
清漣側了側頭,擺擺手,地上竄出幾道藤蔓往四周長去,探測著周圍的環境。藤蔓的生長速度極快,卻也隔了幾十秒才碰觸到阻礙。
看來這個地方很大呀!摸了摸下巴,清漣沒有任何擔心的想著。她挑了一個方向往前走去,想起師父在小時候說的一句話—
「在面對未知時,要善用自己手上的資源,天眼就是很好的工具。」
當然,這話幾位師兄聽完後一致認為後半句他們可以暫時不理,不是托大,而是他們更本就不會天眼。不過對清漣來說還是頗值得參考的。
走了大概一刻鐘後,清漣走到了另一個洞窟。但不同於上一個,這裡燃燒著蠟燭,明亮的照亮整個洞窟的蠟燭。
洞窟正中央擺著一面鏡子。按理來說鏡子印出的東西大都模糊不清、鏡面灰濛濛的,但這面鏡子沒有印出任何東西,鏡面也如同水一般清澈平滑。
嗚,陣法。清漣瞅了一眼就得出了結論,但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清漣有些無趣的想,直直走向鏡子。
若此時有旁人在,那人極有可能驚掉下巴。清漣並沒有撞上鏡面,而是直直走過了它,走入了鏡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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