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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原本以為自己設好的陷阱能夠逮到最近鬼鬼祟祟的幼馴染,然而卻逮到了一個更不得了的傢伙。
他將見習小偷一把抓進衣櫃,打算惡作劇似地抱住對方,嚇他一跳。然而,剛伸手攬住時,指尖觸及的觸感卻與想像中的有所出入——柔軟的、纖細的、脆弱的……無數個形容詞瞬間湧入腦海,讓他一時間愣住。緊接著,那股熟悉的冷杉清香伴隨著對方高熱的體溫撲面而來,在狹小的空間裡更加明顯。他的呼吸微微一滯,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像是突然意識到某個關鍵的細節,而這個細節足以讓他整個人亂了分寸。
連忙出聲問話沒有得到回應時,降谷零才發現這人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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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火速打消原先的計劃,將昏沉的幼馴染扶到自己床上,然後快步走向洗手間,沾濕毛巾回來,輕輕擦拭對方白皙脖頸上不斷滲出的汗珠。溫熱的體溫透過布料傳來,讓指尖微微一顫,但零沒多想,只是專心處理眼前的狀況。
見景光的呼吸仍然急促,他皺了皺眉,決定進一步清潔,於是順手伸向藍色襯衫的鈕扣,準備替他解開些許,好讓悶熱的身體能透透氣。指尖剛勾住第一顆鈕扣,衣料便隨著用力向外拉扯——就在這時,一張照片突然從口袋裡滑落。零的神經反射性地繃緊,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甩開毛巾,轉身去接住那張掉落的照片,心跳在那一瞬間莫名地加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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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來,他的目光完整收錄幼馴染躺在自己黑色系床單上的山川壯麗:
藍色襯衫微微敞開,露出一片亮晃晃的白皙柔軟,肌膚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細緻的光澤。細軟的瀏海被汗水浸濕,濕黏地貼在光潔的額頭上,幾縷髮絲沿著臉頰滑落。雙手在洩去最後一絲力氣後無力地攤開,順著身體的弧度滑落到枕頭邊,指尖微微顫動著。胸膛隨著淺而急促的喘息明顯地起伏著,隨著每一次吸氣,薄薄的布料也微微顫動,彷彿連休息都無法安撫他此刻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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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左手還按在對方的肩膀上,右手顫抖著抓著照片,降谷零的腦中快速翻閱著上周拿來當睡前讀物的刑事訴訟法大全:
根據日本刑法第176條之胸部的規定、咳咳咳、可處六個月以上十年以下有期懲役的粉紅色⋯⋯不不不快住腦⋯第177條最高可加重至十年的女女女女女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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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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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男孩對著鏡頭燦爛地笑,沒有拿著捕蟲網的另外一手搭在不願看鏡頭的女孩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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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10幾年,死去的黑歷史竟然在自己的宿舍原地復活,並且正來勢洶洶地攻擊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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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一邊等待外帶的拉麵,一邊翻看剛剛買的汽車雜誌。雖然他本人長的極高,外貌又惹人注目,但如果有心隱藏的話,還是能夠巧妙地躲在一群中年大叔的等候隊伍中。畢竟要是因為被搭訕浪費時間而讓整碗麵體爛掉,小陣平應該會把麵條塞進自己的鼻孔裡面,叫他用嘴巴再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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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您的座位準備好了,請往這邊走。」接待的服務生領著一位黑色短捲髮的女子從他身邊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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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女性單獨來二郎系拉麵店用餐啊......還蠻稀有的,但也不是沒見過。
而且這女人長得有夠高,應該快到180了吧?雖然應該還是比自己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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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知道一直把目光投射在女士身上不太禮貌,但眼前這人微妙的氣質總讓他移不開視線。
萩原忍不住又犯起觀察他人的老毛病。
對方穿著一件鐵灰色的襯衫,扣子在左側,顯然是選擇了男裝款式。袖子隨意挽起,露出線條光潔的小臂,下擺則毫不費力地扎進黑色長褲裡,隨性又乾淨俐落。從這些細節來看,應該是習慣中性穿搭的類型。
她的腿很長,褲子的剪裁貼合著勻稱的線條,側邊口袋微微鼓起,目測應該是煙盒的形狀。腳上踏著一雙普通款的球鞋,不張揚,也沒有什麼時尚標誌,顯然對流行趨勢並不怎麼感興趣。然而,就算是一身簡單低調的穿搭,穿在她這副身材比例近乎完美的身上,卻硬是穿出一種明星隨手一拍都能上雜誌內頁的範兒。直角肩、束口腰、筆直修長的腿——一切都像是被精準計算過的黃金比例,讓人不禁懷疑,她是真的不在意穿搭,還是根本不需要在意。
更別說她的左手手臂夾著捲成一圈的本期《Option》,上面彎曲的保時捷照片緊貼著對方的胸側,卷筒狀的汽車雜誌剛好成為某樣東西的橫向比例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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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真的好大,應該有到E吧。)
為一閃而過的下流念頭懺悔三秒,萩原法官厚臉皮地自行宣佈本人無罪原地釋放,停下變態般的分析低頭繼續看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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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坐下來等待餐點的女子,突然之間對著準備離席的客人發難。
她動作迅猛,幾乎是在一瞬間鎖定了目標——右手閃電般抓住旁邊中年男子的左腕,順勢往後一折,關節發出細微的「喀」聲。緊接著,她長腿一抬,膝蓋精準抵住對方的背部,用力一壓,便將人俐落地制伏在地。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多餘的遲疑。另一隻手則依舊從容,呈握拳狀,突起的食指關節輕輕敲了敲鄰桌:「摳、摳、摳。」聲音不輕不重,卻足以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女子的目光微微一挑,示意那張桌子旁擱著的大容量黑色行李袋——沉甸甸的,看起來不像是單純的旅行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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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位大叔,你怎麼那麼粗心,自己的東西忘記帶走了吧?」她用著一種懶洋洋但又暗藏威脅的嗓音說道。
「妳這傢伙...搞什麼東西!痛痛痛痛痛——快放開我!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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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頓時陷入一片騷亂,店內的顧客驚慌地向後退開,桌椅碰撞發出的聲音夾雜著壓低的驚呼。有人拿出手機準備錄影,有人則是慌亂地張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這混亂之中,萩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雜誌才剛翻到一半,他便毫不遲疑地將它放下,長腿一邁,直接站到驚慌失措的服務員前面,像是一道屏障般擋住對方。眼神銳利,肩背微微前傾,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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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退後一點,別離我太遠。」他低聲向女服務員說道,語氣雖然平靜,卻帶著一種篤定的安撫力量。
「客、客人們請不要這樣,有什麼事情好好⋯⋯」另外一名套著圍裙的男性從廚房衝出來,看似是廚師。
女子惡狠狠的視線沒有離開中年男,確保對方的雙手都在自己監控的地方:「請你們店長出來,然後麻煩店員小姐趕快——」
「——報警是吧。」萩原接著對方的話,快速瞄了眼服務員的名牌:「麻煩這位保木小姐,請立刻電話報警。」
保木小姐瑟瑟發抖:「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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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早在雙方衝突爆發的瞬間,就已經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細節。
他的目光迅速掃過現場,並趁著混亂之際,往那個微微敞開的黑色行李袋瞥了一眼,視線透過那條小小的開口,確認了裡面的東西時,答案在剎那間變得無比清晰——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行李,也不是一般的走私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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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IED。」為了不引起更大的恐慌,未來的爆炸物處理班成員故意使用專業術語跟唯一發現不對勁的人溝通,莫名地,萩原相信她知道自己在講什麼。
然而在聽見他的聲音後,女子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回應,甚至連一絲餘光都沒有分給他。她只是沉默地繼續用力,將炸彈犯的雙手更緊地壓制在地,彷彿要將對方整個人釘死在原地,絲毫不給任何反抗的空間。萩原察覺到她指尖微微發白,這並不是單純的制伏動作,而像是帶著某種壓抑的情緒。他的眉心微蹙,目光在她堅硬的側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沒有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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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絕回應的萩原擔任起與店長溝通的職責,快速疏散周圍民眾。
附近的派出所警員迅速抵達現場,開始維護秩序,驅散圍觀的群眾,同時確認現場安全。然而,那名女子依舊不肯鬆手,就算警員們上前要求移交犯人,她仍然像鐵鉗一樣死死扣住中年男子的雙手,彷彿只要稍微放鬆一點,對方就會逃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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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見狀,主動拿出自己的警校生證件,試圖與她溝通:「已經有警力到了,妳可以先交給他們,後續我們再處理。」
女子僅僅冷淡地回了句:「等更多人來了再說。」語氣堅決,毫不妥協。
萩原挑了挑眉,沒有再勉強她,退後一步靠在桌子上,轉而研究方才被女子繳獲的起爆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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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設計簡單,卻相當有效率。他的目光掃過內部的佈線,腦中開始推敲它與無線電信號連結的方式。這類簡易炸彈的引爆原理,向來是松田陣平的專長——如果能拿到更完整的數據,或許能回去和那傢伙好好探討一下,這次的裝置究竟用了哪種頻率來觸發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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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呢,是不相信警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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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事與爆炸物處理班的成員陸續抵達現場,接管了案件。調查確認這是一起典型的商家恐嚇取財案後,迅速將犯人與炸彈安全轉移。
整個過程中,那名女子始終站在一旁,雙手抱胸,冷冷地監視著警方的動作,彷彿對整個程序充滿了戒備與不信任。她的表情毫無波瀾,既沒有放鬆,也沒有表露出任何滿意的神情,只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盯著現場,確保每一個步驟都確實執行。
萩原試著朝女子的方向看去,甚至考慮再開口試探點什麼。然而,每當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時,對方總會刻意移開目光,彷彿在刻意閃避他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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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其實是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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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徹底無視的萩原心中輕嘆,他的心中沒來由地覺得自己的魅力受到挑戰。
在剛剛的事件中,這名女子的行動完全符合他對理想異性工作夥伴的標準:冷靜且通達的推理能力、迅速果斷的判斷力,以及壓倒性的武力優勢。她的行動精準高效,幾乎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從壓制犯人到搜身尋找起爆裝置,一氣呵成。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表達能力似乎有些欠缺,總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感。但這種冷漠卻並不影響作為行動者的可靠性,她是那種能讓人本能地感到安心的類型,一個行動力極強的戰術巨人——至少在萩原看來,這樣的標準已經很難得了。
能在他心中獲得類似評價的人,上一個大概就只有此刻還在宿舍睡到昏天暗地的幼馴染。想到這裡,他微微揚起眉梢,眼神裡透出些許興味——如果他沒看錯,這女人對爆炸物應該也有一定程度的理解。畢竟,第一時間搜尋犯人身上的起爆裝置,這種反應並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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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認識⋯⋯」也許將來在工作上,會再次需要對方的協助呢。
萩原輕聲喃喃,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尚未釐清內心深處那些模模糊糊的念頭,他就決定厚著臉皮開始一連串萩原研二式的心機表演:
在兩人被帶去警視廳做筆錄時,他注意到對方似乎沒有交通工具,於是心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或許可以假裝順路載人一程,藉此多聊幾句。接著故意「不小心」碰掉接待刑警的基本紀錄文件,趁著替對方撿起來的瞬間,快速掃過紙上的資訊,成功背下她的聯絡方式。最後,當筆錄接近尾聲時,不動聲色地加快自己的部分,搶先結束。之後漫不經心地繞到吸煙室的轉角,選了個視野絕佳的位置靠著牆,等待著那名短捲髮女子。
萩原看著對方快步朝這邊走來,步伐帶著一絲急促,臉上寫滿了缺乏尼古丁的煩躁。嘴角微微上揚,心底為自己的推理竊喜點贊——果然,她是個老煙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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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展現魅力的青年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和瀏海,確保自己看起來自然又隨性,然後不疾不徐地從轉角走出,腳步恰到好處地與她保持著一段若即若離的距離,宛如巧合般地一同推開吸煙室的門。
在她踏入的瞬間,他輕輕向前一步,微微擋住門口的空間,讓對方下意識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隨著門在身後合上,狹窄的空間裡瀰漫著淡淡的煙草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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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妳比我還急著來這裡啊?」萩原笑眯眯地看向正在摸口袋尋找打火機的她:「還記得我嗎?我是剛剛在現場的警校生,我叫萩原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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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表情變化簡直是一場小型默劇,讓萩原看得津津有味。
起初,她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彷彿沒料到會在這裡撞見他。接著,瞳孔微微收縮,閃過一絲緊張,卻很快被挑起的眉毛取代,顯然是疑惑他為何出現在這裡。她的嘴巴緊閉,微微噘起,像是在忍耐著什麼,或許是某種不想表露出來的情緒。但最終,那雙微微上揚的眼型還是不小心洩露了內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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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這才是女性看到他的標準表情。 )
萩原研二得意地內心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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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於搭話的青年語帶感激,又不忘幽默地笑道:「今天真是多虧小姐的協助,要不是妳及時發現那顆IED,我恐怕還沒正式當上警察,就要在拉麵店裡交代了。這種殉職方式也太沒格調了吧?」萩原微微前傾,墨紫色的下垂眼帶著狡黠,俏皮地向對方眨了眨:「所以呢,為了誠摯地感謝小姐的救命之恩,當然是在妳有空的時間——方便的話,能加個聯絡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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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笑了。
這是那個冷漠至今的她,第一次向自己釋出友善的訊號。那抹淡淡的笑意,如同破冰的微光,讓萩原的心臟猛然漏跳了一拍。原本遊刃有餘的從容,此刻卻像失速般直線墜落,毫無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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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打火機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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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立刻有些笨拙地翻找著口袋,手指一邊慌亂地掏著,一邊下意識地咳了咳,試圖掩飾剛剛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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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他竟然把打火機借給整天弄壞的小陣平!現在身上只剩下商家送的廣告火柴盒,裡面只剩下一根火柴,萬一點不著,這樣在她面前可就太丟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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訕訕地遞出那唯一的火源,看著對方嘴角的笑意逐漸擴大,萩原瞬間有種尷尬到想立刻衝出去買100個打火機的衝動。然而女子並沒有失敗。她用蒼白的嘴唇輕巧地含住煙身,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地抽出火柴,一聲清脆的「刷——」後,火光一閃,隨即白煙繚繞而出。整個動作流暢、熟練,乾淨利落地完成了點煙的過程。
她抬頭吐出一口煙圈,緩緩轉頭看向萩原,直接問道:「你也要來一根嗎?」
萩原身子一緊,急忙擺手:「沒事、我等等出去再——」但他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從煙盒裡取出一根煙,直接遞到他面前,眼神示意他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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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沒有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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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仍舊乖乖照做的萩原得到的獎勵是豐厚的。
女子毫不客氣地拉下他的領口,讓其低頭靠近自己蒼白又冷硬的雙唇:兩個煙頭曖昧地互相觸碰,瑩紅的冒火處從她的那一頭,猛然竄到萩原的這一邊。她離自己距離之近,在被點點火光映照的眼眸中,萩原瞬間讀懂女子眼神暗示的「吸氣」——於是他從善如流,用兩指夾住煙身,胸腔鼓起,好似將對方的靈魂狠狠地吸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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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繚繞,彷彿時間在這一瞬間凝固。腦海中,無數碎片的訊息像是急速流動的光點:那本汽車雜誌封面的保時捷、炸彈案現場的緊張氛圍、她那出乎意料的笑容,以及,這根依然在他心中熊熊燃燒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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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歲的萩原研二終於找到了他的完美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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