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剛洗好澡的莫薇欣走出浴室,坐到睡袋旁,那裏有個紙袋,她將紙袋打開,裡面裝著的是自己原本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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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晴晴拿來的,我們的衣服都洗好曬好了。」王墨靠在牆角一派輕鬆,鄭穎新則是坐在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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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有事情要討論,薇欣洗好澡了,可以討論了?」鄭穎新趴在餐桌上一臉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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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將榕叔的信拿出,遞給莫薇欣:「榕叔寫的信,你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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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相信我、鄭敬斌,壞人委員會裡面,應該團結.
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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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薇欣讀過信之後又走到餐桌旁遞給鄭穎新,王墨也走到餐桌旁拉起一張椅子坐下。
兩人讀過信之後都看向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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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裡面的壞人會是誰呢?」王墨的表情變得冷峻,他的注視讓二女都感到不自在。
莫薇欣拿出自己的信:"這裡好,危險丟掉,筆記本找到天堂梯,委員壞人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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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看向鄭穎新,氣氛變得十分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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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穎新掏出信交給兩人,她們看著那句"相信我說過的" ,又看到一旁的繪畫與標註,紛紛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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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沒有相信榕叔過,應該說我對誰都抱持懷疑,這是我的職業病。」王墨將三封信擺在一起後又說:「但我知道,如果一個團隊沒有辦法分享資訊,不管什麼案子都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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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互相猜疑,也許就是榕叔,或者說寫信的人想要的。」他又拿出屬於李劍波的信封拆開,在信中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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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鄭,委員會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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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劍波的信都只是暗示有個人在委員會裡,但薇欣的信卻直接指出姓鄭,以邏輯來說,榕叔難道不能在每封信都好好寫出『姓鄭』這件事嗎?」王墨將李劍波的信攤在桌上,比對之後他又把信挪了順序,他與李劍波的信在上方,再來是莫薇欣,而鄭穎新的信則被擺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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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跡一樣嗎?」王墨讓莫薇欣比對信上的筆跡,她仔細查看後,竟然發現給鄭穎新信上的標註與給李劍波的信筆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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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精神狀態不太好,那他的筆跡會變嗎?」鄭穎新問,莫薇欣說:「筆跡是肌肉記憶,要製造不同的筆跡,必須有一定的意識刻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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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點了點頭:「那麼我可以推斷,有人想要製造管委會內部衝突。」
鄭穎新與莫薇欣在第一時間異口同聲:「鄭敬斌!」
王墨又拿出一張紙條:「這是鄭敬斌的筆跡,我在其他樓看到的手寫公告。」
莫薇欣比對後,又發現這是不一樣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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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鄭敬斌會是誰呢?」莫薇欣感覺對這些謎團有點無力。
「我們暫時還不用知道是誰,至少我知道,我們之間沒有敵人。」王墨微笑著說。
「那鄭敬斌是值得信任的嗎?」鄭穎新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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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訪問了 18 樓的住戶,他們對鄭敬斌的評價都很高,他在互助營成立之前,就時常幫住戶處理問題,而住戶區一直以來與管理室的矛盾也是真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王墨想起稍早訪問的過程,那些有好有壞的評語,讓這些評論反而更加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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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在這邊先待著,等劍波的傷好再往上?」鄭穎新似乎放鬆了許多。
「大致上是這樣,劍波的情況如何?」王墨的手指敲打著餐桌,莫薇欣也對李劍波的傷勢感到關心,她同樣看向鄭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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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睡,傷口該縫都縫了,這也沒心電圖可看,但狀態還算安穩。」鄭穎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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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對於李劍波逐漸好轉感到舒心,也對他不知原因的持續昏睡有許多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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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來吧!就先在這裡好好待著,順便想想怎麼完成管委會的工作。」王墨說,他拿出菸盒準備出門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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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委會的工作......」莫薇欣突然想到當初那封邀請函,她欲言又止,跟隨站起的鄭穎新一銅走回睡袋旁。
「今天工作已經夠累了,既然沒什麼危險,睡一覺再說!」鄭穎新鑽入睡袋準備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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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三人陸續醒來,在進食量明顯不足的情況下,拖著飢腸轆轆的身軀走到集會廳,想用賺取的互助金換食物,卻發現只夠換來一片果醬吐司,他們無奈地將其分為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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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會廳有許多人走動,他們經過三人時總會點頭或打招呼,但也沒有過多的交談,攤販席地而坐等待生意上門,但沒有叫賣聲,像是個人人都消極存在的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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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聲淒厲的哭聲在廊道中迴盪,不少人都抬頭看向發聲處又低下頭繼續自己的遊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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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美珠姊。」三人一同往走廊去,1406 房的美珠癱坐在地上不斷哭喊,她的面前有個戴著口罩的醫療區工作人員,莫薇欣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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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莫薇欣在美珠身邊蹲下,她知道自己的問題是多餘的。
「來不及......死了。」美珠的哭聲與她所說的話,形成一種無比心酸的氛圍,莫薇欣眼眶泛淚,鄭穎新扶著美珠與莫薇欣走進1406房,王墨向外面的工作人員道謝後也跟隨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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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給醫藥費了嗎?」莫薇欣雙手握拳,她沒意識到自己的指關節逐漸泛白。
「來不及......他們說.....情況突然惡化......體內大量出血......」美珠泣不成聲。
三人安撫了一陣,美珠的哭聲漸漸轉為細微的抽噎聲,王墨看美珠的情緒稍微穩定,提出要上樓看看,在安頓好美珠後,他們便往醫療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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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走到醫療區時,鄭敬斌正在與蔡醫師對話,王墨等人靠近才發現兩人說的內容有關過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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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辦法觀察到這種傷口,不要忘了我本來是婦產科醫生!」蔡醫師激動地連眼鏡都快被晃下,鄭敬斌則仍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我檢討的不是人,是做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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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看看她嗎?」莫薇欣淡淡的一句話終止了紛爭,蔡醫師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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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薇欣單獨與蔡醫師走到女孩的病房外,蔡醫師站在門口低著頭說:「委員,抱歉......唉......」他搖了搖頭走向遠處,燈光是如此白淨,卻又不近人情地照亮冰冷空間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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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開燈的房裡,莫薇欣看著女孩肢體扭曲地躺在床上,毫無遮掩的白布,甚至連套房門都沒帶上,她的眼淚開始止不住地流瀉,雙腿一軟跪在連病床都稱不上的單人床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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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洗滌著她的猶疑,在肌膚上清晰感受到淚水流淌過。她撐著床墊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挪動女孩的四肢,想讓她更加體面,拉齊鬆脫的床單,將枕頭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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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漬遍布在床單與枕頭,她的手碰到尚未完全乾涸的血液,將手掌沾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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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挪動枕頭時,發現在枕頭原本的位置有字跡以血為墨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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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8g2Svep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