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武 - 【東卍／麥武】眾人喝采

　　眾人的喝采也比不上你的一句話。

　　佐野万次郎在若干年後曾回想那年發生的事，開始壯大的組織、眾人開始期盼會有更大規模及未來的東卍，在他的一句話下硬生生結束可能會有的輝煌。

　　騎車載著花垣武道，聽著他訴說未來的藍圖，他笑著，「武小道……」少年嗓音叫喚後座乘客的名，金髮少年沒意識到他的不對，「嗯？怎麼了Mikey君？」總是語帶敬語的口吻讓佐野万次郎想，這是否也是十二年的歲月在花垣武道這個人身上刻劃的印記。

　　「你回去吧，回到未來。」

　　花垣武道一開始還有所牽掛，湛藍眼眸看得出對於他的擔憂，似乎在說Mikey君一個人能行嗎？是不是又在勉強自己？「我沒問題的……所以十二年後再見吧？」他不屬於這裡，不屬於過往，他不想讓自己的自私而困住擁有二十六歲靈魂的成人武道。

　　下車時他看到花垣武道眼眶濕潤，不捨的情緒顯然易見，不知怎的，他的內心沒有想像中的不捨，也許是在乎的這個人比他還要難過。「再見，武小道。」於是他面帶笑容目送花垣武道離開。

　　幾天後再次見到花垣武道，與過去幾次雷同、那雙對他有些陌生的眼眸清楚地對他表達眼前的花垣武道是過去的十四歲少年。

　　不是他的武小道，而是純粹名為花垣武道的少年。

　　與在他心底紮根的花垣武道分離比想象中難以忍受，但每當看到過去他們拍的照片，憶起花垣武道對他約定十二年後一定要再相見的約定，忍住抗拒埋藏深處欲想吞噬他的黑暗。

　　這一次，他不想再錯過花垣武道了。

　　為了舒緩對花垣武道的思念，佐野万次郎開始提筆寫日記，他是沒有這個習慣，但他想這樣的事情可以培養。空白的筆記本攤在桌上，蜜糖色的少年抄抄寫寫，發現畫面都是滿滿的花垣武道。「時間的距離好遠。」何時才能見到你呢？

　　從剛開始只有名字到後面開始分享他們的近況，比如千冬為了開寵物店──那是場地的夢想──而去打工；比如堅仔開了間摩托車店，就如同當年的大哥似的；比如阿帕出少年院後看到大家哭得淅瀝嘩啦，被調侃彷彿看到武小道……種種的一切他都藉由紙筆記錄下來，為了未來再次相見時能夠讓武小道瞭解。

　　春去冬來，四季更迭，晃眼間一年年過去，他終於到了二十七歲的年紀，這段時間他都有持續跟花垣武道聯繫，後者對於當年東卍解散有些不解，卻認為跟他的關係沒有緊密到可以詢問。當他意外得知時，不禁笑道：「笨蛋武小道。」惹得過去的花垣武道睜大眼睛不懂是否得罪到自己。

　　而在花垣武道邁入二十六歲的某一天，他的手機傳來那為了花垣武道特地設的來電鈴聲，按下通話鍵對方的嗓音從聽筒傳出，「終於回來了嗎？武小道。」語氣與過往的他不同，也許其他人聽不出來，但對喜歡花垣武道十二年的自己來說，細微的差異完全是送分題。

　　……

　　總算見到從過去回來的花垣武道，佐野万次郎越發成熟的臉蛋僅是勾起淡笑，對他來說這是整整十二年的等待。但對花垣武道而言，他是轉眼間回到未來，是突然面對成年後的大家，以及第一個沒有走向極惡世界的佐野万次郎。

　　「Mikey君、」啜泣的花垣武道喊著他的名字，他則是輕嘆低聲說著武小道真是愛哭鬼呢，「歡迎回來，武小道。」他將花垣武道抱住，感受懷中的人一瞬間的僵硬接著放鬆回擁他的舉動。

　　「我回來了。」

　　不曉得時間流逝多久，彼此鬆開緊擁對方的手時花垣武道已然止住淚水，哭得紅通的鼻子看起來很是可憐，猶如被人欺負似的。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欺負武小道了呢。」他調笑道，足足等待十二年的時光令他足以沉澱，不至於失態。「所以，這樣的我武小道還滿意嗎？」沒有就此沉淪墮落，沒有被黑暗吞噬發瘋的自己……這樣的未來是不是你要的？

　　「……Mikey君幸福的話、那麼我也……」

　　「幸福嗎？」佐野万次郎怔愣片刻，他以為他的不走向黑道就是花垣武道要的，然而對方卻丟了個問題給他，詢問自己是否幸福──

　　「如果武小道從現在開始會陪在我的身邊的話。」他想忍耐十二年沒有在過去就向花垣武道告白，想必是為了讓對方看到最好的自己，為了讓對方選擇更加穩重成熟的自己。「我喜歡你，武小道。」從過去就一直喜歡著。

　　因此比起眾人的喝采，我選擇你的一句話。

　　而你……也會喜歡我嗎？

　　於是他望著被他猝不及防表白的花垣武道耳根通紅地傾身回應他的告白。

　　「我也喜歡Mikey君。」

　　啊，他們是兩情相悅。

ns18.222.227.24da2

【東卍／麥武】眾人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