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凌晨一點了,為應付明天的工作,密密麻麻的會議我上司的質問,再不想都要回家了,真的不明白為何在家工作比以前更辛苦。我和阿檸各自回家,還差幾步就到家,我看到家門和鐵閘打開了,是陳家欣。她背著一個袋,靜悄悄的向我走近,她抬頭看到我,「你去了哪?那麼夜才回來。」她問道。「那麼夜,你要去哪?」我反問,她沒有回應,擦過肩就走了。
「十成十是去男人家!」我用不屑的眼神目送她的離開。我深知媽媽已入睡,故意放輕腳步,輕力關上鐵閘和大門。漆黑的屋只有神主枱的紅燈映照,令我回想起昨天那個夢,枱上還有媽媽特意為姐姐留下的飯菜,一絲沒動的。我回到房,坐在書枱前,倚著椅子,手打開第二格抽屜,拿出那套筆記薄,仔細觀察他的書皮,再翻開幾頁,發現它根本與文具店的沒有分別,是偽裝平凡?還是,真的只是個夢...我拿起筆,低頭寫,放下筆,撕下這頁,緩緩抬起頭,用火機燃燒這頁,火光照過我的臉,不自覺的靈出奸詐的笑容。
翌日,鬧鐘響起,我照常的起床,關掉鬧鐘,抓著凌亂的頭髮走出房,一如記往的走到廚房,途中看到媽媽神情呆滯又帶點憂傷的坐在沙發,枱上仍然放著昨天留給陳家欣的飯菜。剛起床的我神智未清,沒有理會太多。從雪櫃上拿取即溶咖啡,撕開封口,另一手拿起已清洗乾淨的杯,倒入咖啡粉和熱水,卻找不到咖啡匙,「媽,咖啡匙呢?」一邊從廚房大嗌,一邊打開餐具櫃,原來咖啡匙都放回原處,我卻沒有認錯的意思,搞拌著咖啡,回程了。
「你姐姐出了事...」媽媽哽咽的。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是我做的嗎?我的內心不斷質疑自己。「我告半天假,陪你到醫院。」有點不知所惜的我這一刻就想去驗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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