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未有玩笑,我真是商琳,由商琳轉世來的……」商輅決計今晚向秦雪梅當面攤開有關於他「投胎重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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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秦雪梅因為怒意太盛,突發力氣地掙開商輅的懷抱,並且立即退離至與他相隔二三步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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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再繼續胡說嗎?」秦雪梅不以為然並帶著厭煩的神態,已臻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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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輅微抬頭嘆了一口氣:「雪梅,相信我,我真是由商琳轉世而來的……」接著便將前世的他──商琳死後在冥府的經歷說與秦雪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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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梅雖聽著商輅如此不斷地強調著自己是由商琳轉世來的,卻是滿心驚疑不可置信,怒目朝著它處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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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前世之事,絕大部份我還是記得的,妳可以講幾樣來考驗我是否真是商琳……」商輅不厭其煩地試圖說服秦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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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既然你說你是商琳轉世來的,那你可曾知曉我們倆是在哪裏遇見,如何約訂終身?」沉默了好一會兒,秦雪梅才終於願意回應商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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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梅的想法是,當初她倆在成長後於鬧街彼此重逢相遇,再在商琳送秦雪梅回秦府的路上,她倆皆因情難自禁而互表傾慕之情,並且私下約定終身、互囑婚娶。此中一切談話,當時也只有她與商琳彼此知曉──因各自的婢僕皆避離至少二丈遠,若想清楚地知曉她與商琳雙雙交談過何等話語,實有一定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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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當時彼此所談論之事,便可作為商輅是否為商琳轉世的最佳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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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丈=10尺;1尺=10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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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說。那日我倆在市街上相遇,先是妳遇見一欺負妻女的男人,欲要將自己的女兒賣入青樓抵債,妳因看不過去,便出了轎教訓這男人一頓。之後我亦因同樣看不過去而挺身相助,救那對母女於水火之中。之後我送妳返回秦府,一路上我倆彼此欣賞,互訴傾慕,之後更是互許終身,那日我們曾說過這些話……」商輅一聽秦雪梅的要求,便連珠砲似地直述而起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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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一段過去,於他而言是再熟悉不過的,雖由幼齡起,他確實已將前世之事幾盡淡忘,但在經歷過秦雪梅施以斷機訓誡的深切激盪下,竟引發他從此始於夢寐之時常夢見前世之事,亦或是在白日裏,腦中偶有瞬間閃現前世影像之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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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梅沉默地聽著商輅述說那一段年少時彼此心意相傾往昔。這一段幾無人知曉的過去,商輅竟能近乎完整地描述出來,令她先是詫異地睜大了一雙美目,接著便僅能啞然地怔怔注視著那啟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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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這一段過往是否已足夠證明我便是由商琳轉世?妳……還有什麼還需我來說明的?」商輅神色平淡地問道,但並非是對這一段過往已無感,只是往事已矣不可追,對他來說,前路如何才最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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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能否說得出當年在秦府寄身,是如何離開的?」秦雪梅再度提另一問……當初商琳於秦府暫住寄讀,府中之人多有些許知曉,而離開的成因,秦府則是責令府中上下皆須噤口不提……那畢竟不是件多光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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