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 - 第33回

風暴刮起來了。小鎮的中心和邊境不斷的發生攻擊事件。鎮民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想要介入，以免惹禍上身，他們心裡清楚，在自己家園上作威作福的黑手黨和敵對的幫派開戰了。

2008年7月5號，國慶日的隔一天，拜倫家族成員馬林被人闖進家門開槍打死，2名死者包括馬林的妻子。

7月7日，小鎮邊境的1個派對被槍手闖入，殺手用全自動的衝鋒槍進行掃射，十餘人遭到波及，其中2人試圖拔槍反抗，結果死在槍口之下。根據警方的調查，死掉的2人均為黑幫「新自衛黑豹黨」——1個信奉黑人優越主義辦犯罪辦仇恨團體的成員。

7月9號，1台貨車停在路邊的時候被人用改裝成全自動的AR15掃射，警方後來逮捕了司機——因為他們在貨車上發現大量違禁品。

7月10號開始，小鎮邊境槍聲不斷，不斷有房子被人從外面開槍，流彈打傷了不少人，接下來的7天裡，至少有1個人被殺死。

7月11號，小鎮中心發生大量攔車開火事件，有人會在街上攔下正在移動的汽車，或是襲擊等紅綠燈的車子，警方在到場後，往往會在被襲擊的汽車上發現不合州法要求的槍枝和從來都不合法的毒品。

短短1星期，總計發生了6起案件，4人死亡。管轄亞伯鎮的紐約市政府和紐約市警察局注意到了。當然，媒體也注意到了。

7月16號，又1場攔車導致的交火事件後，亞伯鎮警察局局長大衛．海爾不得不接受媒體採訪。

「我已經要求本局警員加強巡邏和臨檢，確保罪犯不會出現在我們的小鎮上，傷害善良的鎮民。」大衛心裡是很無奈的，但他還是表現出堅強的樣子，「我們會盡全力恢復法律與秩序。」

1個記者把麥克風遞到他面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前任局長時，小鎮都還算寧靜——怎麼你一上任，黑幫馬上就猖狂起來了？」

「這……」

「是不是因局長你是外地人，對亞伯鎮沒有責任心？」

「絕不是這樣！」大衛聽的一臉愕然，立刻否認：「我雖然是外地人，但我將亞伯鎮的安寧和秩序擺在第一位——因為這是我的責任，而且——」大衛進一步補充，「你去調查一下就會明白，亞伯鎮一直有黑幫滲透、犯罪，魚肉百姓的問題，這是在前任局長時就存在的問題了——只是在我上來之後，這些問題才爆出來！」

記者嚴肅的瞪著他，顯然不滿意他的回應，「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一上任問題就爆發了——不是因為你不在乎，致使情況失控？」

對於記者的不明就裡，大衛都快氣炸了，他板著臉，措詞強硬的回應：「不是因為我不在乎——恰恰正是因為我在乎，局勢才會激烈起來——因為我在解決問題！」他狠狠懟了回去：「黑幫，就像這個小鎮的癌症，你不去處理，癌細胞並不會激烈反應，然後它就會一步步摧毀你的身體——但當你處理的時候，癌細胞就會激烈的活動起來——這會讓你痛不欲生，但只要撐過這一切，你就能恢復健康。」大衛瞪著鏡頭，「我們，不過是在經歷這段過程；這段段過程很痛苦，但它是必須的。」局長的目光炯炯有神，有種無法被撼動的力量。

大衛激動的表達完看法後，馬上鑽回局裡，讓警員擋住「親愛的媒體朋友們」。

大衛躲回辦公室，用力的喘氣。然後發現，警督比爾也在裡面，坐在休息用的沙發上，看起來等候多時。

比爾看著他，嘆了口氣。「我最討厭媒體了，尤其是那些只會碰你痛楚的媒體——大概有90％的媒體都是這副德行。」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大衛喘氣問。

「說對不起。」比爾說，他看起來很莫可奈何，「我們失策了，我們以為把伊札克．拉菲搞掉，就能摧毀拜倫家族的保護傘，讓這一切趕快結束——結果……」比爾苦笑道：「結果敵對幫派發現黑手黨的保護傘沒了，立刻大舉行動，讓局勢升級——我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幹。」大衛罵了一句。

比爾站起來，和氣的告訴他：「但是我喜歡你對媒體的回覆。」

「什麼？」

「很堅強、很有決心、很有毅力，讓對警方沒什麼信任的居民重新信任警察；而且把不好的事情解釋的很理所當然，讓人無法反駁。」他走上前，拍拍大衛的肩膀。「會有正面影響的，看著吧！」

大衛愣愣地盯著他，「現在我該怎麼做？」

「照你目前的方針辦。」比爾回應：「暫時忍一下。為了應對今天的狀況，我們這邊已經決定派出幫手——加油了。」比爾講完就離開了。

大衛坐回旋轉椅上投靠在椅背上，心裡不斷重複：加油點大衛，加油……這只是必經之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切會很順利。

調整好心情後，大衛重新表現出建議的眼神，他抓起桌上的電話，打到外面。

「……這裡是莎拉。」莎拉是亞伯鎮警察局的其中一位女警

「莎拉！」大衛嚴肅的命令：「打電話給胡納米．貝內特，叫他3天後來本局報到，跟他說這是正式的法律程序。」

「胡納米？」莎拉發出疑問：「可是局長，你上個禮拜就找他問過話了不是嗎——還要再詢問他？」

「最近攔車事件中被搜出毒品和槍械的都是他產業的員工！我不找他找誰？」大衛對另一頭的莎拉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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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局長大人叫手下警員找拜倫家族老闆來警局問話的隔一天清晨，艾文．菲力普斯被1通電話打斷了美夢。

「這裡是菲力普斯？」艾雯迷迷糊糊的開口。

電話另一頭麥耶．柏曼，以及納熟悉的爽朗聲音，「老兄，你醒了嗎？」

艾文很氣惱，但是才剛被吵醒，只能沒什麼精神的發出抱怨，「

剛剛還在睡，但因為你打來了，所以我醒了。」

「你媽回家了嗎？」麥耶在電話裡問。

艾文充滿怨氣的低吼一聲，並瞧一瞧時鐘，「她在睡覺。」

「很好，你開車到學校來。」

「要幹嘛？」艾文問，麥耶的這番話讓她突然清醒了不少——1個星期前，麥耶才帶著2個殺手用衝鋒槍幹掉了2個活人，而艾文不知不覺的餐與其中，然後從此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不要管，過來就是了。」麥耶在電話中催促：「拜託，又不是要你做白工？有好賺的我才會找你嘛！」說罷，柏曼掛斷了電話。

艾文放下手機，一臉疲態的望向前方，眼神越來越不行，越來越不高興，「去你的！」他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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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開著他老爸留給他的藍色休旅車，來到學校。現在的天還有點黑。艾文在聖喬治高中的教學大樓前看到2個黑黑的人影，近看正是麥耶，還有1個不認識的傢伙。

麥耶對艾文一笑，「我就知道你會來，我的兄弟！」

艾文走出車子，還沒當面對麥耶發話，就被麥耶一把抱住，搞的一開始要說什麼全忘光了。

麥耶用力親了一下艾文的頭。旁邊的陌生男子默默看著一切。

「快點！」陌生男子沒什麼情緒的命令道：「別讓AB等太久！」

麥耶拍拍艾文的肩膀，「走吧，我們要上路了？」

艾文睜大眼睛，「我們要做什麼？……我們要去哪裡？」

「你不用問，我會告訴你怎麼走。」陌生男子不耐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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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路開車前行，艾文是駕駛，陌生男子坐在後面，麥耶和上次一樣，同樣坐在副駕。藍色休旅車先是進入了紐約，在猶如迷宮般的高樓大廈間穿梭，沿路上，看到的人很少，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有漸漸增加的趨勢。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陌生男子催促。

艾文只好加大油門力度，讓車子開起來終於有「跑」的感覺。

「我們要幹嘛？」艾文又問了1遍，但是同車的2人，無論是陌生人還是認識的麥耶都沒有正面回答。

「開車就對了。」麥耶只是一再重複這句話。

最後，藍色休旅車停在了紐約市郊外的一片空地。空地上，還有另一台車子，一台廂型車，很明顯是等他們的，廂型車外站了好幾個臉色很不好的白人男性。

艾文停好車子，然後和另外2人一起下車。

白人男子雙手交叉，沒好氣的問：「以前都用貨車，結果現在改用汽車運貨……這他媽是誰想出的鬼點子？」

「我們老闆。」陌生男子一臉嘻笑的說：「抱歉，我們那邊的警察最近查很兇……」

「這是我們的問題嗎？」白人男子毫不留情地懟回去。陌生男子立馬安靜。

艾文不曉得怎麼回事，只能跟著麥耶默默看著白人男子。

白人男子冷冷瞪著他們，最後朝空擺擺手，「算了……別在這些雜碎身上浪費時間……」他告訴手下們，接著又看向3人，「打開後車廂！看什麼？」吼氣很不悅。

「快打開後車廂啊！」麥耶催促。

艾文立刻跑到休旅車的屁股位置，用車鑰匙開鎖。他才剛打開後車廂的蓋子，白人男子的手下就已提著東西過來了。

麥耶來到旁邊，看看他們在幹嘛——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人將一包包裝著白色結晶物體的透明塑膠袋倒入後車廂——它們的模樣跟碎冰塊差不多，但非常明顯，它們不用低溫冷藏。艾文的眼睛看呆了，直直看著自己的後車廂被裝滿「白色的碎冰塊」，然後又被重新關上。

艾文嘴巴一張一闔，好不容易才對這群表情凶狠，不會想和其主動接觸的人開口，「那是什麼？」

1個白人年輕人轉頭，語氣滿是不屑的回應，「幹嘛？」

艾文指了指自己的車子，「你們在我的車子裡裝了什麼？」

「什麼？」對方愣了一下，然後哼了一聲說：「冰毒。」

艾文一驚，身體抖了一下，「什麼？」

「冰毒！」對方不耐煩的講道，「就是《絕命毒師》裡老白要做出來賣的東西。」他轉頭對同伴低語：「果然猶太老都是笨蛋……」

「你幹嘛不直接不理它就好……」

交貨的這群人重新跳上廂型車，然後往道路的另一頭，與紐約市相反的方向開去。

艾文．菲力普斯在這些人走後才緩過神來。他對著麥耶和陌生男子大叫：「你們他媽的要我販毒！」

「不是賣它們！」麥耶緩和道：「只是要你把它們運到倉庫！」

「我不想幹！」艾文直接回絕：「我才不運它們！」

陌生男子與麥耶面面相覷，陌生男子隨後強硬的表示：「不行，你必須運獲，而且你必須運達。」

「什麼……」艾文露出絕望的眼神

「集團已經付錢了，所以你必須運。」男子一臉嚴肅，默默逼近；艾文有些害怕，忍不住後退。陌生男子終於停了下來，他看著艾文，嘆了口氣說，「你不是為了錢才加入拜倫家族的嗎？」

艾文嚇壞了，只是勉強點頭。

「那請你完成工作。」男子走到車子前，「幫個忙，我想趕快回去睡覺——你們應該也是吧。」他指指2個年輕人。

麥耶對艾文笑道：「快點，老兄，幹完這一單就有錢拿了！」

在半推半就下，艾文只好回到休旅車的駕駛座上，這明明是他的車，他卻激動的喘著氣，非常的緊張，恨不得拔腿就跑。

「唰」

後面傳來滑套前後拉動的聲音，艾文看向後照鏡，見到那個陌生人不知從哪拿出削短的雷明頓M870散彈槍，「最近NBPP的搶劫和襲擊很多，開車注意點！」陌生男子說。

「我們會的。」麥耶．柏曼轉過頭，笑著回答。

艾文大氣不敢喘一聲，雖然對方聲稱，散彈槍是要來對付充滿敵意的搶劫犯和襲擊者，但艾文覺得更向是威脅自己完成工作。他的手汗不停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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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總算結束了，累死了。」安迪說。

史蒂芬把水平遞給老弟，「你是外野手……是有多累？」他嘲笑道。

「如果你隊上有1個投球超厲害的傢伙，每次投球打者都打不到，那你就知道撿球的人有多累了。」安迪接過水平猛灌。

史蒂芬靠在車子邊上，口中喃喃問道：「你們隊上有這麼厲害的人嗎？」

安迪嘴巴裡含著水點頭。

「誰啊？」

安迪水喝了下去，輕哼一聲，「你見過他。」

「是嗎？」

「對。」安迪笑了笑，然後對停車場裡面大喊：「喂，艾文！」

正在開車鎖的艾文嚇得抖了一下，轉頭望向他。安迪只是笑笑得揮了揮手。艾文只是簡單得點頭致意，就鑽回車子哩，開著那台藍色休旅車離開。

傑森這時走道公務車旁，嘆道：「靠北，艾文那小子什麼時候有車了？」

「他說暑假時格林威治得警方送來的。」安迪喃喃的回答。

班此時加入了進來，「那台車蠻酷的，我喜歡！」

「當每個人有車的時候，大家都會覺得他很酷。」傑森表示。

史蒂芬．范貝茲皺起了眉頭。老弟球隊上的投手，艾文，開的那台車，他怎麼感覺有點眼熟，這印象不斷閃現，絕對不是一閃而過，自己原本沒有多做觀察的記憶。記憶的碎片一點一點的聚合、重組，最後慢慢成形——安迪想起了，亞伯鎮颳起的第一個風暴，當天閃上7:00，他走出房子時，看到的就是那一台藍色的車子，或是樣子很向的藍色車子。

「老實說，我有點擔心艾文。」安迪．范貝茲突然說道。

史蒂芬頭轉向老弟，「為什麼？」

「他老爸出意外死了，他媽媽為了照顧艾文，也可能是以前有欠什麼債之類的，早上和晚上都在工作，根本沒時間陪他。」安迪說：「結果這就讓學校的混混找到了空隙……」安迪吞了吞口水，瞧向老哥，「我覺得艾文已經加入黑幫了。」

「黑幫？」史蒂芬眉頭一皺

「就是在你工作鎮上作亂的那個黑幫，叫……『拜倫家族』？」

「拜倫家族。」史蒂芬說。

1陣風突然吹在兩兄弟的身上，傑森與般轉頭一瞧，兩兄弟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凝重，甚至有種不由明說的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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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海爾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黑幫老大，被通稱為「老闆」的胡納米也瞪著他看，2人都不發一語。

大衛嚴肅的詢問：「你到底涉入多少？」

「所有的事情與我無關。」胡納米．貝內特冷冷的回答：「我只是1個普通的生意人。」

「是嗎？」大衛反問，「我這樣解釋好了。」大衛對胡納米直接了當的解釋：「7月9日，鎮上的商業區槍聲大作，我的人到現場調查，然後發現被襲擊卡車上裝滿了海洛因磚，而卡車司機是你企業的員工就連卡車也是你以企業的名義租用的。再來，接下來鎮上發生3起攔車襲擊案件，其中造成2位被攔住的人死亡，這2為我們都發現曾經在你的餐廳打工過——請你告訴我這要怎麼解釋呢？」大衛雙手交叉，瞪著他。

胡納米不慌不忙，從容不迫，從表面上看來，他態度鎮定。胡納米忽然淺淺的一笑，「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事——為什麼你都要連結到我呢？」

大衛哼了一聲，反問：「你說呢？」

胡納米依然保持笑容，「長官，我認識前任局長，他的人生目標很單純——富足、舒適的生活……可是你呢，大衛？我不知道你的目標是什麼？」

大衛發出乾笑，「我沒有什麼人生目標。」他眼球向上轉動，瞪著猶太裔男子，面孔嚴厲，語氣富含威迫性：「我現在的人生目標只有1個：就是這個小鎮——『亞伯鎮』的安寧與秩序，小鎮人民不受任何威脅恐嚇的生活——這就是我的人生目標！」海爾局長對被審問人張大眼睛，死死盯著他。

胡納米聽後，低下頭看著垂在胯下位置的領帶頭，不屑的發出笑聲，「那麼，你應該為此努力啊！」

「什麼？」大衛臉轉向另一測，協眼看著西裝男，心中思索他葫蘆裡又賣了什麼藥。

胡納米挑明道：「你知道小鎮最近的風暴是誰颳起的嗎？」

「誰？」

「『新黑豹自衛黨』，也就是NBPP。」胡納米眼睛瞇起，用一種帶著憤怒的語氣講道：「他們正在一步步滲透我們的小鎮，他們想將小鎮變成他們地盤，把鎮上的人民變成自己的奴隸，把小鎮變成他們犯罪活動和種族仇恨的地盤——你如果真的關心這個小鎮，就應該聰明一點。」胡納米．貝內特認真的說出。

大衛瞇起眼睛，面無表情，「什麼意思？」

「我有個想法。」胡納米悄然一笑，「我和他們交手過好幾次了，我有很多和他們犯罪活動的直接證據，我可以提供給你——然後你用這些證據去對付這群黑鬼。NBPP覆滅了，戰爭就結束了，小鎮回到以前的狀態，你得到了你追求的法律與秩序。」胡納米啞然失笑，「當然，想要合作你必須答應我一些小小的需求。」

「什麼？」大衛聽都聽傻了——這個黑幫老大竟然無恥到敢對我說出這種話——到底前任伊札克對他讓步到什麼地步？

「我要的不多。」胡納米直接向大衛攤牌：「我要你的不干涉，簡單來說，你必須給我豁免權。」

大衛聽得咬牙切齒，「你他媽的在說什麼？」他惡狠狠的低吼：「我不會，也不能答應這種鬼條件！」

胡納米從審訊室的椅子上站起，嘴角上揚。他整理著西裝，說：「長官，這裡不是紐約，這裡是亞伯鎮——每個小鎮都有自己的規則，這些規則是不能被打破的——請你好好考慮。」胡納米尊敬的對大衛敬禮，然後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大衛看著胡納米走後，自己做在金屬椅子上，「乓！」他猛敲桌子，破口大罵：「他媽的臭黑幫！」

審訊室充滿了他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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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深夜，艾文終於做完了「家族」交給他的工作，心情鬱悶的回到房間，手上拿著，裝滿酬勞的信封袋。看著那些裝在裡面的鈔票，艾文．菲力普斯嘆了一聲，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裡頭有4、5個這樣的信封，都裝滿了100美元鈔票，全是他掙來的！

艾文想都沒想就把信封丟進抽屜，然後關掉抽屜——艾文知道這些錢是怎麼來的，他一點都不想用。

躺在床上，艾文若有所思——他猛然想起，跳下了床，直奔衣櫃，打開檢查！

裝著MAC-11衝鋒槍的黑色袋子還藏在衣櫃中。當天在目睹麥耶和拜倫家族的真面目後，艾文並沒有按照他們的要求，把槍放在後車廂讓他們處理。艾文盯著黑色塑膠袋好久，不知道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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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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