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者】 - 18-『重整旗鼓』

　　（　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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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特別行政區標準時間：１１４０時。尖沙嘴彌敦道，美麗華酒店，１６０８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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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鑑識組透過拍照蒐證所產生的閃光燈，此時正乍明乍滅地在房內彈跳著──他們正在針對衣櫥中的軍規型保險櫃，以及被掛在窗戶上取代窗簾的反追蹤黑色布幕進行紀錄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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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們也同樣對內部進行指紋與毛髮的採集，但因為原本在房內秘密工作的所有人都沒有香港籍，因此就算被取得了生物特徵，對港府在調查這件事上也沒有任何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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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鑑識組人員小心翼翼地將他們所蒐集到的證物裝箱起來，並讓後居而上的工作人員們接手，將它們運到被停在酒店後巷的貨車上面，而貨車旁則站有一個荷槍實彈的香港飛虎隊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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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這種行動應該是要兩個人為一組的，只不過在關口獨斷地跑進鑑識現場之下，最後只留下了盡責的渡林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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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最後了嗎？」渡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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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林穿著和關口一樣的飛虎隊軍裝，他在上半身穿有港府研發的PA System Second Chance戰術型防彈背心，透過背帶被掛在肩上而下的ＭＰ５ＳＤ６衝鋒槍，則是被他以非常標準的手法雙手握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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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工作人員將最後一箱上鎖的證物集裝箱，從地上一氣呵成地搬上黑色裝甲車車廂裡以後，才逕自在喘了兩口氣之下回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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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後面已經沒有需要帶回去的證物了。」

　　「知道了，你們就跟著鑑識組回去吧。」渡林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以示辛苦了之後，才對左肩上的對講機呼叫了起來，「這裡是渡，證物已經安置好了。」

　　『收到，我現在在大廳，你要開過來接我嗎？』關口的聲音突地從對講機中傳出。

　　「你這懶人，小心懶過頭，下次鑑測達不了標。」渡林邊打開車門，邊數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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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渡林在跳上駕駛座的下一秒鐘，車輛就被他給發動了起來，引擎的轟轟作響就隨著車輪轉動下，自酒店後巷中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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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渡，現在準備開始向酒店正門移動。」渡林在轉動方向盤時朝對講機說道。

　　『護衛車隊收到，現在開始移動到你的位置。』

　　「渡林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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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煞車聲隨著裝甲車的急停而至，港警旋即手持衝鋒槍快速地在酒店門口一字排開，顯然裝甲車所運載的證物對港府而言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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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護衛一車，已經抵達你的前方了。』

　　「渡收到，看見你的車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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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黑色東風猛士偵查車很快地就停在裝甲車的前方，黑色的８９式重機槍正威風凜凜地被架在車頂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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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護衛二車，你的後面就交給我了。』對講機傳來了不同的說話聲。

　　「收到，就拜託你們了！」渡林一邊看著關口打開副駕駛座的門，邊回應肩頭上的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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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口即使是用跳的跳上裝甲車，也絲毫不對它有任何的影響，甚至連一點下沉的感覺也沒有，可見這車的硬派程度有多剛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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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實上，就算是使用制式手槍、突擊步槍之類的武裝攻擊裝甲車，也無法輕易地貫穿它層層的鈦合金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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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港警是怎麼回事？」渡林在關口上車時，一派無奈地開口問道。

　　「我們在１６０８號房裡搜出軍規型的保險櫃，還有以反追蹤塗料製成的黑色布幕，這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得到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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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關口在解釋的同時也對著前方指指點點了起來，在渡林看懂了他是要邊移動邊解釋之後，才按了一下喇叭，示意前方的護衛一車開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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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於好奇之下，我向酒店的負責人要了有關１６０８號房的訂房資料，你猜──我問出了什麼來？」關口單手托腮在窗邊，一邊看著四周彷彿戒嚴般的景色邊說道。

　　「……跟史諾登事件有關嗎？」渡林問。

　　「答對了，入住的房客就是愛德華‧史諾登本人，而那些軍規級的物品是從何而來的也就不難猜到了。港府一知道這條消息之後，馬上就對酒店和我們加派軍警的人力，所以後頭的那些東西得完好如初地被送回總部去，可不能在半路上出任何差池。」

　　「查出攻擊方是誰了嗎？」

　　「沒有，敵人也非常高明，撤退時的反偵察做得很俐落，甚至在屍體上也沒有證件和軍牌。」關口撇撇嘴，情況複雜得令他的表情算不上太好看，「被殺的人，大部分都是向酒店進攻的他國士兵，其次才是被捲入戰火的平民。」

　　「所以意思是，有其他人在當時保護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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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裝甲車隨著護衛一號上了公主道之後，他們的車速才稍微加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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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吧？確切證據應該要等港府那邊取得酒店的監控影像之後才能得到了，他們現在應該正在為記者會而忙得焦頭爛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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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國西城標準時間：１２００時。聖基督國王院，Ｍ.Ｉ.Ｂ西城分部戰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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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通訊兵雙眼盯著自己前方的畫面，向著身後的紗雪提高音量說道，「Eagle4傳來訊息，他們正與目標待在荔枝角灣附近的一處難民庇護所裡。」

　　「知道了。」紗雪那一副什麼都好的語氣，聽得出她現在並沒什麼心情去管他們待在哪裡，反正只要安全就行了。

　　「……上校大人，後面還有來自Eagle4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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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紗雪聽出了通訊兵語氣裡的不安感，而稍微從原本正在做的事中抽了一點注意力出來，進而瞥眼看向前方的螢幕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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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將作戰相關內容、所屬單位都向目標坦白了。」

　　「……哈？」紗雪氣得不禁單手折斷了手上的觸控筆，將原本彎在多功能戰略桌上的腰給打直了起來，「是Eagle1的主意嗎？」

　　「不，Eagle4表示是他自己獨斷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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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現在全線軍用通訊都很有可能處於被監控的狀態，紗雪肯定會接通銀翼小隊，然後把一連串髒話灌在江朝昌的頭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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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任務洩漏給保護對象知道的後果，很可能會造成目標對自己的不信任感，進而對護衛行動造成阻礙，甚至是使目標做出錯誤的判斷，而招致任務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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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訊兵──」

　　「是，上校大人？」

　　「幫我接怒號曙光大戰指揮中心。」紗雪將斷掉的觸控筆扔在一旁，逕自要求通訊兵聯絡魅上娜。

　　「了解，上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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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輪保格納庫，怒號曙光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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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揮官，Ｍ.Ｉ.Ｂ戰情室來電。」通訊兵轉頭向著站在操控平台上的魅上娜報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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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魅上娜不禁皺起眉頭來，她擔心是不是尹智厚在任務中出狀況，而發來了什麼不好的消息，真要是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帶著整支怒號曙光掀了整座西城分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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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魅上娜示意接過來後，紗雪的聲音才從揚聲器之中傳進指揮中心，同時還夾雜著其他通訊兵的說話聲，與不知名儀器在操作時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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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好啊，露娜。』

　　「有什麼事嗎？」魅上娜冷淡地問。

　　『有空吧？我們見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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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特別行政區標準時間：２１００時。荔枝角，貨櫃碼頭南路，檢驗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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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碼頭的負責人談好價錢了，這個貨櫃會給我們使用。」莉絲插手在胸前，靠在一輛日本產的老舊廂型車旁說道。

　　「談好價錢？妳哪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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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昌瞪著莉絲，心想肯定又是用某些奇怪的手段到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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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紅色貨櫃的大門被從裡面向外推開，在它的嘎吱作響下，傑瑞德就從那裡面邊搔著頭邊走出來，然後一臉無奈地看著江朝昌，以無奈的口吻回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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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談什麼錢，那也叫錢嗎？」傑瑞德一派沒好氣地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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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特別行政區標準時間：１５００時，距莉絲與江朝昌會合前六小時。貨櫃碼頭南路，海關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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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舊的老舊廂型車，在傑瑞德的操作下右轉下進入了海關大樓停車場，突然從刺眼陽光的狀態進入停車場時，因為光線落差過大的關係，一瞬間讓致盲的他還以為這停車場沒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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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白色與水泥灰色調所構成十層樓高的海關大樓，在設計上看起來縱使並不壯觀，但也顯得乾淨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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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屁看！給我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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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後座更換衣服的莉絲，當下只有穿一件黑色吊帶內衣以及黑色三角貼身內褲，惹得掌控方向盤的傑瑞德，因為忍不住而時不時地將目光移到在照後鏡中，那身形被照映得婀娜多姿的莉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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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說，妳到底又在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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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傑瑞德停好車時，莉絲也剛好換完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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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後座跳下車的莉絲，先是自顧自地對著擋風玻璃轉著身體，然後才滿意似地點點頭，最後走到駕駛座一旁去，露出與服裝風格大相逕庭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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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絲就穿著藍色牛仔熱褲搭配白色的吊帶上衣，牛仔褲短到幾乎快要看見那雙白皙大腿的根部了，而黑色內衣還能透過上衣寬鬆的衣縫中清楚可見，無袖設計更讓莉絲乾淨無毛的嘎吱窩看來更加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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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找個安全屋啊！」莉絲單手靠在車窗上，沒好氣地瞪著傑瑞德說道。

　　「所以我的意思是，安全屋跟妳現在的打扮有什麼關係嗎？」

　　「廢話，要人家乖乖交出一個大貨櫃，難道不用付錢嗎？」莉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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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莉絲從駕駛座的窗外，向著車前內飾板伸長了自己的腰跟手，上半身因為就橫跨在傑瑞德的面前，而使他在此時能夠透過白色領口，清楚看見莉絲那對被黑色內衣給包裹住的酥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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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好羨慕那件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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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裡對著黑色內衣發難的傑瑞德，發現莉絲的目標是內飾板上的槍和槍套時，他才故作不情願地伸手將它給拿了過來，然後在撇開爆紅的臉之下把槍交給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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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的臉怎麼那麼紅？」莉絲問，並把槍套丟回副駕駛座，而把Glock17插入腰窩處，讓後衣襬將它給蓋住。

　　「要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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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瑞德一面心想著莉絲簡直是沒救了，一面暴怒地回應道，然後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而又轉頭望向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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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妳穿成這樣，該不會是打算向這邊的主管以身相許，交換安全屋吧？」

　　「……你的腦子裡到底都裝些什麼啊？」莉絲不禁露出死魚眼，瞪著眼前這個大色狼沒好氣地說道，「當然是先色誘他，讓我混進去辦公室裡面之後，再用槍頂著他的老二，要他乖乖交出貨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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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小時之後的現在，江朝昌和尹智厚在聽見傑瑞德的解釋以後，才冒著冷汗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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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樣，所以經費什麼的才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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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瑞德無奈地攤手，表示大家都把莉絲想得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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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莉絲從車裡拿出一件新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裝褲，並將它們扔給了尹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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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偷衣服的時候順便幫你也拿一套，去把你現在穿的那一套丟掉吧。」莉絲的語氣一反方才那般輕佻，在面對尹智厚時有種肅穆感在其中。

　　「我知道了，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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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尹智厚大喇喇地開始在光天化日下解開襯衫的排扣時，惹得莉絲一時之間稍微慌了手腳，而開了口制止說道：「等……等等，你就在這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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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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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一副沒什麼大不了地脫下了染血的白色襯衫與長褲，這時才露出了一直都被穿在裡面的黑色服裝──那是他在怒號曙光時所穿的黑色作戰束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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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直都穿著它？」莉絲露出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嗯，多虧如此才能順利從酒店脫身。」穿上長褲的尹智厚在套上新襯衫，並開始扣起鈕扣時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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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都知道將具有防彈、防割裂的作戰服穿在身上有多麼不適，一般人只要穿幾個小時就會覺得皮膚疼痛難耐，但眼前的這個人居然就這樣穿了足足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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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尹智厚表面上看起來習以為常的模樣，讓他們好奇起這個人究竟在怒號曙光裡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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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一醒來就穿著作戰服，然後跟戴魔斯區的沙賊，以及凜冬的機甲們戰鬥嗎？那生活得多苦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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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調頻方面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傑瑞德指指貨櫃內部，然後對著尹智厚問道。

　　「沒問題，你們先回去避難所和Eagle5換班吧，調頻需要一點時間。」尹智厚最後在扣起手腕上的鈕扣之後，便在走向貨櫃時說道。

　　「以防萬一，我留下來陪你吧。」莉絲將車鑰匙扔給傑瑞德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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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尹智厚先是看著莉絲不發一語，然後在思考了片刻之後才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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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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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整旗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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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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