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聽到賴瑞爺爺怎麼稱呼我了吧,其實我的身分是貴族,抱歉現在才告訴你。」佐伊一邊與萊昂走著,一邊悶悶不樂地說著。同時她觀察著萊昂的表情,擔憂著他的反應會和之前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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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抓了抓頭,笑嘻嘻地說道:「幹嘛道歉?有秘密是很正常的事,像是我常常會趁爸爸不知道的時候偷吃他的零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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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看著眼前的男孩,明明跟他認識了這麼久,卻在這個時候,才在他的堅持下說出了口。倘若可以的話,她希望這件事能瞞著他一輩子,但是想也知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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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照他的反應來看,他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不過之前的他們一開始也是這麼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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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此時看萊昂的眼神中帶有許多擔憂,她不想要再經歷一次不告而別,那是最難受的事了。不過在這樣想的同時,她彷彿也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看起來經驗良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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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怕你會討厭。」佐伊移開視線,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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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對這話感到不解:「怎麼會討厭呢?爸爸跟我說過不管人有什麼身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做人。而且我早就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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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賴瑞認同這句話而微微點頭,佐伊也覺得很有道理⋯⋯等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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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什麼時候?」佐伊震驚地看著萊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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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我想想⋯⋯還記得前陣子妳拿了一本書到拂風丘,然後我跟妳借來看嗎?」萊昂開始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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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以這句話為根據,在腦海中摸索:「那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了⋯⋯有什麼特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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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從家裡偷偷拿出了一本書,想要和萊昂分享裏頭的故事,結果沒過多久,管家先生就循著自己的路線找到了自己,還告知有急事,匆忙中只能簡單地跟萊昂道別,連書都忘記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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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為自己有先跟管家先生說明,所以他並沒有提及到家族的一字一句,甚至連「小姐」兩個字都沒說出口,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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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忘了把書帶回去,我就跟上去想要還妳,本來是想要這麼做的,但是妳每次回去的時候,旁邊都會跟著人,這次的人還感覺有些恐怖。我不敢接近,所以我偷偷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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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萊昂收起了笑容:「妳到家之後大門就關起來了,我試著偷溜進去,儘管有很多拿刀的大人在附近,但我花了一點時間躲開後,總算爬到屋上了。然後,正當我開始思考該怎麼找妳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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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好似觸動了佐伊的逆麟一般,臉紅之際還帶點不快,她移開視線問道:「那你聽到了什麼?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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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很難聽清楚,我本來想要前進,才剛踏步就有人過來了,呼⋯⋯還好我跑得快,沒被發現。實在沒辦法,我就打算隔天再還妳了。」萊昂說得身歷其境,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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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咬著下唇,那朝向別方的眼神,臉上寫滿了羞澀與忐忑不安,她心想著:『他到底聽到了多少呢?如果內容全被他聽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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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頭你認識我爸對吧,別跟他說我偷吃他的零食喔!」萊昂想起前方的老頭會聽自己和佐伊的對話,於是提防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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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瑞裝作不以為意地說道:「哼,我才沒有那麼閒,你放心好了。」雖然這麼說,聽完整段對話之後,他實際上無語極了:『闖入伊格尼斯家跟偷吃零食,到底哪個比較重呢,我真好奇⋯⋯算了,既然他出發點是好的,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還有,內森真不會教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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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賴瑞轉頭看了一眼佐伊。天啊,那表情真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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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賴瑞藉著確認今天的行程,來讓佐伊轉移注意力:「我們今天主要的目標是要帶你們去學院報到,還有盡可能的讓你們知曉城裡的事物。」他察覺到了佐伊的臉色,都露出了那種表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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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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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情還是不悅,但她很快收起了臭臉,不過賴瑞從她的語氣能聽得出來,根本沒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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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尼斯家對於新一代的子弟們非常嚴苛,為了培養他們的能力,會動用各種可能的手段。在平盛城待了數十年歲月的賴瑞,經過打聽消息和輪替的工作,不斷地旁敲側擊後得出了這個結論,尤其今天還實際接見了大小姐,就更加令他確信這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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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自己是特督,和一般的督察不同,有更多的權力與人脈,但畢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貴族,為了還能過上平穩的生活,就少說幾句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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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咳兩聲後,賴瑞想要再試一遍:「⋯⋯總之,除了到學院報到,還要盡可能的讓你們了解城都六部,跟著我走吧。」說罷,他往一個方向走去,並且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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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嘟著嘴喃喃道:「不知道這老頭會不會信守承諾,被爸爸發現我偷吃了他最喜歡的夾心餅乾的話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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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注意萊昂的話語的佐伊,意識到他並不怎麼在意之後,這才開始好好重整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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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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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萊昂冷不防地說了句:「我沒有媽媽,不過我有莎拉阿姨,而且她就不會像那樣大吼,現在想想那女人真可怕,隔著那麼遠我都能聽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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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好,佐伊本來快重整好的情緒瞬間潰堤,淚意像是突如其來的淚水一般,不過她拼命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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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知道自己把事情都說出來的話,萊昂肯定能同情自己,但是今天是第一次進城的日子,對她倆來說都意義重大,可不能讓那種事情壞了彼此的心情,進而毀掉了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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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大人⋯⋯如果是鍛鍊的話我還能接受,但是,希望您能在其他時候對我好一點⋯⋯』她如此在心裡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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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過那個人好像是佐伊家的吧,對嗎?希望我不會說錯話。」萊昂傻裡傻氣地抓了抓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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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莫名戳到笑點的佐伊嘻笑了幾聲,說道:「沒事的,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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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生活再怎麼苦,他總是能帶給我歡笑。如果⋯⋯算了,這樣就夠了,我不是貪心的人,我不會奢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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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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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與佐伊來到了一個滿是人流的地方,但萊昂有些惋惜地把目光轉向身後,覺得實在走太快了,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沿途的風景。只有佐伊對這裡產生好奇:「爺爺,我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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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瑞回道:「這裡是空鐵站。」他說後就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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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到一個叫聲,原來是沒看路的萊昂撞上了他,並跌倒在地:「痛痛痛⋯⋯是誰在擋路啊。」他埋怨地低聲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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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抬頭後本想找尋是哪個人把他給撞倒了,目光卻被其他東西給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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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咦了一聲,發現這裡又是自己從沒見過的建築風格,像是外來的顏色與平盛城融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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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新奇一景的他立刻爬了起來,十分驚喜地對著佐伊說道:「佐伊,這裡好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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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整理好心情的佐伊迎合著萊昂:「走,我們去看看!」她在這之前對平盛城的各種設施早有耳聞,本就期待已久的她,已迫不及待地拉著萊昂到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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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著紅色數字的計時板、各式各樣的商品、與先前不同而極具新鮮感的裝潢⋯⋯等等站內設施,無一不吸引著他們的注意,尤其是那呼嘯而來的長方狀列車,更讓兩人驚呼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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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看著列車進站,佐伊趁這時把知識分享給萊昂:「這個地方叫空鐵站,平盛城有超過三十個站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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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不太懂數字的概念,但應該是很多的意思吧,他隨即疑惑道:「為什麼要有這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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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樣方便呀。如果要去很多地方的話,坐空鐵既快速又省麻煩,我爸爸告訴我的。」佐伊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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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聽後還是一知半解:「不管怎麼樣,反正就是很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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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賴瑞剛好走了過來:「你們可真幸福,我那個年代還沒有這個設施呢。王族的人也就是城都六部,在四十年前才決定要興建空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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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名詞引起了萊昂的求知慾:「老頭,城都六部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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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瑞擺起了無奈的臭臉,這小鬼頭的問題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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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開口時,佐伊看出了他的臉色,急忙搶話:「這個我在路上會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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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不知道是第幾次見到兩人這種神情了,這天一進城所接觸到的都是自己不懂的事物,他索性就把心中的疑惑都說了出來,這時卻感覺自己造成了他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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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從小就會在村子裡搗蛋,闖過的禍不在少數,代價就是得挨村民的罵,和內森的教育。但天真的他本性並不壞,種種行為僅僅是他獲取樂趣和他人注意的方式,而他也是在事後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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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看重別人對他的想法,所以每次闖禍而受罰後的思考,漸漸使他稍微學會了怎麼看人臉色。儘管他的知識量不多,至少還能判別哪些是正面或負面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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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瑞瞧了一眼時刻表後,對兩人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在這待著,我去買票。」說罷便朝著櫃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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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賴瑞離開後,萊昂才開口講話:「佐伊,我想要多了解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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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聽後咦了一聲,他可從來沒說過這種話:「可以哦,不過怎麼這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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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個問題,萊昂支支吾吾且小聲的回覆:「這樣⋯⋯這樣就不會讓你們覺得困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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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在佐伊的意料之外,呆了幾秒後才嘻嘻笑著說道:「什麼話呀,我可從來不覺得困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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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讓萊昂的內心陷入矛盾,最後他鼓起臉頰說道:「不管啦,反正教我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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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同長大的最好的朋友,佐伊的一字一句都是真心話,相反,她覺得自己才是那個麻煩製造者,所以只要萊昂要求於她,她一定會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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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微笑著說道:「知道啦。那你想了解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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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麼說,萊昂也一掃心頭不快,能好好說話了:「還記得那個時候的書嗎?我跟妳借來看,但是完全看不懂的那本。」他覺得那晚佐伊被責罵是自己造成的,出於愧疚和不想讓她不高興,只提其他的記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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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了一下後,佐伊說道:「你是說《十一位啓明眾》嗎?那是我唯一一本給你看過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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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抓了抓頭:「應該是吧。」他連書名都讀不懂,但現在想起來,佐伊常常帶著書來找他,他卻只碰過其中一本,那大概就是那一本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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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有些不好意思的請求佐伊:「反正我也看不懂,那妳可以唸給我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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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萊昂的請求,佐伊不假思索的回道:「當然可以呀,只是我沒有帶來,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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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應也稍稍激勵了萊昂,他微笑地說道:「謝謝吶,那我可要認真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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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陣歡顏笑語後,萊昂看到了賴瑞:「啊,老頭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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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上拿著三張紙條。賴瑞輕敲了萊昂的頭,說道:「我不是說過別那樣叫我嗎。」嘆了一口氣後,他接著說道:「這是空鐵票,一人一張,拿去吧。」邊說著邊把兩張票分給兩人,剩下一張留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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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位女性的聲音忽然傳來:「前往中央地區的列車即將進站,請有購票的旅客們至第一月台搭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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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聲音讓萊昂嚇到了:「是誰說話那麼大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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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佐伊笑了出來:「那是廣播啦,是乘務員在說話。」料想到萊昂會問問題,就接著說道:「廣播可以快速地告訴大家一件事情,而乘務員是空鐵站的管理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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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瑞本來皺著眉頭看著萊昂,後又有些欣慰地看向佐伊,默默小聲說道:「算了吧。」他隨後對著兩人說道:「我們的列車要到了,走吧,去第一月台。」說罷,他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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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一邊和萊昂跟著賴瑞的腳步,一邊沿途幫他補充知識,而萊昂也學得很快,說一遍就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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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第一月台後,兩人發現前面排了好長的隊伍,約莫等待了半分鐘,列車就進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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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車門向上敞開,一群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最後出來的是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他站在車門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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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瑞把方才的票拿在手上:「那是列車長,記得等一下要把票給他,他會驗證。」說罷,兩人也都把票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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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隊伍進入車廂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輪到萊昂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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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瑞把票遞給那位列車長,他接過後只聽得喀的一聲,他用手上的小型機物裁下了票券的一角,並還給賴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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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是最後一個,過程中他盯著那小型機物,好奇的問道:「那個可以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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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長直接回絕:「不行。」說後把票還給了他,萊昂只好嘟著嘴走進了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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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車廂後,佐伊正坐在座位上對著他招手,他便小跑著過去坐在佐伊旁的座位,而賴瑞坐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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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椅十分舒適,萊昂第一次坐上這種椅子,他從前只坐過木製的,雖然有些不適應,但他正在慢慢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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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車門闔上,列車慢慢離站。萊昂與佐伊目不轉睛地透過窗戶看著外頭,列車行進而外頭景色不斷往後,讓兩人覺得十分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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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列車開始爬升,速度也漸漸加快,窗外顯現的已從站點變成了平盛城的風景,現在的高度已經可以讓兩人一次看見許多地方。值得一提的是,在車上沒有任何噪音,也沒有任何晃動,可以說是舒適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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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想先聽我說城都六部,還是啓明者的故事?可是我先說,啓明者的故事我不是很熟悉。」佐伊把目光轉向萊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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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數秒後,萊昂回道:「那個城什麼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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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嘻嘻笑地指正:「是城.都.六.部啦。」說完便開始介紹:「所謂的城都六部,就是六個行政部門共同協力運作而組成的機構,分別是民事部、經濟部、醫衛部、學協部、城防部、法政部,現在的平盛城,就是他們努力發展後的成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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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萊昂問著一些他聽不懂的名詞,而佐伊也很耐心的解釋。大概了解了城都六部是什麼東西,總而言之就是六個分別管理不同事物的部分,彼此再共同合作,掌握著權力,從古運作至今的機構。
民事部:負責處理城民的所有事務。
經濟部:專門管理錢幣的通行,還有薪水的合理性(雖然萊昂還不知道薪水是什麼就是了)。
醫衛部:透過醫學來保證城民生理方面的安全,同時維持著城裡的衛生。
學協部:是個很特別的部門,專門處理跟協會相關的所有事務。
城防部:顧名思義就是保護城民的安全,照佐伊的話來說就是:「十分言簡意賅」。
法政部:這個部門就連佐伊也有點難解釋,不過大概就是跟法律有關的部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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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賴瑞清了清喉嚨,引起了兩人的注意,他說道:「你怎麼就沒想過要問面前的督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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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還處在覺得自己太麻煩而影響到他們的愧疚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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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瑞飽經世故,面前小鬼的肢體語言他自然是看得懂的,緩緩說道:「其實啊,內森說過你很皮,但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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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賴瑞這麼說,稍稍觸動了萊昂的內心,但他表面上裝作不想理會,只是對他吐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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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爺爺不是特督嗎?」佐伊問道:「這樣一整天在我們身旁,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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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瑞笑著回道:「會有人接替我的位子的,今天就當作是我休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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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帶著輕蔑的語氣的開玩笑:「就是偷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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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瑞拿下眼鏡並擦拭,呵笑了兩聲,說道:「小子,等你以後就知道了。」擦拭完畢後他把眼鏡收了起來,坐躺著說道:「去中央地區要一個小時,休息一下吧。」然後便不再作說話,甚至發出了些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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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睡著了嗎?」萊昂目瞪口呆,躺在佐伊的大腿上後說道:「哼!那我也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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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嘆了一口氣:「真是的,連這個也要好勝,饒了我吧。」結果一說完,就聽到了他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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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鼓起臉頰,看著萊昂入睡的臉龐數秒後,又把目光移到了窗外的平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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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又繁盛的景色是多麼美好,但她望而出神,面貌反而變得黯淡無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1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ODQBvXW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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