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的法律學院 - 當讀心術遇上心理諮商

北辰走進雪騎之前來過的元宇宙心理諮商室，看著眼前的巧蜜，還有眼前的一杯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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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讀著巧蜜的心思，但他穿不透那副沒有靈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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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做北辰，也是基地裡的軍官，正確嗎?」

「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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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蜜停頓了一下。

「你應該知道，我跟雪騎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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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看著巧蜜，想起天目教官的告誡。

「我不知道雪騎是誰。」北辰面無表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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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蜜笑了笑。

「可是她的回憶裡都是你，我以為你們很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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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

「我以為妳要問跟天目教官有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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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裡的巧蜜影像收起笑容。

「你的防衛心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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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聳聳肩。「不是心理素質強的人才能成為完美數據人種嗎?」

「但在我面前，你可以放下這些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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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玩味地笑了。「如果覺得頭很重，你可以暫時把頭拆下來放旁邊嗎?」

巧蜜不知該如何回應。

「或許妳可以，如果妳是一個新型的AI。但我不行，這是我的一部分。」

北辰起身。

「如果妳沒有別的問題，我就先離開了，外面還有很多人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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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蜜叫住他。「等等。」

北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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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天目教官生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北辰停住，心裡想著：所以天目教官真的是跟他講完話之後就被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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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態度自若地看著巧蜜。「我們只是討論了一下某些生物現象。」

「什麼樣的生物現象?」

「我們在討論，生物間有什麼共通性?」

巧蜜皺了一下眉。「那答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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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就是，我們都願意為了所愛的人犧牲。如果是妳，妳願意嗎?」

「這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當AI想證明自己不輸給人類的時候，她必須超越理性去思考事物的本質。」

「這個本質是什麼?」

「這個本質就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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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蜜點點頭。「所以為了愛雪騎，你即使犧牲自己的生命也無所謂嗎?」

又在套他的話，北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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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已經跟妳說過，我不知道雪騎是誰。」

「其他軍官已經承認他們看過雪騎，雪騎是最近授勳的軍官，跟你們開過很多次會，你確定還要堅持不知道雪騎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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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看著巧蜜，反問她：「妳到底是人類還是AI?」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巧蜜說。

「我正在回答妳的問題。我無法判斷妳是人類還是AI，其他的軍官也是，那他們又如何判斷雪騎是不是一個AI?」

「你的意思是，雪騎是個AI?」

「我沒有認識別的雪騎，但如果妳真的要問，的確有一個測試AI，她的名字是叫雪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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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心理諮商室，嘴角露出小勝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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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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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在西流房間，和西流一起看著眼前的雪騎AI。

西流的臉，女生的聲音，如果有任何東西會比眼前的畫面不協調，大概只有第一名模的臉，配上相撲選手的身體可以勉強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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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忍不住笑了出來。「好一個雪騎AI，給了我靈感。」

「這廉價AI只有兩種聲音可以選，男聲跟女聲。但雪騎就不能把臉換一下嗎?這懶惰的女人!」西流忍不住咒罵。

「我倒覺得她是故意的。」北辰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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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想轉移話題。「所以我們現在真的要對所有人主張，他們之前看到的雪騎，其實是個測試AI?」

「不然的話，天目教官被殺，雪騎又在這個時候突然不見，大家會懷疑她就是兇手。」

「那我們要把雪騎AI藏起來?」

「不，相反地，我們要讓每個人都看到雪騎AI!」北辰說著，心裡開始有了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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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AI沒有理會他們的話，從桌上找了紙筆，遞給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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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要告訴雪騎他沒事。」

北辰接過紙筆，想起當年他還是啞巴的時候，也是這樣和雪騎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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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想了一下，在紙上畫了一個鬼臉，寫了「我不是鬼」，然後遞給雪騎AI。「把這個交給小木屋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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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意思?」西流把紙條搶過來，正看倒看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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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啞巴的時候，雪騎曾經懷疑我是AI，所以她問我『你是人嗎?』，我當時就是這麼回答她。」北辰一邊解釋，臉上一邊露出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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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流打了一個哆唆，用他的AI在傳遞愛的訊息，這兩個人可以再肉麻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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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快回去找小木屋裡的人!」北辰跟AI說。

AI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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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忘了說一件事。」

北辰抬頭看著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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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雪騎，我是一個AI，我要告訴北辰，我真的很想念他。」AI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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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紅了眼眶。

「告訴小木屋裡的那個人，北辰也很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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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騎AI點點頭，走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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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不會再撞門，我會敲門。」雪騎AI敲敲門。

西流搖搖頭。「進來才要敲門，出去不用!下一次我要買品質好一點的，竟然連開門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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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的西流開了門，讓AI可以走出去。

「等等!」西流突然想到還沒換好那張臉。

但AI已走遠。西流跳腳地大叫：「我西流一世英名，都被你這個雪騎AI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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