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的話有讓你感到很不舒服嗎？」
我被她帶到速食店的外面後，她劈頭就這麼問道。
「蛤？」
而我的腦袋似乎還沒成功運轉過來。
「就是他剛才對你說的那些什麼第一名以外都是廢物啊之類的，其實我也沒有很清楚他剛剛在說什麼啦，不過他講的應該就是類似這種東西吧。」
「確實是講類似這種東西。」
「那你應該感到很不舒服吧，應該誰聽到都會這麽想。」
怎麼辦，這種時候應該要坦白嗎？不過她都已經認為我應該會覺得不舒服了，那我就算老實說出我的想法應該也不會怎樣吧。
「是有一點不爽啦！」
我決定還是老實說出來。
「我就知道，我只是想跟你說，他平常其實人很正常的，就只是很愛讀書而已，在別人面前不會太常說這種話，你平常在班上應該也沒聽過他講這種話吧。」
「是沒有。」
「他剛才之所以會這樣說，應該是因為又要段考了，所以他的習慣又復發了，我會把他為什麼會說這些話的原因告訴你，所以你先不要對他有偏見好嗎？畢竟我還是想要和班上的每個人都友好相處的。」
「喔⋯⋯好。」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班有升高中考試的全國榜首吧。」
「我知道啊，等等，你千萬不要跟我說就是他喔，不然我的三觀就要崩毀了。」
「呃⋯⋯就是他。」
「⋯⋯」
（只要不是第一名的話，其他的名次都很廢，不過這樣一來不就只有我不是廢物了嗎──）
為什麼講這種話的人會是全國榜首呢？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這簡直就跟貓娘女不喜歡cosplay一樣沒有邏輯。
「等等，你該不會要跟我說因為他是全國榜首，所以他就可以講那些話吧。」
「不不不，當然不可能是這麼扯的理由⋯⋯雖然實際上的理由也滿扯的就是了，總之，你認識我們班一個叫劉晨廷的男生嗎？」
「呃⋯⋯好像有。」
我努力的從我的記憶中探索這個名字，可惜似乎沒什麼結果。
「許才仁和劉晨廷在國中時是同班同學，我也是那個班的其中一員，當時許才仁就是一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對其他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再加上他也滿聰明的，所以從小時候開始，所有的考試就一直都是第一名，就連模擬考也都是全國第一名，他已經考第一名考到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直到那件事情發生之前⋯⋯」
「什麼事？而且劉晨廷到底是誰？」
「啊！等等，我很快就會講到，某次模擬考的時候，劉晨廷的父母答應他如果考全校第一的話，就會買全新的手機給他，還有讓他自己選擇要就讀的高中，所以那一次劉晨廷就非常認真的讀書，無論何時都在讀，事實上，劉晨廷平常成績很普通，所以誰都沒想到他那一次竟然在模擬考考了全國第一名的成績，所有人都嚇一大跳，他自己也是，因為他原本的目標就只有放在校排第一而已，你要知道，校排第一跟全國第一根本不是同一個水平。」
你們班不就有一個萬年全國榜首了嗎？考校排第一應該跟考全國第一一樣難吧。
「等等，既然他考了全國第一，那許才仁⋯⋯」
「他只考了第二名，似乎是數學的哪個部份分數比劉晨廷低的樣子。」
「唔⋯⋯」
說到數學，就讓我想到了分考試的組別時不好的回憶。
要不是因為他考99分，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劉義誠這種只有數學考滿分的數學怪胎的話，憑我的班排第四再加上一位穩坐全國榜首的第一名，我就只要每次段考都等著領金球就行了。
「為什麼他每次都是數學出問題⋯⋯」
「咦？你剛才說什麼？」
「不，我什麼都沒說。」
現在就算跟她抱怨這種事也於事無補，還是先聽她繼續講完好了。
「雖然我們其他人根本就不在意許才仁沒考第一名這種事，可是他在知道成績的那一刻突然就像發了瘋似的，一直在說什麼我才是第一名這種話，尤其是還一直對著劉晨廷說，結果在那之後，他好像就開始更認真讀書了⋯⋯雖然他好像在那件事之前也一直都是讀整天，結果到下次考試，他又成功考到了第一名，他考到第一名之後還一直對著劉晨廷說果然我才是第一名，雖然劉晨廷好像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然後平常沒事的時候也一直像著了魔似的不斷強調他是真正的第一名，後來在經過了幾次模擬考，他又像往常一樣都考了第一名之後，他平常已經不會很常講這種話了，雖然有時候還是會講，但是一到考試前他又會發作，會開始不斷貶低第一名以外的名次，然後強調第一名有多好之類的，後來我們班的人也把這當成一個正常現象了，事實上，在他開始對劉晨廷這麼說之後，劉晨廷似乎覺得這個人其實挺有趣的，他和劉晨廷的關係也漸漸變得挺不錯的，他就只是考試前會特別針對他罷了，班上也漸漸有許多人跟他成為了朋友，因為他們都了解他講那些話是完全沒有惡意的，總之我想說的是，他就只是一個在考試前還有平常偶爾會一直說自己是第一名，是個對第一名特別執著的人，但是就只是一個很愛讀書的正常人而已，所以他不是有意要得罪你的，對了，順便跟你的同學也說一下，這樣我們彼此都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雖然有點奇怪，但是我大概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了，只是我有一個疑問，妳剛才說其實妳也不知道他在說的是什麼，這是怎麽回事？而且妳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在整理完大量的資訊後，我問了在剛才的話語中沒有得到解答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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