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曾愛過的人，還好嗎？》 - 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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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愛

西斯

Sep 21, 2022

84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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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們都知道，我已經愛過很多人了。

無論是文章中曾出現過的某個他，或某個她，

那些輕描淡寫的，還是愛到無法自拔的，

一系列的愛情故事至今仍逃不過失敗的命運。

然而，問題究竟出在哪裏呢？

身為旁觀者的你們，可能已有點頭緒了吧。

我知，是我無知；我懂，是我犯賤。

但我怎樣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愛自己？

我們又怎樣確保自己在付出愛的同時，

對方也會作出相應的回饋？

這些至今仍然纏繞着我和無數人的問題，

歸根究底，還是離不開一個「愛」字。

如果我問你們，愛是什麼東西時，

你們又可以斬釘截鐵的回答我嗎？

/

「你認為，怎樣才算是愛一個人？」

我拿起眼前的黑咖啡，喝了一口，

好苦，又放回桌子上。

「至少要坦誠相待吧。」

友人在說話的同時，也在喝着朱古力。

有人認為，愛是應該坦誠相待，

伴侶之間不能存在任何欺騙、隱瞞。

比如有時候我犯錯了，儘管他毫不知情，

我也理應主動道歉，誠實說出真相，

而不是待他日後識破謊言時，讓信任瓦解，

使得我們無法再向對方敞開心扉。

但，如果我沒有呢？

「這樣也沒什麼大不了。溝通的缺點，可以互相包容呢。」

友人捏一捏鼻子，笑着說道。

原來如此，愛是需要包容對方的缺點。

這點我似乎做到了，因為他有一個壞習慣，

就是他往往管不好那張嘴，經常守不住秘密。

例如某次，我向他説了一位友人的不是，

他說很同意我的看法。後來，

他把我說過的一字一句，向那位友人和盤托出，

並說那是善意的提醒，請友人不必介懷，

結果，友人六個月沒有跟我說話。

他向我道歉，說這是他的缺點，希望我體諒。

我也明白，直言不諱是他一貫的作風，

所以我沒有要求他改變，或限制其言論自由。

但從此之後，我們的話題多了些限制，

一切是非、別人的私事、敏感話題，

或某些藏於內心不可告人的想法，

哪怕是再想分享，心裡憋得快要爆炸，

我也再沒向他提及過了。

「但你這種包容，變成縱容了吧！不了解對方的靈魂，會使你們內心多了一層隔膜。長此下去，愛情會出現裂痕啊！」

友人把眉頭皺一下，然後又放鬆了。

所以，愛是一種靈魂交流。

是在大腦萌生着某個念頭時，

也會無時無刻想與對方分享；

是我們面對彼此時，能表現得輕鬆自如，

放下對俗世和人心的戒備；

是起了爭執時，願意接受和妥協，

以維持關係良好為優先考慮條件，

而非忙着去袒護那些無謂的面子和價值觀。

「那如果，我做不到以上任何一點呢？」

「別說笑了！」

友人露出驚訝的表情，又說：「你根本不愛他吧！」

「你憑什麼這樣認為？」

我突然無名火起三千丈，語氣充斥着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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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友人說的都沒有錯，

這些毋庸置疑是愛的一部份，

但回到文章起點的那個問題，

到底，愛是什麼？

是一種超越「喜歡」的感覺？

是以上提及過的，互相連結的靈魂？

或是一些有形的，具體的行為和思想？

還是你們以為，我提出種種抽象，

又沒有明確指向性的問題，

是希望從旁人口中得出一個客觀中立，

公式化且無可辯駁的標準答案？

若然正在看文章的你們，

以為能夠在這裏找出答案的話，

非常抱歉，同為世俗一介凡人，

恕我無法恬不知恥地擅自詮釋他人的想法。

「愛」這回事，如同人生其他複雜的難題，

到最後能解答的，往往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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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友人提起杯，不斷攪拌着熱朱古力，

緩和了尷尬的氣氛和沉默，

直至一整杯喝完，我們又像想通了什麼。

「你和他，結束了吧？」

友人放下杯子，露出友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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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默認，然後也無奈的笑了，

畢竟，這仍然是一段失敗的愛情。

只是偶爾閒來無着之時，也會想想，

那個我曾愛過的人，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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