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樣無所事事的躺著特別舒服呢,感覺眼皮逐漸沉重很快就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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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漆黑,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但很快的就畫面一轉,一個灰暗的房間出現在了眼前,房間裡有一個小孩雙手抱著膝蓋坐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而室內之所以昏暗是因為明明已經晚上了小孩卻沒有開電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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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這時候的小孩來說單純是害怕才沒有開燈吧,畢竟『你開燈就是在浪費電!』都被某個男人這樣不斷咆哮責罵過無數次了,就算是小孩也會長記性的,不如說正因為是小孩所以更會察顏觀色不去反抗,反抗的話就不只是責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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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本該寧靜的夜晚當中,房外卻傳來一對男女的吵架聲,至於原因大多都是為了家庭問題,內容也無非就是男方或女方隨意花錢亂買導致家庭開銷不太夠,也就是無計畫花費,雙方都無視自己不好的地方,一邊說著有賺錢,另一邊說著有『認真』照顧小孩,兩邊都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吵來吵去都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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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沒任何思考、沒任何準備,只為了結婚而結婚後很典型會發生的問題,雙方都不打算為了對方或是家庭來改變自己,只想要自己過得好,也可以說沒責任感吧,這點在沒準備就有了孩子之後會更加的凸顯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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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不是小孩能解決的,事實上這時候的小孩雖然不太明白完整的狀況,但也隱約意識到自己沒辦法做什麼來改變現在的狀態,因為從過往的經歷小孩大概能明白雙親並不重視也不喜歡自己,所以不可能會受到他的話語影響,更不用說是小孩在不完全明白狀況下的童言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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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面對外面的吵架聲小孩能選擇的也只有默默承受,不過在第一次聽到吵架的時候小孩還會心跳加速,不安、徬徨、不知所措的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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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這時候小孩心裡已經沒有太多感覺了,只希望時間能快進、沒意義的吵架能趕快結束,畢竟從小孩有記憶以來對雙親的印象就是在吵架,經歷的次數多了小孩甚至能在一感覺到不好的苗頭就馬上自然又迅速的躲進房間不受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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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小孩的年紀終究還小,還是會受到不安感的影響,每當這種時候小孩都會像現在這樣縮在角落、面無表情的一動也不動盡力降低存在感,就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樣,只希望沒人會注意到自己、只希望吵架焦點不會轉移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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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像在小孩動也不動看起來很無助的縮成一團下維持了幾秒,接著畫面就又轉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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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園小孩不小心害一起玩的一個孩子受傷了,面對嚎啕大哭的孩子小孩雖然不斷道歉但孩子卻一直沒有停止哭泣,承受不住壓力的小孩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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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不知所措的小孩曾想找雙親商量卻不被搭理,後來自己下定決心的小孩想找孩子再次道歉,但在公園卻看不到孩子的身影了,後悔、緊張、惶恐、害怕,懷抱著各種情緒小孩回到了家並度過了難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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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屢次到公園找不到孩子的小孩也不再到公園玩耍了,對於孩子連名字都不曉得的小孩已經沒有方法能找到孩子,只在心中留下難以癒合名為愧疚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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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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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正躺在床上用棉被蓋住自己,表情看起來有點不安,時間距離上個畫面大概過去了快一年吧,小孩看起來長大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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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小孩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房外的吵架聲比起過往還要更加激烈了,在小孩的記憶當中這是雙親有史以來吵架過最激烈的一次,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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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點是在小孩要正式就讀小學的前幾天所以小孩的印象很深刻,當然也不只是因為這樣,門外的女方……女方那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嘶力竭的怒吼實在是太過於滲人,以至於後來不管過了多久小孩都沒辦法遺忘,那一定是忍耐到了極限了,對這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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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本來小孩對女方除了吵架以外就沒有其他印象了,生活上也不太互動、大概對話也沒認真講過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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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次小孩第一次對女方產生了害怕的情緒,不對,或許該說對門外吵架的雙方都覺得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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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傳進來的那音量不斷變大的咆哮聲,小孩能感覺到雙方逐漸壓制不住情緒、控制不住自己,事態漸漸越演越烈隱隱有要失控的前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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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雙方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小孩只能又把自己縮成一團來掩飾內心的不安,期待暴風雨能趕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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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小孩懷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像往常一樣頂著門外的吵架聲入眠,本來以為就只是像以往一樣吵架而已,但在這天以後小孩就再也沒見過女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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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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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裡穿著制服的小孩正坐在自己的坐位上,制服是遠方親戚送的他們的孩子已經用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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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點是小學一年級開學的第一天,這天是允許家長參觀的所以教室後面站滿了學生們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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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對這一天印象深刻,看著同學們和家長們臉上的笑容,還有在上課中時不時偷偷轉頭看自己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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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家人也是能給孩子帶來歡笑的,小孩在這天第一次知曉了這樣的事實,然後不同於其他同學,在放學後自己獨自一人默默的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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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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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正趁著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家裡客廳還有光線的時候趕快寫作業,時間大概是下午5點多,小孩臉上的表情有點著急,因為晚上不敢開燈如果不趁著還算明亮的時候寫完,小孩也不曉得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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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小一的作業終究不會太多,沒過多久小孩就寫完並坐在椅子上發呆思考再來要做什麼,電視是不可能看的,在這個家裡電視幾乎就像是那個男的專用的一樣,小孩可不敢打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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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小孩決定在房間裡玩玩具,玩具也都是親戚不需要了送的,再來就是洗澡,然後不知不覺間都已經晚上8點多了,家裡還是空無一人,那個男的估計還在外面飲酒作樂,小孩判斷再繼續等下去沒什麼意義就回房間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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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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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抱著膝蓋坐在角落,不過地點並不是他的房間而是在昏暗的客廳,時間點大概是在小孩小二或小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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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桌上放了幾瓶啤酒的空罐子,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大口喝著啤酒,小孩在角落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在這時候做什麼都有可能讓男人不高興,如果惹怒了他怒罵一頓都算輕了,更可能會是拳打腳踢,幸好男人最少會打在衣服遮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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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不敢動小孩甚至不敢在這時候移動到房間,因為男人對這個動作非常不感冒,被看到的話一頓毒打是絕對免不了的,原因估計跟女方有關,女方還在的時候小孩經常有這動作男人是看在眼裡的,這種行為觸怒了男人的某種神經一定就是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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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會有現在這畫面純粹是因為小孩錯估了男人回家的時間,來不及事先躲進房間就只好抱膝一動不動避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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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酒喝完了男人躺在沙發上貌似睡著了,但小孩沒有百分百確定男人真的睡著了,所以繼續乾坐等了兩、三個小時才敢起身小心翼翼的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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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男人真的睡了之後小孩又一臉遺憾的看著桌面,根據經驗通常男人如果是在8點前回來就有可能吃到晚餐,8點之後就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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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明明在8點前回來桌上卻沒有食物,看來男人是在外面吃完才回來的,這種時候小孩都很慶幸學校的營養午餐的餐費是併進學費一起繳的,至少還確定能吃到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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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男人會讓小孩去上小學有一半是因為愛面子,而另一半好像是因為什麼義務教育,所以學費是至少一定會繳的,至於其他的東西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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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決定像往常一樣忍著飢餓回房睡覺,但在回房之前看了一眼睡著的男人,還是拿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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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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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躺在地上,身上剛剛被打被踹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躺著只感覺腦子裡一些多餘的想法正慢慢的消失變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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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最近像這樣什麼都不去想的頻率慢慢增加了,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這種偶爾才會冒出來的念頭也漸漸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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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沒有其他人,男人已經回他的房間去睡大頭覺了,時間點是在小孩小四的時候,小孩只是隱約的提了一句想去賺點錢,就被男人生氣的回了『你想讓老子丟臉嗎!』,再來就是眼前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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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餓難耐的小孩爬起來看了看自己的錢包,裡面只有兩張百鈔和一點零錢,他的零用錢來源就只有男人偶爾叫他去買東西剩下的零錢,所以每一分每一毫都珍貴異常,只有真的很餓的時候才會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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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仔細考量著要買什麼來吃,拖著疼痛的身體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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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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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面無表情的在坐位上聽課,時間點是小學六年級,接下來的畫面小孩在學校的一天就像按了快轉按鈕一樣粗略的不斷加速播放到放學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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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小孩在學校的一整天完全沒跟同學說過話,雖然在此之前小孩跟同學的對話本來就很少了,但一整天連一句話都沒說到很明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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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親家庭容易被人欺負這句話看來不是隨便說說的,小孩這是遭到冷暴力了,話雖如此小孩並沒有打算告訴老師或設法解決這種狀況,或許跟他心中已經沒有太多情緒有關,但最主要還是這並沒有直接危害到小孩,所以也就放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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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原因大概就是班上有人看小孩不順眼,所以就鼓吹其他同學接著就變成現在這種狀況了,這個年紀的孩子隨便被威脅一下很容易就聽話了,因為事實上班上的同學就是這樣,所以至少小孩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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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帶頭者為什麼只做到這種程度小孩心中是有點頭緒的,估計是因為曾經在他小四的時候有6個人來找他麻煩卻都被他打退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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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在不爽的時候時常會體罰小孩,尤其喜歡讓他半蹲維持著姿勢到男人滿意為止,就算兩腳已經痠到顫抖、全身都跟著發抖,只要男人還不爽就得繼續保持姿勢,這導致同年齡的孩子只要沒訓練過是會被小孩直接一腳踹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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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帶頭者不敢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應該也是害怕小孩的反擊,實際上這種擔憂是對的,如果被攻擊小孩是會直接反擊的,不過狀況沒有到這一步小孩也就不會額外去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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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小孩慢慢的散步走回家,走到學校的大門口小孩悠哉的欣賞那些願意來接送孩子的家長,在回家的路上小孩沿路看著其他孩子與家長的互動,藉此保持心中的平衡,或許是因為這樣小孩才不至於心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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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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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正跟其他同學一起坐在司令台前聽著台上的人嘮叨,時間點是小孩從小學畢業的那天,這畢業典禮罕見的是在晚上舉行,等所有人都拿到畢業證書之後典禮也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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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點多畢業典禮結束後有的三、五個人聚在一起聊天,有的則是跟家人分享喜悅,看著周圍所有的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小孩獨自一人默默的踏上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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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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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新的制服已經升到國中一年級的小孩或者該說少年,正有點著急的騎著腳踏車回家,因為天色灰暗看起來快下雨了,時間點是國中開學了大概一個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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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少年打開了電燈,從昨天聽到的那個男人講電話的內容可以知道今天大概會很晚才回來,在確定男人一定會不在的時候開燈的膽量少年還是有的,也不曉得男人是不知情還是不在意,總之並沒有特別追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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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光線之後少年迅速的開始寫作業,國中的作業量果然龐大,如果真的寫不完少年會在隔天早起到學校趁著還沒上課之前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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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遇到狀況導致這麼做還是補不完,少年會先把比較早驗收的部分完成,確保剩下的部分能利用像是下課的閒暇時間在驗收前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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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看來是不需要那麼做,少年順利的完成作業,接著因為不知道要幹嘛乾脆開始複習和預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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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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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少年正在回答同學向他提問的學業問題,時間點是學期開始的一個月後,或許該說真不愧是升學學校嗎,少年的同學們不管是素質還是其他各方面都比小學的同學還要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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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大的課業壓力下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有那個心思去搞欺凌這種無聊的事,或者該說那種人通常不會來這種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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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少年與同學們相處的還算融洽,在沒什麼功課和考試的前提下少年甚至有時會在放學後留下來跟同學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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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解答完同學的問題後下課時間也差不多結束了,接著又回到上課時間少年就這樣度過一段平穩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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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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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家門少年略為興奮的走進房間,在床上坐下後拿出了手機,手機雖然也是親戚汰舊換新後換下來的產物,但是就跟房間裡的其他玩具和模型一樣是少年最珍貴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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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手機一開始只偶爾用來聽歌或玩遊戲,但是到了現在少年使用手機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是在看動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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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個兩集解解動漫癮,少年才依依不捨的放下手機,接著乖乖的去寫作業,不過只要作業寫完了,在光線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少年會將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看動漫,有時甚至會特意早起來看個幾集才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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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少年第一次擁有了所謂的興趣,他深受動漫裡的故事和角色吸引,他期待著故事能夠帶來一段段不同的經歷,話雖如此少年仍然會適當的安排時間預習和複習,不會將時間全部投注在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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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一點點,但看似少年慢慢的在往好的方向前進了,如果這種狀態能夠一直保持下去,或許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少年可以擺脫『過去』對他所造成的影響,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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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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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的處刑臺上正準備上演一根筋少年的愚蠢末路,兩年多的戰鬥讓少年的氛圍、氣場和體格都產生了不小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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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該說是外形……嗎?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不過就算如此、就算被鎖鍊環繞住上半身,一看到臉還是能馬上認出少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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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士兵揮下刀子了,那種感覺可以說是永生難忘,在士兵們砍下去時我也跟著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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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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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像作了很長很長的夢,但房間裡還是黑漆漆的,我只睡了不到一個晚上啊,現在大概是半夜不曉得幾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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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討厭這樣我平時才都盡量不去回想過往的回憶啊,而且我隱約覺得在一個身體裡過度的去回想不同於身體經歷過的記憶,也就是別的身體的記憶可能並不是一件好事,這樣做也許會導致不太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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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努力的在扮演原原本本的艾特˙法爾特,就連混沌世界的資訊也都只在需要的時候才去回想,只要行動當中沒有過多受到不屬於這個身體的記憶影響,就能算是原本的艾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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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實在有點勉強,因為在這個身體沒有意識的時候受到了我的記憶佔據,性格從一開始就染上了我的特質,就算之後再怎麼努力避免被過往記憶影響,除非我完全失憶了,不然採取的所有行動當中都或多或少會有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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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點或許可以透過增加磨合期來解決,也就是前期盡量不要露出破綻,就這樣讓艾特的年齡逐漸增加,我和艾特的差距就會只剩下多了些知識,如此一來之後就算行為有了些異常,或許也只會被認為艾特有了些莫名的情報來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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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有點扯遠了,重新想了想剛才的夢,真是的,昨天也是、今天也是,竟然會連續兩天做一樣的夢,至於原因就不需要特別多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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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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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這樣完整的審視一遍回憶,我發現了一個十分異常的地方,而且深入去思考之後,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冷汗也冒了出來,實在是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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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是對小時候雙親的『互動』產生了相當大的陰影,應該是留下了相當大的厭惡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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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對那方面會更加的嚴謹、慎重,比起一般人更加嚴格的去看待,甚至時常抱有疑問覺得或許根本就不需要那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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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在科技世界時的作為確實是如此,在尤利諾亞世界……好像面對大部分的女性也確實都是這種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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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也不需要隱瞞了,那方面指的就是結婚、戀愛方面,我記得我對此的態度是相當消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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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這樣……明明應該是這樣……我為什麼,在混沌世界會那麼快就喜歡上公主!而且還那麼輕易的就交往了!這根本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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