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別太好心【咒迴】 - 超越期望的答復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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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超越期望的答復

天曉

Sep 23, 2022

139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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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低頭看著窗外盤星教的人來人往，覺得很沒有意思的打了個哈欠。

「回溯」負面效果還沒有結束，緊接著爲了計劃不斷使用能力，又累又痛。

只要完成這個計劃，她就能過回平日有點波折但尚算平穩的生活。

就是找工作有點煩和……嗯。

「無聊的話不如回去吧！」佈教完的夏油傑回到辦公室就看到露娜坐在窗臺邊曬太陽。

她是貓嗎？

「不要，我可是姬子老師特地叫過來監視你的。」露娜又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泛起生理淚珠。

他在矮桌前坐下，慢悠悠的泡了壺茶，倒了兩杯，見少女自覺的挪過來端起茶杯：「不是說要和我溝通計劃才過來的嗎？」

「兩個目的沒有衝突。」

「可是你也沒問我什麽。」

露娜透過冉冉升騰的水霧望向滿臉虛假笑容的夏油傑，對他説道：「夏油老師，只要有我的協助，你的計劃起碼有五成的成功率，你知道這是爲什麽嗎？」

夏油傑微微收斂敷衍的笑容，輕輕搖了下頭。

她撐著桌子，突然凑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纏，宛如恩愛的愛侶即將交換親吻。夏油傑眼瞳一縮，勉强帶著營業用面具。

太近了，他手指微動，想要推開，可不知怎的，還是好端端放在桌上。

「十成，如果想要殺掉整個日本的人，我可以給你十成的成功率。是連同咒術師和咒靈一同抹殺的未來。」露娜當然沒有察覺夏油傑那不可言説的心思，繼續自己的話題。

「因爲，我很强。」

她低語著，訴説自己可能會造成的恐怖未來，很是理所當然説著自己很强的話，打破這一絲絲旖旎，讓夏油傑感受她所説即爲真實。

「不過，你和五條老師合力阻止我的話，就會變成五成。這才是我的意思。」

然後拉開距離，坐回去吹吹熱茶：「人的生命太脆弱了，在真正的天災面前不值一提。」

「你也見過埼玉和摧毀A市的外星人戰鬥的場景，還沒有做什麽，就什麽都毀滅了。」她低垂眼睫，手指劃過滾燙的杯口，深知此刻輕柔拂過杯口的纖細手指擁有多麽恐怖的力量，「説句囂張的話，我出手的話，咒術師和普通人在那個時候也不過是螻蟻，來多少死多少。」

「這樣咒靈不會存在的荒蕪世界，夏油老師……」她停下動作，擡眼。青色的眼眸似乎在發著微光：「如果我這樣做了，你會真心的笑出來嗎？」

「……」夏油傑終於收斂笑容，緊盯著她。

「這肯定不是你所期望的世界。」露娜收起恐怖的眼神，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那麽按照你的大義去想，消滅非咒術師也有另一種解讀方式。」

「什麽？」

「那就是讓所有的非咒術師變成咒術師。」露娜抿了一口，被燙到後吐了吐舌，「你覺得怎麽樣。」

他覺得不怎麽樣，怎麽可能讓所有的非咒術師變成咒術師呢？

「你覺得不可能嗎？但是過去我的一個夥伴將類似的計劃作爲延續人類文明的其中一種手段在未來實行。」

「就算會死大量的人，但是只要那些合格，能適應災難的人能活下來，人類又何嘗不是完成另一種意義上的生命進化，文明也得到延續的機會。」

「如果那些你討厭的人都變成咒術師，那麽會不會就沒有那麽討厭了呢？」

好一會，夏油傑看著露娜略顯瘋狂的眼神：「你戯真好。」

少女立馬恢復正常：「謝謝——」

這樣一打諢，塑造出來的緊張癲狂氛圍頓時消失殆盡。夏油傑看著露娜從抽屜裏拿出點心，開心拆著包裝。

她的話裏沒有虛假。甚至一定程度理解了這個計劃的存在意義，因此才向他如此提議。

只是討厭的人有了咒術之後，會不會變得沒有那麽惹人厭。

對於這個問題，他……還是會討厭的吧！就算是同爲人類，他也有權利決定自己喜歡或是不喜歡吧！

那對方是咒術師還是猴子又有什麽區別。這句話不知不覺在心底響起。

「你最後還是沒有選擇這個計劃，對嗎？」夏油傑將桌子搬開，然後將人轉了個身背對自己，整理她蔓延在榻榻米上的頭髮。

如果她真的選擇了這個計劃，那麽他如今見到的露娜就不會是這個樣子。她珍惜著每個世界，就像是在他看來無藥可救的偶像世界，她也還是盡力給他們帶來了活路。

「正解。我還有很多喜歡的人生活在世界上，才不捨得讓她們面臨什麽篩選進化，人的終末由人自己決定，人類不需要其他什麽東西來干涉自己的命運。爲了所愛的人以及她們所愛的世界，竭盡全力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露娜擡頭：「夏油老師的大義從另一方面來説也是一種愛。爲了自己珍視的存在而行動，其本質還是爲了保護他人，我並不討厭。」

對咒術師的愛護，這就是她對夏油傑大義的詮釋。雖説是稍微扭曲的愛，但也不是不能扭一扭，扭回正道上。

「所以，我會幫你去達成目標。」

夏油傑停下手，突然收到連他本人也感到意外又稱心如意的回答，心裡像被泡在溫水，叫人失態。

忽地伸手蓋住那雙明亮包容的眼睛，把人按進懷裏。要是不這樣做舒緩心情，那種湧上心頭的暴虐，可能會讓他失控。

感受到脖頸處熾熱的呼吸，燙得她忍不住哆嗦一下，露娜聞著他身上檀香，那種如無光夜色的意象又出現在腦海裏，侵襲她的感知，一時間都感覺不到嘴裏的溫泉饅頭是什麽味道，疼痛也被完美的屏蔽掉：「唔？做什麽？我的點心掉了。」

「你啊——」他嘆息般説著，想了想也沒能擠出後半句話，另一隻手緊緊箍住她的腰。

她這樣説不就好像是她愛著他，所以也愛護他所身處的世界嗎？

這個無意識地在撩人的可恨家夥。我真的拜托你爲我著想，不要再讓我產生無謂的希望。

夏油傑咬牙切齒的收緊手臂，閉上眼睛打算暫時先放棄掙扎。

……

「夏油大人，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美美子擔憂的看著夏油傑眼底下的青黑。

「沒事。」夏油傑微笑的摸摸養女的頭，然後眼神空洞的望向遠方，「我只是有點要緊的事情要做。」

見他走遠的背影，美美子若有所思。

「美美子？難得看見你單獨行動。」露娜不知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嚇了少女一跳。

「露娜！你做什麽？」

露娜無辜的舉起手裏的膠袋：「我去買點心配茶。」

「你……怎麽最近不是在喝茶吃點心就在買點心配茶的路上，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了嗎？」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除了喝茶還能做什麽？不然我來給你和菜菜子特訓吧！」

難以吐槽對方這句「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婉拒了特訓，她們也有事情要做。

露娜見美美子準備離去時，忽然説道：「美美子，如果你想保護夏油老師和菜菜子，只是聽從對方説話可是不夠的哦！」

少女停下脚步，眼神陰鬱地看向她，以爲露娜是要她反抗夏油傑。

「還記得吹雪來埼玉家裏找麻煩嗎？」

「怎麽了？」

「弱小的人聚集在一起，始終都還是弱小。如果自己不變得强大起來，你只會白白死在夏油老師的戰場上，什麽也沒能爲他做到。」

「你……」

「我雖然不會咒術，但是想要殺你……」露娜瞥向她的脖頸，「你甚至不會有發動咒術的機會。」

看著少女憤然離去，露娜轉頭，菅田真由美站在她身後，默默看著她。

「你們這些大人怎麽就沒有教她們，想要殺人是那麽的容易，即使不需要咒術也能做到。但是想要守護一個人，就要花費比殺人更多的力氣，擁有比殺人更大的力量。」她幽幽道，「你們，還是不明白啊——」

「你們，爲什麽還是那麽弱呢？」

菅田真由美猛地出手，區區一個猴子，怎敢這樣評判他們人類。

不過，露娜嗤笑一聲迎身而上，抓住對方的手。那力氣超乎菅田真由美想象，視網膜還沒有捕抓到發生什麽事情就被對方壓在地板上動彈不得。

强弱關係瞬間對調，結束這場單方面的鬥毆。

露娜搖搖頭嘆息，「你輸了，不要想著使用咒術，到底是你快還是我的槍快呢？」

感覺到什麽堅硬的觸感，菅田真由美微微側頭，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手槍無聲無息對著她的腦袋。

鬆開鉗制菅田真由美的手站起身，見對方説不出話的樣子：「你們創造不出夏油老師所期望的世界，你們沒有覺悟，所以注定會失敗。」

露娜其實覺得夏油傑是有點天真到可愛，只要殺戮就能獲得理想的世界，只有笨蛋才會這麽想。

但是她認可夏油傑對咒術師們的愛護，以及理解他這樣行動的理由。沒關係，誰叫她喜歡這個笨蛋。

他這麽執意要做反派，那她也只好跟他搶一搶這個位置。

爲了他，爲了其他人，也爲了姬子老師的期望。

她收起槍，撿起點心袋子深深嘆氣。

今天也是為貓貓而努力的一天。

作者有話説：

有沒有試過因爲某種事物太可愛而產生好想捏爆對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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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大爆炸

做人別太好心【咒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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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5 往事一件

#7 事件開始

#13 未來規劃

#14 解除封印

#15 歡迎來到偶像學園

#16 新的同伴

#22 名單公佈

#25 演出前夕

#28 好奇心會害死貓

#30 反將一軍

#31 再次相遇

#32 新的邂逅

#33 倒霉的人

#34 真正的最强-上

#35 真正的最强-下

#37 生活就是狗血劇

#38 莊園驚魂

#42 鏡中世界一

#43 鏡中世界二

#44 鏡中世界三

#47 千里有緣

#48 太多嘴了

#51 繼續走偏

#52 可愛的人

#53 貓咪療法

#55 如你所願

#57 違反認知

#59 試膽大會一

#60 試膽大會二

#61 試膽大會三

#62 試膽大會（四）

#63 試膽大會五

#64 記憶藏於心底一

#65 記憶藏於心底二

#66 記憶藏於心底三

#67 記憶藏於心底四

#70 下一個進程

#71 超越期望的答復

#72 現實之痛

#73 因你改變

#74 一年級特別訓練上

#75 一年級特別訓練下

#76 二年級特別訓練上

#77 二年級特別訓練下

#78 都是巧合

#79 涉谷事變

#80 矛盾行動

#81 交換束縛

#82 自作自受

#84 心會記住一切

#85 熊和巫女和天使

#86 花開時節

#87 這年這月咒術界

#88 都市體驗

#89 覓得芳蹤

#90 見面不知是故人

#91 得來全不費工夫

#93 那些過往前篇

#94 那些過去後篇

#95 禪院直哉上位法

#97 八爪魚的人生

#98 不愧是熊井大人

#100 禪院直哉再也不愛了

#103 最重要的事情

#104 代表世界感謝你

#105 嶄新的未來

#106 番外：其他人對他們戀愛的看法（大人篇）

#107 番外：其他人對他們戀愛的看法（學生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