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為名 - 心頭上的一塊肉-8-託付

……所以說……你以為時間就只有那樣嗎……為什麼人家可以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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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人擠出來的……把握瑣碎的時間……考生自己心裡要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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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抖音和短影音……時間不會等你們的……好這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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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小竹……賴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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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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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摀著右肩，猛地轉過頭，瞪著殷纖手裡的自動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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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幹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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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纖氣音說著：「……前面……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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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賴小竹還沒反應過來，左肩一沉，抬頭一看，導師楊祐晴揚起眉毛，按著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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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暝夢蛤？夢到什麼？五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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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是前排同學捧場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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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沒有……」賴小竹低著頭，抓了抓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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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沒有，有夢到考題的話，還可以給大家報個名牌。」楊祐晴笑了幾聲，笑聲透過麥克風迴盪在教室裡頭，這次班上同學的笑聲又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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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祐晴收起笑容，沉聲道：「上去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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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應了聲好，低著頭小碎步上台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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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不難，她在補習班老早就學過了。但過程還是很難熬，好像犯了什麼大錯，她紅著臉做完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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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祐晴看著答案點點頭。「看來沒睡昏頭阿，去外面洗把臉。」她轉頭對台下的同學，又說：「如果到現在連這基礎題型都還搞不懂的蛤，要有警覺了……」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BskGOj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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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沒聽完全，快步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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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第一志願來說，所有的困難都是基礎，所有的基礎都是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就要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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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今天放學她一定要在紅線上抱怨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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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洗手台前，彎著腰，潑了潑水，洗了把臉。正好鐘響下課，賴小竹回頭看向教室，導師在離開教室時，還不忘給她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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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只覺得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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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回教室鐵定又會給同學調侃，賴小竹甩甩手，用手帕擦了擦，往走廊另一頭走，沒走出幾步，就被從教室衝出來的殷纖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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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姆姆，好寶貝，妳沒事吧？」殷纖拿著自製的應援小物，在賴小竹面前晃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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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沒事啊，只是有點累。」賴小竹繼續往一樓走，打算去花圃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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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妳一整天看起來就很有事！」殷纖掰著手指數著。「一早進來班上雙眼無神，早餐竟然還帶到學校吃。無糖奶還變成有糖奶。被我喝一口就臭臉臭到第二節不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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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好閨蜜跟著，看來是不可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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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走出走廊，步入一樓中庭，陽光有些刺眼，但庭院往裏頭走，榕樹樹蔭比較多些。她逕自在花圃旁的長椅上坐下，緩緩說道：「連兩節外堂課，分組又不同組，當然沒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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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纖一屁股跟坐到賴小竹旁邊，追著說：「還有還有，午餐便當妳竟然還剩下兩口沒吃完，倒了廚餘……欸，別跟我說沒胃口，我上學到現在以來，就沒見過妳浪費食物過......啊！還有，上課做筆記妳桌上的筆竟然用完沒放回鉛筆盒，落了兩隻在桌上。下午第二堂還有一枝筆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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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皺起眉頭。「……殷纖……妳是跟蹤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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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別想顧岔題，我還有決定性的關鍵證物……」殷纖瞇起眼睛，將手伸進胸前的制服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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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歪著頭，她倒想知道好閨蜜還能拿出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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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殷纖迅速將手伸向小竹眼前，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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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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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半摀著嘴，眼角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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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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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好寶貝的關心。」殷纖點點頭，一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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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兩秒的沈默，空氣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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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是兩位高中少女的放聲大笑，讓走廊一頭的同學都好奇地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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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笑得肚子有點痛，揉了揉，說道：「好啦......是學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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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賴小竹所料，好規密殷纖雙眼一亮，急促追問：「妳們不是進展得還不錯？已經打過……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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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纖被賴小竹一手摀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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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小聲點啦！」賴小竹壓低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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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女生、第一志願考生、校排前二十，她集結了所有不該發生性經驗的條件在身上。這時在學校傳開，她學測也不用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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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纖撥開好友的手，點了點頭，也學著講起悄悄話。「好啦好啦......難道是學長他後續表現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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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也就那樣，沒什麼好不好的。我們又不是因為性在一起的。」賴小竹皺起眉頭。說真的，他們也只打過一次砲，過程麼......嗯......第一次女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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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什麼？他對妳不好？」殷纖又回復了原本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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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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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纖翹起腳，拿著應援棒撐在下巴，問道：「我的好寶貝，妳要我猜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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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沒急著回應好友，反倒被殷纖身後的淡紫色花圃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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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一年級哪班認養的花圃，勇敢地種起薰衣草，零星稀疏的紫色，開得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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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周，學長幫她搬家送的紫羅蘭，就是那副樣子，後來一查，才知道花期已過。賴小竹每天澆水，把掉下的花瓣撿起來收好風乾，還能殘留些淡紫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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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賴小竹離開殷纖家後，和學長約在星巴克見面。學長先到了，幫她點了杯焦糖脆片星冰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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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嗎？和妳那個話很多的朋友一起？雖然妳點的是美式咖啡，但我看妳一直在盯著妳朋友點的星冰樂。所以我才想你可能會想喝看看。」范旨帥邊說邊把飲料推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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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真的是一位細節控，從外表打理，道言談舉止都是恰到好處。還總會留意她喜歡和注意的東西，趁她一不注意，就給了出來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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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般高中女生，一定心動到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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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不愛喝甜的。」賴小竹直覺推辭，她不喜歡被人掌握太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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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沒關係......我剛好口很渴......」范旨帥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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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學長一臉抱歉樣，好看英挺的眉毛，糾在了一起，清澈無辜的雙眼看向了那杯，被拒絕的星冰樂，像在為它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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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突然覺得好笑又不忍心，連忙說道：「不是啦，我也沒有不愛喝甜的，只是以前我媽不准我喝而已。她說糖分過高，對兒童腦袋發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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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媽，我知道了，是我錯了。看來妳得跟我換杯飲料了。」范旨帥出聲打斷，眉頭舒展，眼神一變，笑咪咪地將自己的飲料杯推向賴小竹，「摩卡可可星冰樂，鮮奶油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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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不，這就太過了，會甜到卡痰啦！」賴小竹又推了回去，低頭便往桌前的焦糖星冰樂吸了一口，很甜，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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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旨帥盯著眼前少女吸得臉頰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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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其實很喜歡吃甜的吧！像第一次吃糖的小孩子。」范旨帥瞇起桃花眼，伸手將賴小竹額前的劉海勾到耳後，「拿著喝，沒有人會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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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臉一紅，是啊，她急什麼？還真像沒喝過飲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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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吞吞口水，轉移話題，「你叔叔真的可以讓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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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還擔心這個？他那就租不出去的空房，有妳住我幫忙給錢，我叔叔還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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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麼租不出去啊？」不會是凶宅吧？賴小竹試探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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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個房客……被二一了，如果你覺得這對妳學測不吉利，我就……」范旨帥作勢拿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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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揮了揮手。「沒、沒有的事，有得住就很好了，我房租還是先給你。」她從包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推到學長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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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旨帥盯著眼前薄薄的信封，沒急著收下，也沒急著推辭。他收起方才輕鬆嘻笑的一面，像個大人，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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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這個信封收下，如果這樣做，可以減輕的妳罪惡感的話。但我也想告訴妳，我不希望妳把我當什麼房東或恩人，我是真想對妳好，也想照顧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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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賴小筑又吸了一口飲料，嗯，真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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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妳不知道，我是個超迷信的人。」范旨帥笑了一下，又變回輕鬆的樣子，靠著椅背，搖了搖飲料杯，吸了一口，又說：「我很相信紅線給的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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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沒聽錯嗎？學長說的是姻緣？他當真對我有意思？賴小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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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臉紅得緊，不用照鏡子就知道，八成連耳朵都熱紅了。手裡的星冰樂，也像在冒著汗，融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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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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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相信三個字，賴小竹還來不及說出口，就看到迎面而來了一位挺著啤酒肚，走路外八，穿著拖鞋和運動長褲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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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插著口袋，嘴裡嚼著口香糖，笑咧咧地拍著范旨帥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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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還要我過來，當電燈泡嗎，大情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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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旨帥反手揮開大叔，反嗆道：「別鬧，這是我未來學妹，賴小竹。小竹，這是我二叔叔，范堂。」范旨帥對賴小竹點點頭苦笑，似是對於剛才叔叔說的話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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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叔叔，您好。」賴小竹對范堂點點頭，想要站起身，但桌椅的間距過展，只能微彎著腰像半蹲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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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坐坐坐，妳好妳好，好乖好漂亮。」范堂也拍了拍賴小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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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被范堂的視線從頭到腳掃視著，還隱約覺得對方在她有些寬鬆的領口停留過久，她趕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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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堂向後退了一步，笑瞇瞇地說著：「妹妹你不用怕，叔叔沒她帥厚？人帥真好，叔叔就容易嚇到人，也不適合待在這高級的地方。但我以前就做裝潢的，那房間弄得好看，妳一定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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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謝謝，謝謝范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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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用緊張，真的不用緊張，妹妹你是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們以後真在一起了，要記得我這叔叔做媒人的紅包錢啊！哈哈哈哈！」范堂的高昂粗啞的笑聲，迴盪在咖啡廳優雅輕盈的巴沙諾瓦曲調之中，破壞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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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桌的幾位大學生皺起眉頭，還有一位戴起了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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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小竹則在座位上，勉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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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旨帥倒是垮下臉，伸出手，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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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范叔叔，你不是說待會有事，我自己帶人。鑰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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