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室自動門敞開,三位天佑、艾瑪、菲妮向治療員道謝地鞠躬,走在最左側菲妮一臉不甘心的嘴嘮叨念著:「還不都你害的,為什麼我也得道歉,真是的。」
艾瑪貼著天佑仔細看著,被自己變換型態砍傷的手,不放心的捉起他包覆繃帶的手,偶時滲出小點血跡,傷者並沒有感到在意,在意到……是另一個點,他害羞到連喘息都開始不規律,就在艾瑪看見天佑臉色愈來愈不好,她居然頭貼在他的胸口,聽著心臟跳動的速度。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再回去一趟嗎?」艾瑪很認真眼神,對著已經喘不過氣的天佑。
「不不不……用,妳離我遠一點就好。」天佑雙手把黏在身上的艾瑪,推開至少有兩個身體的距離。
「真的沒有問題?」狐疑注視天佑的眼睛。
「恩,謝謝妳的關心,真的!沒問題。」表情已經僵硬的天佑,做出別再靠近的手勢。
男孩視覺內,有彈出一則訊息:「張天佑分發到F-65小隊,收到此訊息,盡快到指定地點集合。」
菲妮,意識到天佑那隻,因她而瘀青的手,正在告別和艾瑪,打算伸出手的她,硬是把自己的壓下來,當作想忘記這回事,眼神又是偷偷飄到天佑身上,對著他和自己要去的方向,認為長官很認真地跟自己開玩笑,從起初可能只是附近教室,怎麼可能跟著傢伙同班,絕對是想多了,漸漸地……在每次以為那傢伙會轉彎的時候,仍朝著同個方向前進,直到看見電子編牌寫著:「F-65」菲妮才放棄,抱持那一絲希望天真想法,知道長官的命令是真的。
搖頭晃腦要走進門口被菲妮後頭用力往回拉,失去重心的天佑摔的一屁股很疼的閉上眼,然而從後頭雙手撐起天佑的背後觸感,讓他臉瞬間脹紅,僵硬脖子轉過頭,是剛才的那個女孩,叫叫叫叫……對!菲姆斯-艾瑪。
「唉--菲姆斯同學,謝謝,可以放開我了嗎?」
持續這姿勢,尷尬指數飆破萬點,艾瑪不但沒放開,甚至還從後頭擁上,緊密將下巴靠在天佑肩膀,偷偷在耳邊輕輕地說:「叫我,艾瑪就好。」
男孩脹紅的臉,掙脫瞬間往室內逃,他隨處拉出空無一人座位的椅子,天佑大大吸上一口氣,盡量緩和受刺激的腦神經,闔眼沒注意到,坐在左側咬牙切齒的菲妮,再睜開眼,拉開右側座位的艾瑪,向男孩招招手,嘴巴說出無聲的:「多多指教。」
原本要發表意見的天佑,被講台中央一陣閃爍,吸引住目光,是一位自己稍長的前輩,細緻的法袍大衣與紫羅蘭花繡墊肩,手持的木杖編織著一層褐色皮革,由中心鑲嵌一顆清澈的綠寶石,手指推高稍微下滑的眼鏡鼻托,從五官上比對,根本是從CG圖中現身的精靈法師,猶貌美如花的她,嗓音細弱游絲說出的一句:「F-65小隊的廢物們,早安。」
「今日你們是泰坦最底層的份子,以後呢?」
「看自己的造化嗎?」
「NO,NO,NO,NG的殘缺品永遠沒辦法變成,頂級物件。」
「呵……對了!就有人為了,殘缺品犧牲自己生命,去拯救一個連回收價值都沒有的垃圾。」
「正在發臭的垃圾,對我的發言感到不滿。」
「艾莉絲最善良了,可以不用憋著哦!在這靠力量鞏固地位的年代,打倒我說不定會特例升格?」
那位名為艾莉絲的教官,明顯針對某個人,說出自己都不明白的事,男孩注意到座位左側釋放殺意的女孩,當下能猜到,教官提到是誰的過去,椅子往後倒身影消失的菲妮,躍於空中的迴旋,在落下瞬間!強而有力一記踢擊,被木杖輕易就抵擋住,強力風壓讓教官服飾和髮絲搖晃,窗戶也隨即發出晃動的噪音。
「恩……我看看。」
她瞳孔在幾處,由左而右橫移,像是看著資料那樣,在眼神注意到一處,她便露出微笑,持續攻勢的菲妮,對單手就能應付的艾莉絲,完全沒有半點影響,手杖在固定敲擊地面,某幾拍節奏頻率,讓抬起腳的菲妮如蠟像,艾莉絲就只是用手指,戳了菲妮一下,她肌膚就像被刀劃出一道傷口,甩開手指上的血漬,拿起袖口上的手帕,擦拭著手指。
「妳看,這汙血弄髒我高貴的手,讓妳償償,什麼是絕望的滋味。」
手杖圓心的綠寶石,從地面衍伸出一個大魔法陣,讓原本在室內空間轉換到了室外,藤蔓隨籬笆攀附在拱形門,鮮豔顏色開出的花朵,散發著淡淡芬芳香氣,從肥沃土壤竄起,綠色植物的根,連根拔起植物,除了花瓣依舊漂亮,內部結構變成鋸齒般的利牙,而且數量越來越多。
「來吧!被稱為劍之女巫的後裔,是不是我口中的垃圾呢?」
「用妳的實力來推翻我,證明艾莉絲說的是錯誤的,來吧!」
艾莉絲此話一出,原本僵直不能移動的菲爾,解開了束縛,花朵包圍住的女孩,手刀劈中一只花,對切成了一半,枯萎的植物化為灰燼消失,持續湧上的植物系召喚物,她奮不顧身,手腳並用地持續削減著數量,腿部迴旋踢,把場上清除完畢,召喚師本人,竟然在幫她拍手。
「對……就是這個眼神,抱持一絲希望,才具有摧毀的價值。」
她釋放出能力當下,翠綠寶石中心破碎,延伸出的透明尖銳的前端,杖變成了一把戢,艾莉絲身軀包覆上一層木質盔甲,向前大腳用力一踏,菲妮凹陷腳印的腹部,讓她吐出血,強大衝擊讓她撞上牆,隨即倒在地面。
「這觸感,肋骨因該斷了幾根,妳叫……巴薩隆-菲妮,擁有巴薩隆美名的垃圾混種?」
艾莉絲轉動手中武器,蹲低姿態的身體,手刀衝刺在邁入極限,忽然!跳起舉起那把長戢,周圍綠色粉末集中在叉型銳器的前端,綻放出翠綠的鋒芒,如慧心放射出的衝擊速度,衝破那堵牆面,揚起陣陣塵土,焦黑地面仍焚燒著綠色餘火。
「我說……艾莉絲教官。」
微風吹過天佑左手撐著自己膝蓋,完全黑掉的右手,手指仍握緊著拳,滲出的血沾染隨風搖擺的小草,他餘光注意到,躺在地面的女孩失去意識沒了戰鬥能力,銳利長戢差幾吋菲妮就會遭銳器貫穿致死。
「艾艾莉絲,教官,不必要扯到過過,去的事。」
「哦!不錯,恩……你叫,張天佑。」她微笑剎那,踩踏地面彈指間,從視覺中消失,再次看見她是,腹部被擊中那一刻,她在耳邊輕輕地說:「我可不記得,我允許你教我的名子,垃-圾。」
他腳下摩擦,硬是在地上留下很長兩條痕跡,在他完全抬起腰,身體回正剎那,扶著凹陷痕跡的胸口,從嘴噴出血模糊的視覺,警告著天佑不能再勉強身體,在幾次眨眼的男孩,看見艾莉絲拔起,埋入地面的武器,對準著菲妮要害……。
眼看著尖銳武器,刺到肌膚滲出鮮血,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難道-我又要選擇逃避嗎?」
「不不不不不不,給我住手!」
「住手!」
精神無法接受折磨的天佑,歇斯底里的口中不段重複:「住手!住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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