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x少女x紫藤花 - 捌、紫藤氏終-3

　　——五天後，學生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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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從今天起進入學生會的桑島獪岳，大家要好好照顧他！如果有什麼不懂的，你盡可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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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副會長，您確定這個氣氛下，他什麼都能問嗎？眼前這群學生會幹部的眼神個個都活像是要殺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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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自己和緋村演的那場戲，獪岳可以明白他們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畢竟在會場的時候他來匆匆去匆匆，後來又忙著安頓已經瓦解的紫藤氏，勉強處理完大概，已經是五天後的現在，他們可是摩拳擦掌等了他的「說明」五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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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沒辦法，因為正主還沒來，他只能暫時代替一下，充當事後報告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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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藤氏勢力在夫人死亡後一天，也就是四天前正式宣布瓦解，有其主的各自離去，沒有的人可以自由選擇是否留下——雪之下和響凱便是留下其中一員——，約百餘名本在訓練中的人亦可自行返回家庭，紫藤氏的命蠱威脅全面去除，在漫長年歲後的現在，紫藤氏族終於都能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獪岳讓雪之下將這些留下與離去的人都整理成冊，以備不時之需，日後若有萬一，還能早點知道他們曾是「自家人」；響凱沒有了煉蠱陣的力量，實力大減，但是獪岳依然讓他待在紫藤氏本宅，守著紫藤深雪生前居住的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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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獪岳沒有直接接下紫藤氏家主的位置，以往那段被控制的記憶大家餘悸猶存，他決定待眾人稍微找到自己定位和出路之後，再來討論家主一職；現在他只是暫時的代理人，藉由雪之下負責向紫藤氏族傳遞大部分的指示，而獪岳在回雷流道場一趟之後，取回了姓氏桑島，恢復了善逸的師兄身份，並且入學就讀鬼滅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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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剎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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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嘴一問的香奈惠讓獪岳心裡一顫，那抹微笑帶著足足的殺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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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傷大約一星期，完全康復一個月。」獪岳回答：「她現在、不方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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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到底是怎麼個不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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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嘆一口氣，獪岳搔頭解釋：「……蠱蛇失控，代表她的身體內部受了很重的傷，現在的緋村是蠱蛇在操控，一旦牠判定你們是威脅，牠會攻擊你們的，而緋村不會希望自己攻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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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讓她安靜養傷吧，她會回來的，這裡是她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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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看不出你還蠻會說話的，暫時放過你了！」香奈惠話一出，那股籠罩在他身上的刺人殺意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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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謝謝妳了喔！獪岳鬆了一口氣，一滴冷汗都要滑下。不過幸好，兩日後緋村就會回到學校，到那時候自己身上攬下的殺意也能少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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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緋村恢復後，第一件事並非到學生會室報到，而是揪著獪岳去醫院探望因為手骨折而住院的善逸——因為她的蠱蛇，從見過善逸的獪岳身上察覺到了隱約一絲蛇蜥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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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一點，在緋村見到善逸的傷後，更加確信蛇蜥不知何時起就躲到善逸的體內，善逸的手臂基本已經完全好了，但那本該是要養上一個月的傷，是蛇蜥幫忙恢復著宿主傷勢，善逸才有辦法挨五天點滴，手骨就完整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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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善逸還來不及和炭治郎他們一起驚訝於緋村的短髮，病房內就出現了一場僵持不下的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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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一定要喝嗎？……說不定蠱跟我的身體不相合啊？」善逸盯著緋村朝自己遞過來的茶杯瑟瑟發抖，那裡面雖是蠱解，但那是用剛剛從緋村手腕流下的鮮血混合奇怪藥粉做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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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血啊！他又不是吸血鬼！怎麼可能喝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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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喝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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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我喝了也會死！」眼見緋村端著杯子的手依舊穩定，善逸幾乎要哭出來了：「妳就不能把它弄成跟平時的蠱解一樣的藥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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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獪岳，」緋村放棄柔性勸導了：「把我妻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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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麻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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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咦咦咦咦？！我不要、炭治郎！！伊之助！！——救我啊啊啊！」雙手馬上被重返師門的自家師兄牢牢固定在頭頂上，善逸哭喊掙扎著向一旁看著他被「行刑」的同伴們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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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同伴立刻就倒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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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竈門、嘴平，來幫忙。」緋村已經跨坐在善逸身上，只是他的雙腳跟身體仍在不停扭動，讓她面無表情的臉上挑了下眉：「除非你們想看我妻被蠱吸成人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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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人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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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善逸含淚的驚呼聲中，炭治郎跟伊之助立刻衝上前，一人負責一隻腳地把善逸固定在病床上，炭治郎義正嚴詞地大聲道：「善逸你忍耐點！一下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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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難喝的東西總比變成肉乾好吧！」伊之助甚至補了善逸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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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叫你們救我、不是叫你們幫忙她啊啊啊啊！？」善逸驚恐地看著已經送到他嘴邊的杯子，更是大聲哭喊起來：「不要不要啊！我不要、喝這個會死的！我會吐死的！！會把五臟六腑全部都吐出來的！！我絕對會因為把內臟通通吐出來而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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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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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眉頭微蹙，左手捏住善逸的下巴，逼迫他張嘴，接著含了一大口杯中物，俯下身吻住了那張麻雀般吵鬧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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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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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炭治郎和伊之助震驚了，獪岳倒是翻了個白眼，而善逸愣愣地把灌進嘴裡的血一口一口吞下，看著緋村放開他的唇之後，將杯子喝乾，再度覆蓋上來，以口渡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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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是引蟲。」沒有理會善逸僵化的表情，緋村將杯子擱到旁邊的櫃子上，伸手解起善逸的上衣釦子，迅速地讓他們還來不及反應，就在善逸已經半敞的胸膛上，用小刀輕輕劃出一道一公分長的淺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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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黑烏的小蜥蜴從那個傷口內探頭出來，被緋村用小刀快速挑起，甩到地面上，獪岳馬上跟著把緋村放在旁邊的雄黃酒摔在牠身上，刺鼻的草藥味混著腐爛的腥臭充斥整個病房，那隻小蜥蜴在雄黃的酒液下溶化，變成一灘墨汁似的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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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善逸胸口上的傷口，已經被緋村灑藥止血貼上紗布，連衣服都扣完釦子穿好，她人也已經下床收拾起地上碎片，和同樣已經放開善逸的獪岳討論起紫藤氏族接下來的安排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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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如此流暢，彷彿方才的一切不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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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自己吃些薑，能驅餘毒。」在和獪岳離開前，緋村才淡定地吩咐了這麼一句，就關上了單人病房的門，留下他們三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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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逸，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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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時的善逸肯定會大吵大鬧的，但是現在卻異常的安靜，讓炭治郎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卻發現善逸的耳朵已經紅得能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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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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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什麼！」善逸猛然拉起被子蓋住自己漲紅無比的臉，只覺得自己的頭頂都要被羞恥感燒穿千千萬萬個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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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緋村親……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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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的唇好軟，軟得讓他完全沒注意到灌進嘴裡的蠱解有多腥，而且他似乎還聞到了緋村身上淡淡的藥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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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逸，你真的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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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啦！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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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炭治郎和伊之助對視一眼，還是開口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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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炭治郎你不要再問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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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明白善逸有一顆少男心，偶爾會在意些他不太理解的事情，炭治郎不再問了，雖然緋村灌藥的方式有些出乎意料，但終究只是要善逸吃藥罷了。而縮在床上的善逸，第一次這麼討厭自己的朋友，擁有太過直男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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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不懂他的心情多複雜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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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獪岳表示緋村會回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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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就在院落練劍的煉獄，一直分神，眼角餘光飄向不遠處的楓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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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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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許久，停下動作的煉獄嘗試性地開口了，雖然只是試試看罷了，但楓樹的陰影下、出現了煉獄熟悉的身影——卻又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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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在楓樹隨風搖曳的陰影下，緋村恭敬地向煉獄行禮，臉頰兩側是長度無法綁起來的髮絲，鬢角髮尾僅微微觸及鎖骨，後頭的直接削齊肩膀上方。她的身上還是那件燄色羽織，臉上也還是那樣的面無表情，語氣仍然是他所記得的淡然與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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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沒有那個時候讓他胸悶的寒冷視線，煉獄終於聽見了他一直等著的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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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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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煉獄看著她站直身子，眼神逐漸染上春日暖陽的溫度，耳畔似響起了雪融的聲音：「大家都很擔心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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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讓前輩們費心了。」她知道，學生會的大家都一樣，跟在善逸旁邊的小跳鼠，透過身上的針孔，把每個人焦躁的表情和因信任她而忍耐著的模樣都捎回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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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勢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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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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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上次和緋村這樣平淡的對話，也不過是三個星期前，他們分開的時間連一個月都不到，但煉獄卻感覺已經隔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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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因為，他已經習慣緋村無時無刻都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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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頭髮——」當下，煉獄看到緋村用自己的長髮代替繩索時，他其實很在意，因為大部分的女孩子都很捨不得花了那麼久留的頭髮，緋村卻為了救他，捨棄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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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微怔，遂眼神閃過些許情緒地伸手摸了下髮尾：「我已經習慣了，以前就是短的，進了紫藤氏才留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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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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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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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頓了一會兒，招手讓緋村走到他跟前，將手中的木刀遞向她，看著緋村立刻伸手接過，卻在他接下來的話後，對著他露出一抹困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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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我練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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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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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將羽織脫下、摺好，暫時擱置長廊邊後，緋村握起木刀，和拿了備用刀的煉獄對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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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並沒有真的要對打，因此煉獄都只是很輕鬆的向緋村揮刀，讓緋村把他的攻擊輕輕化開，但是十幾分鐘過去，畢竟還是傷患的緋村逐漸有些吃力，在一次化解攻擊之後，身子微微不穩，被煉獄用沒握刀的手一把接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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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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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站穩腳跟，緋村想從煉獄臂彎中離開，卻發現自己被牢牢錮在原處，遂疑惑地出聲：「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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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深吸一口氣，煉獄才讓自己放開手，改成用手心虛扶著她：「是我勉強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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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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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煉獄只是笑笑地帶過，便讓緋村穿回羽織，吩咐了明日晨會再到學校就好，就趕她回家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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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緋村的那幾秒，其實煉獄有股衝動，想要對她說、不要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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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明天開始，就是一如往常的日子了！」一如往常的晨會，一如往常的生活，一如往常的、她會在他的身側陪著他；煉獄抬頭仰望逐漸沒了夜星閃爍的晨空，俊顏上掛起這三個星期來，最舒心的笑容，宛如透明漸藍的稀薄晨霧，在陽光照射下散成最乾淨的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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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隔日，緋村一邊僵著死魚眼，一邊被學生會女性幹部們一個個輪番執行「抱一個處罰」，那就是眾人有趣的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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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紫藤氏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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