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福莊園今年夏天的悶熱帶著一種無以名狀的陰鬱,顯然這種詭異的天氣氛圍和莊園的主人有關係。女公爵看似正常,正常的辦公、正常的處理莊園內大小事,甚至正常的和愛慕她的女人們交往,但萊利先生知道大人的心事,這陣子不停有從柯蒂斯宅邸寄來的信,但大人一封都沒回,只是柯蒂斯夫人的軍帽從書房的沙發移到了臥房的床頭櫃上,打掃的女僕非常驚訝,一些流言蜚語在莊園內傳得亂七八糟,公爵不生氣也不否認,萊利先生倒是把那些女孩罵了一頓。
琴繼續任由世界圍繞著她轉,卻感覺需要更多的抒發,她午後出門,隨著放縱的身體記憶來到林中小屋,意外見到牧場的女主人正放馬吃草。
「午安,莎菈。」
「午安,大人。」
史密斯夫婦的牧場替莊園出產不少農場品,那些帳目、那些數字在琴的腦中,同時她也知道他們夫婦結婚十年,而孩子的數量為零。不知道是誰的問題,但琴認為莎菈的婚姻應該是幸福的,因為一開始她還有小聲的拒絕。金黃色的陽光照亮鮮綠的草地,這是片充滿生命力的大地,天上白色雲朵的移動緩慢得像是停止了,馬匹的咀嚼不停,莎菈在小屋裡發出的悶哼不是忍耐,是有隻手摀住她的嘴。等到莎菈能正常開口說話,卻說出一個難受的事實。
「大人,我丈夫……他不行的。」
「那麼妳該教他並告訴他。」
「告訴他?」
「妳愛他,不是愛他的性器官。」
沒想到羅斯福公爵有一天會說出「愛」這個字眼,莎菈在大人懷裡哭泣,女公爵望著這間凌亂的木屋,多麼不幸、多麼煩躁的腳步聲,萊利先生敲了敲虛掩的木門道:「大人,夫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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