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我好痛苦。」夫人的行為反應與說出來的話是矛盾的。
羅斯福家族的禮節習慣讓琴早早熟悉軍裝的穿法,同時也知道最有效率解開衣裝的方法,可凱莉這一句接近表白的承認讓她無法繼續動作。女公爵的停止有兩層原因,第一層是最淺顯易懂的、物理上的,她弄傷了夫人的身體嗎?她的擁抱與親吻確實有些粗魯。至於第二層原因令琴驚訝,因為她也想說同樣一句話。柯蒂斯夫人的搶先不是因為她沉不住氣,而是多出了二十年的歲月,這份經驗與閱歷讓她在今晚比年輕的女公爵更明白一件事──真的愛就不會捨得讓對方輸。
「我很抱歉,大人,踩髒了妳的裙子。」這次換凱莉道歉,但她的道歉充滿欲拒還迎的喘息,十指指尖在柔順的黑髮裡穿梭,結果是琴埋入她的脖子裡親吻她,她的心臟跳得極快,殘存的理智試圖將踩住公爵禮服的軍靴移開,卻做不到。
柯蒂斯夫人幻想過無數次她們的結合會在何時何地發生,但沒想到竟是這種場合?就在凱莉放下一切羞恥要將自己完全交給琴的剎那,琴突然猛力推她到一旁較高的樹叢後,並用裙擺蓋住掉落於地的軍帽。
「羅斯福公爵。」
「柯蒂斯伯爵。」
一知道是亨利,躲在樹叢後的凱莉無言至極,說好的掩護,怎麼來打擾?但下一秒她才遲鈍的想起自己可是有夫之婦,琴這麼做是為了保護彼此(至少以她的角度)。
「請問妳有看到我的妻子嗎?」亨利的出現和詢問根本就是故意,但凱莉不確定她的「夥伴」為何這麼做。
「閣下,這座迷宮花園很大。」女公爵答非所問,亨利挑眉笑道:「所以我需要妳的幫助。」
「我恐怕幫不了你。」
「不,公爵,妳可以,只要妳用點心,夫人可是很用心。」亨利明顯意有所指,琴回望陰影中的凱莉,驕傲頓時如今晚的夜色那般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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