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戰》—起源 - 0.引言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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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引言

阿九

Dec 19, 2021

536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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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文雙跟葉珥寧對望著。

　　有一瞬間，他突然想吻她，不過見到了她手上還握著的脇差，覺得自己似乎別自討沒趣。

　　一片廢墟，荒蕪了不曉得有多久的小型城鎮，這些殘磚破瓦都已經不再牢靠，整夜沒睡的他們，全都精疲力竭，要不是有那個患傷的少年，還有已經半感染狀態的大漢，得時時提防會不會被變異的兩人反嗜，否則，這對男女應該也早已累得昏迷過去。

　　龐文雙自願守著所有人的安危，總使他也是睡眼惺忪，但葉珥寧卻是選擇倚著牆，望著他。

　　「你跟他說，你想媽媽？」葉珥寧語帶嘲笑的說。

　　「我當然想媽媽。」雖然這句話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總有點羞恥，但終究是實話。龐文雙不確定葉珥寧聽他跟軍人的對話，來由是因為懷疑，還是只是剛好聽見。

　　她總算告訴龐文雙她的名字，而龐文雙始終不曉得這是她隨口胡扯的，還是真的名喚如此。

　　在這個世界裡，假假真真，經歷了這一切之後，他們才全部曉得，任何你無法親眼目睹的事情，都有可能只是假訊息。

　　活屍不再只是活屍，活屍開始有像人類一樣的溝通方式，他們能夠策略性地去做更多事情。

　　而且，牠們不再只是牠們，他們是新人類，佔據世界大陸板塊上絕大多數人口的新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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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想嗎？」

　　「忘了，不想。」

　　「死了？」龐文雙問。

　　「死了。」

　　「妳親眼目睹？」

　　「不。」

　　「那她或許沒死。」

　　「妳媽還活著嗎？」她問了龐文雙一個無法回答的答案。

　　「我相信她還活著。」

　　「真好，這是屬於城裡人的天真嗎？」她似乎有點嗤之以鼻。

　　「別這麼說，我現在也是鄉野人了。」龐文雙苦笑。

　　「說說你自己，從最初開始說起。」葉珥寧突然這麼引導龐文雙，而他感到訝異。

　　他們相遇時，是葉珥寧主動提供協助，讓龐文雙躲過活屍的追擊，而他們下次再見面時，葉珥寧卻見到龐文雙對著同伴見死不救，她深深後悔自己曾經救了這個男人。

　　那時候我沒看清楚你是軍人，沒見著你是那群狼心狗肺的傢伙，否則我大可裝作沒看見，葉珥寧這麼想。

　　幾天下來，葉珥寧還見著龐文雙趁著空隙，與軍方通話，似乎在密謀些什麼，雖然最後龐文雙擺脫了軍方的控制，她也沒法完全相信他。

　　但不曉得為什麼，她現在想要多知道他一點、多認識他一點。

　　畢竟，他們這夥人，不知道該去哪裡、能去哪裡，而唯一有可能告訴他的人，現在正昏厥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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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文雙沒有回答，還在思索葉珥寧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名。

　　幾天以來，他叫喚的都是另外一個名字，葉珥寧最初選擇告訴他的名字，或許出於敷衍，抑或這一貫都是她的作風，看似神秘，躲在保護色下。

　　這其實是一個聰明的想法，這麼多年以來，大家都懂了，最後大家都會分開的，無論是物理上，還是種族上的分開。有些人或許與她纏綿一夜，晨曦灑落頭頂，便不知去向，又或是在街上看見卻視而不見，更極端者，幾天後你見到她被感染，正朝其他人雌牙裂嘴。

　　噢，她變成活屍了，你心想。

　　

　　「這是妳的真名嗎？」龐文雙這麼問了問眼前的她。

　　「我一向獨來獨往，如果未來得跟你綁在一塊，我想知道你的過去。」葉珥寧說，「雖然挖掉左眼似乎比較快，不過，我辦不到。」

　　龐文雙曉得葉珥寧倘若堅持，那他是問不出答案的，他嘆了口氣。

　　「你想從什麼時候開始。」

　　「屍爆之後。」葉珥寧說，「因為在那之前的我們，都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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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時開始，龐文雙分了好幾天、斷斷續續地將故事說完。

　　當然，活屍彼時還是些頭腦簡單的傢伙，除了有些活屍在我們失誤之下，變成另外一種真活屍以外，他們跟現在我們看到的，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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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已經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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