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的亞瑠 - Cycas 50　猶豫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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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Cycas 50　猶豫

Louis.H

Mar 21, 2025

19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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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眺望重簷上的雙龍搶珠，不遠處的天公爐檀香冉冉，拱門下穿插的香客絡繹不絕，站在龍柱與石獅之間的謝昕歆不時瞄向一旁的霍鳴軍。

四人一同來到遠近馳名的樂春宮，由於事前都另有安排，所以兩方決定到台中才會合。

從沒試著為姻緣求神拜佛，而月老殿的鼎盛香火和祈願牆令謝昕歆瞠目結舌，怪不得名聞遐邇，俸上甜食後，在線香完全燃盡前她隻身到廟外等候。

原以為此行目的是還願，實際卻是夫妻二人每年的例行公事之一，稍晚預計要走訪朋友的霍鳴軍夫妻穿著休閒隨興，看上去皆比真實年齡輕，此刻，溫靜穎和男友仍留在殿內，剩下她和這位看似嚴肅的長輩獨處。

「叔叔，會累嗎？要不要旁邊坐著等？」

霍鳴軍望了她一眼，態度不冷不熱，「嗯。」

她總忍不住在對方身上尋找相似處，父子相同的魁梧體格、濃眉大眼、稜角分明，還有緊張時會刻意拉開距離的小習慣，多接觸幾次，便能察覺那張冷臉並沒有想像中嚇人。

領著霍鳴軍走在前頭，思量著先找個座位小憩，「要喝茶嗎？」廟前廣場有幾個奉茶的小攤，就不知道長輩能否接受粗茶。

誰料，他們一接近，便有個販售金紙的商家熟絡地挪過板凳，並立刻斟上茶水，謝昕歆還在困惑，卻見霍鳴軍自顧自地坐下、端起杯，與小販開始閒話家常。

「今年來得較晚。」

「嗯，有些業務耽擱。」

他們輕車熟路地談起晚輩難以插嘴的話題，如金融、股票、房市等，閒聊中霍鳴軍也朝其他小販招手示意，謝昕歆隨著坐下、喝起茶，一面聽他們寒暄。

「還是一樣，生意興隆。」

放下杯，眉頭舒展的霍鳴軍輕點頭，「托媽祖婆保佑。」

言談間，隱約獲悉夫妻二人與樂春宮交集的過往，隨著桌上花生殼漸增，將那些陳年往事聽了個遍，依稀能拼湊他們還債、創業的艱辛，突然，桌案上的話鋒一轉——

「這位是？」

話鋒所指的謝昕歆一顫，她禮貌性向那位提問的長輩頷首，忐忑地抿著下唇。

霍鳴軍的口吻極坦蕩，一改先前對謝昕歆的疏遠，「未來兒媳。」

周圍一陣恍然大悟的感嘆，又有人問道，「老大還老二的？」

估計是對他們稍早進香的大陣仗有印象，霍鳴軍還沒開口，便有人緊跟搶答，「肯定是老大，和霍老闆當年一模一樣。」

接著是眾人再次茅塞頓開的感嘆。

沒有繼續搭話的霍鳴軍啜了口茶，轉而和小女孩四目相交，欲言又止地收回視線，不時瞄著左邊拱門的廊下，略為急切的模樣，湊熱鬧的小販們客套寒暄、逐漸散去，剩下縈繞的檀香和茶壺。

良久，長輩率先打破沉默，「……妳有興趣當『老闆娘』？」

「沒、沒有……？」不明所以地接過話，謝昕歆困惑的眨眨眼。

思索片刻，霍鳴軍又問，「在金錢充足的前提下，妳最想做什麼？」

接連兩個讓人摸不著頭緒的問題，謝昕歆皆未曾深思，所以答不上。

提問者並沒有因此露出怒容或失望，反倒在抬眼、放下茶杯後迅速起身，「該走了。」

「呃、好。」滿頭霧水的謝昕歆只得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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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ΦωΦ) ————————

可以走了嗎？……參拜的一路上，霍子璋不斷在心底嘀咕，浮躁完全寫在臉上，導致轉回正殿前來不及調整表情，被母親狠狠擰住耳廓。

「——痛！」

溫靜穎站在廊下，指著兒子鼻尖，仰視高了半個頭的霍子璋，「皮癢？」

對上母親的疾言厲色他怒不敢言，即便清楚訓誡的意義是要敬畏神明、要他稍微管理臉部神經，還是忍不住垂下嘴角，「沒了吧？」

嗅出兒子言語裡的不耐煩，溫靜穎再次出手施以懲戒，「霍子璋，這麼不甘願可以不要來。」

被揪住耳朵的霍子璋痛得齜牙咧嘴，連帶著說話都口無遮攔，「嘶……可以說不要來？」

母親又在他上臂捏一把，不假思索地說，「我哪時強迫過你們兄弟？」

揉了揉無辜的手臂，是沒有言語上的強迫，霍子璋腹誹，可往日的嚴厲管教還心有餘悸，他們不敢不從。

既然溫靜穎掛保證，他乾脆壯起膽子，「那……這真是最後一次。」

「可以，你想清楚就好。」

母親回答的口吻過於淡然，絲毫不帶情緒，以致霍子璋半信半疑，「……真的？」

「從小到大，我哪次出爾反爾？」

「喔……」雙親確實向來一諾千金，他只是不可置信，參拜的事這麼好擺平，乾脆得寸進尺地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如果我說想離職也可以？」

聞言，溫靜穎挑了挑眉，桃花眼裡充滿不可思議，「誰能攔你？」

頓時，啞口無言、錯愕地愣在當場，霍子璋回神後頻頻蹙起眉，想提出反證，卻又找不到父母堅持要他執掌公司的記憶，是否就如霍子霽所言，從頭到尾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許是停頓太久，等不到回應的溫靜穎嘆了口氣，「你跟你爸一個樣，總是瞻前顧後。」

如若往常，提及他與父親的相似，通常為相貌、體格，霍子璋多半能欣然接受且沾沾自喜，而母親剛才所言絕非稱讚，他不置可否的癟癟嘴，「有嗎？」

「哼！他當年沒有多少選擇。現在你有，卻舉棋不定。」

母親口中的「當年」，是晚輩們難以想像的艱辛，偶爾聽長輩們提及，臉上除了悵然、懊悔還有堅毅，所以爺爺才耳提面命、時刻叮囑他守住霍氏，因為那是老一輩好不容易累積的財富和人脈。

憶及此，霍子璋訥訥地提出疑惑，「可是爺爺……」

而溫靜穎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斬釘截鐵地說，「別管你爺爺。」

決絕的回覆，完全顛覆了霍子璋認知，茫然的同時雖也感覺釋然，但一時間無法做出反應，捧著要給媽祖婆的大百壽金杵在原地。

見狀，溫靜穎又豎起眉，作勢要動手，「不要拖拖拉拉，你真的皮在癢？」

「……」趕緊閉上嘴、朝金爐疾步而去，唯恐遲了一步再度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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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ΦωΦ) ————————

儀式皆結束、準備開車離開，憋了許久的霍鳴軍終於出言向妻子抱怨，「為何這麼久？」

副駕的溫靜穎一聽，沒好氣地回答，「怪你大兒子，超會拖拉。」

看樣子，過程並不順利，以至於連嘮叨也要帶上他，霍鳴軍張口結舌，「……妳又沒少修理。」

這話意思是，兩個兒子若不從，溫靜穎向來不輕饒，但聽在妻子耳裡，卻時常有為兒子們開脫的嫌疑。

「哼！就你老是寵他們。」

又被堵得無法回嘴，明明霍家三個男人凡事都以溫靜穎為主，更遑論霍鳴軍自己，他帶著被冤枉的委屈說，「哪有？」

聽到反詰，妻子指著他鼻尖斥責道，「哪裡沒有？子璋就和你一樣，話只撿好的聽。」

看來，母子倆稍早應該在廟裡先經歷唇槍舌戰，霍鳴軍拉上嘴角、避免多言再掃到颱風尾，可溫靜穎一見他不表態，更是咄咄逼人。

「幹嘛？」

幸好他們每次爭吵都選在四下無人，如目前未發動的車內，霍鳴軍沒好氣地想反唇相譏，表面卻按兵不動，凡事牽涉到子女，溫靜穎便容易失去往常的理性，自己也只能耐著性子、好言相勸，放開方向盤，他轉而握住對方的手，並盡可能以平穩的語調問起細節。

「妳跟子璋談什麼？」

雖然睨了他一眼，但臉色看上去緩和些，「沒什麼……他只說自己不想做了。」

這倒是令霍鳴軍意外，「終於想通？」他以為長子會繼續鑽牛角尖，直到察覺力不從心為止，屆時，自己有沒有心力處理被留下的爛攤子，還未可知。

溫靜穎聳聳肩，「天曉得——在優柔寡斷上，你們倆不分軒輊。」真不愧是父子，說出口後，貌似也把火氣給一併放下，她取過包，從中翻出手機查看。

同為長子，身處迥然不同的時代，霍子璋還有餘裕掙扎，不至於像當年，必須在愛情、親情與利益間做出抉擇，甚至差點讓幸福溜走，憶及往事，霍鳴軍不免有些惆悵。

「是……大概，我表達的不夠明確，才讓子璋搞不清楚。」他不善表達情緒的缺點，數十年如一，霍鳴軍不怪兒子沒領會。

未料，妻子從手機上抬頭、忿忿不平地駁斥他，「怎麼這麼說？那是他自己笨。」

霍鳴軍莞爾一笑，這個如狐狸般、古靈精怪的女人最是理解他，從兩人攜手刻起，他的世界便只繞著溫靜穎，一刻也挪不開。

「你大概沒看到，所以林卓洵發了訊息給我。」

叮囑時的側臉在霍鳴軍眼裡，彷彿回到當年，同樣的美麗、機敏、善解人意，讓他一往情深、無可自拔。

霍鳴軍驅身向前，於妻子的額頭一抿，「嗯，讓他再等等。」

是溫靜穎告訴他，他隱藏在行為裡隱晦但炙熱的情感，霍鳴軍相信，即使不道明，兒子們總有一天能理解父母的經驗談，自己悟出，何謂下半生最重要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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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那個RL很雷

#7 自知之明

#8 狐狸　(附圖)

#10 你禮貌嗎？

#11 虎狼之詞　(H劇情慎入)

#12 很有精神　(H劇情慎入)

#13 節制一點　(H劇情慎入)

#14 炸雞勇者

#15 乖　(H劇情+附圖)

#16 為妳而戰，我的女士

#18 孰可忍，孰不可忍。

#19 自我反省　(H劇情)

#20 集中，托高　

#24 聽候美女差遣

#25 騎虎難下

#26 Wherever you are　(附圖)

#27 鴛鴦奶茶

#28 沙發　(H劇情)

#29 煙火　(H劇情)

#32 她的子霽哥

#35 女神　(附圖)

#37 白哥哥　(附圖)

#38 魅魔　(H劇情)

#39 粉紅色　(附圖)

#42 船過水無痕

#43 畢業典禮

#44 忠貞不渝

#46 揠苗助長

#47 花語　(附圖)

#48 犬科動物　(附圖)

#49 黑色蕾絲　(H劇情+附圖)

#50 大型寵物狗

#51 純情　(一點點H)

#54 沒有惡意

#56 亞瑠璃的軍隊

#57 狂戰版的死騎

#59 橄欖綠　(H劇情)

#61 霍家兄弟　(附圖)

#62 聯盟的ARURI　(附圖)

#64 共犯　(H劇情)

#65 亂倫　(附圖)

#69 69　(H劇情)

#72 狐假虎威

#74 螢火　(H劇情+附圖)

#75 花好月圓(番外篇+H劇情)

#76 Cycas 01　是我還不夠好

#77 Cycas 02　雨

#78 Cycas 03　幼稚

#79 Cycas 04　倔強

#80 Cycas 05　太瘦了

#81 Cycas 06　賣身契

#82 Cycas 07　玩具　(H劇情+背後注意！)

#83 Cycas 08　陰霾

#84 Cycas 09　接班人

#85 Cycas 10　雞排　(附圖)

#86 Cycas 11　子霽

#87 Cycas 12　牛

#88 Cycas 13　降職

#89 Cycas 14　講道理

#90 Cycas 15　變態

#91 Cycas 16　小少爺

#92 Cycas 17　蠢蠢欲動

#93 Cycas 18　欲蓋彌彰

#94 Cycas 19　白費力氣

#95 Cycas 20　銀杏　(H劇情+背後注意！)

#96 Cycas 21　混帳兒子

#97 Cycas 22　遲鈍　(附圖)

#98 Cycas 23　道貌岸然的變態　(H劇情)

#99 Cycas 24　老男人

#100 Cycas 25　姐姐

#101 Cycas 26　苦行僧

#102 Cycas 27　完美主義者　(H劇情)

#103 Cycas 28　開根號

#104 Cycas 29　純飲

#105 Cycas 30　無心插柳

#106 Cycas 31　寂寞　(附圖)

#107 Cycas 32　欺騙

#108 Cycas 33　迂迴　(H劇情+背後注意！)

#109 Cycas 34　母老虎 (附圖)

#110 Cycas 35　逞強

#111 Cycas 36　傳染　(H劇情+背後注意！)

#112 Cycas 37　若隱若現　(附圖)

#113 Cycas 38　還有你在

#114 Cycas 39　流氓

#115 Cycas 40　負責

#116 Cycas 41　調戲　(H劇情)

#117 Cycas 42　騎士

#118 Cycas 43　學長

#119 Cycas 44　打啞謎

#120 Cycas 45　翻舊帳　(H劇情)

#121 Cycas 46　颱風　(H劇情)

#122 Cycas 47　還願　(H劇情+背後注意！)

#123 Cycas 48　既往不咎

#124 Cycas 49　來日方長　(附圖)

#125 Cycas 50　猶豫

#126 Cycas 51　陪同

#127 Cycas 52　大火　(附圖)

#128 Vernicia 01　甄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