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利卡森坐在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上,他仰起頭看著安德麥高聳的岩頂,發覺自己和這些地精沒有什麼分別,行走在一座無望的城市裡,只剩下無休止的廝殺。
那棵树长的又高又大。我坐在树上,看她走在我的面前,风在海堤下面翻滚,她荆棘一样的脊背展开了两片翅膀,忽扇着飞进海里,我站在海堤上,对着她一个劲的挥手。
我一口气画到晚霞把天空和山坡都染成大火的颜色,望着面前画布上还未完成的画,此时我只觉得上面的每一个线条每一个色彩都是那么丑陋,我越看越觉得我用画布裹住的不是山谷的秋天而是狐仙的泥巴和石头。这是第一次我望着自己的画手足无措,画面上的山色仿佛变得狰狞,那些红色的秋叶也都变成了淋漓的鲜血,张开丑陋的大嘴嘲笑我的故作姿态,那些汇聚成溪流的鲜血从胸中涌出,又百转千折的注入火烧一般的晚霞当中。我一把扯下画布,丢盔卸甲的逃回村子里。
我沿着江边漫无目的的闲逛,越走越感到失望,一路上满眼都是土黄色的楼房和黯淡的招牌,路灯把整个夜晚都照成黄色,怎么也看不到陆姑娘那张彩色的大床。横七竖八的马路和立交桥把视野分割成无数个豆腐块,总也望不到头。我越走越远,走到最后我已经看不见黄浦江在哪了,那条倒映着灯光闪烁的大江就这样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了,可我却仍然没走出那些豆腐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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