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輕灑在床沿

女人的眼睫翩翩起舞

在那之下是清澈的海洋

深而不可測

那是男人最愛的眼睛

起身 斂眼 然後輕撫

走了呢

女人早晨習慣喝一杯咖啡

提醒她該清醒了

肉體上、精神上

這種清醒 總是在遇到男人的時候瓦解 一點不剩

那也是個有溫暖陽光的早晨

男人的笑 特別的不一樣 她無法形容 那是種期待

然後 他說他愛她  於是她信了 深陷了 無法自拔

眼神因而變得混沌、迷茫、帶著點不知所措

激情褪去 枕頭上還留著剛剛高潮時的淚水

她說出口了 關於 婚姻

男人說  該結束了

於是眼神逐漸變得空洞

啊 對啊 說好只是各取所需的呢

怎麼忘記了呢

是什麼時候忘記的呢

是在男人說出我愛妳的時候

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進入的時候

抑或是在那個早晨就忘了 不曾記得

她在最美好的時光遇見了他

她為了他變成他最愛的樣子

那雙眼睛從清澈到混沌再到空洞

她看著鏡子笑了 笑的撕心裂肺

這雙眼睛再美 也留不住那燦爛煙火的稍縱即逝

突然 她想通了 在經過充滿酒精、煙霧彌漫的日子後

那只是一個謊 一個只為了短暫歡愉而圓的謊

最可笑的是

女人早已知道 卻還是體無完膚的栽進去

眼神逐漸清澈

她沒變 她還是那個她 只是不再生澀

就像果實 總有一天會成熟的

女人習慣依舊每天早上一杯咖啡

只是再也沒有那個夜晚可以讓她沈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