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正的我會讓你失望透頂，你還會這樣認為嗎？

「不要輕易的說出喜歡我這種話。」那個人說，臉上的表情仍舊讓他猜不透。

「為什麼？」他不明白，「因為喜歡你，所以說喜歡你，這樣又哪裡不對了？」

那個人別開了他熱切的視線，「我不值得你的喜歡。」

再一次的。那個人總是說出這樣的話。明明就是那樣的好，卻總是說出這樣自負的話語。

「我覺得你很好，」所以他說，「看著你的笑容，就算是再煩惱的事也會忘記。我覺得你很好。」

他聽見那個人的輕笑，卻不是那種令他著迷的，單純的笑容。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和你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呢？」那個人的眼裡，帶著深不見底的悲傷。

「如果真正的我會讓你失望透頂，你還會這樣認為嗎？」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一直以能讓那個人打開心房而自豪的他，原來還是什麼都不了解。

他以為，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那麼就試試看吧？」他看著那個人，堅定地看著，「看看我會不會失望？」

「我不相信任何人。」

「那好，我懂了。」他知道他不該憤怒，畢竟是他一廂情願的闖進對方的世界，但他還是無法控制。

雨滴落下了。打在他們之間，那道無形的隔閡上。

「原來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他轉過了身，「我以為我和你口中的『任何人』不一樣。」

大步走遠了的他，來不及聽見的是那個人的話。

「是不一樣啊，」大雨落在身上，卻感受不到冷，「所以我才，更無法說出口。」

關於那些不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