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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如果無法停止哭泣，請讓我為妳擦淚

雪桐

Nov 16, 2022

89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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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那年，我第一次被男孩子追。

他是一個很耀眼的存在，反觀我，成績雖然略優於他，但充其量只是個平凡的15歲少女，除了成績以外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亮點。

他是班上的第二名，擅長各種球類，長相也非常出眾，理所當然地被班上許多女孩子喜歡，但他對她們總是置之不理。

我很疑惑，像他這樣條件極佳的男生，怎麼會看上我這個相貌普通、性格孤僻、除了讀書其他都不會的女生？

面對他的追求，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回應，因為我不相信他真的喜歡我，而且我還沒走出初戀的陰霾。

「謝謝你，但我一直走不出來，對不起。」

「那我陪妳走出來。」他溫柔地抱住淚流滿面的我。

雖然我們說好了只當朋友，但在旁人眼中我們是曖昧的。

遇到不會寫的數學、物理題目，我總是第一個找他求助，他會先靜靜沉思一陣子，才拿起筆，用極具磁性的嗓音細心地解題。而我常常替他解化學、生物以及他不擅長的文科。

有時候我們五點放學後會一起留在校園，窩在籃球場一隅，靜靜地準備明天的數學小考。勝負慾被點燃時甚至會互相抽考，輸的要請喝飲料，但最後都是我們兩人一起喝一杯全糖去冰的手搖飲。

上了高二，選擇自然組的我們成了班上議論的對象。我們之間的曖昧互動，數次被「狗仔」偷拍並上傳到班級群組。

「欸，你們解釋一下好不好？」有人留言標註我們兩個。

「無可奉告。」他霸氣回覆了這四個字。

後來班導把我叫去辦公室，問我跟他是不是男女朋友，我慌亂地搖頭否認，班導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追問。

跟他提起這件事，他才說當時他也被班導單獨叫進辦公室，對於我們是不是男女朋友的質問，他無奈地說：「我希望是。」

聽到他的回覆，我發現我也希望自己能放下初戀，卻又覺得放下初戀是一種罪過。

我的初戀情人跟我同屆，他從小學一年級就陪伴在我身邊。國一校慶結束後，我向他告白，我們成為了男女朋友，但他卻在國二那年因為車禍死去了。

他永遠停留在14歲，獨自躺在冰冷的墓地裡；而我已經17歲，經歷了他不曾擁有的高中生活，甚至在他死後愛上別人。

他最後一次給我的生日禮物，是白色的毛線帽，他跟我各一頂，冬天出去玩時都會戴著保暖，而且白帽子在人海中相當明顯，一眼就能找到彼此。

如今那頂毛線帽，靜靜躺在我枕頭旁邊，有時會被我的淚水沾濕一大片。

高三準備學測、分科時，說好會陪我一起走出來的他，因為父親調職而轉學到新竹的學校了。

嘉義與新竹，對高中生而言簡直是天南地北的距離。

班上的人都以同情的眼光看我，但這些在我眼裡有些虛偽。

我只希望我們能再見，雖然他離開之前也跟我說了聲「再見」，但我知道這很可能是「再也不見」。

「妳錯了，我會來找妳的。」他一句話讓我讀書心不在焉時得以振作起來。

考完學測的那個寒假，他陪我回到國中校園。我們牽著手走過操場、司令台、遊樂場、附近的幼兒園，以及當年發生車禍的那個路段。

我靠在他肩膀上啜泣，他輕拍我戴著白色毛線帽的頭，默默等我眼淚流乾。

當天夜裡我滿懷歉疚地睡去，夢見了初戀情人，他在另一個世界已經17歲，跟我一樣坐在高中教室裡讀書、吃飯、午睡、等待下課鐘響。

「我很幸運，能成為妳的青梅竹馬、初戀男友，但我不希望妳為了我，在往後的日子裡孤單一人。如果妳沒辦法停止哭泣，那麼找個能幫妳擦眼淚的人也好，我不想再看到妳每天躲在棉被裡偷哭了。」

那是個清晰、舒服、沒有遺憾的夢，醒來時我的心跳呼吸都很平穩，向來手腳冰冷的我還感到特別溫暖。

陽光與剪影同時灑落在書桌上，我從被窩中站起來，走到書桌前關掉還沒響的鬧鐘。

我往窗外望去，發現他已經拖著行李箱在樓下等我，還向我揮了揮手。

我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化完淡妝，拿起枕頭邊的毛帽和一周前準備好的行李踏出家門。

今天是我跟他約好考完學測一起旅行的日子，也是我踏出陰影面向陽光的第一天。

搭乘火車的遙遠路途中，我們默默凝視窗外一望無際的草原與天空。

車窗外有時晴有時雨，而車廂內始終是舒適的25度。

我們兩個十指緊扣，但我卻鬆開了他的手。

「怎麼了？」他問。

「閉上眼睛。」

他很聽話地閉上雙眼，深邃的輪廓美得像一座雕像。

我將那頂白色毛帽戴在他的頭上，然後捧著他的臉，小心翼翼淺吻他的唇。

「謝謝你們，我已經走出來了。」

-

原版故事：沫

改寫：雪桐

上天欠你的好結局，由我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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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跟妳借外套的男孩在想什麼？

#2 喜歡上不可能的人，連告白也沒資格。

#3 高冷的學霸女孩不被男生喜歡？

#4 被朋友排除在外是什麼感受？

#5 同桌的戀情是怎麼開始的？

#6 雙向奔赴的愛情究竟有多甜？

#7 不要拿下一個人療癒上一段情傷。

#8 棋逢敵手的曖昧會有多浪漫？

#9 追回心灰意冷的女孩，需要多大的決心？

#10 拆穿口是心非的真心話大冒險

#11 暗自萌芽的網戀，何時能夠撥雲見日？

#12 偷偷凝視喜歡的人，發現他也在看著我。

#13 如夢般不可思議的奇蹟異國戀曲。

#14 為情所苦的你並不孤獨。

#15 女強男弱的愛情，真的走不下去嗎？

#16 胖女孩也有被愛的一天嗎？

#17 期待每次分組，名單上都有我們。

#18 每一次的禱告，都想著同一個人。

#19 課業與愛情，只能二選一嗎？

#20 從朋友變情人，只需要一次試探。

#21 有禁愛令的校園，更適合談戀愛。

#22 主動追男生的女孩，值得被好好對待。

#23 普通的女孩子，配得上風雲人物嗎？

#24 在錯誤的時間，愛上不該愛的人。

#25 男友異性緣太好，該怎麼辦？

#26 愛上木訥的理科男，是怎樣的體驗？

#27 先相處看看，再決定要不要交往？

#28 學長與學妹，在球場上的情愫。

#29 當女高中生愛上隊輔學長。

#30 終於等到你也喜歡我的那一天。

#31 像哥哥一樣愛著我的學長。

#32 日久生情的我們，何時表白都不嫌晚。

#33 學霸女孩也想被喜歡的人教數學。

#34 從吊車尾變學霸的酸甜苦辣。

#35 被王子拯救的公主，會有多麼幸福？

#36 害怕告白失敗，所以繼續當朋友？

#37 修成正果的青梅竹馬。

#38 早在告白之前，就知道你有多愛我。

#39 不被允許的愛情，該如何走下去？

#40 如果衝動告白，連朋友也當不成？

#41 被最喜歡的人討厭，會是多麼絕望？

#42 為愛逃亡，需要多少勇氣？

#43 分隔兩地的戀愛，該如何走下去？

#44 沒有漂亮的外表，就無法戀愛嗎？

#45 我喜歡的人和閨蜜在一起了。

#46 只想曖昧卻不願在一起？

#47 不愛妳的霸道總裁，究竟多難搞？

#48 當我愛上了你，全世界都是情敵。

#49 當偶像劇情節降臨在自己身上。

#50 初戀情人，未必終成眷屬。

#51 沒有承諾的曖昧，值得繼續下去嗎？

#52 我愛上了教我數理的他。

#53 當暗戀對象與別人墜入愛河。

#54 不想戀愛的他，最後跟我在一起了。

#55 當我愛上你時，你卻不再喜歡我。

#56 我在留學期間愛上了同鄉。

#57 如果真相會傷人，該隱瞞還是坦承？

#58 愛上溫柔的老師，卻不能說出口。

#59 當學渣愛上嚴格的天才老師

#60 同為男生的我，還有機會愛你嗎？

#61 我的喜歡，竟然讓他想吐

#62 愛是一場互相認輸的激戰

#63 我喜歡你，請你拒絕我

#64 當你想不開，我會在你身邊

#65 我以後要娶妳當我的新娘

#66 等待久了，會忘記為了什麼而等待

#67 如果無法停止哭泣，請讓我為妳擦淚

#68 我跟妳賭100份雞排，他一定喜歡妳

#69 他拒絕我之後才喜歡上我

#70 沒有你的晚安，我會失眠一整夜

#71 妳跑得那麼快，誰追得到妳

#72 為什麼不要問男友「哪件衣服最好看」

#73 我對你不只是「學生喜歡老師」的那種喜歡

#74 我對你不只是「學生喜歡老師」的那種喜歡（番外篇）

#75 歲月繼續更迭，年年都是初戀

#76 有一種被默許的早戀叫作青梅竹馬

#77 我喜歡你就像曾參殺人

#78 主動疏遠喜歡的人，是什麼心情

#79 即使會下地獄，我也要跟妳在一起

#80 如果給你機會，你會認真追我嗎

#81 社恐也可以戀愛嗎

#82 他為什麼老是捉弄我

#83 覺得聯誼沒用的我被天菜狠狠打臉了

#84 第一名與第二名的暗戀競技場（文末有嚇死人不償命的彩蛋）

#85 相差二十歲的我們還來得及相愛嗎

#86 你對我的傷害只能用餘生補償

#87 萬眾矚目的他，心中只有我一個人

#88 我愛上了有女朋友的他

#89 兒時的一見鍾情能持續多久

#90 渣男劈腿閨蜜，而我幫她復仇了

#91 15歲那年，我與校草雙向奔赴

#92 我們的曖昧，像吹不熄的蠟燭

#93 我從軍師升格成女友

#94 我有四個字想跟你講

#95 只要我喜歡妳，妳就配得上我

#96 14歲生日禮物，是我們在一起的開端

#97 第一個喜歡的人，永遠是心中的白月光

#98 他暗戀了我一年，我卻後知後覺

#99 我還沒告白就被拒絕了

#100 玩弄別人感情，是最惡毒的性騷擾

#101 若愛得夠堅決，第三者不過是砲灰

#102 打打鬧鬧的感情，永遠不會淡掉

#103 我會常常放閃，妳要習慣

#104 從現在開始，妳不再是一個人

#105 兒時的感情總是那麼簡單

#106 命中注定的緣分，無論如何都斬不斷

#107 我同時喜歡上了兩個渣男

#108 我差點扼殺的那一段感情

#109 隨口說說的喜歡，竟然弄假成真

#110 我跟最愛的人絕交了

#111 婚禮那天，我的新郎出了車禍。

#112 今天是四月一號，到了明天我仍然喜歡妳。

#113 所謂幸福，就是被你偏愛

#114 我被病嬌學長囚禁的那個暑假

#115 我的男友曾經是8+9

#116 我喜歡上了男朋友的兄弟

#117 聽說男女一起當學藝就會愛上彼此

#118 我拒絕了那男孩足足兩年

#119 我會跨越師生的界線去愛你

#120 他說，等我成年就在一起。

#121 我愛上了自己的表妹

#122 被升學壓力淹沒的那份感情

#123 面對愛情，我們都是自卑的

#124 我喜歡他，他卻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125 我搶走了朋友喜歡的人

#126 主線任務大魔王

#127 我在校門口撿到了養成系男友

#128 不是因為真心話大冒險玩輸了才告白

#129 我被喜歡的人嫌醜之後

#130 我希望喜歡的人每次都輸球

#131 我為他折了一萬顆橘色紙星星

#132 畢業那年，我們雙向奔赴

#133 我的獅子座霸道男友

#134 他在我轉學前表白，但我拒絕了

#135 十年後，我和喜歡的老師在一起了。

#136 暗戀一個人就會變得患得患失

#137 曖昧的定義，就是不確定能否被愛

#138 告白要用刪去法

#139 如果妳想回來，我隨時都在

#140 我的朋友，總會有比我更要好的朋友

#141 想聽見你親口說出喜歡……她

#142 我暗戀他四年，朋友幫我告白了

#143 暗戀就是失戀的一種，從未擁有卻失去千百萬次

#144 他追求我，竟然是為了傳教

#145 還好吧，誰沒被霸凌過？

#146 喜歡的人向我表白，而我沉默不語

#147 跨年前夕，我分手了

#148 妳是我的繆思

#149 當表妹愛上異性戀表姊

#150 我喜歡他，請幫我轉達

#151 失戀該怎麼體面

#152 彈著吉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