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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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再次遇到小野已經是四天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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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平時一樣的坐在窗邊發呆，當對小野的好奇心被四天磨的快消失的時候，心裡卻突然有了某種異樣感，接著是同那晚被盯著的不安，讓他頓了一下不自覺的往下面的街道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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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這樣直接跟微笑的小野對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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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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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訝的回望，一手則壓在窗台上的稍稍探出身，而這也讓剛進房的蓮頓時是嚇的大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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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危險啊！會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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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驚呼，他馬上回過頭的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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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準備接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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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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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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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移到回矮桌旁的跪坐，而臉上那鮮少的笑容則讓蓮有種不好的預感，結果才剛下到大廳，他立刻就知道要接的人是誰，以及為何自己會那麼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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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呢，你叫……蓮？」小野微笑的跟在他後面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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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野桑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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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帶路是他的工作，但此時走再前的他實在有些不安，總有種完全放鬆下來就會被吃掉的感覺。不過老實說，除了不安外，心裡其實還多了某種與恐懼相反的異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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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確定是神谷桑要接待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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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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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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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人突然間沒了聲，頓時讓蓮緊張的加快步伐，明白這樣打亂節奏不好，但他這時卻發現背後的腳步聲非但沒跟著加快，反而還逐漸沒了聲，異常寧靜的就像對方沒跟著移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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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幾秒，他鼓起勇氣的停住後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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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抱歉！呼……還好沒撞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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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嚇的緊急止步，但跟蓮相比之下反應還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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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經完全僵住的蓮，再望著一臉疑惑的小野幾秒後，就完全不管禮節的快速朝神谷的房間跑去，接著直接進房後似乎又拉開什麼的沒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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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眨著眼後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不在意的緩緩往前，最後停在門前的伸手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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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啊，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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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準時機的招呼讓進房的人頓時愣了一下後的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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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久不見呢，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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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悠悠走進房並直接在對桌坐下的小野，神谷有些耐不住性子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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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真的是很隨興的想來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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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嘛……嗯……這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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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不對他這種稍失禮的態度生氣，聽著那單純的反問，他心情大好的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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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想知道你來的頻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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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其他客人都是固定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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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但至少有某種規律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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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啊！對了，請問剛才那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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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蓮啊？他現在在隔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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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不小心嚇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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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剛才對方那慌張到直接躲進隔壁的模樣，再加上幾天前，一直努力說服他不要接小野的緊張樣，僅幾秒就忍不住的直接笑起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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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的，他本來就有點怕您，反正小孩子幾天後就會忘了。我才要跟小野桑說聲抱歉呢，因為他本該好好帶你進房的。」邊說邊伸手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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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我沒覺得被冒犯～所以不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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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拿起桌上的杯子，接著平靜了喝了一口後緩緩回望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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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點意外呢，跟神谷桑第二次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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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喜歡跟同一個人聊天嗎？」笑著輕敲幾下煙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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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當然沒有這回事啊！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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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停頓了一下後加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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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經過而已，就因為對上了眼所以轉而進店，只是當他老樣子的說著平時的條件時，負責的人卻注意到什麼後對他稍稍敬禮的直接退開，疑惑加上感覺到明顯的視線，僅幾秒便順著望去的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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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口處的蓮此時正直盯著他看，而見那戰戰兢兢的表情，他緩步走近後語氣放柔的打招呼，沒想到竟就這樣直接被帶上樓的直達神谷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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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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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是覺得很意外啊，何況還是神谷桑主動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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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此神谷同樣也感到不可思議，除了自己是主動要服侍外，對方還是個看起來跟官員無關的人。不過或許是因為講話沒壓力，加上極度好奇對方的身份，所以才會這樣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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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麼嫌棄我你還是第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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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嫌棄呢～我很高興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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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依舊還是笑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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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佩服對方的好脾氣，相反的他也對自己那連續性不禮貌的講話方式感到意外。不過剛才的話有一半是玩笑，另一半則是真的在測試，畢竟對方跟其他人不同，並沒有特別想要他的服侍，更奇特的是還沒用『某種』眼光跟他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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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小野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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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就找人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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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去酒館吧？為何特地來這種店啊？」認真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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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感覺比較好啊，可以談一整個晚上且又是個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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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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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幾乎一生都在娼館度過，但偶爾會有被客人帶出去炫耀的工作，外頭有什麼樣的店面他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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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喝過量走不了或是藉機帶人上床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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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是啊……小野桑把這裡當成什麼了啊……」語氣顯得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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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含蓄一點，是能享受著被服侍且讓人完全放鬆的店，而直白的說法就是專門給予性服務的場所。對方看上去不像不懂事的年輕人，這種事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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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對我來說，不是來找人陪睡的呢。」小野笑著回答，看似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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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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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現在都沒跟任何人睡過啊～且基本上也還沒過過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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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說你來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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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小野望著他幾秒後雙手抱胸的一臉認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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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一開始真的只是想找人聊而已呢，因為無聊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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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無趣的煩惱，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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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嗯……算是意外收穫吧，然後就決定想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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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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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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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煙管的手頓時因對方的回答而停下移至嘴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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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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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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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好奇？還是想要我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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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以往的工作，但他完全沒印象有跟小野遇上，而且就算是被帶出去炫耀，他也會多注意身邊的人是誰，畢竟自己也不是一般的男娼，記下面貌跟名子是必要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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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就只想認識神谷桑而已，我對其他人沒什麼興趣呢。不過原本以為只會有上次那個見面的機會，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再見面，真的很高興被神谷桑邀請呢。」燦爛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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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回望，雖然現在的時間還不夠晚，房間也沒比那天暗，但對方的雙眼卻發著淡淡的光芒，若不像現在這樣仔細的盯著看，還真看不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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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注意到此，他頓時是想起了自己最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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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你的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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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腳步聲靠近，他頓時止住的望向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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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房間是位在頂層且獨立一間的，除了隔壁是蓮的房間外，其他不是多出來的休息室，就是堆放被子或床墊的雜物室。而會出現腳步聲，毫無疑問一定是有事來找他，不過依照規矩，如果在接客的時候有人找，那帶話的人只能停在房外且不得自行拉開門的隨意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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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對方坐定，他便朝門的方向出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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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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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大原先生說有事急著找您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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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說我今天不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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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對方想說的事，他頓時就不耐煩的皺了下眉，而雖然只是短暫且微弱的表情變化，但坐對桌的小野就是注意到的輕勾起微笑，然後一等門外的人離開就輕聲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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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客啊，那我是不是該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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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客人吧？」挑眉的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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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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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不是啊，何況小野桑連客人應有的樣子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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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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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般來找我的都有明確的要求啊，除了聊天外。」帶有深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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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那些附加的服務，但卻意外的想知道對方會怎麼回，甚至是覺得如果對方真的提出，那不管之前多不願，他或許都會欣然接受的直接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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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聊天之外的要求？唔……一般都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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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的反問讓他頓時更加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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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啊，想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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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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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邊思考邊觀察起桌子的東西，接著眼睛為之一亮，像是小朋友找到答案的高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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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是茶！請幫我到茶～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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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望著對方把杯子推至面前，接著再望向那一臉異常的得意樣，幾秒後他著實忍不住的直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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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你就只想到這答案？要我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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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不是應該給客人上茶嘛～給我茶嘛～倒茶～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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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開始耍賴起來，他忍笑的把煙管放一旁，然後雙手輕端起茶壺的緩緩為對方倒茶。只是原本想多說什麼的話笑對方，卻在這時注意到那緊盯著的視線，讓他暫時把話換成了一般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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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認真的是在看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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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神谷桑倒茶的動作啊，嗯……優雅外，神谷桑的手也很看呢。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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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直白的評論讓他差點就把茶倒過頭，不過才剛回望房門卻突然被人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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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工作品質要求極高的他瞬間表現出不高興的望去，但那闖進的青年卻沒望著他，而是驚訝的望著坐在對桌的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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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會面被打擾就算，這次完全是踩到他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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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你上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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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聲音把對方猛然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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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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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今天不見客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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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見過他這麼生氣過，大原頓時退縮的想往後退，但低下頭僅秒後又提起勇氣的直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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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神谷桑，我已經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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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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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錢還是其他需求，只要神谷桑說接受就可以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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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邊悠閒的喝著茶，邊靜靜的望著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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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神谷則是面色越來越難看，面對一個講不聽且又開始提這件事的人，憤怒值已攀升到了最頂，要不是對桌小野還在，他或許已經把茶杯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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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壓下衝動，他不等對方說完就直接出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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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我講第三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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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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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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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茶壺放好，接著雙眼直接對上的狠狠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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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從今天開始，一個月之內不准你再踏進晴之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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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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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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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對方反應過來，蓮就從隔壁房出現，接著走到大原面前的先簡單示禮後，就開始強硬把對方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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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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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先生，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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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邊說邊完全不理會的不斷往外推，他很清楚跟生氣起來的神谷比，得罪大原不過就只是件小事而已，況且老闆都說送客了，自己要是沒真的把人送出去，等等遭殃的就會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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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會動粗，但那眼神可是會讓人發寒的直做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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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闔上，等外面的騷動平息後小野便喝著茶的輕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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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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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那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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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罕見的說著苛薄的話，小野愣的眨了幾下眼，接著毫不掩飾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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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神谷桑覺得『帶你離開』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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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要放鬆的心情卻因這疑問而再次緊繃，因為不要說離開了，他連『大原』這個人都從沒提過，但小野卻能從剛才那些話得出答案，讓他著實感到某種違和感的不安回望，而一對上視線，那晚的壓迫感又再次襲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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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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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想離開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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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無視他的疑問後伸手又拿起茶杯的繼續問話，他抿了一下嘴，然後沉著聲的老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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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我的歸屬，沒有離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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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想呢？還是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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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聽著，原本不想多談的事情，不知為何卻認真的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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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怎麼可能呢，我也只剩這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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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平淡的回望，那雙眼不知為何的竟讓他逐漸感到平靜，像是被牽引一樣的接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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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待在這……待在晴之屋的做著服侍，從這裡離開的話還能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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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想出去嗎？看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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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呵……」自嘲般的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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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他就因親人的債務被賣到這，雖然聽別人說自己是運氣好，被賣到這家高級娼館，但對他來說不管高不高級，本質是娼館這件事還是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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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個性強硬的他，在接待這件事就顯得非常吃力，而且因為年紀最小，所以除了要處裡所有雜事外還得學習去怎麼接客、陪客，然後在幾次強迫性的接待後，便任命般的不再想著逃跑，而是專注在工作上的不斷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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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考慮想過當自己到達頂端的時候，就為自己贖身的直接離開，但十幾年的時間一過，這種想法卻不知不覺的消失了。不清楚是看開還是放棄，只是覺得對外不再有那麼強烈的渴望而已，加上現在的地位及能力，能直接性的減輕底下人的痛苦，所以『離開』也就慢慢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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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已經不再吸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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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勾起微笑的拿起煙管，接著吸了一口煙後輕吐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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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呢……怎麼會談到我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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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先是沉默的回望，然後輕把杯子放下的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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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意外的比我想像的還要消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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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被這樣說還真是讓人不爽呢。那～既然被你知道這件事了，基於禮貌小野桑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一些呢？」回到原本的狀態後就挑眉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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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呃……關於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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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你自己的事情啊，告訴我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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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不透露自己的身分不是這裡的規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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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天真的無辜樣，說出的事情倒是確切無誤，但他可不會就此放棄，好不容易有人能提起他的興致，說什麼都要問出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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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對客人所設的吧？但剛才也說了，小野桑不算是客人啊。」邊說邊動作放輕的提起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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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是剛剛……那請幫我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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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我已經倒好了喔。」笑著把茶壺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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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啊！真的耶，謝謝。」小野驚訝的再次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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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躲我的問題，快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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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神谷桑為什麼想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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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麼，就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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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小野嘟起嘴的抗議，但持續幾秒的表情也沒讓對方放棄，頓時就無奈的嘆了口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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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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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什麼？沒開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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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啦……眼睛。」小野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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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那個啊～所以說吧。」輕吐著煙後的微笑回望「反正你先開始的啊，自己弄出來給我看的，不就是想引起注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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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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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快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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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那豪爽的態度，小野是更加無奈的苦笑。那天會那樣做其實只是想測試一下對方的反應而已，想藉此稍稍打亂對方那一成不變的生活，只是沒想到對方沒因此怕他，還反而對他興趣滿滿的主動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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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神谷桑會怕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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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茶都幫你倒好了，就老實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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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吧，那再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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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落，神谷也因對方的那突然轉紅的雙眼而全身僵住，不過跟上次不同，這次沒多久拿著煙管的那隻手就突然自己動起來的，且像是要把手上的煙管放下般的緩緩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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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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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他試著再把手提起的對抗那無形的力量，但最終卻仍舊控制不了的把煙管放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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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是什麼……是因為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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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知道原因，他也沒辦法閉上眼的中斷對視，就像被對方完全控制住一樣，僅能一臉吃力的繼續回望，而在發現身體逐漸能自行移動，加上對方的雙眼紅光也慢慢消失時，他立刻在能動的時候猛然拿起桌上的煙管朝對方用力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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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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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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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猛然一手壓在頭上，接著既驚訝又欲哭無淚的回望生氣的人，而雖然還有些失神，神谷也對自己竟然動手打人而傻住，但一想到剛才那明顯不正常的狀態，他便要自己趕緊冷靜下來的搞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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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麼？剛才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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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痛……哎？我只是請神谷桑放下煙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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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幾秒，接著再次舉起煙管後勉強穩住聲音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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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解釋清楚，不然就再挨我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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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那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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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稍稍往後退了一下後老實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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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只是用了一點能力給神谷桑下指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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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眼神就可以？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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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那～神谷桑相信我不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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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輕鬆的語氣回問，讓他瞬間搞不清是否是玩笑的直接傻住，事實上他以為小野會說那是魔術或是催眠術之類的花招，結果一開口就說自己不是人，那他當然會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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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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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你在跟我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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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是講真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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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上是真的表示沒在說謊，他極度懷疑的緊盯著看後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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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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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剛剛那個不算嗎？」眨著眼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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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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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再一個……唔啊～我想想喔……那就一些些好了。」說完便輕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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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又要開始搞怪，他先把煙管放在桌面上，然後坐直身的認真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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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幾分鐘過去，小野卻還是跪坐在面前的沒動靜，本是要說些什麼，卻在這時注意到周遭的異狀，除了不自然的黑之外，還能聽到沙子流動的聲音，而稍稍仔細望去便發現，那些黑色的沙子竟是對方身上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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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野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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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要把整間房都吞進黑暗般，溫度也稍稍降了許多，而當黑沙靠近他的時候，耳邊也響起了眾多的振翅及細小尖銳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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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正他開始感到害怕時，某個東西瞬間從小野的身後快速飛出外，還冷不防的直撞進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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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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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嚇一跳的卻不只有他而已，坐在對面的小野也是一臉愣住的表情，而四周的黑沙也頓時全回到了身上，完全靜下來的房裡，就只剩他身上的東西還持續的發出小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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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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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手騰空，畢竟是從對方而出的東西，所以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碰，而對桌的小野則眨了幾下眼後，回過神的直接開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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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抱歉！那個……不是有意要讓牠出來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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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要問是什麼，身上那一團黑黑的竟頓時張開了翅膀，而那圓圓的雙眼就這樣靜靜的跟他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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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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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的望著落在腿上的東西，遲疑的伸手過去，而生物則是稍微退縮的觀察著他的手，確認沒有危險後才提起翅膀的主動勾上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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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活生生的蝙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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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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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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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小野的聲音，腿上的蝙蝠頓時揮翅的朝小野飛去，然後直接停在對方的身上後靜靜的回望，那緊勾著的姿態像極了找到庇護的模樣。而小野則是伸手輕撫的安撫後，完全以平時正常的態度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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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沒想到牠會飛出來外，還直接撞上神谷桑，真的很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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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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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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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臉呆然的他，小野直接一手在面前輕揮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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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魂還在嗎～叮咚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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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眨了幾下眼的回神，雖依舊是一臉訝異的呆然，不過腦中卻是在快速運轉的思考著這些目前為止的詭異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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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的到……所以並不是幻覺……但房間不可能有這些東西……而且他自己剛才也說了不是人……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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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著紅光的雙眼、散發著黑色沙子的身子，以及無緣無故出現的生物，最後是對方剛才的自白，他將所有線索統整後，得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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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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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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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好幾秒才承認，讓他的反應也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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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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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嗯……就在考慮要怎麼回答比較好啊，但想來想去直接承認比較省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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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靦腆的微笑，那副傻樣子跟剛才講出的答案簡直完全不合，不過他暫時把吐槽放一邊，再次望著對方身上的生物，他在幾秒後忍不住將傾身的緩緩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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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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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可以再靠過來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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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小野雖是驚訝他的請求，卻仍舊順著往前的讓他能摸到勾在身上的生物。而望著那稍稍瞇起眼一臉享受的生物，他邊持續的撫摸邊不自覺的勾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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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蝙蝠……哇……好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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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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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哎？什麼？」回答了幾秒才真正聽到對方在問什麼，頓時就收回手的坐好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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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吸血鬼這種聽起來像騙人的傳說，其存在性實在低的可以，至少他是完全不相信有這種東西的存在，但如果小野是在騙他的話，剛才的現象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而且對方看似也真的在說實話，所以再怎麼不可能，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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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因為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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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用殺傷力形容啊……那相信我是吸血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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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暫時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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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一聽先是無奈的苦笑，然後意外的伸手把身上的蝙蝠抓下來的給他，疑惑的雙手捧著生物，還未開口對方就率先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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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如果喜歡的話，這隻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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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是這是從你……身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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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這隻的來歷，他便直覺性的認為這是對方身體的一部分，而若真是如此，那給他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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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神谷桑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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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低下頭的望著，手裡的生物先是嗅著他幾秒，然後伸舌的輕舔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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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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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沉醉了幾秒，他忽然想起這生物掛在小野身上的樣子，雖然現在的工作量不大，但基本上都是貴賓的身分，若是出去迎賓的時候看見他身上掛了一隻漆黑的生物，這可不是笑笑就可以蒙混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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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掛在房間也不行，萬一哪個人抬頭見到了可是會被傳出負面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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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雖然很可愛，可是牠不能一直勾在我身上啊！房間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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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行嗎？」小野一臉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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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我是這裡的老闆，這……掛在身上出去會被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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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失落，畢竟他不是真的不想帶著，而是情況及身分上的不妥，不過小野聽出了他的意思，勾起溫柔的微笑後，便伸手越過桌子的直接覆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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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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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的直眨眼，然後注意到有黑沙從對方那緩緩飄出的流進他手裡，手中的重量逐漸增加，然後在對方停下的移開手後不敢相信的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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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生物，雖沒了那對翅膀，卻直接換來的四隻腳及一條長長的黑色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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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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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生物輕放站在自己的腿上，黑貓甩了幾下頭後用前掌擾著耳朵的洗臉，接著乖巧的坐下後，用那雙金黃色的眼睛靜靜的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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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的話，就算一直跟在旁邊也沒關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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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什麼，就只是一直盯著身上的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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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也有人送過動物給他，不過大多是鳥之類的小型生物，而且收下後不管喜不喜歡，他都會在對方離開後直接放生，但現在坐在自己身上的貓，體型是目前最大的就算了，重點是……這無法『放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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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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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叫聲讓他回過神，他邊一手戰戰兢兢的摸著黑貓邊小小聲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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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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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神谷桑看上去很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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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用了啦，而且也沒必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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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當作神谷桑敢接待我的謝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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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的好一陣，不過原本還是打算要拒絕的他，在看到小野那一臉開心的樣子後頓時就覺得沒關係的收下了，只是若對方剛才說的都是事實，那有件事就讓他在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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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野桑偶爾來這，而且都跟不同人交談，難道都是為了……吸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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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吸血？……不！不是的！我沒有這樣打算啊！」慌張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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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沒證據啊，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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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的啊，我沒咬啊……唔，也沒打算在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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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努力思考的該怎麼說服，不過那超及無辜的模樣已經說明了一切，而現在會繼續講也只是為了逗對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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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我第一次跟神谷桑聊時也沒咬上啊。」頓時想起來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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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我可是從看到紅色眼睛後就不記得了呢～誰知道這之後有沒有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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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然看一下右頸附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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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臉忍笑的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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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邊啊！應該沒有兩個洞的痕跡吧？」小野伸手壓在自己的右頸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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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所以是沒必要吸血？還是不爽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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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需要……不過目前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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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那什麼時候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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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再過半個月吧……不過神谷桑不用擔心啦～不會咬這裡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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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聽頓時沉著臉，口氣也帶了點警告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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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咬這裡的人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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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之前都沒有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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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說他也確實想起了蓮跟他提的時間點，『快兩個月』也就是說對方有過需要吸血的時候，但他可沒聽到自己店裡的人有誰突然不舒服的，而且就以他們的服裝來看，咬痕應該是很容易就會被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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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或許是自己沒發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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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啦～因為咬人很累的啊～」小野無奈的說著，一手則輕拿起杯子的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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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綁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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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因為吸血就是有代價的呢，雖然聽起來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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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是好控制他人之類的？」邊想著可能跟吸血鬼有關的設定，邊表面無表情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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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也是可以啦，但用眼神比較容易喔。」輕把茶杯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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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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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吸血就代表吸進對方的一部分吧？這會讓我偶爾看到對方的記憶呢，是很傷精神力的呢。如果是少量還沒什麼關係，但要維持一個月的話，我會很常被干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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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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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少量的話要吸的人數就會增多，只是風險就會隨之增加，麻煩之下能不吸血的話，我是不會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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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長時間不吸血的話，之後不就會更加需要嗎？」邊說邊伸手端起茶壺，然後很順為對方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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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說嗜血期嗎？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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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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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茶壺放下，而這時他才注意到時間竟然已經不知不覺到夜晚了，要不是桌子很靠窗戶的被月光照著，大概就會看不清桌面上的東西。另外就是就算沒被照到，他也仍舊能跟對方繼續談話，所以才會連點燈的時間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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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期就是強烈想要吸血的時段啊～不過我都會選擇直接睡過去的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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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想要吸血？你睡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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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假借吸血的錯覺就可行喔～」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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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醒來後還是得要補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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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但至少不會太過渴血的吸過量呢~嘛~這神谷桑就不用擔心啦～已經度過很多次了，都沒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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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點也無法讓人安心啊……」冷冷的評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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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出他的不信任，小野頓時就嘟著嘴的表示失落，但僅維持幾秒的時間就又一副無所謂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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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神谷桑還真好奇呢，對我這麼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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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因為也沒別的事啊……小野桑也只要求聊天吧，那這樣時間就很多了呢。」一臉輕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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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這個時間如果有接待，大多不是睡了就是還在『服侍』，現在這種輕鬆純聊天的已經算是少見，就連那個天真的大原也未曾這樣待過，基本上很早就會離開，並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待到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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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已經這個時間啦......嗯……如果神谷桑累了的話我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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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看似要離開，他頓時趕緊開口的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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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沒關係的，我還不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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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天沒有工作嗎？這樣會對身體造成負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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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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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一臉訝異的回望，但因為他一副堅持樣，擾著頭後便又緩緩坐回的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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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我就再打擾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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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頓了一下後點頭的回應，畢竟這也是第一次要求對方留下，一時之間就有些尷尬的低下頭，而這時一直趴在身上的貓則頓時印入眼簾，亮黑的毛色讓他不自覺的再次伸手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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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給牠綁上鈴鐺好了，不然會跑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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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後他抱穩貓緩緩起身的往櫃子走去，而小野則邊喝茶邊觀察著他的舉動，一直到他坐回的把鈴鐺綁好在貓的脖子上後才微笑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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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喜歡紅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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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先是疑惑的回望，然後頓時發現繫著鈴鐺的正是紅色的緞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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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是喜歡，只是大多都這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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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先是盯著緞帶看，然後再緩緩望向對方身上批著的外褂，靜靜的勾起微笑後便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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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平時沒工作時，除了坐在窗邊發呆外，還會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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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問法真讓人生氣……沒了啦！」輕皺眉的輕撫著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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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要不要出去走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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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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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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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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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被拒絕讓小野頓時低落到一副快掉淚樣，不過不久就馬上恢復精神的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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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出去吹吹風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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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吹吹風……誰會這時間點出去晃啊？又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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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是我都這時候出去散步耶……」一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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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啊……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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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想起對方不是人後就頓時嘆了口長氣，畢竟是夜晚行動的身份，當然就會選擇這種人少又不會被太陽照到的時間點出門，也難怪對方每次進店都是下午之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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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實上，他其實也不是不想出去，只是這個時間點對他來說很不好，第一，當然就是因為娼街本身的治安就差，加上他又不是普通的男娼，所以出去後有很大機率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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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則是，只要是出門就一定會鬧到大家都知道，然後必須找個人暫時代理的管好店面，雙重麻煩之下也就不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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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嘛～啊！不然這週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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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指定要週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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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對方那神采奕奕的表情，不過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結果沒想到對方竟笑的燦爛的開口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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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煙火節啊！我們一起去看煙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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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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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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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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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斷然拒絕，小野愣的直眨眼後帶著哭腔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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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為什麼～？為什麼不想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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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那樣激動他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僅是輕撫貓的背後緩緩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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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煙火節，指的就是這個地區一年一度的大型活動，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單純的忘了。因為以往到了這個節慶，他不是在陪官員喝酒，就是獨自在房裡一臉無趣的靠在窗邊發呆。既不能跟底下的人一起出去觀賞，也沒有人能不帶異樣眼光的跟他一起，所以這節慶對他來說是討厭大於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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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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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斷然的回答卻直街換回小野那懷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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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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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你幹嘛？突然之間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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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有去過廟會嗎？」小野很罕見的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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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算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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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陪人去的吧？那神谷桑知道撈金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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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急促的提問讓他不自覺的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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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搞不懂對方是在激動什麼，而且不過是個撈金魚而已，那又能代表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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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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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自撈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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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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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了一下，他確實都只是站在一旁觀看而已，因為除了衣服不方便外，曾經帶他去過的官員也對那沒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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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所以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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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質問驟轉為撒嬌，然後是那異常期待的模樣，他遲疑了許久卻還是無奈的再次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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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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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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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失望的低語，原以為對方會就這麼放棄，沒想到在靜了幾分鐘後竟突然勾起微笑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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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麼決定了，我會期待那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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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他答應般，讓他頓時不爽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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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什麼？我沒答應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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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遇過這麼固執的人，以往他大多只要嚴正的拒絕，對方都會知難而退的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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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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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望著一臉超有自信的小野，他不耐煩的再次拿起煙管，明顯一副準備要無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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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野則邊盯著他的動作看邊加深笑意地緩緩提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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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錢，我付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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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落，他手持的動作也頓時停在半空。2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vBpST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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