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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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過去，接近年底的日子，大家都對神情愉快的神谷感到驚訝及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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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段時間，通常會有很多的外出邀約，但現在人數不只大大減少，還竟都是一些只需一般服務的次等官員，不到無聊的程度，不過至少是清閒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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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上面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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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北區的官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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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般聊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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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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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雙手抱著坐墊一臉不解的望著樓梯口，一群目前没接待的人，正站在樓梯邊像是在討論什麼望著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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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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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蓮！問你一件事。」其中一人一臉興奮的跑來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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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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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最近有沒有大官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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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皺著眉頭，一副就是『你問這幹嘛』的表情，不過隨著其他人紛紛靠上，突然被圍起來的狀態讓他也稍稍跟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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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年底不是都會有大人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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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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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雙手調整姿勢的拿好墊子，然後用眼神傳遞了不耐煩的訊息，而周圍的人完全不介意他這露骨的眼神，反而還在他面前各自討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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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會有其他官員來陪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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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那段時間都見不到神谷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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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都不能上樓啊……而且之前那次還整整一個月都沒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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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讓他頓時是無奈的直嘆氣，接著沉默的緩緩抬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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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只要是『過夜』或『陪睡』的工作，下面的人都會被禁止上樓，與其說是怕打擾到工作，不如說是會影響到神谷的心情，為了專注在上，除非是嚴重的砸場狀況，不然都是等蓮可以上樓後才能上去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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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為誰的關係……蓮抿著嘴悄悄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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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天上午，他才例行性的拉開神谷的房門，沒想到裡頭的景象卻完全不日常的讓他立即嚇傻，畢竟完全沒想到小野竟然會在，而且兩個人還明顯一起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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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就是剛起床會出現的景象，只是跟以往不同，自己的上司既沒被騷擾，也沒被糾纏可不可以延長時間，而是完全表露私下態度的在『處理』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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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是在幫小野桑……穿和服？那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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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疑惑的思考，但就觀察來看應該是沒什麼事吧？而跟愣住的他不同，神谷則是不在意似的把他叫進，然後拿著衣服的跟著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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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先說好我可拉不住你喔！』邊說邊還是稍稍用力拉著的不讓對方往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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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好像睡太過了，反而更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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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好啊，你要睡回去再繼續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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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回去就沒神谷桑了……』邊柔眼睛邊撒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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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不然你晚上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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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也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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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你如果不介意半夜過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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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神谷桑還是直接休息吧，不然身體會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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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這麼弱，那我就晚上等你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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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再讓我想一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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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蓮有些驚訝的望著似是在鬥嘴的兩人，不過事實上最讓他不敢相信的是，那位總是對什麼都興致缺缺的人，現在異常有精神外，竟然還對晴之屋以外的人這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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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讓人感到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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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謝謝神谷桑呢，很久沒有睡這麼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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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溫和的微笑，蓮頓了一下後在把視線緩緩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只見準備更衣的人是愣了一下，然後繼續把和服喚上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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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什麼啦，以後隨時都可以讓你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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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嗯～但還是一起躺著比較好啦～不然那姿勢神谷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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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了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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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他已經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觀察力了，看床單是沒怎麼發生事情，但聽雙方的說詞又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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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一片混亂，不過當他猜測是否定而遲疑的偷瞄小野時，頓時就因那盯著他看的視線而僵住，且更讓他緊張的是對方竟在之後主動走近的向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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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不好意思還讓你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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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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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戰兢兢的回應，然後注意到對方正壓低身，邊偷瞄為工作準備的神谷邊小小聲的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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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拜託你一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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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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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麻煩你等下偷偷把神谷桑的工作名單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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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回望，然後跟著偷瞄神谷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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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神谷桑說不能給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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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下去的工作肯定有陪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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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像有……』稍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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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那些人稍稍……就是跳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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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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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就是讓神谷桑避開服侍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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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的直眨眼，然後望著神谷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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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對方的意思，應該是要讓自己的主子躲掉那些工作吧，雖然他也不喜歡神谷接待那些人，但高官的工作除了無法拒絕外，晴之屋的經濟狀況也大多仰賴著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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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可是神谷桑說過，不接會有很多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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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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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會被罵……而且會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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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啊～收入的問題啊？那個不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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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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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他很是猶豫，小野回以微笑後意外的伸手輕撫他的頭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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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那個我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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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神谷桑會……』戰戰兢兢的又望向神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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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對方見他這反應，小野竟頓時輕笑了幾聲，然後刻意等神谷背過身的時後蹲下身的貼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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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神谷桑今年輕鬆一點，但這需要你的幫忙才做的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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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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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當面問的話，神谷桑是絕對不會給我的呢～畢竟工作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不，應該說除了工作外，就沒體會過其他事了呢。所以啊～就這次偷偷幫我吧～神谷桑怪罪的話就說是被我催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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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明講，而且還在之後做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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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望著面前的人，不管是態度還是語氣都感覺不到惡意，明明也沒多熟識，但他卻只考慮幾秒就毫無理由的相信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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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望向神谷的背影，自己也不想再看到對方那疲憊卻老裝作沒事的模樣，抿了一下嘴後他下定決心的望向面前的人後緩緩點頭，接著以要去準備澡堂的東西而率先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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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就是他跟小野一週一次的秘密交易，一直持續了一個月，神谷的工作不僅減輕了許多，還少了大半難搞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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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神谷也曾稍稍提過這件事，但被他敷衍過幾次後就沒再多問，大概是認為他還小所以不會有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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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口氣，他再次望向樓梯幾秒後，不再管那些人外也裝作不知情的繼續工作。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QWd6As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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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時間差不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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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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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微笑與對桌的客人一同起身，然後率先走到門邊的幫客人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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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花魁最近這幾天……不，該說幾個月嘛，似乎已經是排滿的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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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戴上帽子後站在門前，一臉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詢問。而雖然自己很清楚最近並沒有什麼事，他仍舊只是靜靜微笑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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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而且最近有傳聞傳出，說晴之屋的花魁已經被人包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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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皮笑肉不笑的望著，緊盯著的雙眼像是要從他臉上找出什麼線索般，但他只是淡然的回望，依舊維持著一貫笑容的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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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對此沒有什麼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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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傳聞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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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確實呢，何況是被什麼人包養，這誰都說不清呢。」沉著視線，望著他的身體幾秒後一腳跨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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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欠身的靜靜送客，接著目送對方下樓後長嘆一口氣的回到房裡的窗邊，望著深藍色的天空，他緩緩靠坐著的一手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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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傳聞其實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聽過，說包養，那他也應該會知道對方是誰吧？但事實就是根本沒人跟他作這種交意啊，當然也不知道這傳聞的根據是什麼，因為以他來看，最近比較不同的也就只有工作量減少而已，且還意外的沒什麼高官來包下他跨年的那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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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但至少會有一、兩個約提早落在手上，可是今年卻什麼都沒有，而這之外的接待，那些會要求他做額外服務的客人，現在竟然都只需單純的陪聊就好，更疑惑的是給金額不只不變，還往上提高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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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量少了，收入卻不減反增，沒什麼不好卻讓他心感不安。他不在乎外面的人怎麼說，只怕現在的輕鬆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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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把玩著煙管，然後在只有自己一人的房裡自言自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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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變少了，雖然輕鬆……可是總有種莫名的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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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他停下轉動的望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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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原因是什麼呢，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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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夜空並未回應，只有入冬的風輕吹進的讓他更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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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明白現在這個時間點對方是不會出現在他房裡，畢竟雙方都有自己的工作，且他也不想一直打擾對方，所以他們便把相見的時間，固定安排在週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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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以外要遇上小野就成了奢望，不是不可能，只是機會非常少。若是對方會出現，那隻貓一定會到他身邊安靜的坐著，然後跟他現在的姿勢一樣，靜靜的盯著夜空看，但現在那隻黑貓卻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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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天，他緩緩閉上眼的感受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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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在他打算小歇一下時，背後卻傳來了門被拉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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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打招呼的直接擅闖，有這種特權的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他睜開眼的緩緩回頭，只見大原正一臉微笑的對他稍稍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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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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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大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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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的回應，接著起身走到桌子旁的跪坐，明顯進入工作的狀態，讓對方微微苦笑的在他對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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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好意思這時間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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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沒什麼。」邊說邊拿起茶壺的為對方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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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啊！今晚的費用我剛才已經先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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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這次想要什麼服務？」把杯子輕放在對方面前後便保持微笑的靜靜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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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望著態度依舊的他，大原則有些洩氣的低下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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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次付的金額都不算低，且大多除了閒聊外也沒別的要求，但面前的人卻仍舊會這樣制式化的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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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會，就算他不是照常規上來打擾也一樣，而這不變的態度就是讓他感到沮喪原因，因為這表示自己跟其他客人沒什麼差別，那麼之前一直提的『贖身』就會是更加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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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許久，正當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口傳來的鈴鐺聲卻頓時打斷了他，循聲望去，一隻過於漆黑的貓正優雅的朝對方走去，不要說一眼，黑貓根本當他不存在的直蹭著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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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是別人的貓擅自闖進，但沒想到對方卻一手把貓抱起後，直接放在自己腿上的開始輕撫，臉上還掛著他從沒見過的溫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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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在工作中分心，又或者是自己不算是工作？但不管如何，對方的微笑已讓他想起了那晚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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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全闔上的房門裡，對方那明顯期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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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這隻貓是……？」衝動之下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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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回望而是輕聲的回應外還依舊專注在貓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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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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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是神谷桑不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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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兩個字留於口中，但對方就像是知道他的意思般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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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作解釋，就只是輕聲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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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望著面前的人，然後戰戰兢兢的將視線移到那隻貓身上，而令他更加僵住的是，黑貓此時的回望竟帶給他某種熟悉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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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似乎也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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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下嘴，他不自覺的稍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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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這隻貓……該不會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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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講一半，黑貓頓時打了哈欠的坐直身，然後無所謂的舔著前掌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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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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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輕輕的把他拉回神，先是望著一臉疑惑的人，接著再望向黑貓幾秒後遲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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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個……剛才說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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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您今天要什麼服務，大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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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的態度雖有些冷淡，但手上輕撫的動作卻是一反的輕柔，過於不同的對待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而或許是這原因，沒多想什麼他就這樣順口提了一個與以往不同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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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陪我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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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對桌人頓時停下了動作，似是也對這突然的要求有些不解，不過靜了幾秒就回歸工作狀態的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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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請稍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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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望著因要起身而被放下的黑貓，雖對自己剛才提的服務有些動搖，但至少對方是把黑貓放下，且之後還是某種意義上的兩人相處，心裡頓時因期待而不再把貓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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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勾起微笑，然後邊靜等邊把視線的放在準備出門的神谷身上，絲毫沒注意到，那隻靜坐的黑貓此時正專注的直盯著他看。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JMYMvFG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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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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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一臉平靜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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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是鮮紅色、底有著無數五顏六色大花的外褂，金黃色的飾品則隨著步伐反著零星的光點，就算沒有多誇張的排場，單以服裝來看，在這深色的街上還是顯得非常突兀。雖穿著稍高的木屐，但除了完全不受影響外，每一步還都是既穩重又不失優雅的清脆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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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一臉佩服的走在旁，第一次這時間點出來散步雖讓他感到不安，但比起要對方分心的跟那隻黑貓玩，他寧願多花人力及金錢的請人在周遭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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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反觀大原的緊張，神谷則是所有心事的緩緩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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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出門的時候，小野送的貓竟鮮少的跟他到門口外，還一直直盯著他看的像是想告訴他什麼般，而且除此之外，當他穿好木屐要走出去時，黑貓還很罕見的咬住了他的外褂，疑惑的回頭伸手輕撫時也還是盯著他看，當他一腳踏時更是聽到了那響亮的貓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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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讓他出門，但又覺得應該是別的事，因為若是不能出去，黑貓應該不會只有扯一下就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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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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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輕吹，他心不在焉的伸手拉著自己的外褂，冷冽的感覺突然讓他想起了現在的工作，稍稍用眼角注意一下身旁的人，沒想到對方的身影竟不在自己身邊，頓時止步的回過頭，大原竟在離他身後兩、三步的地方停住，且神情還明顯是不安的望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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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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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喚勾起了對方的視線，但依舊是一臉異常驚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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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有東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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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沉默的搖頭後往前走了幾步的靠近，要不是現在場所不能久待，不然他定會站原地的確認對方的狀態，只是當他正要在往前時，對方突然就一手拉住的止了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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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疑惑的回望，但大原那一直低頭不說話的狀態，著實讓他有些不耐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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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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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請在我放手後奮力的往回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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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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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到這種奇怪的要求，雖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但他也沒想要穿這樣在街上奔跑，考慮好一陣還是決定先弄清楚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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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告訴我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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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要全力跑回晴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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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各種可能性，以為是被街上的誰盯上，但當他冷靜的稍稍查看四周後便發現，不只沒看到任何人，就連一隻生物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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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街道可說是只剩他們倆的異常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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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詭異，不過畢竟時間已晚，現在這種狀況還算正常，他先是無奈的拉起有些滑落的外褂，接著轉而面向對方的淡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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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在說什麼啊？這裡沒別的人呢，而且你的保鑣不是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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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一落，他瞬間就感受到對方抓著的手震了一下，過於明顯的不安毫無掩飾的傳了過來，但還未開口詢問便頓時感覺到了某種視線，微微的壓迫感但卻有股說不出的熟悉。他遲疑的緩緩轉過身望去，街上那唯一沒亮的路燈下，有雙藍色的眼睛正靜靜的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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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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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視線離不開般，接著開始往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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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注意到那失神的模樣，大原原本是要趕緊拉回，但當他也對上生物的視線時，自己的手卻不受控制的收回，訝異的望著自己的手，然後再次猛然抬頭的望向背對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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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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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破寧靜的叫喚卻沒讓對方回頭，而且不只這樣，就連本該聽到動靜就要有所動作的保鑣，此時就像聽不見聲音般的毫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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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異常的狀態，他慌亂的往身上尋出剩下的保護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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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神谷來說，雖看上去是被對方吸引才移動，但實際上他是自願走向對方的，因為他認得那雙藍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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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的緩緩靠近，然後稍顯開心的輕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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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來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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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面前卻依舊高過他的，是隻異常寧靜的狼，對於他的詢問只是默默的望著幾秒，然後稍微轉過頭的把身上的東西咬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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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的伸手接下，然後赫然發現對方給的竟是小野經常穿著的深色外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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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不是小野桑的……？為什麼？」不解的再次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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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稍稍低下頭的用鼻子輕觸他的臉，溼熱感讓他微微一愣，而似乎是看他沒什麼反應，便就張嘴咬住外褂後直接拉高的蓋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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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大雙眼的反射性拉住外褂，思考這舉動意義後他頓時明白了過來，而這一理解後，就連剛才貓的詭異行為也都有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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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原來是在叫我穿暖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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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一聽，頓時就輕甩一下尾巴的作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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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野桑請你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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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又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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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直都在偷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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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他那瞇眼的模樣，狼明顯的停下動作，接著轉了一下耳朵後才猶豫般的輕甩幾下。看上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樣子，像極了小野那想掩飾的傻樣，讓他著實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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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關係，我不會說你告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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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毫不猶豫的伸手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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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回房後再給你糖果好嗎？現在身上沒有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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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糖果狼頓時低下頭的輕舔他的臉，喜悅的情緒毫無遮掩的直傳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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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再幫我跟小野桑說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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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靜靜的望著，只是原本是提起前掌的想碰他，沒想到卻突然硬是轉為起身的往後縮去，而緊接在那閃躲之後的則是劃破寧靜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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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傻住的他則在看見狼輕舔前掌的舉動後，頓時意會過來的猛然轉身，離他幾步遠的大原，此時正一臉驚恐的回望，手上的短槍則冒著明顯的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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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谷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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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那把依舊對準的短槍，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間就直接朝對方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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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把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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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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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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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身後那不斷增強的壓迫感，他緊張的回過頭望去，只見狼的雙眼已轉成血紅，兇惡的氣息則從微張的嘴陣陣傳出，一注意到那壓低身的預備動作，也不管是否危險，直接就伸手抱在狼的身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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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他沒有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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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並未被聽進，狼依舊緊繃著身的直盯著大原看，而對方早就嚇的動彈不得，拿著短槍的手也在強烈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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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拉住的想阻止，而一聽到狼發出低沉的警告，腦中頓時想到辦法的直拉下自己身上的外褂，接著朝頭部的方向奮力甩去，瞬間視線被遮住讓狼著實頓了一下的靜聲，然後稍稍甩下外褂的低頭回望，雙眼的紅光則在閃爍幾下的緩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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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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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微微歪著頭的回望，看似是真的沒事後他頓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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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他沒有惡意的，對不起呢，驚動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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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靜了幾秒，然後就像確認般的輕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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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啦，倒是你……那隻腳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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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回應便直接靠近的輕撫狼的前腳，撥著深色的毛、小心翼翼的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傷口，但當他找到的時候，傷口卻以驚人的速度快速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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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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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憂傷口的回傳，他直皺眉的緊張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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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傷口很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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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靜靜地望著，然後伸舌輕舔了他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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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算得上是安慰的回應，雖然以還能壓下身的姿勢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但傳回小野身上他可不確定是否也是這樣，考慮過後他邊輕撫邊小小聲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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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幫我帶話給小野桑嗎？請幫我傳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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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轉了一下耳朵，先是望向他後方的大原，然後壓著身的靜靜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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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等狼接收的消失後，他便拿著不屬於自己的外褂，快速的走向已經嚇呆的大原旁，先是把對方手上的槍拿下，接著取出所有子彈後，在一手輕壓在對方的眼睛上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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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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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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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已經走了，所以不用怕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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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對方全身先是明顯顫了一下後，才稍稍回神的把他的手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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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剛剛那……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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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稍顯焦急的問著，但他並未回答，而是在幾秒後經過的往回去的方向走去，木屐敲在地上，一步一步清晰的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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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為了救他而開槍，可是一想到小野因此受傷，他就沒辦法完全平靜的原諒。深呼吸幾次的讓自己冷靜，而大原則在不久後跟上的緊張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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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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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麼，是我認識的人的。」淡然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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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可是那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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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稍微大了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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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回應，讓大原在愣愣的回望後不知該怎麼反應的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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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他來說，那隻詭異的生物不只是大了一些而已，除了讓他感到強烈的恐懼外，剛才甚至都有了自己即將被吞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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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當他要再說些什麼時，對方手上的衣服卻率先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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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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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外褂讓神谷的神情頓時轉柔，先是稍稍止步將外褂拉起，然後勾起微笑的直接披在身上，完全掩蓋了那顯眼的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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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時間有點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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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得到答案，大原就這樣愣愣的望著對方身上的外褂，然後在數分鐘後一同回到了溫暖的晴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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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神未定的他因為實在沒了聊天的心情，所以在喝了幾杯茶後就主動起身的決定離開，雖然熱茶讓他冷靜了不少，但卻仍舊無法抹去心裡的那股不安，且為了確認一些事，他竟決定要再次回到那條街上找尋著可能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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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的最後一步，他稍稍瞄了一眼對方放在旁的深色外褂，單調的深色且一點花紋都沒有，加上那股莫名的異樣感，讓他是很直覺的想起了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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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什麼嗎？大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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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的聲音，平靜的傳進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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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有，今天謝謝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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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踏出房，他在順手拉上門後快步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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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神谷，則是在確認對方真的離開後，頓時轉換模式的快步走到窗邊，然後緊張的推開窗後小聲輕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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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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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過他的臉頰，寧靜的夜晚並未回應什麼，但他卻依舊專注的盯著遠處的夜空看，直等了數十分鐘後才勉強見到零星的黑點朝他靠近，稍稍往旁邊站，一群黑色的蝙蝠就這樣飛進了他的房間，同那天煙火節的晚上，在房間盤旋飛行了幾秒後化成沙的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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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觀察邊把窗戶關上，然後趕緊朝對方走近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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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手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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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緩緩睜開眼後一臉無奈的把手伸出，他雙手輕捧的仔細察看，看不出在哪之下只好再抬頭向對方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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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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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啦～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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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告訴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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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一臉堅持，小野只好嘆口氣的把手腕的位置轉給他看，疑惑的直盯著看，隔了很久才總算發現到一條淡淡的白色傷痕，因為對方本身的膚色很淺，若没給他範圍的話還真找不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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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好了啦～只是痕跡要再等一下才會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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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邊說邊用另一手輕覆上他的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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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吸血的關係，所以很快就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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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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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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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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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有打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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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疑惑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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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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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先是疑惑的眨著眼，然後頓時搖頭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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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並沒有打到我，那一發是打在狼的前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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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準確來說是擦過啦～一感覺到牠的殺意就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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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擔心的神情，他頓時有些抱歉的低下頭，邊輕撫那道傷痕邊壓著情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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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知道大原桑身上帶著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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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没事的，應該是防身用，只能說是我這邊懗到他了呢，抱歉抱歉。」無所謂的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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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的時間，前去遞交衣服的伙伴竟帶回了些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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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野桑說，今晚我會在房間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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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打算回絕，没想到之後狼竟又接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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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准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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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臉無奈的望著狼，不過畢竟沒理由對狼發脾氣，所以嘆了口氣後也只能默默接受。他盯著自己手腕上的傷看，隨著雙眼的紅光消失，傷口也頓時癒合的只剩下淺淺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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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走到窗戶旁的靠著，一聽到神谷的聲音就緩緩閉上眼的開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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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途中他注意到，某個人竟又回到那條街上的逗留，稍稍考慮過後便拐著彎的輕落在寧靜的街上，然後在幾秒後跟轉出路口的大原直接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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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遊走可是件很危險的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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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明顯對他的出現感到既驚訝又不安，不過仍舊在冷靜一陣後，鼓起勇氣的緩緩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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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小野桑……為什麼這個時間點會出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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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就當我在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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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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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臉警戒的回望，接著像是注意到什麼的立即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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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穿這樣不會冷？那件深色外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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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會冷喔，所以有沒有都不要緊呢。還是，我的外褂怎麼了嗎？』稍挑眉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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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大原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頓時沉著表情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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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只是問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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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明顯有心事的人，小野緩緩將視線移到了對方的胸口附近，精緻的槍身裡已沒了子彈，稍稍探查了周遭後以低沉的聲音說道，而對大原來說那就像是在耳邊輕語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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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如果沒別的事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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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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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眨眼，接著驚訝的發現原本面前的人已消失無蹤，就算慌張的四處察看也依舊看不見任何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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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夜晚，就只剩最後的那句話一直在耳邊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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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感覺到大原的離開後，小野才又嘆了口氣的飛到神谷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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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没什麼交流，但大原也算是對神谷很好的人，若是在附近發生什麼事，那對方肯定會一直掛在心上吧，何況這附近的流氓可是連官員都敢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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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這個……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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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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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的望去，神谷正一臉不好意思的把手上的外褂交還，且在之後又默默的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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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這個請再幫我轉交給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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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伸手接下，低頭一望發現那是顆藍色條紋包裝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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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謝～牠一定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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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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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對方便靜靜靠上的悶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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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要一直偷看我工作啦，這樣很難為情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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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沒有啦，我只是聽到你要出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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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用『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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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呢，因為神谷桑不喜歡工作中被打擾吧？所以最多也就聽聲音而已，而且只有在貓認為需要的時候我才聽的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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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神谷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稍稍往後退一步的回望，那一臉看似要責怪的模樣，讓小野有些遲疑的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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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如果這樣也不行的話，那我就直接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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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意的話，為什麼不直接過來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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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但是……」突然的打斷嚇的他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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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近工作也不多……雖然都約週末，但又不是叫你平時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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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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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過來也不需要付錢啊……茶還是會幫你泡的，就當陪我聊天就好。還是因為你工作不定時所以不方便呢？那我也不介意啊，只是如果你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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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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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些不對，他在牽上的對方的同時也出聲的斷了對方的話，而面前的人雖然被打斷，卻還是一副焦慮的不安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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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靜靜的觀察邊擔憂的直盯著對方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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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怎麼了？什麼事讓你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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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對方的突然轉變，難道偷聽工作的事給對方衝擊這麼大？但感覺上是對於他『不親自到來』這件事感到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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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注意到他那像是在思考什麼的模樣，神谷則是抿著嘴的沉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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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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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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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的問著，但對方卻依舊沉默的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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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狀讓他很是擔心，稍稍回頭望了一眼便直接輕拉著對方到桌前坐下，接著一反自己是客的主動為沒精神的人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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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神谷則是突然發現了自己的韌性而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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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剛才所說，以及心裡希望對方答應的事感到後悔，畢竟那可是要對方花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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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慶幸有被打斷，好讓自己能冷靜下來，他避著對方的視線後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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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剛有些多話，我已經沒事了，不好意思讓小野桑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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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他不自覺的輕吐口氣後朝桌上的茶杯緩緩伸手，但就在他要碰到時，坐在旁邊的小野卻突然抓住他手腕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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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這是在逃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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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舉動及詢問讓他直愣住的眨著眼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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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麼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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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回答我的問題啊。神谷桑怎麼了呢？為了什麼不安？想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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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壓低的聲音讓詢問顯得有些壓迫，但動搖之後他還是輕搖頭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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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只是些無聊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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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話嗎？想要我親自過來可不是什麼無聊的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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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明顯頓了一下，然後再次為自己的衝動感到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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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我不想這麼麻煩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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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詞讓小野是聽得直皺眉，不過因為了解對方的個性，所以輕嘆口氣後便把想要爭論的思緒收回，接著思考幾秒後直接集中精神的動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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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黑貓輕頂開門的進入房，然後快步的走到神谷的旁的輕蹭，而依舊沒精神的人雖疑惑貓這突然的舉動，卻還是伸手輕撫而上，只是他所沒想到的是，貓竟然在不久後朝他叫了一聲，而那異常專注的雙眼則在幾秒轉為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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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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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別怕，牠這是在說，『不管何時都可以幫忙傳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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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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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的回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而一旁的小野則是回以溫和的微笑，雙眼則閃過紅光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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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這邊的事喔，剛才也說過我是『聽見』神谷桑要出門吧？所以，如果神谷桑正好沒工作，又想找人打發時間的話，那就對牠表示就好喔～牠會把話帶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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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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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因為飛行需要一段時間，所以要稍稍等個幾分鐘呢，如果神谷桑不介意的話，我隨時都可以過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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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回望，心裡則猶豫是否該拒絕，不過百般掙扎之下還是忍不住順著自己的感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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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下嘴便小小聲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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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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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能做好服務的可不只有神谷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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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轉為輕鬆的語氣，他頓時無奈的笑了起來，一手則不自覺的輕碰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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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這是在向我挑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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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單純想反過來服侍神谷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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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我過的開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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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神谷桑還記得我說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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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然的勾起微笑，然後轉而面對的一手輕撫上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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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對方說過的話，這可是基本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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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依舊帶著溫和的微笑回望，反抓住他的手後便貼近的加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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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那我會好好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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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雙眼那微弱的紅光，雖然沒特別感覺到什麼，但直覺上是跟對方的所需有關，稍稍望向對方的嘴，他不自覺的緩緩靠近，在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時，對方也沒有出現類似拒絕的反應，便直接認為自己的想法正確的靜靜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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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他疑惑的是，不管等了多久，或是刻意加深的更加貼近，對方都沒做出以往微微吸允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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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鬆口的眨著眼，接著邊輕撫自己的舌邊盯著對方的嘴看，而讓他傻住的則是幾秒後對方那遲疑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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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怎麼了呢？突然間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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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啊，小野桑不是想吸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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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我只是靜靜的望著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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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聽，先是傻住的眨著眼，接著意會過來是自己的誤解後，便猛然撇開頭的想掩飾羞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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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小野則是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後邊拉下那遮擋的手邊笑著貼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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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誤會啊～神谷桑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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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又……又不是我的問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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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啊～是因為注意到紅光啊？哈哈～我還以為是神谷桑想跟我接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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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更加不願抬頭，僅是緊抿著嘴的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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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抱歉抱歉～是我沒馬上理解神谷桑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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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一手輕撥他的頭髮，而見他仍舊不敢回望便輕笑著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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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下次我一定會吸血的～我會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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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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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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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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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過小聲，所以小野沒能完全搞懂的再次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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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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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沒吸血也沒關係。」深低著頭的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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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是不吸血的話，就只是一般的接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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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疑惑的回問，讓他瞬間感到不滿的猛然抬頭，然後用『你是笨蛋』的眼神回望，只可惜這訊息並為傳達到，對方依舊是一臉疑惑的向他二次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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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吻的話也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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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平著眼，語氣滿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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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對方會弄懂他的意思，結果沒想到對方卻在歪頭思考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個讓他生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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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我要怎麼知道神谷桑是想接吻，還是想讓我吸血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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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猶豫的先給了對方的胸口一拳，然後皺眉的回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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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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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把桌上的茶一飲而盡，接著直接朝隔壁房的隔間門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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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準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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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指令，蓮輕拉開紙門的行禮，然後驚訝的望著一手摀胸的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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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小野桑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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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理他，你直接做整理吧。」邊說邊把身上的飾品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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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出神谷的心情不好，蓮邊小心翼翼的把床鋪好，邊偷偷觀察兩個人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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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先是明顯一臉無辜的望著神谷的背影，然後緩緩站起身的望向窗外，而神谷則是把最外面的和服脫去，只留了最後一層的襯衣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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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才剛把枕頭擺好時，神谷卻突然頭也沒回的出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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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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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警告，要不是正好注意到開窗的小野，不然就以為神谷是在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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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呃……我該走了吧？神谷桑不是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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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疑惑詢問邊用眼神向他確認，但他怎麼可能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為了不被颱風尾掃到，除了用眼神回了『我不知道』外，還小心翼翼一步步的朝自己的房間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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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背對的神谷，則是歪著頭的把耳飾拿下後轉過身的直接面對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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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還沒喝到茶吧？」微笑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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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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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些不太妙，但神谷在把落一旁的紅色外褂掛好後，就坐在桌邊的盯著他看，明顯示意要他跟進之下，也只好把窗戶關上的坐回，而幾秒前還在的蓮，則已經偷偷躲回自己的房間避難，不過紙門倒是開了一點縫的偷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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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在桌前，他默默的等著對方倒茶，但左等右等就連伸手拿茶壺的姿勢都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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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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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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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口氣好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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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那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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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一半，神谷竟突然起身的走動，然後就這樣到床邊拉起被子的直接躺下，留下一臉錯愕的他在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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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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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沉默的背對他側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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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著眼，先是望著桌上的空杯看，再望向躺著的人。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決定朝對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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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幫我倒茶後再睡嘛～」伸手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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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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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杯也好啊神谷桑～唔……這樣豈不是不讓我回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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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依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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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嘆著氣，坐在對方後疑惑的抓著後腦勺，不過正當他回頭望著桌上的東西發呆時，對方卻突然出聲的悶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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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還不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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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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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老實說有時我真覺得你很討厭。」稍稍縮著身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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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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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頭……所以呢？不想躺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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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苦笑的聽著，然後毫不遲疑的順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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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打擾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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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他這樣說，原本躺著的神谷便坐起身後面向他的開口，只是應該是不高興的狀態，但現在看上去卻又比較像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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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換一般浴衣嗎？還是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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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伸手要脫他的和服，而這舉動也讓原本在想事情的他回神，接著立即抓著手的止住了對方的動作，望著那疑惑及驚訝的模樣，他無奈的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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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稍等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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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對方自己把外面的和服退去，神谷則有些在意起剛才的阻止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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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第一次過夜的時候就有過，當時認為可能是對方不習慣才會背對他的換成浴衣，而現在就算沒有背對，也還是不願讓他碰到裡層，感覺上似乎是有什麼原因……像是在隱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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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注意到他的視線，小野仍舊沒主動說什麼，僅是緩緩躺下後把話題帶到自己想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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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為什麼生氣呢？還是我應該問，神谷桑一臉失落的原因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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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回過神的頓了一下，然後沉下視線的默默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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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失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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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這樣嗎？」邊懷疑的詢問邊拉好對方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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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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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的回應讓他聽的皺眉，但還未說什麼那突然的主動輕擁著實斷了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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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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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收緊，神谷默默的感受著面前人的低溫，內心則紛亂的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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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為什麼會做出反常的事，以及那些衝動下說出口的話，跟遲鈍的對方不同，他可稍稍明白原因為何，但與之同時他也發現其中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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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破壞規定、不該對外有所感情外，對方還是個他永遠追不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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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對你來說我也只是過路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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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想說嗎？失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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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著聲的詢問，讓他皺眉緩緩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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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也不能改變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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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的話搞不好可以啊，不能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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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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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縮在對方胸前，他輕嘆口氣的不再打算回應，模糊之中他感覺到背後的輕撫，接著是那沉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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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呢，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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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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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讓你不開心了呢……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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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笨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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