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來了！來弄聖誕樹吧！ - 屬於二人的聖誕

在凍徹人的寒冬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表情，為什麼呢？因為啊，今天是聖誕節！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7PE4L0J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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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廣場中的巨大聖誕樹上掛滿了無數的賀卡，明明應該是開心的日子，一位少年的心情卻和現在的室外溫度一樣，零下十度。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XBWRGev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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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過得還好嗎？」少年輕嘆了一口氣，眼前的白煙讓他神遊回兩年前的12/1……

(兩年前)

「不好意思，請問林家還在這嗎？」一位長相俊秀的少年指著手機裡的地圖，謙恭有禮的問著眼前正在備貨的婦人。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H6vRdfQ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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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是……林齋修？」婦人驚訝地望著眼前身高約一米八的少年。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TkW4Jmaf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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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林齋修，請問妳是……？」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wu2wBKy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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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嗎？阿鳳嫂啊！」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QbbU0r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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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印象了，阿鳳嫂，家裡的大家都還好嗎？」3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ENvxegq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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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小四跟爸媽進城後，你的奶奶跟爺爺相繼去世，你姑姑也死於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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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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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來就別說這麼觸霉頭的話，快回去吧，地址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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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阿鳳嫂，有空再來妳這吃刀削麵。」林齋修開心地揮手道別，阿鳳嫂也露出笑容回應他，「這孩子還是沒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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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齋修快步地跑到公車站，準備搭到山上的小鎮，公車站的等待位上坐著一位長相清秀的長髮少女，不知為何，林齋修第一眼看到她時，有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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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好意思，請問我們見過嗎？」冥冥之中的感覺讓他鼓起勇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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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先生，你應該是認錯人了。」少女一開口，卻讓他更確信自己在過去一定見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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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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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打算繼續說下去時，公車到站，也意味著這場談話必須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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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錯覺吧？」上了車後的林齋修試著催眠自己，但直覺一直在告訴他—眼前的少女和自己曾有段淵源，你必須立刻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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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的，一直到他下車，他都沒有和這位少女說過任何一句話，「隨便吧，比起在路上偶遇的女孩子，我更應該在乎的家人吧！」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義正嚴詞的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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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緊張的踏入這個熟悉卻陌生的大門，屋內的一切變化並不大，輕易的讓他想起過去的諸多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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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請問你找……林齋修！老爸、老媽！表哥回來了！」來應門的少年瞳孔一震，大聲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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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齋修？」剎那間屋內的人你一言，我一噢，七嘴八舌地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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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各位，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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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靜的四合院因為一位來訪者的道來重新回復了活力，林齋修自己也很樂於見到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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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不是要讀書嗎？怎麼有空回來這。」名叫黃立本的表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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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考考完了，剩下的時間打算先請個假回到我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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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來你的房間還空著，放心，屋裡很乾淨。」綽號為御伯的伯父熱情的提起他的行李，把它們放到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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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光在歡快的閒聊中度過了，吃完晚飯的林齋修走進了宅邸附近的森林散步，在自然的薰陶下，他久違的感受到了何為『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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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步道的終點是海邊，他脫下了鞋子和襪子，以赤腳感受著柔軟的沙灘，他坐了下來，任海風吹拂著他的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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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喜歡海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他轉頭一看，上午遇見的少女正站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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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吧？我離開這太久了，很多以前的記憶已經不復存在，我也只是憑感覺來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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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證明了你的感覺是對的，這一片沙灘很寧靜。」她很自然的坐到了他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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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都市中，即便是海灘，也是人擠人而且景色比不上這個的十分之一，也許這就是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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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價？」少女疑惑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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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選擇讓我離開鄉下，來到城市讀書，我得到了更好的教育資源和便利的交通，卻失去了這樣的美景、其他的家人和曾經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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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其實我也挺想去城市裡逛逛，畢竟是自己未踏足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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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以去啊，也許哪天妳就會在城中碰到我，到時候我還能當妳的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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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知道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性就說這種話很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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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但我冥冥之中一直有一個感覺—我們早就見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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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你是一個很聊得來的人，你叫甚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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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齋修，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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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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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嗎……很高興認識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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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林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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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連好幾天，兩人很有默契地都在晚上來到這個海灘會面，彼此談天、分享生活經驗、心事，又或是最簡單的隨便聊聊，也許就是這樣簡單的相處，茜在他的心中逐漸佔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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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4的晚餐過後，林齋修一如往常的來到的海邊，今天的海風較以往的還大，他坐在沙灘上，等待著茜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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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麼還沒來？」他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了手機，『19:12』，相比平常的時間而言，已經過了十二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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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齋修有些緊張東張西望，他看見了不遠處有一人正在向他招手，「修！抱歉來晚了。」茜大喊，她氣喘吁吁的跑來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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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齋修看著穿著白色連身洋裝的茜，在月光下，烏黑的秀髮更顯得亮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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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一點時間換裝，怎麼樣？不錯看吧？」茜有些得意的說著，林齋修並未直接給出回答，他緊緊的抱住了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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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妳不來了，我有些話想跟妳說。」林齋修有些緊張的說，茜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滿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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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2/25就要回城裡了，雖然這麼做很渣，但我希望你能夠等我完成大學學業，我……我喜歡妳，希望妳能當我的女朋友……」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將這憋了快一星期的話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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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實在沒辦法等四年，但我願意在這剩下的時間裡當你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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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要求確實太強人所難，抱歉了。」林齋修眼中的歉意毫不保留的展現，並竟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是個異想天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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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那你打算這明天要怎麼和我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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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喜歡大海對吧？一起去另一端的沙灣吧，那邊的空間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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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起去吧。」茜開心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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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逐漸朦朧了起來，茜的臉在光影照耀下逐漸變的晦暗不清，林齋修再次將茜擁入懷中，他略微彎下腰，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但自己的理性還是讓自己停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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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挺主動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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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損我了，明天早上在公車站會合，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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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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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澈的星海下，二人向著反方向離去，回到房後的林齋修仍對那個吻念念不忘，這份青澀的感情讓他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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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一定要讓她開心！」他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最後一天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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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乍現，天尚未完全明瞭，林齋修已經離開了房間，來到公車站等待，他緊張的看著手機，『5:20』，「居然還沒六點嗎……」他有些尷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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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居然這麼早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嚇得有些措手不及，茜正用著有些調皮的眼神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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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早點來就不會遲到了……」林齋修支支吾吾的說著，畢竟對他而言，這可是人生的一次和心儀的對象一起約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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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的想法挺接近的。」茜笑著說，看著她的笑容，林齋修的臉又不由地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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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始在公車站一邊聊天一邊等著公車，一直到了快六點，仍然沒有任何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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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記得今天上午五點四十二分這站的第一班車會到啊？現在都五十五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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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不去那邊的沙灘也行，要不然我們還是去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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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來也只能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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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太陽照耀著冬日的沙灘，二人如同以往的坐在沙灘上，聊著不同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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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有一個蠻奇怪的問題，能問妳嗎？」林齋修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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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問題？能回答的我都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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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我的家人口中得知了我以前的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叫做李裕謙，但我來到這後一直找不到他，如果可以的話，把這個給他。」他自口袋拿出了一個軍牌項鍊，上面刻有黃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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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離開這後，我的家人再也沒看過他，我對他有些歉意，希望這個能當成一個友情的象徵，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找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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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並未回答，她呆愣地看著項鍊，似乎有什麼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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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妳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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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我會向他轉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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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還有，這是給妳的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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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全銀的手鐲，上面雕刻著最能代表他心情的花—勿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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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茜似乎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這個手鐲，眼淚開始自她的臉頰旁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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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是個騙子！」茜突然大喊，接著便跑向沙灘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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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林齋修大喊的同時追了上去，這場追逐並未持續太久，他很快就追上了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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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這是怎麼回事？什麼騙子？」林齋修不解地看著她，但當他看到淚眼汪汪的茜時，過去記憶中缺失那一角卻在瞬間補齊。

(八年前)

曾經有一位小男孩，他的行為與社會大眾對男性的刻板印象不同，他很愛哭，又害羞，一點也不喜歡那些同年紀男生所喜歡的事物，這種『異類』自然很容易受到欺負，有一天，他又被那個小惡霸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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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都喜歡看者種女生的衣服啊？該不會是臭甲吧？」惡言惡言重傷著小男孩的自尊，他又一次的哭了起來，不同的是，這一次一個大他兩年的男孩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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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只會欺負他，有種就來欺負我啊！」他大聲的吼著，一個一年級的小孩哪經的起這種驚嚇，小惡霸立馬遠離了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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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吧？」男孩問，但小男孩只顧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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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啦，我阿罵說過『哭太多會哭壞身體，身體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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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點了點頭，他試著停下自己的眼淚，過了一小段時間後，他雖然還有一點啜泣，但眼淚已經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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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齋修，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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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李裕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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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叫你謙好了，謙，以後需要幫忙都能跟我說，我最~討厭這種喜歡欺負小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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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也是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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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已經快發育了！等我發育完就不會有人說我是小孩！」年幼的林齋修有些賭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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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李裕謙略為的笑了，也是自那時起兩人成為了密不可分的好友……

(八年後)

「你是……李裕謙對吧？」林齋修認真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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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李裕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勉強的擠出了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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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哭了，我們有話能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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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討厭我嗎？」在他哭了一段時間後，他才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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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不會，但我挺意外你的變化居然這麼大。」他仔細地端詳著眼前的少年，根本沒有一絲像是男性一樣的特徵，連喉結也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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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外表也持續不了多久了，再過幾個月，我的聲音就會開始產生變化，外表也沒辦法像現在一樣這麼貼近女性……」李裕謙幽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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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能早一點跟我相認，即便你喜歡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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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這樣！我想在我還能這麼貼近女性時最好的回憶，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騙你……」說著說著，李裕謙的眼淚又滴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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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希望你還願意送我最後一程，我下午三點就要搭高鐵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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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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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李裕謙要離開時，林齋修拉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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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以自己最希望的身分為我送行，不管是茜或是謙。」林齋修認真地看著他，他其實也很清楚自己究竟是抱著怎樣的感情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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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更何況他本來就只是暫時回來，也許這次的道別便是永別也說不定，在高鐵快進站時，李裕謙的臉龐滑落了無數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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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高鐵的開門聲像是宣告著這個相遇的結束，李裕謙仍不敢踏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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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李裕謙啜泣著說，林齋修將他緊緊地擁入懷中，似乎也是在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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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駛向遠方，一別不知何年再相見。

(兩年後)

在聖誕樹下回憶著兩年前的初戀，心情也複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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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正當他這麼想時，在無數人影中，一個熟悉不過的身影再次映入眼簾，雖然變成了短髮，也上了眼鏡，但他絕不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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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他高興的大呼著，但李裕謙一看到他卻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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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齋修立刻追上，他快速地抓住了他的手，「謙……你為什麼要跑？」林齋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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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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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不過我的，不管你變得怎樣我都能認出來，拜託請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也一樣喜歡你啊！」林齋修大喊，明明兩人都互有好感，但為什麼要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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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不出來嗎？我聲音都有點變了！我已經不是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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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明白嗎？謙和茜對我而言都不是重點！我的重點是你啊！是你，唯一的李裕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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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李裕謙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他用力地撲進了林齋修的懷中，用力地大哭，他在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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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頭髮剪短……想說就能忘掉你，但事實是我根本忘不掉，我好怕我再也見不到你，我更怕你再也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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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成為你『希望』的自己就好，不管你的外表、聲音還是其他的東西怎麼變化，我都會在茫茫人海中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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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很蠢……一直在逃避，明明小時候就已經抱有『為什麼我不是女孩子』的想法，在你離開後也試圖把自己變成女孩子……等到你真的回來了，我卻什麼都不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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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挺蠢的，居然忘了你，不管你想成為『謙』或『茜』，我都願意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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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謙』或『茜』」李裕謙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雖然他眼中的淚水仍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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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別人怎麼想，我永遠都會用你希望成為的那個人的稱呼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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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四目相對，在聖誕樹，兩人的吻象徵了過去矛盾地化解，也代表了新的關係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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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By lin

Merry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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