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的老婦人,是腦袋自帶的解釋,只是,我卻對眼前的老婦人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實在是她那純白的眼睛著實嚇人,也不知道眼前的老婦人跟慈祥有什麼關係,不過,我還是規矩地對著她說,「謝謝您叫醒我,否則,我可能會醒不過來……」
想起剛剛的事情,我還是感覺有點混亂,也不知道究竟哪邊才是真實。
老婦人先是沉默了下,之後用著那雙只有白色的眼球上下打量著我,最後在將我給看毛了以後,她這才笑著說:「不客氣,快下車吧。」
然而,就在我禮貌性地對她點頭示意,並抓起我的行李箱,打算從她的座位旁經過時,她卻突然輕拍了下我的屁股,嚇得我連忙跳了起來,之後就聽到她似笑非笑的聲音說:「小弟弟,你的屁股很有彈性,還有,你可以考慮剪剪你的頭髮了,一直被頭髮刺眼睛難道不會不舒服嗎?」
思索幾秒並沒發現恰當的詞彙後,我再次抓起行李箱,並穿過空無一人的車廂,接著輕盈地跳下那開往Z市的火車,但當我站在月台上時,我那無助的雙手,下意識地伸手抓向後腦勺上的頭髮,那種感覺,就像是後腦杓上壓抑著什麼不舒服的東西,需要用力地抓上一抓,這才能將那心中的困惑給抓散。
突然,我的腦袋一歪,我開始疑惑地想著,奇怪,剛剛那老婦人,她是怎麼知道我要在T市下車的?
帶著疑惑地轉過身,並拿眼睛追逐著那緩緩開離的火車,下一秒,我的內心從疑惑轉變為震驚,很快又從震驚轉為驚恐,最後更是快速地看了剩餘的車廂,在發現依然沒有那位婦人的身影時,我渾身的雞皮疙瘩竟瞬間站了起來,因為,剛剛那摸她屁股的老色狼,她、她竟然消失了!
我不知道我在原地乾站有多久,我只知道,我對於自己剛剛被輕薄的事情產生懷疑,我甚至不知道究竟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是真還是假?
難道我其實還在睡?
她怎麼可以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還有,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我對她的是真是假感到好奇,但更加迫切要緊的是,還是對自己的身份和記憶感到困惑。
我好像除了知道自己是個來T市上大學的學生外,其他什麼有用的的記憶,似乎被什麼力量給隔絕在腦袋之外。
那種感覺就像是,我的大腦它有意隱瞞著那樣,每當我嘗試回想過去,又或者收尋腦袋的記憶,那腦袋就會響起一個無比可愛且幼稚的聲音,「你的權限不足。」
權限它是什麼東西?
還有,這顆腦袋它自己會說話,這件事放在這個世界裡是正常的嗎?
不過,在腦袋裡還有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只是它們就這樣懸浮在腦袋旁,只要自己嘗試搜尋,一種不安的情緒就會在心中蔓延開,彷彿自己一但觸碰,就會產生無法抹滅的連鎖反應,導致我不敢將我的心神探進。
正當我無奈地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時,一股煩躁感竟由心而生,與此同時,我那不受控的雙手,它們竟又下意識地奮力抓起後腦勺。
刷—刷—刷—地在感受到由後腦勺上傳進腦幹裡地那奇妙舒爽感後,我的身子,先是感受到一陣飄飄然,緊接著那心中奇怪的煩躁感,竟這般地詭異消失……
疑?難道,這竟還真是這具身體獨特的解壓方法?
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奇怪的念頭拋諸腦後,我開始凝視著這人來人往的車站出口,並在心裡想著,「為什麼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地,而我,卻像是一片迷失方向的落葉,不知該往哪裡去。」
既然來都來了,就不可能沒有意義,於是,就在我的心中產生了這樣的認知後,我驚訝地發現,腦袋它開始慢慢地向我解釋著眼前所見的事物,每當我看向哪或者觸碰到什麼,腦袋就會告知自己那樣東西是什麼,又或者叫什麼,唯獨口袋裡那張寫著地址的紙條和一把黃褐色的老舊鑰匙,瞬間我就明白這可能是自己來到這裡的線索。
雖然腦袋對於這些線索的來歷仍然守口如瓶,但我卻感到一種迫切需要去探索它們背後秘密的感覺。只是,我並不是一個解謎高手,我更沒有利害的隊友,於是我只能站在原地乾著急,最後,我只能帶著手中的線索,親自去問看看其他的人,或許就有人是知道這些東西的秘密。
有了這樣的自知以後,我直接拉起行李箱上的把手,並跟著牆壁上指示方向走出月台,接著就走到一個臉上長有一顆大痣的站務員面前,緊接著我將手觸碰到他的身上,在得到腦袋所謂站務員的消息,並打算邊走邊閱讀同時準備越他身邊的時候,他竟直接一把擰著我的衣領,並將我如同小貓般地提了起來,微微地瞇著眼睛並注視我的雙眼,之後還一臉你不會是想把我當空氣般,冷冷地說:「車票。」
也許是他有注意到,我的視線,就這麼直接豪不保留地停留在他那臉上的大痣上,他瞬間就炸毛了,他更是舉著他手裡的剪票器,在我的眼前對著空氣用力地剪了幾剪,他才又瞪著我說了一次,「車票!」
「……嗯?」
當他在發現我依舊是沒有要取票的反應後,他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就像是在自我催眠般地閉上雙眼,然後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他已然改變原先的態度,並微笑地舉起他的雙手,緊接著還不斷在我的面前,用力的比劃出車票的形狀。
或許是看戲看得差不多了,腦袋它才慢悠悠地開口。
最後,就在站務員他臉上的笑快崩潰時,我這才從腦袋那知道何為車票,緊接著快速地開始掏著身上的每個口袋,終於,在左邊牛仔褲的口袋裡,發現了張寫有N市到T市的黃色車票。
險之又險地在他看到我手裡的車票時,他才忍下了那想拿棍子的衝動,但下一秒,當他發現我又呈現當機且定格的模式時,他的雙手,又忍不住的呈現出了拳頭形狀。
「你—」
在感受到他那實質的怒火時,我趕緊把我手中的黃色車票遞給他,而他也在我的面前,表演什麼叫做身為站務員的操守。
「太空火車,歡迎您的下次搭乘。」
看見他愉悅的剪下我遞給他的車票後,我竟突然被他那比翻書還要快的表情給嚇傻了, 因爲,我實在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竟有著這麼神奇的人類。
難道消失,變臉,是這個世界的常態嗎?
那我會什麼?
原地愣了一下並在看見站務員飄走以後,我這才順利通過了剪票口,雖然,失去線索之一的黃色車票,但轉念又想,反正能從上面得到的訊息本就不多,於是,我就拉著行李箱走出了站外。
在我踏出了那人來人往的車站出口後,我先是靜靜的感受著車站外頭的自然風,跟著四處的胡亂看了下,與此同時,腦袋它慢悠悠的跟我講解天是藍的,以及很多很多他眼睛所到之處的東西後,我這才心滿意足地將目光給移向手心,並仔細的看著手上那剩餘的線索紙條和線索鑰匙。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嶄新T市大車隊制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更是看著我手中的紙條,笑著說:「你是外地來的吧?這個地址我知道在哪裡。」
我被他突然的出聲給打斷了思緒,緊接著我從紙條上移開視線,並看向他,很快我就被他的臉給徹底吸引住全部的目光,原因無它,一是有著一黑一紅的奇怪眉毛,這跟我見過的人都不太一樣,二則是因為眼前這人給他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但那種感覺卻說不上來。
他見我像是在發呆,於是他指了指我手中的紙條,緊接著又將目光給投向我的臉,「你是要去這個地方唸書,還是打算去觀光?」
他的問話讓我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因為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答案。
2025/3/30 編輯一下 猶豫有聲書要不要修改一下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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