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尤】樊籠之中(現paro) - 22.

「桐人，真的好嗎﹖」尤吉歐緊緊抓著桐人的手，不安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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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桐人湊在在他耳邊輕聲道，溫熱的氣息輕拂在他耳邊。他顫抖了一下，聽到背後傳來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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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裡是你的家……明日奈小姐跟小幸在旁邊的房間……」尤吉歐將他的聲音壓得更低，現在的他連呼吸聲都害怕會被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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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嗎﹖」桐人不死心地，手繼續在尤吉歐的腰間摩挲。他可不敢說出他可是因為這偷情的刺激感而更亢奮。「這裡的隔音比你的家更好喔。只要不太大聲，沒人發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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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的態度也稍微軟化，身體也沒再緊繃。看準時機的桐人將腳卡進他的雙腿中間，以膝蓋磨蹭著尤吉歐的胯下，手亦探進衣服內，直接撫摸著滑嫩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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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桐人相信尤吉歐是真的不願被他見到家裡混亂的情況，才不讓他到家裡去。可是之後尤吉歐才跟他坦誠，是因為家裡的牆壁很薄，他經常聽到隔壁的女士(只有尤吉歐才會如此客氣)說話的聲音。他害怕桐人上來後如果按捺不住，做愛時的聲音會被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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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他們不是在老舊的公寓，而是在桐谷和人位於六本目的住宅——他們最初相遇，亦是明日奈跟小幸的家內。他們在客人房內緊緊摟著，而男主人正不安份地騷擾著來訪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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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桐人的指腹擦過尤吉歐的乳珠時，尤吉歐沒忍住呻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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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眼泛淚光，將桐人的手攔下。「果然還是不要吧……我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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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堵住他的嘴，在尤吉歐迷濛而沒法反抗的時間強行褪下他的睡褲，套弄著已勃起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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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承認卻沒法否認，尤吉歐同樣因為正在偷情的認知而感到比平日更為興奮，身體也更要敏感。即使平日他跟桐人也該被稱為出軌，可是每次都是在安全而不會被明日奈小姐發現的環境下，唯獨今次，他與她的距離只有一道上鎖的門，門外走廊的盡頭便是主人房，小幸跟她的媽媽窩在一起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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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正跟這間房子的主人，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爸爸摟在一起互相愛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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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喘著氣，仰望著將手撐在他兩側，將他困在身下的桐人。桐人色情地舔了舔嘴邊，尤吉歐清楚知道，那是每當桐人興奮的時候的小動作。他沒由來感到心頭一熱，只因為他覺得這個小動作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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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桐人同樣壓低聲量，讓他的聲音更要沙啞而迷人，「我跟明日奈說今晚過來是為了跟你玩新上市的遊戲的，如果今晚不盡情享受，那麼我不就在騙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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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騙子……」尤吉歐伸手環住桐人的肩，將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再度與他唇舌交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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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中午，桐人主動請纓要載艾歐莢茵過來，可是他到的不是車站，而是他在郊外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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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上艾歐莢茵緊張地搓揉著自己的手，桐人總會在等候綠燈時偷偷握著他的手，還因為有次情不自禁的親吻忘記開車而被後方的車輛響號。然後他便見到艾歐莢茵微微別過頭偷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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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繞了點遠路，讓兩人獨處的時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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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仍然在約定時間的十五分鐘後回到大廈的停車場。當他們下車後，便要裝作只是一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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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肩走到家裡，在門前的艾歐莢茵儼如要面試前那麼緊張，深呼吸了一下。桐人忽然將這個情境聯想至兩人見家長的情況，而不管是尤吉歐還是艾歐莢茵，他都「幸運地」避開了這個場景。即使尤吉歐當時沒有死掉，可是他的父親與兄長們早就不理會他；艾歐莢茵更是從小便在孤兒院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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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緊了艾歐莢茵的手，「下次要不要來見見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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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母﹖」艾歐莢茵慌張地垂下頭，「也是呢……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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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家裡的門打開了，穿著圍裙的小幸來迎接他們。他們同時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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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莢茵哥哥﹗爸爸﹗你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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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俯身輕輕摟著他的女兒，十三歲的小幸已經長得亭亭玉立，跟明日奈一樣標緻漂亮的臉容以及桐人開朗活潑的笑容，讓艾歐莢茵不禁看呆了。小幸微微紅著臉，繞過父親，走到艾歐莢茵的面前，遲疑忸怩一下，仍是伸手摟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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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莢茵禮貌上也該要回抱這位少女，可是在他的手觸碰到那纖細的肩膀前，桐人的手已伸過去，裝作不經意地將小幸拉回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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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谷先生可真是過分保護。」艾歐莢茵笑著，外人看著會覺得桐人對自己的女兒過分保護，可是他們兩個都知道，桐人只是不想讓艾歐莢茵擁抱他以外的人，就算那只是交際場合的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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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幸紅著臉推開桐人，噘起嘴似乎有點不滿，便擱下兩人跑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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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朝艾歐莢茵伸手，讓他將東西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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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想說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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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莢茵搖搖頭，說他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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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來要結婚了，也是該跟桐人的父母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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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結婚那時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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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謝，將手上買來的點心遞給桐人，便在玄關脫下鞋子，同時為亂放鞋子的桐人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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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艾歐莢茵，不用那麼客氣，讓我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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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出來迎接的明日奈，見到客人在幫丈夫收拾，不好意思地表達她的歉意。她不知道的是，艾歐莢茵早就很習慣為桐人收拾，在他們的另外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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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莢茵抬頭微笑著，「午安，明日奈小姐。沒關係我已經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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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明日奈的面前，躬身跟她道歉，「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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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艾歐莢茵……你先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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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莢茵咬了咬唇，拼命控制著他的表情，當他抬頭時仍是剛才那個和藹的表情，「那個……內人她很害怕跟人見面，所以多次拒絕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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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喔，真的。」明日奈說，「就算只有你一個來，我們也很歡迎。和人從昨天便很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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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朝他們揮了揮手，艾歐莢茵對他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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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屋後，他先到洗手間內清潔雙手，桐人跟著走進來，只是輕輕地帶上門，從後摟著他將頭靠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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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莢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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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會被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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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跟明日奈說些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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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甚麼特別的……」艾歐莢茵讓泡沫包圍自己的雙手，白色的泡沫下，蜜色的肌膚闖進來，緊緊包裹著他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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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覺得愧疚，都是我的錯……」桐人難過地說著，「你只要記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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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這點吧。」艾歐莢茵接過他的話，不僅今天，早在更早更早之前，桐人已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無論怎樣都好，將所有的錯跟罪過都給他一個承擔。他只要知道他有多愛他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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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沒法忘掉，那時桐人有多緊張地摟住自己。那個晚上，桐人顫抖著跟他說，如果他不在了他要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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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莢茵也沒法想像，缺少了桐人的人生，他還能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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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回不去兩年前，只有自己一個生活著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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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習慣，或者該說自願被囚困，囚困在桐人的愛內。即使現在將樊籠打開，他也沒有這個勇氣獨自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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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罪過與內疚，便讓他們兩人一起承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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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輕輕吻了他的臉頰，然後他舒了口氣，維持著那個親暱的姿勢一起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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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的晚飯，艾歐莢茵都顯得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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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幸也不比艾歐莢茵好，她的眼角餘光一直偷瞄著艾歐莢茵左手無名指上方的娼戒，偶爾露出失落的表情。桐人跟明日奈都猜出女兒的心情，畢竟是她第一個願意接納，能夠獨處的人。而且艾歐莢茵的容貌青秀，笑起來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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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女生容易迷戀上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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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難得誠懇地在心裡跟他的女兒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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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不過只有這傢伙我是不會讓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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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兩隻手都端著飯碗跟筷子，沒法偷偷牽戀人的手，只能以大腿輕輕碰著艾歐莢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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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艾歐莢茵沒理會他，可是桐人瞄到他偷偷上揚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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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研究新的遊戲為理由，桐人硬是將艾歐莢茵留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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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我沒有替換的衣服……我果然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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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我的那些不就可以了嗎﹖」桐人笑著說，「反正……我們我身形也很接近，應該能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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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似在思考，可其實是口形對艾歐莢茵說﹕「反正平日也穿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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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日常外出的衣服，睡衣跟內褲都買了同一個牌子，亦因為他們的尺寸都一樣，兩人的衣服都是隨意地拿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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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還是不太好吧……你看，艾歐莢茵都有點困擾了……」明日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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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然點名的艾歐莢茵嚇了一跳，他漲紅著臉揮著手說﹕「我、我只是怕帶給你們麻煩了，我的話是很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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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沒問題了﹗」桐人搭在艾歐莢茵肩上，領著他到自己的房間。「跟我來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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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桐人，這也太……」艾歐莢茵小聲地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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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莢茵不想多跟我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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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然想了……」這也是他剛才沒能拒絕的原因，只是因為他知道桐人希望他留下，而他也確實不願跟桐人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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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打開他的衣櫃，裡面掛滿了賞心悅目的裙子，而他知道明日奈小姐穿上去一定都很好看。桐人打開他那一格的抽屜，跟別墅不一樣，在這裡他只被分配到兩格放置自己的衣服。雖然那基本上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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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深藍色的全套睡衣交到艾歐莢茵手上後，桐人便關上衣櫃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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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艾歐莢茵不安地問，同時不自覺地磨蹭著大腿，「那個……內、內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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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只是勾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好像記得某人睡覺時都不愛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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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因為……」艾歐莢茵漲紅著臉，並不是他個人的喜好才不穿衣服，只是因為桐人早上總是忍不住會來一次，他才被養成不穿衣服睡覺的習慣。可是現在是在別人的家裡，雖然也是桐人的家裡，然而女生面前，即使有睡褲，不穿內褲還是讓他感到很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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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故意擱下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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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客人，總不好意思在別人房間獨留太久，他也沒有擅自打開桐谷夫婦的衣櫃。只是他離開之前，羡慕地佇足凝視著桐人跟明日奈拍的婚紗照，還有床邊的家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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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們的「結婚典禮」那天，二人也穿上了禮服並以錄影機拍下過程(不僅是婚禮還有事後的性愛也清楚地錄下來)。可是他居然憧憬著，如果有天，能正式地委託攝影師為他們拍一輯婚紗照，也能受到大家的祝福，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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