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損友 - 第六章 - 位置變了各有隊友

沒想到她這麼回答，為甚麼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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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日強迫阿樹來問我欣茵的事，我和他交換條件，要我說出來，他便要和我拍拖一個月，並要做盡情侶間的事。」巌本清美氣憤地說，「我以為他不會答應，因為我也不想把欣茵的事說給你知，豈料他一口應承，雖然代價高，但我實在太愛他，所以才會發展到現在的荒謬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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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其實是我強迫關永樹和巌本清美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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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茵一點也不喜歡你，他只想在你身上找好處，樹已經暗示了多次，但你依然不相信你的好友。」巌本清美將關永樹的冤屈，一口氣替他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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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好友，為你犧牲這麼多，就算捐了骨髓給他也補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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巌本清美說得對極了，我常常在關永樹身上找甜頭，完全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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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不能反駁，非常內疚，坐在醫院走廊上的長椅子上，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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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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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小時後，檢查結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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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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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永樹接受了骨髓移植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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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醫生對關永樹說：「康復進度不錯，身體慢慢適應新骨髓，可以出院了，但每星期要回來復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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巌本清美滿臉笑容，非常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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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但有些事要注意，因為你還沒完全適應新骨髓，有些少排斥，影響了造血，特別是血小板，所以如果你受傷，是會流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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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小心。」關永樹坐在醫生對面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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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劇烈運動也不能，我建議你休息一年，出年才想考大學的事。」醫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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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永樹點點頭，然後和巌本清美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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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一種獨門內功心法叫『天狐森象』*，能夠有助血氣運行、呼吸運氣、放空澄澈，身體以後會不怕寒風凜冽、心安神定、清靜無為。」巌本清美說：「相信可以讓你的病情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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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的骨髓，是妳救了我的生命，還要教我內功，我沒法報答妳。」關永樹伸手握住巌本清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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巌本清美縮手，「一個月了，我們的承諾也應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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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關永樹用虛弱的聲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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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喜歡我，不用勉強自己。」巌本清美淚水在眼眶打轉。「和你一起的時候，我看得出你不情不願，我的心比拍拖前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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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關永樹在病床上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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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們不做情侶，還可以做朋友。」巌本清美笑中帶淚，「你會當我一世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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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交。」關永樹堅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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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永樹因為急性骨髓性白血病，不能練功，所以最後要重讀一年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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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這個月努力練功，最終也能考上天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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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在醫院探病後，直到暑假，我沒有再找關永樹，我實在不知如何再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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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暑假我在想，我好像不太認識關永樹，他喜歡甚麼顏色？喜歡甚麼電影？喜歡那種類型的女生？我全部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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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關心我，而我只有在他身上找好處，從沒為他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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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快過去，這個暑假，除了練功，每天還跟余小魚學習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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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的聽覺比平常人敏感，很細微的聲音也能分辨出來，而且還有絕對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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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看到色彩的原因是我擁有聯覺，是種感官之間的傳導路徑出現了錯亂，令到視覺和聽覺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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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絕對音感和聯覺之外，還可以看出每個人的氣場，人在不同心情，會散發出不同顏色，例如：開心是橙色、傷心是藍色、憤怒是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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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天在樹林中的全身火紅色的關永樹，是非常憤怒，我實在錯得離譜，只懂顧自己感受，真的不值得被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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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入天拳派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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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你們便是天拳派的弟子，天拳派內有四聖旗手，分別代表空手道、泰拳、拳擊、洪拳。每年會由一位四聖旗手教導，所以，你們只有四年時間學習，四年後成績最差的十分之九，將會逐出師門，我們只收精英中的精英做門生。」一位穿著空手道道袍，整齊的白髮，額上有數條皺紋，聲音有點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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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倉木武夫，是空手道的旗手。」倉木武夫挺胸站直，眼神凌厲，「第一堂是教天拳派的奧義『完美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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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全場學生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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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倉木武夫大聲喝罵，全場學生不敢再發出聲音，「『完全一擊』是天拳派最難的一招，但是，也是最基本的一招，基本上只是普通右正拳，你們要在畢業前，打破這塊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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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木武夫在枱上拿起一塊薄薄的玻璃，像跆拳道六分厚的擊破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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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也能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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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化玻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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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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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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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木武夫示意一位助教來，緊握玻璃，自己擺出了一個標準的空手道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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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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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人鴉雀無聲，沒有人看到倉木武夫如何打出，只見到他右正拳穿過了玻璃又收回，玻璃上沒有碎裂，只是穿了一個圓形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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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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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壓現在才吹到我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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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出拳太快，氣流追不上風壓，所以起風時間遲了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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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右正拳打破玻璃，完全不難，但要做到『完美一擊』就必需包括，力度、速度，角度、姿勢、肌肉控制，甚至「元」*在手上每一塊肌肉的配置，也要分毫不差，才可以在玻璃上打出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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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我每日努力練習武功，天拳派的基本修練非常艱苦，為了修練「完美一擊」，每天要揮一萬拳，還有體能訓練、功夫套路、武學理論等等不同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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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真的捱不下去，如果關永樹在我身邊，他會怎樣鼓勵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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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是每個人身體裏的「元神能量」，掌握和運用「元」的方法有很多，詳情請到《炎語冰小說世界》。2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nVf7Jt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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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redit: 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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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 位置變了各有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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