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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卉日記》第一集：罌粟

Jason Tseng

Nov 12, 2021

57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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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7月1日。

　　

　　「密碼是多少呢？」

　　

　　我站在一扇破爛的密碼門前說著。

　　我面前只有這道鐵門。

　　腐蝕的痕跡像下雨浸濕的手環，緩緩蔓延至我的身体。

　　鹽酸將方糖融解碳化，從我的胃開始深入，貫穿了身體。

　　

　　牆上一張突兀的紙張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很確定，剛才並沒有這張紙。

　　黑暗無邊的空間中，一張漂浮潔白紙張很難不引起注意。

　　上面寫著：

　　

　　我死了，但可以活動。

　　

　　我經的住棍棒和槍的打擊，但經不住蟲子的啃食。

　　

　　我威脅很大，但擋不住人心。

　　

　　我從實驗中出生，也在實驗中滅亡。

　　

　　我只知道自己是個死囚，名字已無從考究。

　　我的編號是？

　　

　　（電訊干擾）

　　

　　一位男人的手臂垂在水溝口，他的手臂粗壯，但沒有一絲血色，蒼白且冰冷。

　　裡面的小貓正玩弄著他的手掌，將他當作自己幻想甜蜜樂園。

　　這樂園沒有其他人，只有自己在這樂園玩耍著。

　　我將視線轉到了旁邊斑駁的牆面，牆上炫麗的標語廣告的輝煌早已被時光焚燒，將那些廣告燒出一絲一絲荷葉邊。

　　也將灰燼重新油漆，鮮豔的顏色早已被燒的只剩灰白。

　　在層層堆疊掩護下，秘密一直都被埋葬於深處，抽絲剝繭，發現樂園的死，並不是意外。

　　一張早已面目全非的通緝令，2000年早已過了十幾年。

　　他縮進了屬於他的樂園，僥倖度過了這十餘年。

　　但他卻在毫無預警的被剝開了外衣，挖開了深層的秘密。

　　這男人是個毒犯，因為販毒和一堆殺人的事而被通緝。

　　但為何藏了十年的人會出現在杳無人煙的巷子，我也想不透。

　　我也無法再調查下去，身高太矮，另一半身体高高的掛在房屋的防盜窗上。

　　身体像曬衣架一樣，裸露在外的腸子早已沒有了彈性。

　　身分證和充滿證據的錢包用那軟乎乎的腸子整理的有條不紊。

　　陽光照射了下來，影子變成了一輪彎月。

　　完美的遮住部分陽光。

　　我舔了舔手，理整了身上結球的骯髒毛髮。

　　換你了！

　　（電訊干擾）

　　一位男子在月光的照耀中飛翔著，他的影子被拉的寬大，像在天空飛翔的大鳥。

　　隨後他落在了一戶人家的門口，他收起那潔白翅膀，禮貌性的對著木門敲了幾聲。

　　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他手正背在身后，黑色的機身光澤隨著屋內的燈光變化著。

　　隨著一聲耳鳴，原本充滿光澤的機身被獨特的鐵鏽味所覆蓋，流出的血液正在找尋回家的道路。

　　山洞是個很好的居住所，但前方路途坎坷，大部分的血液都被衣服盡數吞噬。

　　掙扎著，祂看著。

　　頭上的寄生蟲成雙成對，像天使與惡魔，太極的黑與白，交融咬住對方的後塵，繼續走著錯誤的道路。

　　祂將翅膀的羽毛抓下一小把，緊攥在手中，羽毛像有意識般脫離了手中，在手臂旁圍繞。

　　緩緩的染上鮮紅，手掌被羽毛覆蓋，化成一把大刀，手起刀落。

　　兩個寄生蟲隨著頭蓋骨的飛起，在空中畫出了美妙的海平面，在牆上畫出色彩，隨後分裂掉落。

　　打開已被白蟻蛀蝕成骨的門後，只見白色粉末先是飛起，隨後便是無盡的慘叫。

　　我坐在窗口看著這一切，眼中滿是驚恐的人們正用著最下流的手段換取自己的活命機會。

　　一抹紅豔像是遮羞布，用力將身體緊貼著窗口。

　　我現在的電影結束了，但聲音卻說著還有更長，這無疑是不會有人買單的。

　　所以我走了進去。

　　他拿著一把金色獵槍，但一轉眼的功夫又變成了同樣圖樣的手槍。

　　那像是某種不穩定的能量體，但總覺得那圖案在哪看過？

　　「攀上高峰的金蛇…等等那不是！」

　　「呃…」

　　「媽的完蛋，防火牆。」

　　他正一步步向我走來，手上的柴刀上的血液還未乾涸，而我眼中出現的不是他的臉，，而是多達十多項的危險警告。

　　「三隻眼的貓？很罕見呢！」他邊玩弄著手上的柴刀，邊說著，那笑容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快點，媽的媽的媽的媽的媽的！！！」眼看著血液落在我的身體，舉起刀的一瞬間，我也只能放手一搏。

　　（噗哧）

　　我的身體被剖開了一個大洞，源源不絕的鮮美葡萄酒被美食評論家讚不絕口，像餓狼般暢飲著。

　　我躲在雪白掩護下瑟瑟發抖，但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屍體兩隻眼睛，還有一隻去哪了呢~~」

　　止不住的冷顫，阻止不了他瘋狂的行逕。

　　他的柴刀脫離了手臂，在雪白的肌膚上肆意的橫行，以飛快的速度在他自己的皮膚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傷痕，我飛快的躲避著，等著傳送點親切的擁抱。

　　「快啊！換你了快！阿！！！」

　　話音未落，尖銳的刀鋒滑過了我，我看不到任何東西，但隨著血液的滴落，那溫柔的聲音將我帶到了別處。

　　（電訊干擾）

　　「啊啊啊！」

　　血液滿溢過了腳掌，我從十幾米高的電線桿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到人行道，巨大的聲響在夜晚格外的清晰。

　　但詭異的是，沒有人注意這未知的聲響，像是時間靜止一般。

　　「防火牆。」

　　系統：已修復完成。

　　「電話快接啊！」

　　系統：無人接聽。

　　「媽的碧翠絲，你在玩靈魂，我在玩命，再這樣做我他媽……我也不能做什麼，算我求你了。」

　　我長嘆了一口氣，我真的只能期望以後這瘋人院跑出來的裸體cosplay屌面俠不會在我面前切著菜，假屌裝在自己的靈魂之軀，用著搞笑的言語來說著自己的痛苦和社會的不公，

　　自己是個法律，自我中心，最後再說著：他們的教徒用一生的時間來遵守戒律，一個錯誤就會下地獄，但那些罪大惡極之人卻只要誠心懺悔就能上天堂來舉例的狗屎爛蛋。

　　因為就是你這種垃圾畜生定下的規矩，然後再來用著楚楚可憐的嘴臉吸引著你的教徒，但嘴上噴出的卻是各種奴隸制度以及漏洞，用著最華麗的晚禮服，下面卻放著胖子瘦子和小男孩捧著你的懶叫，維持你至高無上的身份和至尊，這是你自找的。

　　「我想先休息…一下」

　　下一秒他便全身癱軟倒在了一旁草叢，風靜靜的吹著，等待著救贖。

　　（電訊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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