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尤】以愛為名 - 番外01. 最後的聖誕

「桐人……」尤吉歐拉著桐人坐在床的邊緣，「聖誕快樂……這是我為你準備的聖誕禮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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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無論甚麼都喜歡！」桐人想要站起來卻被尤吉歐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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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從桐人興奮地搖擺著的尾巴便知道桐人已經猜出禮物的內容，畢竟本來選項也沒有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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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桐人的前方，將手放在黑色大袍的邊緣，緩緩地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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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因為害羞，看在桐人眼內卻是最磨人的折磨。就如同有人在你面前，以刻意的動作，將屬於你的禮物的絲帶極度緩慢地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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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卻只能乾瞪著眼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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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嚥了嚥口水，直接他見到黑色與肌色的交接處，簇新的襪子圈著線條優美又充滿彈性的大腿，微微地壓出一圈的咬痕。而上方一條幼小的絲帶，正連接著它與上方的另一塊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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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桐人沒猜錯，尤吉歐現在正穿在上方的，與其說那是一塊布料，該稱那為為一塊蕾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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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可是他想要送給自己的聖誕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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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戀人穿上後，再由他解開並吃掉的聖誕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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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花光自己僅存的不多的耐性，他撲向尤吉歐，沒等他完全拉起自己的衣服，便摟著他的雙腿。將頭埋在中間，貪婪地深深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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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桐人如同往常地，伸出他過於靈巧的舌頭，頭左右擺動著，在兩邊都留下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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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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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裝作沒聽到，伸長雙手繞到尤吉歐的身後，揉捏著圓潤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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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咬著襪子的邊緣，然後又放開。讓布料在大腿上輕彈了一下，連帶尤吉歐也跟著顫抖了一下發出可愛的叫聲。他愉悅而滿意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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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爬去，他將頭緊緊貼在那塊半透明的蕾絲前方，一下又一下地將吻印在性器上。邊感受著那炙熱的美好緩慢地賬起扺著他的臉頰，他的口水都沿著嘴角邊滑落，可是他早沒那個餘裕去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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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邊嘟噥著些甚麼，邊伸出手輕拍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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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突然很不滿尤吉歐這種仿佛在阻礙他的行徑，他仰起頭想要抱怨。然而左臂傳來的痛楚讓他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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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這才真正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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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不再是那個漆黑的，充滿神秘感的晚上。晨曦正悄悄地從窗外翻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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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理所當然地不是正準備跟他的戀人纏綿，而是被罰跪在地上——儘管尤吉歐沒這個意思，對桐人來說便跟懲罰沒分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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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左邊一團快速閃過的黑色毛團，按捺著他的怒火，仰起頭望向同樣抑壓著怒氣的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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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短暫地交錯後，他立刻便捌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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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嘆了口氣，將桐人拉起來。桐人這次真的不是裝模作樣，而是因為長時間的跪著而雙腳發麻。他被扶著坐到床上，呻吟著揉搓自己沒有知覺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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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扶著他的大肚子，在另一邊坐下後，也同樣輕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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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桐人說，「你該幫忙的應該是另一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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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尤吉歐生氣地嚷著，只是他漲紅著臉，絲毫沒半點的威嚇性，「我還未唸你怎麼在祈禱的時候睡著了！還熟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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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惡魔祈禱的你才是真正的惡魔吧……桐人小聲地嘀咕著，當然他不打算更進一步地挑戰尤吉歐的底線，所以他裝作很可憐地哀求：「可是……這麽早起床真的很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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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腫脹著也很不舒服。」他指了指自己在胯間早上便很有精神的拍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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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了！」尤吉歐伸手抱起特地在此時蹭過來喵喵叫著的100，將頭埋在他柔軟的毛髮上開心地蹭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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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桐人才受到他今早的懲罰，尤吉歐故意地親了親100的額間，便將他放在床上，越過圓瞪著眼的桐人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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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準備要去禮拜堂的桐人跟100不會也不可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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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得意地朝桐人叫著，接著打了個超誇張的哈欠後，蜷縮成一團，準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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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可宣洩他的委屈的桐人，望著正舒適地躺著的100，突然靈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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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近一步，跟100保持著不太近也不太遠的距離後便將褲子褪下，握著他的陰莖套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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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尤吉歐……別、別將我夾得這麽緊……」他還故意大聲說出不知羞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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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他靠近的100，只是動了動耳朵，本來不想理會他。可是在聽到這令人生厭的聲音後，便不高興地嘶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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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桐人再挪近一步，牠便翻起身，將毛炸起對他威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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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100……」當然桐人的語氣沒半點的歉意，「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控制不到我的欲望，不過我會盡量不將精液濺在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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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驚慌地抖了一下，這傢伙絕不會替牠清理，可是牠才不想待到晚上尤吉歐回來的時候。最糟糕的是牠還很習慣舔自己的毛，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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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惡寒湧現，100知道那傢伙絕對在找牠來出氣，而且牠相信那個可惡的惡魔是真的做得出來。特別是那傢伙一直將那骯髒的東西瞄著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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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便只好低聲鳴嗚著，從窗外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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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地贏了勝仗，得到了整張睡床擁有權的桐人，望著夾著尾巴逃走的小傢伙，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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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快的，只剩下他一個的房間又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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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意地擼著，直至不甚愉的高潮後，癱在床上。他本來想要找羅妮耶跟月驅渡過這段時間，但現在他只是躺在床上望著一成不變的天花板無聊地等待尤吉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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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三個小時，直至尤吉歐終於完成過於冗長的禮拜後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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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才剛關上門，他便一臉被遺棄的小狗那般，搖著尾巴撲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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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尤吉歐來不及將他拿著的東西藏起來，便被桐人緊緊地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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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嗅了嗅，「好香！是烤火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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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100呢？」尤吉歐探頭左右張望，這種天氣平日的100都冷得只會在床上縮成一團睡覺。今日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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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了吧？」桐人無視尤吉歐投來的狐疑的目光，從背後摟著他像是企鵝那般搖晃地走到床邊。讓尤吉歐坐好後為他脫去鞋子，便俯在他的肚子上，先輕吻了一下，然後側過頭讓耳朵貼在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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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今天太可憐了……被逼聽了整個早上的……」因為尤吉歐輕輕地敲了他的頭，所以他改變了話題，「待會還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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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搖了搖頭，「今天不用了，特地將時間空下來，難得我們一家人能一起渡過的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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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難得，從今以後的每一年，我們三個都會一起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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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沒回話，只是摸了摸亂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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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抬起頭望向他，尤吉歐便俯身給他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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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歐萊茵。」尤吉歐突然投了個名字出來，「桐人覺得寶寶的名字是艾歐萊茵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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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想的話那當然很好。」桐人咧起嘴笑著，「不過每次都艾歐萊茵、艾歐萊茵那麽叫他好麻煩，平日叫他艾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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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尤吉歐輕嘆了口氣，「希望艾歐會不會跟著他的爸爸變成一個甚麼都嫌麻煩，而且要對小動物有愛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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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不滿地咂舌，他站起身來讓尤吉歐靠在他的懷內，「有媽咪教他，他一定會是世界上最溫柔又善良的孩子……不對，是第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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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本來以為尤吉歐會問他怎麼忽然改口，那麼他便可以說因為最溫柔的，還有他最愛的人，永遠都會是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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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尤吉歐只是靜靜地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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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累了？你吃飯了沒？要不要幫你按摩一下？」察覺到他異樣的桐人擔憂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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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阻止了他，「有一點……不過沒關係的。如果你幫我找100回來，我們三個……不，四個一起吃烤雞的話，應該會更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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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萬般不情願地撓著頭，邊嘀咕著不知道那像傢伙會不會跟我回來邊翻過窗戶。當他飛了一小段路時，他又突然折返，倚在窗邊對尤吉歐說：「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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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尤吉歐轉過頭，「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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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親了親尤吉歐，便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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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翅膀越飛越遠，直接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藍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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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遙望著一片蔚藍的天際，輕撫著他的肚子，「艾歐……對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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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不用花時間去尋找，便在他們常待的那棵大樹下找到那團黑色毛球。畢竟他們除了待在尤吉歐的身邊外，都沒有其他地方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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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地瑟縮著的100因為寒冷而發抖，即使有毛皮的保護，在寒冬裡似乎仍然有點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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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桐人接近的100，只是動了動耳朵沒有反應。今次卻是因為牠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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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在找你。」桐人走近，「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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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將100抱在懷內，黑色的身軀上落下一點點的白色雪花，桐人伸手為牠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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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下雪了……」他仰望著天，心裡想著如果他不是抱著100而是抱著尤吉歐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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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單手將100抬起，另一隻手伸到牠的面前，在掌心形成一個小小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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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他將100趕走的，也沒想到這傢伙為了等尤吉歐寧願待在如此空曠的地方，稍為替牠溫暖一下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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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抽了抽鼻子，發出一陣呼嚕聲。牠無意識地靠近溫暖的火源，可是很快變成為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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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彌漫著一陣烤焦的味道，不是火雞，而是100自豪的鬍鬚。牠慘叫著躍到地面，在雪上翻滾著，直至一陣白煙，牠才在雪地上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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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在100眼眶打轉，牠委屈地縮著身體仰望著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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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元兇的桐人只能不好意思地撓著頭，不敢望向100。可是又不想跟牠道歉，只好先伸出手，「我……尤吉歐在等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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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遲猶了一陣，才慢慢走近，將牠的手搭在桐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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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和好，當然了，只是他們都想要快點回去，不要讓尤吉歐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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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你剛才去哪裡了？」尤吉歐高興地伸出手迎接桐人跟100，讓他最開心的是，他們兩個看起來很要好的。「你的鬍鬚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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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慌張地說：「別管這個了，我餓了我們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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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桐人於心有愧，也作為反省，便沒阻止100黏在尤吉歐身上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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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只反省了三秒，便想要伸手將100拉走。當然一臉不信任的尤吉歐將100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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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尤吉歐噘起嘴。「不要一直欺負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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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他說得很心虛，視線也游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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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100沒有插一腳罵著桐人，相反只是朝著窗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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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便一同望向窗外，飄雪降下讓天空跟地面都變成一片雪白，三兩個孩子在追逐玩耍，在雪地上留下大大小小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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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他們同時出聲，又同時停下然後一起笑著。而100亦趴在床邊，眼睛的視線一直追逐著那那些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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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伸出手將尤吉歐從床上拉起來，「出去看看吧，難得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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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尤吉歐低下頭，輕撫著他的肚子，「我們一家人，出去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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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家人﹖剛、剛才尤吉歐你是不是說了一家人出去了﹗」桐人興奮得像是準備要拆開聖誕禮物的孩子那般，圍在尤吉歐的周邊轉著。而尤吉歐只是笑著沒搭話，將100抱起後，牽著他的手，讓桐人將自己帶離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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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桐人沒因為過於興奮而忘記要將自己跟100隱去身影，還有為尤吉歐披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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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走到大門外時，100便從尤吉歐身上躍下。腳掌踏在雪地上仍然有點寒冷，可是牠抬頭仰望著朝他笑著的尤吉歐時，心裡竟覺得暖暖的。牠伸出前肢弓起身，讓自己過於慵懶的身軀得到一個「充分的」伸展活動後，便抖了抖身上的飄雪，一步步地跟在尤吉歐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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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雙大的腳印跟四個小小的腳印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痕跡，尤吉歐望向腳下方，想著如果還能加上一雙小小的腳印，那麼便完美了。那雙屬於艾歐的腳印，應該會在他跟桐人的中間，100也許會待在自己的旁邊吧﹖如果牠能跟艾歐都相處良好便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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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跟100都聽到尤吉歐高興地哼著歌，桐人搖晃著他們相牽的手，100很想要跟著一起唱。可是牠知道牠不能出聲，即使現在牠已經很後悔地想要回到尤吉歐的懷抱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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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天的時候隨時也會有人經過，而且無論是教堂內的人還是民眾都很喜歡尤吉歐，於是短短的從二樓房間至大門的路段，他們已經被攔下不知多少遍。而100已經決定多往外走一小段路後，牠便要撒嬌讓尤吉歐抱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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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四處張望，見不到人群時，便放輕聲調，盡可能地以可憐的聲線喵喵地叫著，同時將牠的手掌搭在尤吉歐的外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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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尤吉歐沒有如往常那般溫柔地朝著牠笑，也沒有蹲下來問牠怎麼了，只是愣住望向前方，尷尬地笑著﹕「緹、緹潔……這麼冷的天氣你怎麼還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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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100氣自己怎麼會沒注意到前方的遠處，有著一頭顯眼的紅色長髮的女生(即使她的頭髮正被連帽披肩掩蓋著)正往尤吉歐方向走近。100害怕地立刻鑽進尤吉歐的外套跟長袍下，緊緊地貼著尤吉歐的腳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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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沒有伸手輕撫安慰牠，只能以雙腳微微地往他靠攏，貼著牠顫抖著的小小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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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前輩﹗」緹潔一如既往地充滿活力地朝尤吉歐打招呼，桐人早就飛往上方，免得讓她不小心碰到自己而察覺到任何不妥。「你才是，是打算到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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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點了點頭，「我們……我打算去前方的鎮上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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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好也有空……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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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邀約還未完全說出口時，尤吉歐突然舉起了手，當然緹潔不知道她在做甚麼了，只有桐人知道尤吉歐在將他攔下。他不滿地咂舌，便沒意義地朝看不見他的緹潔做作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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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說﹕「我跟朋友約好了，不過晚餐前便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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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聲地致歉，緹潔搖著頭揮手，臉頰不知道因為冷還是不好意思而漲紅著，「路上小心，那我們待會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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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跟100同時呼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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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緹潔忽然開聲道，「剛才好像有聽到貓的聲音，前輩有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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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貓)同時抖了一下，尤吉歐指著後方，以很不自然的聲音回答﹕「好像往那裡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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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天氣還出來活動真有活力，剛好買了點麵包，看看能不能碰見那孩子了。」緹潔不疑有詐地相信了，接著她驚叫一聲，將一個小袋子交到尤吉歐手上，輕輕地握住他的手，「這個……給前輩跟你的朋友一起吃的，如果喜歡的話……以後每天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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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忽然驚叫一聲，他立刻慌張地指向另一邊﹕「鳥……小鳥……這種天氣居然還有小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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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便立刻跟緹潔道謝後，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留下一臉狐疑的緹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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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人再度找藉口跟自己保持距離的少女失落地垂下頭，果然太進取了嗎﹖她在心裡暗忖，可是跟前輩已經認識很多年，至今她們的關係還僅僅只是普通的前輩跟後輩，也許連朋友也算不上……她立刻搖搖頭，將負面的想法揮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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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望向逐漸走遠的喜歡的人，跟自己說，只要他還能保持這樣，還會跟自己微笑，開心地活著便好了。其他的事……將來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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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打算轉身離開時，她忽然注意到雪地裡，尤吉歐的腳印中間，似乎還有雙小小的腳印。可是那裡只有前輩一人，她揉了揉眼睛，往前走一步後，又只看見屬於前輩的腳印，當她抬頭時，披著深藍色毛茸外套的前輩早已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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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桐人抱著在抗議的尤吉歐跟100於天空裡飛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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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人看到了怎麼辦﹖」尤吉歐噘起嘴，卻緊緊地摟著桐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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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就是因為在地面上才差點被發現。」桐人沒看向他，反而故意地望著100，「對吧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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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心虛地垂下頭，也沒再抗議桐人提著牠的方式過於粗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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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伸手將100接回來，順著牠亂掉的毛，「這樣桐人也有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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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圓瞪著眼，「我可是讓那女的……不是，那緹潔看不到這傢伙的可疑的腳印﹗早知道便該將他留在地面被人發現然後當成聖誕節的主菜好了……烤的你覺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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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尤吉歐一記眼刀，同時安撫著真的受驚了的100，「我知道你為了我們做很多事，謝謝。只是不要每次都對緹潔這麼差好不好﹖我是真的很擔心你會失控做出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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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委屈地噘起嘴，本想發脾氣不回話的，可是當尤吉歐輕聲呼喚他的名字時，他的態度還是軟化下來，湊近跟尤吉歐討了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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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你跟其他人說話，尤其是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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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輕聲笑著，「我的所有都屬於你了，你怎麼還因為這種小事而在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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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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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喔。」尤吉歐說，「我沒辦法完全不跟別人對話的，可是我盡量減少跟大家，特別是緹潔的單獨見面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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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沒料過尤吉歐居然會答應，大概是聖誕節的威力了，他高興得差點哼起歌，卻因為他仍然假裝很生氣，便只是冷冷地回應一句好，可是身後的尾巴還是不受控地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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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也假裝沒發現他已經氣消了，只是靠在他身上，對他說﹕「桐人真的好厲害喔。甚麼都會，而且也是個很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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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回應著﹕「那、那是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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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便沒再說話，只是笑著直至降落在他們約會的地方，那棵大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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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本來不願離開尤吉歐的懷抱，直至牠見到遠方居然真的有隻在這種天氣、在牠面前還敢出來活動的不要命的小鳥。牠便立刻掙開尤吉歐往前方跑去，追著那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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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牠撲了個空後，小鳥飛起時揚起的雪都落在牠頭上。牠委屈地晃動著頭，將雪抖下來。接著便轉過身，那傢伙果然又抱著尤吉歐親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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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衝了過去，欲頭頂狠狠地撞向桐人的腳踝，當然沒效果了，還被桐人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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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在雪地上滾了個圈，本想再度撲過去反抗，卻因為一點一點白色的雪在落下，而目不轉睛地望著漂亮的天空，偶爾伸出前爪或是尾巴想要抓著仍未跌在地上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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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尤吉歐也跟著躺在牠的旁邊，同樣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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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牽起他另外的手，十指緊扣著然後放在肚子、艾歐的上方。跟他說﹕「這些就是雪了，很好吃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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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一記手刀阻止了他的話，「別教艾歐這種東西了……不過真的很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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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笑著，伸出舌頭接過一些，然後探進尤吉歐的嘴內，與他糾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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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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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只、只顧著親吻，都沒嚐到那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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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再來一遍﹖不，直接你嚐到味道好了……」桐人不懷好意地笑著，可是很快他的笑臉便成了另一種表情。只是現在的尤吉歐看不見了，因為這次到100佔滿了他的視野，將雪跟吻貼在他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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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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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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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沒想到聖誕節的這天，居然能跟喜歡的人一起渡過，此刻最愛的人跟他的兩個孩子都在身邊，雖然吵吵鬧鬧的，可是他相信桐人跟100，將來一定會互相理解、互相扶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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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兩團黑色似乎準備打架的身影，微微笑著，貪婪地讓自己記下更多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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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們一起將那烤雞跟緹潔分給他們的麵包撕裂開吞進肚子內，渡過了無比痛苦的祈禱晚會及稍微愉快點的唱歌(雖然還是在讚美那不知道有甚麼值得讚美的上帝)後。在雪地玩了大半天的尤吉歐跟100都累得窩在床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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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桐人難得大發慈悲讓准許100在被窩內跟他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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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惡魔，惡魔其實是不需要睡覺的，平日只會因為太無聊或者想跟尤吉歐做同樣的事，才跟著閉起眼睛。而這晚他卻怎麼都不願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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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晚上，總讓他想到很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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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他跟尤吉歐仍然一起吃著冷掉的炸雞，可是不同的是這次他們不用瑟縮在骯髒又寒冷的儲物室裡，而是在乾淨又溫暖的房間內。不過因為跟尤吉歐一起，即使冷掉的也如此好吃。而且他不願承認的是，100那傢伙只要不再嘗試佔尤吉歐的便宜，假裝他是兩人的孩子後也覺得那傢伙滿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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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他跟尤吉歐一起過的聖誕節是甚麼時候了﹖對人類而言只是短短的十數年，對他而言卻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漫長。可是沒關係了，因為從今年開始，往後的聖誕節他們都能一起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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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先問尤吉歐孩子的名字，然後為那臭傢伙改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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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艾歐萊茵，他們的艾歐，不會真的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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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明年的聖誕節，也不能如尤吉歐所想的，四人一起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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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心疼地俯身將吻印在尤吉歐的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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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至少，他們兩人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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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細想自己今晚不願睡覺的原因，不敢去想多年前的今日，他們在慶祝完聖誕節後便分開了。如果……明天醒來再見不到尤吉歐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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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能揮走內心的不安，只是抽抽噎噎地哭著。忽然一團柔軟的東西壓在他大腿上，他垂下頭，100那傢伙沒看向他，只是坐在他大腿上睡覺。桐人猶豫了一下，最終將手搭在100的頭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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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1. 最後的聖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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