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隨着這股暖意升起,植仁的興致也徹底燃起來,他得心應手的走到蘭明身前,說:「到。你。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和昏暗,讓蘭明不禁顫抖起來,他昂首看向植仁,如看到惡魔一樣,他難為情地笑着說:「植仁哥……我就不……」
蘭明話沒說完,植仁就像紅了眼的惡魔,欺身靠近蘭明。他說:「別想逃。」
蘭明一邊彎身退後,一邊以雙手擋在身前,為難至極。他後背滴着冷汗,心想,將軍的殺氣是用在這樣的地方嗎?
就在蘭明快要被植仁的殺氣打敗,白彩突然開口:「你們等一下。」,便匆匆忙忙跑進屋子裡。
植仁和蘭明不解,他們四目相對的看了一眼,再看進屋子裡喊:「小白?」,「白彩姐?」
房子裡沒有白彩的回應,只有拉開抽屜的聲音、合上抽屜的聲音和零碎的翻找聲。不一會兒,白彩便拿着梳子和幾條髮帶走出,跪坐在蘭明身後。
她對蘭明說:「坐好。」
蘭明便𣊬間聽話的面向前方。
白彩的接手讓植仁消了逗弄蘭明的興致,他好奇的瞄過白彩放在身側的髮帶,發現有一條藍色的與玄明的瞳色極為相似。他又立馬找到樂趣,隨手挑出髮帶,盤膝坐在玄明身後。
白彩看到植仁的行為,有些好奇,正當她想開聲詢問,植仁燦笑地比出禁聲的手勢,她𣊬間明白植仁要做甚麼。
隨後,只見植仁一掌按在玄明的頭頂說:「坐好。」
玄明對於植仁突如其來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只是皺着眉頭向後撇了一眼。植仁見玄明沒有面向前方,立馬五指施力,強行把他的頭扭正說:「坐好!」
玄明懶得與植仁搏鬥,順着他的五指看向前方。
經歷了一場與髮絲間的糾纏,蘭明大部分的劉海被綁到腦後,只剩一股被留在眼前。白彩用力的把白色髮帶的結拉緊,捧着蘭明的臉轉向自己,稍為拉鬆頭髮塑形,便對着植仁說:「剪刀。」
白彩接過剪刀,認真的比劃長度,小心的剪下。被剪下的白髮,如珍貴的蠶絲捲縮在蘭明大腿上。蘭明本想低頭看一下自己的頭髮,可他一動,就被白彩溫柔的喊住:「先別動,很快就好了。」
蘭明又乖乖的把頭抬起,他看着白彩難得一見的認真,便默默地觀察着白彩的臉。淡粉的桃花胎記在眉間若隱若現,棕色的長髮在肩膀兩側落下,頭頂的髮包上只有一枝桃花樣式的髮髻,看上去二十五多歲。但據白彩以前跟他們說的,她其實活了八百年有多,讓蘭明半信半疑的研究起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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