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的彼端 - 夜舞觀點０８　理解 N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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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 No.3

"那名聖騎士還沒離開?"

"是的，他把那群半獸人埋了之後，就一直待在附近閒晃。"

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轉過頭去，的確看到那名聖騎士就坐在一棵樹下。

他慌忙的站起來，以標準聖騎士姿勢對我行禮，臉上還帶著些微不安。

我冷冷的，微微點頭回禮。

"他那無聊的盜賊同伴呢?"

"走了，我很確定。我在附近巡了好幾次。"

走了!?

那他還一個人留在這做什麼?

我得承認，這聖騎士真的跟以前所遇到的所有人不太一樣。

不論他想做什麼，至少，他敢留下來，的確很有勇氣。

"凱爾，你認為呢?"

"這個嘛﹒﹒﹒﹒﹒﹒不知道。"

【聖騎士，有事嗎?】

【﹒﹒﹒﹒﹒﹒妳來這作什麼?】

【你留下來，只是為了問我這句話?】

【算是吧﹒﹒﹒﹒﹒﹒而且我希望妳能幫我。】

【幫你?說要打是你，說要幫也是你，到底你想怎樣?】

看的出來，這句話問的他有點尷尬。

【不，早上的事很抱歉。】

【不介意我問你名字吧?】

【傑帝肯(Jedicode)。】

【傑帝肯，我們在這裡要做什麼，跟你無關吧?】

【我是聖騎士，這很重要。】

"凱爾，你認為呢?"

"他可能是怕我們在這附近攻擊無辜吧?他的想法應該不難猜。"

"凱爾，要告訴他嗎?"

"沒有意見。有必要的話，我們就先幫他，然後讓他帶路。總比我們亂找還要快。"

【我跟凱爾想要去碎骨地(CrushBone)，但我們對這個地方不熟。】

【碎骨地!?】

【對，就是碎骨地，你應該知道在哪吧?】

【妳們去哪裡做什麼?】

問題還真多﹒﹒﹒﹒﹒﹒

我們去哪裡做什麼，終究跟你無關吧?

【那你呢?需要我們幫你作什麼?】

我已經不想跟他跟他繼續問下去，直接問他的需求。

他就這樣安靜下來，看著我，不發一語，陷入自己的思慮之中。

"凱爾，我已經有點受不了。被他這一弄，快要變成一場結束不了的鬧劇嘛。"

【傑帝肯，你有什麼疑問嗎?】

【﹒﹒﹒﹒﹒﹒其實，我跟我的同伴也是要去碎骨地。】

【嗯?】

"他也要去碎骨地?凱爾，你認為呢?"

"一名聖騎士與一名盜賊。。。應該是要去刺探敵情吧。我是指揮官的話，就會找幾名部下做這種事。不過，我想應該不是。這種任務一般說來，都太危險了﹒﹒﹒﹒﹒﹒"

凱爾說的沒錯。

這名聖騎士再笨，也不會笨到去接這種近乎自殺的任務。

【傑帝肯，你是要進去刺探敵情嗎?】

【不是﹒﹒﹒﹒﹒﹒】

【不是?那你要做什麼?】

【妳們這些外人又要去碎骨地做什麼?】

又是以問題來回答問題。

他到底怕什麼?

怕我們去跟半獸人通風報信?

如果是的話，我又幹嘛囚禁剛剛那群半獸人的靈魂?

【傑帝肯，我不想跟你說太多。總之，我們不是去跟你為敵。】

【我想也是﹒﹒﹒﹒﹒﹒】

他再度陷入沉思，皺著眉頭，打量我們。

你還在考慮什麼?

不是都說明至少我們沒有敵意?

【傑帝肯，你還是不相信我?】

【還不能，我對妳一無所知。】

還真是誠實，不過也未免回答的太老實。

【好吧，傑帝肯。我們是要去復仇的，就這樣。】

【復仇?】

【夠了。你應該不是要我們帶你去碎骨地吧?那能說你要我們幫什麼忙嗎?】

【﹒﹒﹒﹒﹒﹒我需要妳們的力量，幫我救人。】

【救人!?救誰?】

【戰俘。】

戰俘?

老實說，這個答案真是出人預料。

我再度被他吸引住興趣。

"凱爾?"

"應該是指幾年前那場戰役的戰俘吧。不過，也無人能確定現在是不是還真的有戰俘活著。"

【傑帝肯，你確定?還有戰俘活著?】

【我相信。】

【為什麼你這麼確定?】

【因為我能感覺到。】

能感覺到!?

好玄的一句話﹒﹒﹒﹒﹒﹒

【你跟你的盜賊同伴要單獨救出戰俘?】

【幾個月前，我們成功潛進去過。】

【然後呢?】

【我親眼確定了戰俘，至少還有數十名活著﹒﹒﹒﹒﹒﹒但我沒有能力救出他們。】

閃了一下，從他的雙眼，我清楚看到一種悲憫。

他是說真的。

而我正好在無意間觸碰到他內心深處的痛苦。

不過，也因此，我確信這群戰俘之中，一定有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在，不然他絕不會冒生命危險作這種事﹒﹒﹒﹒﹒﹒

【為什麼只有你們?軍隊沒有採取行動嗎?】

【高等評議會不敢貿然行動，怕再引起一場大爭戰。】

【那你們聖騎士團呢?】

【很多人都願意幫忙，不過大家都有很繁重的任務，時間無法湊在一起。】

【命令比你們聖騎士宣誓要保護的弱小生命還重要?】

【高等評議會要求我們先耐住性子，他們必須先跟其它城市聯繫，才能一同採取行動。】

【然後有回應嗎?】

他陷入了一陣沉默﹒﹒﹒﹒﹒﹒

我想也是，如同以往的時間，官僚體系的運作又在阻擾一切。

我能理解他會單獨行動的理由。

不過，這件事情終究不簡單﹒﹒﹒﹒﹒﹒

我轉頭看向凱爾，詢問他的意見。

"如果只有我們，真的要救出戰俘，大打一場是難免的。而又如果我們的目標又正好在裡面﹒﹒﹒﹒﹒﹒"

"嗯，是很麻煩。到時你有辦法應付嗎?"

"必須看情況才能知道。目前只能希望他和那群戰俘不要拖累我們。"

既然已經決定，我便朝他走了過去。

【傑帝肯，我們願意幫助你，不過你也不能阻撓我們。】

【妳所指的阻撓是?】

【這樣說吧，進去碎骨地之後，我和凱爾會先幫助你。但如果我們找到了復仇目標，你和那群戰俘就必須自求多福了，可以嗎?】

【﹒﹒﹒﹒﹒﹒可以。】

【很好。】

我伸出手，面對傑帝肯，藉此表明我的善意。

他也伸出手，但很快就僵在那裡，臉上帶著遲疑。

真讓人洩氣，講了這麼多，他還是無法相信我。

【你連我的手都不敢握?怕我咬你嗎?這只是表示友誼，互相信任。】

【抱歉﹒﹒﹒】

【那麼，傑帝肯，希望我們在碎骨地內，能合作愉快。】

他的手終於伸了過來，跟我觸碰在一起。

這一瞬間，一股抽動能量，如同電擊，從指尖傳達到身軀，體內，靈魂，但卻不會疼痛，如同被輕輕抽了一下。

我嚇一跳。

攻擊!?

這是攻擊?

他為什麼要攻擊我?

剛剛他的友善是詭計嗎?

我本能將手迅速抽回，驚訝的睜大雙眼看向他。

聖騎士的影像模糊了，我所看到的，是他身後閃耀的光芒，溫暖，彷彿照亮了周圍一切，帶來無窮希望。

年輕美麗臉龐，在光芒中慈愛望著我，帶著些微責備，更多的是憐憫。

那道光芒很快消失在虛無，只有月空星光留存。

"舞?怎麼了?被他用魔法攻擊嗎!?"

"我看到了﹒﹒﹒﹒﹒﹒"

"什麼?"

"我看到了，雖然只有一瞬間。"

"妳看到什麼?"

我看到什麼?

那到底是什麼?

我到底看到什麼?

那道光茫，如同我以前所看過，在夢中所看到﹒﹒﹒﹒﹒﹒

神祇?

真的是神祇?

是我的幻覺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他身後?

聖騎士露出訝異納悶的神情，看了一會自己的手掌，以為有什麼髒東西在上面，但卻發現什麼都沒有，而更感納悶。

"凱爾，你剛剛跟他對決時，有看到什麼嗎?"

"沒有。妳到底看到什麼?"

"神祇﹒﹒﹒﹒﹒﹒我不確定。"

"神!?"

"我真的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永恆造成的幻覺。"

真的是這樣嗎?

為什麼會這樣?

【妳怎麼了?】

傑帝肯露出疑惑的神情看著我，略帶關心的詢問。

真是可笑，剛剛我還在刺激他不敢碰我，現在，換我不敢碰他。

萬一那不是幻覺，真的有一位聖騎士宣誓悍衛的神祇在這裡，他的身後﹒﹒﹒﹒﹒﹒

如果是的話，剛剛的電擊，因為我是邪惡的一方嗎?

我是邪惡的一方?

邪惡的一方﹒﹒﹒﹒﹒﹒

要殺我就來吧!!

看最後倒下的是誰。

我再度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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