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 - DLC_CHARACTER - GAME 22

遠遠看過去是張沒規則的剪紙，等到澤維坎貝與崑哈倫走近一看，這才發現那其實是張書信。

　　只不過這張書信沒半點墨水，字的部分全都是鏤空雕出來的，所以遠遠看上去才像張剪紙。

　　而鏤空的部分當然不是剪裁出來，而是透過那把武具的特性──侵蝕。透過接觸，把紙張一點點的消蝕形成空洞。

　　「這哪來的？」既然是從澤維坎貝的房間走出來，那應該是從那房間拿到的。不過澤維坎貝可不記得自己有這東西。

　　埃瑞爾兩手夾著那張紙，邊晃邊道：「是跟著我們的那個精靈寫的喔！」

　　兩人朝埃瑞爾後頭看去，那精靈看見他倆望過來，僅是點了點頭。

　　「不過寫了什麼我是看不懂。」哀瑞爾將雕紙遞給崑哈倫說著。一旁澤維坎貝也看了幾眼，不過他也不全然看得懂。

　　「你看得懂？」

　　「看不懂。」崑哈倫搖了搖頭，把紙遞給了澤維坎貝。

　　澤維坎貝當然也看不懂。就算他前一世(上個帳號)也沒碰過精靈。在那時候精靈就已漸漸式微，還會類似語言的人或許就沒幾個了？

　　「你們不是會在對話？」

　　「那只是『說話』可不是寫字。你跟雅莉絲在沙漠不是跟他說更多？」

　　哀瑞爾聳聳肩：「也只是對著他說，那時候他都沒什麼反映。誰知道它其實會寫字？」

　　「寫字呀……這的確是個謎。」

　　別說精靈會寫字。就連玩家一登入撇除特殊名詞，基本上就是會讀聽寫。然而換個地區之後又會有語言隔閡，這一直是玩家們之間的謎。

　　「直接問他不就好了？」崑哈倫指了指精靈。崑哈倫想法也是簡單，既然澤維坎貝會跟他溝通，那直接問他寫什麼不就好了？殊不知所謂的溝通講話的真實情況遠比他想的還要單純。

　　澤維坎貝搖了搖頭，並實際示範給崑哈倫看。

　　「你在這張紙上寫甚麼呀？」澤維坎貝邊說邊拿著那張紙朝那精靈遞去。

　　「……」精靈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眾人尷尬又無言，這點頭什麼意思，根本沒聽懂吧？

　　澤維坎貝換了個方式。一手比劃著紙面畫圈：「內容？」

　　這方法貌似奏效。只見精靈動了動身子，又歪著頭片刻，這才說了一長串話。

　　「######對戰######，##首先####注意######。###建議########比較###。」眾人尷尬又無言，這有說跟沒說差不多呀！

　　「現在你們知道我所謂的『說話』是什麼意思。基本上只有單字聽得懂。我們互相都是在猜對方的意思。」

　　「聽起來很像是什麼密技或訣竅耶。又是對戰、又是建議的。搞不好是任務推進的要點？」哀瑞爾在旁提議到。

　　「說好了任務不管的吧？」

　　「只是說說而已。崑崑，這趟結束我們把刀買下來啦。」

　　「沒有買家的話。況且還不能百分百保證是任務吧？還有，請不要這樣叫我。」

　　澤維坎貝也是不管他倆爭論，把紙放給兩人處理，自己是先去房間外頭待著。正巧雅莉絲也整理好出來。

　　「你那房間還行嗎？」

　　「兩張床併在一起夠我躺了，不過腳可能還是會蹬到床尾板。」

　　澤維坎貝點了點頭，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床，他能理解雅莉絲大概怎麼躺都沒辦法舒適。

　　「你那邊如何？」

　　「都一樣的房型，我選靠窗那間。另邊沒窗拿來放雜物。」

　　澤維坎貝直接講了個約略，也好在雅莉絲沒想太多「話說崑哥跟哀瑞爾在做什麼呀？」

　　「我那小刀的精靈又跑出來了，他們貌似在跟他互動。」

　　「我也去看看。」

　　雅莉絲說完，就跑到了房間那頭。

　　澤維坎貝倒是有些疲憊。比起這種類似冒險後的身體疲憊，精神上的疲憊反倒更勝一些。

　　澤維坎貝在廳間找了個椅子坐下，原先只想整理一下思緒並做後續打算，怎知卻不知覺得開始閉密養神起來。

　　等到他在張眼時，時間貌似已過了片刻。直到一陣嘁嘁疏疏的聲音，貌似在眼前響起，這才打斷澤維坎貝的思緒，讓他張開眼睛。

　　「吵到你了？」

　　眼前崑哈倫正在大桌上拿筆在紙上圖著什麼。剛剛的聲響應該就是筆在紙上畫過的聲響吧？

　　「沒事。」澤維坎貝對崑哈倫搖了搖頭，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竟不知不覺的打起盹來。「我都不知道遊戲中還會睏……過多久了？」

　　「我是不確定你從幾點開始睡。不過在過一下就可以吃晚餐了。」

　　「其他人呢？」

　　澤維坎貝左右張望，撇開雅莉絲之外，照理說哀瑞爾應該都會在崑哈倫旁邊吵著才是。

　　「他倆跑去外面逛了。」

　　「其實我沒打算睡的，你們可以叫醒我的說。」

　　「你也打算去逛呀？說是去逛，不過差不多算是收集情報吧。」崑哈倫跟澤維坎貝這樣解釋著。

　　雖然崑哈倫他們來過這裡許多次，不過現在城裡情況有變的情況下，就算有網路上的那些討論與收集文章，崑哈倫還是希望哀瑞爾能夠實際現地去收集一些跟自己比較有關係的情報。好比有有往來的商家、常去的補給地點、有交情的NPC……等狀況。

　　「哦，晚餐看你要吃深埋的還是要吃外面。」

　　「我還不餓，等等再說吧。」

　　澤維坎貝隨手到了杯水喝，這邊喝邊觀察著崑哈倫在寫些什麼。這才發現崑哈倫寫的正是剛剛那精靈寫的東西。

　　「你重新謄過了？」

　　「簍空紙雕有點難查看。」

　　說是謄過，其實比較像是印過。簍空紙雕覆蓋到另一張紙上，並用筆在紙面劃過，複印在下面那張紙上。

　　而崑哈倫正在下面這張複印過的紙上，編寫著各種註記。而這些註記內容比剛剛澤維坎貝觀察到的還要多了幾點。

　　經澤維坎貝詢問崑哈倫之下，這才知道在他打盹的期間，他們幾人貌似又跟精靈交談了很久，最後是依靠單詞片段整理出了一些內容。雖然整篇文章依然不完整，不過經由崑哈倫整理下來，那是好閱讀許多。

　　澤維坎貝接手崑哈倫遞過來並條列整理出的文章。撇除未知、無法翻譯且

　　又多次重覆的部分用符號替代，其他部分崑哈倫幾人那是將整個訊息給條列成幾點。看上去這內容不太像是任務，反倒跟他們當下的情況息息相關，這點是澤維坎貝沒想到的。

　　沙漠地區某個城鎮的管理問題、管理人的利益與缺失分析、對決時應該採用的方針。

　　「這沙漠地區什麼的，應該是在寫我們現在這裡吧？」崑哈倫問到。

　　別說崑哈倫這麼想，澤維坎貝也這麼認為。這個管理問題雖然沒有寫得很詳細，不過多半跟他們在中途小鎮旅館那收集的情報差不多。

　　「你有把這些事情告訴她？」

　　「當然沒有。我們連正常流暢溝通都沒有過。」澤維坎貝可以很肯定地回答崑哈倫。話說回來……「阿！我好像有跟他說過下個移動地點是這裡。不過除此之外的內容是沒多說什麼，他人就回到刀裡去了。」

　　「就算如此也很奇怪呀。你想想，就算他知道要移動到這裡，他去收集這些資訊。然而訊息卻是剛剛才留的，並沒有在我們前往前提出，這不是很奇怪？」

　　「你問我、我問誰呀？」那精靈澤維坎貝根本沒管太多，偶而說說話的程度，根本就了解不了多少。

　　「據我陋聞，精靈應該沒有這個功能。」崑哈倫說得賢遜，卻倒也不偏離事實。澤維坎貝也沒聽過精靈拿去做情蒐的。精靈有實體又不是看不到，且雖然本體沒事就無大礙，但受損的痛苦誰會想承受？

　　城鎮狀況還好說，是公開性訊息，遊戲外都查的到。這點若說他線下查，還說得過去。而那個過嚴的新城主利益分析，也還可以從幾個文章中擷取出來。

　　但對決時採用的方針這個點就很奇怪。

　　崑哈倫指著整理出的這個段落說道：「PV這部分寫的寫得很明確，顯然是指特定物件。撇除前兩點資料可以線下查，唯獨第三點這部分我覺得不太可能是線下就可以查到的。」

　　當然線下可查詢的情況很多例，不過都被崑哈倫一一排除了。

　　崑哈倫指著一條段落敘述給澤維坎貝解釋道：「他給的方針是對人用戰鬥方式。然而這裡無論是野外還是特殊地帶，都沒有人形野怪。」

　　崑哈倫常走這路的嚮導很清楚，線下的資料與查詢肯定更清楚。那這資料要嘛有誤、要嘛就是線下查不到的東西。崑哈倫自然是後者當分析來看。

　　澤維坎貝倒是有些不當回事。澤維坎貝只是有些好奇，好奇少發言的精靈突然長篇大論的寫文章會寫甚麼。至於看完這幾點與崑哈倫的評論後，澤維坎貝的好奇心是解了八成有。

　　剩下的兩成如同尋常玩家會追求的成就，澤維坎貝那是可以忽略不管。

　　「你有興趣，就繼續整理吧。搞不好有個任務什麼的。」澤維坎貝把紙放回桌上，又打了個哈欠，事不關己地坐回椅子上，心裡想著等等晚餐要吃什麼。

　　「我覺得這還挺重要的。既然不是這附近有的東西，搞不好我們未來預計會碰上。」

　　崑哈倫這話可打動不了澤維坎貝太多。

　　「或許是錯誤訊息、誤導也不一定。」不是可能，而是有先例。遊戲NPC給錯誤訊息誤導、特定角色的陷阱什麼的。更別提玩家的惡作劇與陷害了。

　　「所以才更需要查明與防備呀？況且我覺得那精靈挺誠懇的，不太像會騙人。」

　　澤維坎貝心中感嘆，這還好起來了？「怎不問問他本人？」

　　「阿努尼又跑回刀裡去了。」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又回到刀裡了。」

　　「前面那句？」

　　「阿努尼？」

　　「……誰？」

　　「你連那精靈叫什麼都不知道嗎？」

　　澤維坎貝貌似有聽過，不過還真沒什麼印象，究竟是在哪時聽過的？

　　「鑑定的時候不是有跟大家說過？」

　　澤維坎貝一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搞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在叫他。」

　　「……不至於吧。」

　　看著崑哈倫的語氣，顯然他也不是很肯定這說法。

　　「名字的事情就放一邊吧。那個對人型用對決要點你要怎樣準備？都不知道在哪，怎不可能一直這樣防著吧？」

　　「這點我在跟哀瑞爾討論看看。反正在城裡也不急。」

　　澤維坎貝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就走回了房間。畢竟PV的部分本來就是帶團契約的一部分，專不專業不敢說，好歹人家也是有經驗的，頂多自己在提個醒而已。

　　房間內那把手術刀，他們幾人倒是忘記收，雖然箱子沒打開，不過整體卻是擱置在外頭櫃子上。澤維坎貝看了看，反正在房內也沒礙到什麼，就繼續給它擱置在那了。回過頭，從行李中拿幾個隨身物品就打算出門了。

　　走出房門，崑哈倫還在那鼓搗桌上那些翻譯與物件整理。

　　「我去外面晃晃，順便吃點東西。要幫你帶什麼嗎？」

　　「我還不餓。」崑哈倫頭也不回地說著，澤維坎貝點了點頭理解。不過卻是突然有些好奇。

　　「屍靈真的都不用進食？」雖然旅程上也有看過崑哈倫一起吃過飯，然而誰知道那是不是裝的？

　　「那是謠言。」崑哈倫手上動作沒停，一邊繼續動作一邊回答著澤維坎貝的問題「我沒測過飢餓值，不過餓個兩三天不是問題。」

　　「我看埃瑞爾好像知道你的這個職業身份？」

　　「都是同個工會的，總該會知道。」

　　「雅莉絲也是？」

　　「總該會知道。」

　　言下之意是現在還不知道囉？

　　眼看崑哈倫貌似沒想談論太多，澤維坎貝默默停了話題，人是往門外走去。

　　意外的是，房門沒有鎖，很單純的就是個開關用的門把，出入全憑兩道門外的人力觀看。看起來很安全、高檔，澤維坎貝倒是覺得很有壓力。明知門衛不會對他怎樣，但那股視線肯定是緊盯著他沒錯。

　　頂著視線的澤維坎貝來到一樓大廳，門櫃邊上卻是不見菲爾，而是另一個服務生。在跟他確認完住房的事項與幾個情報後，澤維坎貝踏出了深埋旅館。

　　時間在一下要黃昏，日光不算強烈，空氣卻是沒什麼流通感，反倒讓這顯得乾躁鬱悶。澤維坎貝並不熟這，想著櫃檯給的情報後往一個街區走去。

　　不只深埋旅館館有隱密的入口設計，多數的商店也有類似的規劃。與其他地區的店面不同，這裡的店面不會把門口設計在大道上，反而是一旁的小徑中。你能在大道看到的，就只有幾個店名與商標，在好一點是有玻璃小窗口，可以看到他賣些什麼；差一點的就是只有幾個格柵縫，愣是不知道有什麼東西。

　　澤維坎貝也不是隨便晃著觀光，更不是為了找吃的才走到這街區。

　　更何況這個街區根本沒有什麼食物味，而是各種辛嗆、沉厚的有機物味。木質、化學，還有各種一聞就不可能有食慾的東西。

　　走進小巷徑路中，左右兩邊都是店面，店面雖多，商品卻是差不多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刻意規定成這樣，還是故意打對家，同樣商品的店面是一區一區的開在一起。

　　澤維坎貝順著小徑走，那是將近走到尾端才找到人家建議來的店家。

　　這店沒有店名，不過店面很大，遠遠的就可以看到那特色。整間店面外放了一整排重型武器，左右牆上也掛滿了各式器械，很傳統的布置風格，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這裡是什麼樣的店。

　　澤維坎貝在往裏頭一瞧，一個禿頭的青年坐在正中間的案桌上吃東西。

　　各種外觀敘述都相同，看來就是這了。

　　澤維坎貝假裝路過、發現，進去店面後就開始隨意看看。

　　或許是這樣的客人見多了，那禿頭青年只有在澤維坎貝進來時看了一眼，爾後就沒再關注他。

　　尚不清楚老闆的個性，澤維坎貝也不敢隨意觸摸店內的東西，就只是把店裡店外的各個東西給看個遍而已。當然，澤維坎貝不是來買武器的，所以也只是約略看看，意思性的晃過一圈後，那是來到中間的案桌前，打算跟老闆攀談一番。

　　澤維坎貝走到案桌前，那禿頭青年嘴上東西沒停，手上那端著更是沒放下，臉彷彿僵直一樣，皮不動眼球動的朝澤維坎貝看過來，慵懶中透出一股有何貴幹的眼神。

　　「老闆，這裡收購武器嗎？」

　　禿頭青年嘴巴嚼了嚼，很是費勁的把東西吞嚥下去後，這才開口道「什麼武器？」

　　「分類上算短刀，跟餐刀差不多大小，刀刃薄，不過切割性強。」澤維坎貝不確定這人是否見過手術刀，那是用了幾個比較通用的外觀說法。

　　哪知道澤維坎貝說了這麼多形容，這人連看一眼的打算都沒有就拒絕了。

　　那人搖了搖頭，說了句不收。嘴上一咬，又開始吃起東西，貌似沒打算再理搭澤維坎貝。

　　這讓澤維坎貝不能理解。自己外觀看上去應該也沒問題，說法上也沒多少缺陷，這人連東西都還沒看就說不收，這也太隨意了吧？

　　澤維坎貝表情略有困惑，語氣有點焦躁的問道：「老闆，我這刀最近剛在外區找到的，附帶特殊屬性，少見、貌似還待任務呢。」

　　「一銀賣不賣？」

　　「這……太低了吧？」別說一銀，一金都還太低。精緻一點的模造鋼刀都不止這價錢。你說這手術刀，澤維坎貝原先還打算賣個十幾金以上呢！這一開口就打了個一折也太誇張。

　　「行情價就是這樣，一銀不賣拉倒。」

　　澤維坎貝無視老闆那揮手趕人樣，心中不服繼續爭論道：「哪的行情這樣低價呀？廢鐵廠都不這樣算吧。」

　　澤維坎貝自覺說的有理，哪知道老闆卻是用一臉看白癡一樣的表情望著他。

　　「你是真不知道？」

　　「行情嗎？鑄造菜刀也不會這個價吧。」

　　澤維坎貝剛說完，只見老闆手上食物那是一口隨意塞入口中，站起身來朝一旁比去。

　　「你瞧，那桶裡的是不是全都是小刀？」

　　禿頭老闆指的那桶子，澤維坎貝剛剛進店逛的時候老早看過了。就是一整桶不分類型的小刀類刀具，從匕首、短刀到大一點的獵刀都在這桶內。

　　澤維坎貝那是不覺得自己那東西可以這樣比。就算在怎麼急著出售，也不該這樣賤賣。

　　「我那刀更小、更精緻，可不是尋常武器。」

　　「那不是重點。」禿頭老闆說完這句又道：「刀劍類的武器我都不收了。」

　　「為什麼？」武器店還不收刀劍，這是什麼偏門愛好嗎？

　　只見禿頭老闆看了自己一眼，那是坐回案桌邊上，突然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

　　「你是外地來的吧？」

　　「外地人的東西比較賤價嗎？還是不收外地貨？」

　　禿頭老闆沒理會澤維坎貝的問題，那是繼續道：「你知道最近多了許多新規矩嗎？」

　　「我不記得有禁止交易刀械。」

　　澤維坎貝這可不是氣話，而是有約略了解過那個新規定有哪些，這才打定注意出來找店家收購的，要不然他大可不冒風險的到西岸目的地再找買家。

　　「領導人才管不著呢。我說的是守門的那位。」

　　「……西門那位？」

　　「你知道呀！那還來出售武器？」

　　聽到這，澤維坎貝已經隱約想到某種可能。不過他還是佯裝不知地問：「我只聽說西門出了點問題……這跟出售武器有什麼相關嗎？」

　　「蛤！你還不知道嗎？出西門會被盤查，有待武器的一律都會被攔下來。尤其是刀具類的武器。」禿頭老闆比了比剛剛那圓桶繼續說著「那桶還只是這幾天收到的量。短刀類別的武器我店裡原本只占一小櫃不到，現在多到湊著隨處擺了。我傻了還收呀？光在這就賣不掉了，還要我花一筆錢賣？」

　　澤維坎貝聽老闆這樣說，那肯定是鐵了心不收了，那自己也沒轍。反過來想，既然賣武器的事情談不成，打聽點消息也好。

　　澤維坎貝表情轉為訝異，繼續朝老闆問：「那我帶了武器怎麼辦？會怎樣嗎？」

　　「會被強制搜身。」

　　這點情報還在意料之內，跟哀瑞爾弟弟在現實中論壇找到的差不多。不過這樣有點說不太過去。

　　「就這樣？」

　　「就這樣。」

　　如果只是搜身而已，沒必要把自個武器賣掉才是？根據得到的情報來說，西門這人貌似是在找仇家，透過搜查道具辨識身份，既然不是同個道具，應該會放行才是？怎會造成現在武器店大量賣售的情況？

　　「只是搜身而已，那怎麼一堆人在賣武器？」

　　「說到這我就有氣！」老闆這氣都化為拳頭拍在桌上「搜身事小，這還有別個事。」

　　老闆這說得口沫橫飛，手部語言是比劃來比劃去，其中是否誇大那是不得知。

　　總得來說，搜身看武器之餘，某些時刻還會要求對戰。

　　「對戰？」

　　「什麼即興對戰，他空手跟你掄著武器打。」

　　「即興？這什麼看心情說法？想打就打喔」

　　「還真像你說的那樣。有人覺得是武器，也有人說是看玩家等級。不過最後整體看下來都不是，還真的就是他想打就打，沒有什麼依據。」說到這，老闆嘆了口氣，目光又轉回了那桶短刀上。

　　「這打也就算了，偏偏這人還真能打。很多人怕到乾脆把武器賣了也不想跟他打。」

　　「這是多能打？」

　　「我這麼說好了，你覺得呢？」老闆雖然不離店，但那八卦可不少「別的先不說，憑他一人能佔著西門不怕管理人僱隊來打就很了不起了！」

　　「……你說不是一對一的那種？」

　　或許是澤維坎貝的表情太過懷疑，禿頭老闆又補充：「你可以問問西門附近的其他店家，那是真的一敵千軍呀！」

　　這點倒是跟論壇情報有些出入。原先以為單純是新上任的這個管理人打不贏。然而，聽下來撇除誇張的敘述，或許不單單只是打不過這問題。

　　如果管理人仗著等級差在新手區這佔地為王，那這守西門的人該又有多高等？

　　澤維坎貝還在思考這一些細節。而老闆還在那嘮叨：「……拖他的福，我這武器武器店是爆倉了。這想來就不爽玩了。」

　　老闆嘮叨了半天，澤維坎貝是左耳進右耳出，沒想聽多少抱怨。片刻回過神來，見老闆停嘴了，那是又問道：「那人長怎樣？種族職業有人知道嗎？」

　　禿頭老闆是愣了一會，表情困惑道：「什麼人？」

　　「我們剛剛談的呀！守西門的那個。你說他空手對戰。那總該有人看過對戰的樣子吧？」

　　「我這是武器店，不管這麼多情報，你去問其他人。」

　　「……」看著老闆態度的轉變，澤維坎貝愣了一下。隨即試探性地又問了一句。

　　「……老闆，你收短刀嗎？」

　　「不收。」

　　「多少錢都不收？沒原因嗎？」

　　「就是不收。」

　　看著老闆有些回答生硬的樣子，澤維坎貝那是確定了。

　　這禿頭老闆是被AI代管，人是下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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